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七章 之翰的相信(1 / 1)
见过小产的,没见过这么容易小产的。 柳绿一直在不停地呻吟,手一直抓着之翰的衣服不放。 后来还是太后以一句不吉利才将之翰解救了出来。
之翰脸色沉得都能挤出水来了,当他跨出房间看见我和芗儿站在门外的时候明显地楞了一下。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心里微微有些慌乱,感觉有点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 虽然我知道今天这个事情和我没有关系,可在别人的眼里柳绿毕竟是被我撞摔的……
之翰一步跨到我的身边扶住了我的左肩,我疼得立刻瑟缩了一下。 眼泪也有点想要出来的趋势,我连忙一阵呲牙忍住了眼睛里的酸涩。
“可能受伤了。 毕竟那么重摔了,身上还压着个人。 ”芗儿淡淡的声音从我身边传来,像是一阵带着清新空气的微风。 我感激地看了一眼芗儿,明白她这是在替我解释和开脱。 而芗儿却目不转睛地看着之翰一动不动。 我心里一滞这才想起,她也是之翰的妃子啊……
“恩。 太医马上就来了。 ”之翰不置可否,也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然后小心地避开了我的肩膀扶住了手臂。 我仰头看他,和他正好关切地目光撞在一起。 眼睛里没有生气也没有责备,顿时我心里微微一松。
“之翰,我先回去了。 ”芗儿松开我的手臂对着之翰说道,不知为何我觉得她脸上的表情突然有一种刚从发呆状态醒来地感觉。 而且她现在要离开这件事情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好不容易才见之翰一面,怎么现在又要走呢?难道是因为看见之翰只关心我所以就有些不高兴?
想到这里。 我对着之翰使了一个眼色同时用脚隐蔽地把他往芗儿方向一撞,示意他挽留一下。 然而之翰却是摇摇头就那么地任由芗儿转身离开。 我急了,小声催促他:“快去追啊!芗儿一定想见你的!”
“芗儿想要见的人不是我。 ”之翰没有动,只是看着芗儿瘦弱的背影轻叹一般地说了句。 芗儿怎么可能不想看见之翰?我有些不解,只是疑惑的看着他。 “可是……”
“不要担心这个,你还是想想一会该怎么办吧?这件事情我不能太明显地护着你。 ”之翰打断我的话,半是严肃半是心疼地说道。 听见他这样说。 我也想起我是应该想出个什么对策才行。 之翰在这件事情上的确不能太护着我,不然只会犯众怒地。
我笑笑。 做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安慰他:“不用担心,只要你相信我不是故意地就行了。 ”之翰小心地拥抱了我一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听着,心里有些难受。 之翰能这样相信我也不容易,要偏向我也更是不易。 毕竟那边也算是他的妻子,那个夭折的孩子是他的骨肉。
“对不起,之翰。 ”我小声地说道。 心里有些歉意。 另一方面有些恨蓝玉和柳绿,她们为了达到目的可真是不择手段啊!为了对付我,居然用这样的招数!值得吗?还有柳绿,前几日还见她对腹中的孩子满怀憧憬,可今天却又将它化成手中地利刃!而且看她那样,也不完全是被蓝玉逼的,更多的应该是她自己的意愿吧?我哪里惹她了?她就这么恨我吗?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孩子吗?
“错的不是你,何必道歉呢?”之翰在我头顶一阵婆娑。 语气里带着安慰的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退后一步看着他的眼睛:“可是我早就知道了柳绿怀孕了。 我——”
话还未完,之翰就竖起了一根手指按按住我地唇:“我知道你也是不想我再操心。 况且,那段时间我的确也很忙,就算你告诉了我我也没有时间管这个的。 ”
“可是——”
“别可是了,你我都明白,柳绿肚子里的孩子是保不住地。 况且我也不希望现在有孩子。 你明白吗?”看着之翰脸上强忍着伤心露出的温柔表情,我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上前将他抱住。 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皇上,哀家有时要同你商量。 ”太后从门里跨出来,一脸阴沉地看着我们。 很显然,她很不高兴。 可仔细看一看,她又真的是不高兴吗?我猜,她现在心里应该很高兴地吧?因为她看着我的目光里,明显带着幸灾乐祸和得意。 她在为我终于犯在她手里高兴吧?她在想终于可以好好折腾我了吧?可是太后娘娘,我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的!你别忘记了。 撞我的可是您的侄女——舒禾呐!
之翰鼓励性地握了握我的手。 然后丢给我一个无奈的眼神便和太后走进了另一间屋子里。 我看着之翰的背影,心里微微泛酸。 之翰的背。 已经不那么地挺直了。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肯放过他呢?为什么要给他那么多地压力呢?什么时候,他才能歇上一歇呢?或许,这一天永远不会来吧?他将背负着这个皇位所带来地压力直到他跨进坟墓的那一天吧!况且历史上,有几个皇帝不是死在皇位上?又有几个皇帝是寿终正寝呢?
这个时候,那几个老嬷嬷也将妃子们一个个赶了出来。 特别是蓝玉,她现在怀有身孕是不能看到这些血腥地。
当蓝玉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她轻笑了几声,说不出地得意和放肆。 我也笑,冷冷地瞪着她,直到她被我瞪得发毛不敢再笑了为止。 但是虽然被我瞪怕了,她还是丢下了一句“看你还风光到几时!”地这样一句话来。 她一说完,我又忍不住笑了,这句话应该是我对她说才对。 我风光过么?我从来不曾风光过,我有的,不过是你们最不稀罕的之翰的一颗真心!一直以来,你们争名争利,可你们却忽略了最珍贵的东西!也亏得你们不稀罕,不然哪能等到我来捡呢?
一个个妃子从我面前过去了,留下的不外乎都是一些鄙夷,幸灾乐祸。 偶尔也有一两个同情的目光,我注意到,这些人都是位份最低的,平日里最不起眼的人。 对于那些个冷嘲热讽的,我一一回以冷笑。 最可怜的人不是我,是你们自己!除了一个虚名,你们还有什么呢?整天守着一个空荡荡的大殿,心里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