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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番外之颦儿——不能说的秘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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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孤儿,从小就是。

每天睁眼便是计较着这一天的吃食,害怕破庙里其他的乞儿会抢她好不容易乞求来的一个馊馒头。

在一群行乞多年的老乞丐中,她只是个不起眼的存在,甚至还因为身上的衣服是从一个病死在回乡途中的秀才身上趴下来的,而一直被其他乞丐当做男孩子。

那些人总是说,“像你这么秀秀气气的娃娃,理应生在大富大贵之家,怎么流落如此囖。”

他们会稍微感叹一下,但是她好不容易到手的吃食还是被他们抢去。

于是,她终于明白,当一个人接近你,不是有目的便是有原因。

前者她怨恨之极,后者她避之不及。

她是乞丐,生来就是,她不需要别人对她好,只要有口饭吃,不饿死就好了。

可是,即便是如此卑微的心愿还是不能达成。

那是一个刮着大风的暴风雨来袭的傍晚,她跑了两个村子,腿都酸了,才讨到半碗已经发干的米饭,闻上去有股馊味不要紧,只要填饱肚子就好了。

可是,她坐在破庙前,打算饱餐一顿时,一只纤长的手却打翻了她饭碗。

她以为又是那些乞丐来抢她的吃食了,于是,登时就怒了,袖子一挽便打算大干一架。

抬头的瞬间,她懵了。

那是一个眉目倾城的男子,带着些许的温澄,明明光线如此昏暗,雨声如此之大,她还是觉得眼前这个男子的笑,比三月天的阳光还要明媚。

那人伸出手,笑道:“愿意跟我走么?从此再也没人能欺负你。”

她沉浸在他的低沉而磁性的声音里,呆愣着搭上了他的手。

后来,他为她取了名字,唤作‘颦儿’,而她这时才知道,救她的人是当今皇帝的第四子,燕王元衍。

这一年,她五岁,元衍十二岁。

她听他的吩咐在一个地宫底下习武,和她一起的还有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子,不过那女子生性比较冷淡,最初的一年中,几乎没见她开口说过话。

可那女子却出奇的天资极好,黑衣人师傅教的武功和毒功她不过才两年就已经算是精通。在那些师傅们啧啧称奇地议论中,她却是明白的。

在最初很多个夜晚,做惯乞丐的她睡不熟那软榻,每每夜里失眠之时,却听得院子里一阵一阵的舞剑的声音。她披衣出去看,是那女子在月光下,每一招一式都准确有力。

联系起那女子经常地失神,以及总是在远处偷偷看燕王爷的义女文君小姐,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两年后,那女子走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日子还是照常过下去,地宫下面也没有因为少了那个女子,而有所改变,她还是照常练武,每日练武。

只是,偶尔地,她也会偷偷上到王宫上面来,去看那个女子经常偷看的孩子。

她知道,她唤作‘文君’。

多好的名字啊,前朝有卓文君,乃当世之奇女加才女,而这个文君听说也是满腹经纶的。

她总是看见,向来不苟言笑的燕王爷会笑的如暖阳般温和,缓缓注视着那个女子,那个时候她才意识到,原来燕王爷爱的并不是在地宫里和她一起习武的那位。

她彼时还小,不懂这些大人之间的多番纠葛。

后来,过了很多年,在地宫下面的日子一晃而过,她也已经二十岁了。

有一日,燕王爷相似忽然想起了还有她这么个人的存在,让她去见他。

京都东宫里,她这才知道,当初的燕王爷早已不是王爷,如今,他是储君,是太子。

他道:“颦儿,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她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她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太子要她做的事并不难,只是在皇帝大选的十二家人子中,去保护一个叫做傅笒卿的家人子。

她奇怪,做这番看起来又费人力又费精力的事情,她觉得自己苦苦被打磨十多年年,竟然只派去照看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委实是大材小用。

这样想着,她便问:“这个女子对爷来说很重要么?”

元衍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沉默了很久,久到她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答她时,他居然道:“嗯,很重要。”

她微微笑了,其实打心底里很感谢他,感谢他的话,让她绝了对他的心思。

从此一心把他做父亲,做救命恩人。

大多数人都以为,文君是他的义女,可是只有她这个局外人才明白,在他的眼里,文君从来都不是女儿,从来不是。

而只有她,才是最像他女儿的人。

故而,他们的关系只能局限于,她称他一声‘太子爷’,他唤她一声‘颦儿’。

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被她的美貌震在原地,那眉眼那姿容和脑海里某个影像重叠在一起,轰地一声,所有的一切,她都明白了。

她想,既然是元衍要她保护她,自然,即便是牺牲所有,她也要护她周全的。

她日日陪在她身边,懂她的一切,懂她的凄凉和无可奈何,每每看见她伤神的模样,她其实很想告诉她,只要她毒死了吴王,元衍会好好待她的,会尽自己的一切让她幸福。

可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即便说了她也不会信,自己也徒添几分心酸。

所以,她只能说,“姑娘,莫要忘了,远在京都还有人等着你回去。”

在吴王宫的五年相知相伴,她打心底里把她当做亲姐,而她也引她为亲妹妹。

那一日,她情动之处,拉着她的手,说:“若是以后我们有幸活着出了这个围困之地,我定要帮你许个好夫家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我傅笒卿的姐妹决然不会受任何委屈。”

有那么一瞬间,她曾经沉寂了十多年的心,募地软化了。

可惜,这只是个美好的过于遥远的想法,她终究是没有等到能为她许夫家的那一天。

其实,她也是怀疑过太后提出调包的建议,宝英的话也让她疑虑万分,但是,她却说:“要你明白作甚,左右你也只是我身边的人,我怎么做,你跟着便是了。”

是啊,她只要跟着她做不就是了么?

她一向聪慧,绝不会置自己于不利的境地。那么,她只要静静守在她身边,便好了罢?

但是,她好希望没有这个但是,但是那件事确是发生了。

在甘顺殿里,小太监慌张来报,说是冷宫走水了。

不止是她,在场的吴王和文烟都懵了。

那一夜的大火,过了很多年还留在她的记忆里,连连不散。

庆幸的是,太监们在烧成废墟的冷宫里,只找到一具尸首。

她站在一旁,看着吴王对那些趴在女尸身上的宫人们怒吼,那一刻,她忽然很想笑,大肆的冷笑。

如果,人真的已经去了,那么,现在的悔过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逃避而已,不过是让自己的良心好过而已。

其实,她很怀疑,吴王是否真的爱过王后。

如果爱的话,为何只是因为不愿立文烟为夫人便将她打入冷宫;如果爱的话,为何明明答应执子之手,却还是经不得一点考验;如果爱的话,为何会在侍寝之后,便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如果爱的话,为何一点都不相信她不信任她……

如果,他有元衍那么爱她的话……

是了,她站在局外,看到的便是元玧钊从来就没有元衍那般爱王后,从来都没有。

元衍为文君做了很多,但是从来都没让她知道,文君所看到的,不过是他狠厉阴鸷那一面,所以,她怕他。

可即便,元衍那么坏,他却是真心对待她的。

为了她,元衍亲手杀了自己的结发妻子,因为他怕她会对她下毒手。在那一刻,他根本没有考虑过,若是陈媛媛死了,他根本无法向丞相交差,只因为牵扯到文君,所以他失去了以往的心智。

为了她,他好生照顾着文烟,就像多年前照顾她一样。

为了她,他差点死在了战场,那些伤痕累累,在文君眼里,却是用来达到目的的垫脚石。

看,他那么爱她,可她却弃之如敝屣,避之不及。

这是一个多么长的链子啊,她爱元衍,元衍爱文君,文君爱元玧钊,而元玧钊看似爱着文君,却一直对文烟念念不忘。

哦,她忘了最重要的一个人,吴国将军——陆宸。

她其实不懂爱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人人对越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便越是渴望。

陆宸的心意她看在眼里,那盆花开并蒂送到手中时,她依稀瞧见了他耳根的晕红,他道:“烦请颦儿姑娘,将这盆花送给傅良人。”

那一刻,她忽然很讨厌陆宸,这个温和又狂放的男子,因为她觉得王后每次注视他的眸光都隐约的不同。

说不出哪里不同,总之那种目光从未看王后对吴王流露过。

那是一种,渴望靠近却不能靠近,希望理解但又怕被理解的神情。

她知道,王后不爱陆宸,但是那种目光分明告诉她,王后对陆宸是不同的。

其实,如果真的有可选择余地的话,她倒是真的希望王后能和陆宸在一起,文君的一生过得太累,二十多年来,上半生作为质子,下半生作为棋子,懂她的人,太少,真的太少。

吴王将那具女尸当做王后的遗体下葬时,曹知宓过来拜祭,神色很是虔诚,但却是无端让吴王冷了脸色。

夜里,她去给文烟奉茶,是了,她现在的主子是文烟了,不是她的姐妹傅笒卿。

还未踏及门内,就听得吴王冷淡的声音:“既然王后已经不在,留你还有何用。”

她猛地一惊,原来吴王也是知道曹知宓的存在的缘由的。

第二日,关在青天监的曹知宓选择用一根腰带结束了自己花样的年华,这一年,她才十九岁。

她去看过她的,那是一件最里间的牢房,因得只需两面围栏,所以另外两面是石砖砌成的墙壁,那一霎间,她记起了那句歌谣。

曹知宓早知道自己会有此下场,却不后悔。

她说:“若是晨光倒回五年前,我还是会听元衍的话,潜伏到吴国来监视王后的。”

她反问为什么,曹知宓却不答,只是笑,凄凉的笑。

后来,过了很多天,曹知宓还是以贵人的礼仪下葬了,她拜祭回来后,却瞧见一个小宫女畏畏缩缩的躲在德政殿前,往里面瞧着。

她喝了一声:“你是哪个宫里的,这乃是王后的宫殿,在这干什么?”

那小宫女被她吓着了,极是委屈,老半天才说道:“奴婢只是想看看,现在宫里的娘娘是不是原来的娘娘,结果在这里瞧了这么久,还是看不出来,似乎要年长一些,但好像又是似地,好奇怪,明明那晚奴婢真的瞧见娘娘被别人救出冷宫了啊……”

她愣在当下。

那小宫女又接着道:“冷宫走水那晚,奴婢将好在永巷里职守,在众人赶来救火之前,奴婢分明瞧见有一个男子抱了一个女子急急忙忙的出去,那女子的模样身姿像极了王后。”

她赶忙问道:“那你可看清楚那男子的样貌?”

小宫女想了一下,“那人瞧着有些眼熟,皮肤有些黝黑,但一双眸子黑亮黑亮的。可惜天色太晚,又相隔较远,并未看的太过清晰。”

这一刻,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她就知道,她不会,也不能那么轻易就死的。

小宫女还在问她:“颦儿姐姐,你觉得现在宫里的那位王后娘娘还是原来的娘娘么?”

她一笑,若花般灿烂,“那是当然,王宫里从来都只有一位王后。”

在那小宫女的离开之时,她对她说:“忘记你那晚看见的事,从今天起让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小宫女不明白,但却是纯真的很,笑笑便应允了。

后来,很久以后,她都一直照顾着文烟,像当年照顾文君那般的照顾她,只是会在偶尔的一个夜晚,从梦中惊醒,害怕王后已经不在,然后要去寝殿里瞧瞧床榻上的人影,才能安心。

直到多年以后,她已经老了,而文烟也老了。

老了的文烟告诉了她一个秘密,她说,“其实,我知道的,君儿是为了成全我和玧钊,但她却不知道,早在我离开的那五年里,玧钊已经爱上了另一个人,而这个人却为了成全我们,而选择了离开。”

她笑,握着文烟已经有些发皱的手,笑着说:“王后,你知道不知道,我也有个秘密。”

文烟奇道:“是么,说来听听。”

此时将好是傍晚,夕阳像血一样流泻在天际,让人只消一眼便再也离不开目光。

她举目眺望着那抹红霞,声音幽幽仿佛从天边飘去,“但是,这个秘密却是个不能说的秘密呢。”

是了,她有很多不能说的秘密。

比如,其实文君没有死,但是,王后傅笒卿却是真真死了。

再比如,自己一直爱着元衍,但是,自己终归是不能和心爱之人相守了。

可是,这有什么要紧的呢?只要她们所在乎的人过得好,不就好了么?

所以,她转头对文烟道:“王后,我有很多秘密,但是我不能说。”

夕阳潮红的颜色印在文烟略显苍白的脸色上,她微微一笑,刹那间万物失色。

“颦儿,你还记得很多年前,我们一齐在地宫下练武的日子么?”

“记得啊,那个时候你经常晚上不睡觉偷偷出来练武。”

“你看见了?”

“嗯,因为那个时候我时常失眠……”

“可那样的日子什么时候离我们这么远了……”

“或许是在我们心里有秘密的时候罢。”

“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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