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眼泪（1 / 1）
“不，这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还会是谁？”他愤怒的想把一切击毁。
“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书罗衣的肩膀被东方昙明使劲的掐着。但身上的伤，远没心里的痛。
“三少爷。不是罗衣姐姐。我回去拿药时还在路上遇见她了那。”
“三弟。不会是罗衣。你怎么能怀疑她那。”林微雨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但是她感觉这两天罗衣虽然反常。但绝对不会是她做的。她的本性是善良的。
东方昙明松开手。无力的滑坐在凳子上。书罗衣的心被他的行动、语言狠狠的伤害了。她哭泣着。跑出房间。
“老三。你给我出来。”老大东方白明似乎已经了解了一点事情。
走到院子里。东方白明一掌打在东方昙明的肚子上，“你是不是告诉兰儿了。我一直以为你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为什么让我看到的是这样的结果。”
“你打吧。打死我吧。”他不想为自己辩解。如果他的痛能减少兰儿的一分。那就让他痛吧。
“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会事？”
东方昙明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东方白明思考着所有可能。不会是书罗衣做的。她不会武功。不可能在短时间就跑的那么远。
“看来只有等兰儿醒了才能知道了。”
“大少爷、三少爷。小姐醒了。”
东方白明走向屋子里。却看见老三踌躇不前。“怎么不走。”
“你去吧。我想兰儿不会愿意看见我。”他害怕的局面。终归还是来了。
“走吧。既然做了。总要面对。”拍了拍老三的肩膀。东方白明看见他们这样。他也很心疼。
来到屋子里。就听见东方逸明咆哮的声音。“兰儿。你告诉二哥。是谁打你的。”他摩拳擦掌。就想把心里的敌人大卸八块。
“二哥哥。”看着屋子里的人都在为自己担心。东方幽兰眼睛湿润了。让她怎么说那？是自己疯了？呵呵。她苦笑。心里堵的难受。
“你们都出去吧。我陪兰儿一会。”东方白明的话，大家都还是听的。虽然有疑问。但都鱼贯走出了房间。
“大哥哥。连你都来了。我真抱歉。”她半坐起身。身子就像秋后的落叶。那么虚弱。
“傻丫头。跟我说什么客气话。你感觉怎么样了。”
“我很好。哥哥别担心了。”
“能告诉我，这是谁做的吗？”他也一样想知道答案。
“其实。是……”
“不能说吗？不能说咱就不说了。”
幽兰低着头。不去看大哥。她的心里现在乱糟糟的。
“兰儿。告诉大哥。你是不是为你三哥哥的事很困饶？”
“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吗？
“我呀，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
“那爹爹和娘亲哪？”
“别担心。他们不知道。兰儿，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当然好奇。大哥，你能告诉我吗？”
“那好吧。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啊。我和你二哥小的时候都很皮。又加上习武。所以就老是感觉自己是老大，指使昙明做这做那。他不听话，我和你二哥。就抓住他揍一顿。”
“那他不是很可怜？他为什么不告状？”
“告。当然告状。可是他告过后。趁大人不在。我们就狠狠的再修理他一顿。爹娘和爷爷老不在家。时间久了。他挨打挨多了也就习惯了，”
“呵呵。想不到你们的童年还满好玩。”
“我们也感觉好玩。可就苦了昙明。嘿嘿。他那时候也就四五岁的样子。整天像小老头一样的唠叨。说他也想要个弟弟。那他就能找个人好好修理了。”
“哈哈。好好玩。”
“结果他盼了很久。弟弟没有盼到。娘却把你抱了回来。”
“三哥哥很失望吧。”
“不。他很兴奋。你不知道。你小时候啊。胖胖的。粉雕玉啄的。很是讨人喜欢。老三整天就围着你。抱着你。你那时好胖。老三还小抱不动。可他坐在凳子上也要抱着你。娘常说。老三长大后。一定会心疼这个妹子。”
“他确实很疼我。有什么好的都留给我。”过往的事，没有因为感情的变质而忘记。那是记忆深处的温暖。
“那时候他整天盼着你能走路。那样你就能和他一起玩。你知道你会说话的时候叫的第一个人是谁吗？是老三。你叫他哥哥。只叫他一个人。”
“我都不知道。你们从来没说过。”
“他告诉我说，那是他一辈子最骄傲的事。”
东方幽兰的眼睛里蓄满了眼泪。她的心被所有的事情震撼。
“兰儿。你看着昙明很开朗。对什么都大大咧咧的。可惟独对你。他最放心不下。你走的那段时间，他和爷爷经常会去你的兰亭。他每次都说去陪爷爷。可他心里其实是放不下你。他给你写了好多的信，可只寄出去一封。我问他为什么。他说那些留在他心里就够了。”
幽兰想起那封信。在杭州时，她收到的家书。那上面提到了所有的人对她的想念。却惟独没有提到他自己。如果有他自己，是不是就是那一行淡淡的小字：有一种感觉叫做思念。“我一直以为他没有喜欢的姑娘。因为他老出去玩。我从来不知道他喜欢的是我。”
“其实他去青楼也是为了你。”
“为了我？”
“他希望你能过的幸福。而你的幸福在皇上身上。可现在的形势，你应该也清楚。江山奸人当道。朝不保夕。皇上纵然英明，可也抵不了太后专权。还有一个左相。他们擅自改了圣旨。又纳两个自家的皇妃。意图太明显了。”
“那这和哥哥去青楼有什么关系吗？”
“皇上不能要孩子。可也不能公然的不行房。所以昙明就经常去青楼买一种迷幻药。制造虚假的表象。他经常去，久了大家都感觉他是风流之人。他也不做解释。所以爹娘和你们都不知道实情。他愿意为了你这样做。他感觉这是他的幸福。”
“大哥。告诉我该怎么办？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幽兰的心里像是有一个钟。那钟不断作响。饶她的清净。
“兰儿。大哥告诉你这些不是想让你感觉自己亏欠昙明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他的爱是多纯粹。我不劝你接受。也不说该怎么做。其实，你应该听听你心底的声音。问问它是不是愿意去接触新的感情。其实。站在哥哥的身份。我还是愿意让你和老三再一起。和皇上在一起太辛苦。我不想一直看着你不快乐。”
“别说了大哥。我感觉我都要崩溃了。大哥。你知道我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是我自己弄的。”她感觉自己在不说出来。整个人都会爆炸。她的心堵的喘不过气来。
“你说什么？兰儿。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会事？”东方白明震惊的不敢相信事实。
“这些伤是我自己弄的。我这样已经很长时间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可想起那些事情，我就会崩溃。大哥。我是不是一个疯子。为什么我会这样那。我的心里堵的满满的。却找不到出路。所有我在乎的事。没有一件是顺利的。所有爱我的人，都生活的这么辛苦。怎么会这样那。怎么会这样那。”她的悲伤。她的无奈，她的内疚和亏欠。像一座座大山。把她压在下面。每当她高兴时，她会想起不高兴的事。每当她失落时。那些感觉更疯狂的蔓延。她感觉有一天自己迟早会疯掉。
东方白明轻拥着幽兰。心里痛着她的感受。“那么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啊？做什么自己憋在心里。”
“哥哥。我是不是疯了。我这样是不是就是疯了。”
“别胡说。你永远不会疯。你永远是那么善良。那么可爱。永远是东方家的公主。兰儿，别害怕。你应该试着梳解心里的想法。你只是把自己逼的太急了。把心放开了。实在难受就喊出来。”
“大哥。”东方幽兰放声大哭。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当着家人的面这么放纵自己。
她的哭声引来东方昙明。可他只是站在外面不敢进去。他静静的守侯在外面。哭声停了。很久后，东方白明才从里面走出来。
“兰儿好些没？”
“他睡着了。”东方白明重重的叹了声气。他这个做哥的太失败了。自己妹妹病成这样她都不知道。
“老大。她怎么了。你别瞒着我。”什么时候见老大皱过眉。天大的事，他都能解决。可为什么从兰儿房间走出来。就面带难色了那。
“没事。”他不想说。不是不相信自己弟弟。而是不想让太多人担心。
“不会没事的。你告诉我好不好。大哥。求你告诉我。兰儿是不是恨死我了。”
“别乱想。没的事。”
“那是为什么。你说啊。”
“到前庭吧。他们也都等着答案那。”说了也好。大家知道了，也好能多注意兰儿些。他不想再看见遍体鳞伤的妹妹。
到了前庭，所有人都没发问。可都看着东方白明等着答案。
“兰儿身上的伤，是她自己弄的。”
“什么？小姐怎么会把自己咬伤那。”
“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她的伤是怎么弄的。”
每个人的反映都很激烈。尤其是东方昙明。东方白明摆摆手，让他们安静下来。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在正常不过了。他刚刚知道时不比他们还诧异吗。“她只是心里压力太大了，又得不到梳解。她把所有的烦心事都藏在心底。怕说出来大家跟着着急，所以她选择默默的承受。事情堆积的多了。她的发泄方式就是伤害自己。而且。已经这样很久了。”
“我想起来了。那次在杭州。小姐有一次也是这样。我问她她只说不小心摔的。是我不好。少爷。你们惩罚我吧。”她跟着小姐那么久，怎么就每能好好的保护小姐。
“起来吧。这不怪你。兰儿的性格本来就有些孤僻。会这样其实是必然的。要怪也只能怪咱们这几个做大哥的。一点都没注意到这些情况。”
东方逸明呆呆的坐在那里。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啊。啊。啊。”东方昙明突然像疯了一样冲向门外。对着假山一直用拳头打着。鲜血从手上流下来。可他依然不停止。
“老三。你住手。”
东方逸明和东方白明拉着他。可两人的力量竟然都控制不住他。从外面回来的书罗衣看见这一幕顿时尖叫了起来。
“三弟。你住手啊。”林微雨看见血像雨水一样往下流淌。他的衣服上都沾染上了血水。这样的场面让林微雨的声音都颤抖了。
东方昙明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他只是疯狂的一拳一拳的砸在石头上。如果今天不是他。兰儿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如果他多关心她一些。是不是就能阻止她的自虐行为。自责，像是病毒一样，侵蚀了他的大脑。让他不知道该怎么思考。
“住手。别打了。”这次是幽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