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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我们冬眠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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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我们冬眠了

林娟在方伊要出勤的事情突然想起来什么了,问方伊,“伊伊,现在和石川怎样了?”

方伊一愣,“没怎么样啊,暂时没人找他麻烦,也没人找我麻烦。”笑容里竟然也有点石川跟她嬉皮笑脸时的味道了。

林娟敲敲她脑袋,脸一正,“少来,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林姐。”方伊苦笑,“我真没什么好交代了。”

“拖到现在也差不多了啊。别把自己赔了进去。”林娟看着她的表情很认真,方伊眼一酸,近来经常会有这样的感觉,她看着林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林娟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说,“别人都说你是小孩子性情,我却知道你一向聪明。聪明人都有一种大义的无情。看得太清楚也未必就是好事。”顿了顿,又说,“伊伊,我对石川并无偏见,但是你心里可能早有了计较。我只是想说,其实,有时候纵容自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人生这么短,事事都计算得了,都有安排,也很无聊。我希望你快快乐乐的。”

方伊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脑海中全是林娟的话。

她知道的。林娟说的她都知道。她无数次对自己说,她不喜欢石川,石川也不喜欢她。她一直这样对自己说。所以可以笑着跟石川闹,笑着跟他进进出出,笑着对他暧昧的言辞不予置评轻轻带过。

可是她心里怎么可能没有计较?

从夏天认识,到现在,已经过了大半个冬天了。跟石川每天同进同出,石川很多的好就一点一点的蔓延出来。是吧,石川对她,或者是无意识的纵容宠爱,像对妹妹一样。她相信这一点,可每确认一次,心里就有麻麻的细微刺疼。她知道有些事情不可为,却偏偏又陷入那个温柔的陷阱不可自拔。她知道该远离,从雪儿来就有觉悟,可每每面对那张温柔的笑脸,话就说不出来了。也想过就这样得过且过吧,事情总会结束,自己也总会回到原点。

不如,不如,就贪恋这一刻的温暖吧。

这样反反复复,这样患得患失,方伊觉得累。

脑海里偏浮现的都是这大半年来的点点滴滴。

是从黔东南的山林里他推开她开始,还是从那个月色如水的夜晚他刚从昏迷里苏醒就把冻着的她拉上来开始,还是舞会里把她抱到露台上吹风,还是不知第几次把在客厅睡着了的她抱回房,又或者仅仅是在厨房里系上的围裙,每天帮她系上的安全带,每天逼她喝的酸奶……

没有可能的,再温暖,再喜欢,都是没有可能的。

方伊要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方伊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方伊要不离不弃生死与共,方伊要一份古典主义的爱情。

可石川不可以。

不可以。

为什么会觉得这么难过呢?

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

泪水无意识划落。方伊为自己没有开始的爱情哭泣。为自己错付的感情祭奠。

这是她一个人的爱,是她一个人的悲伤。

无人可以诉说,也永远得不到成全。

“伊伊,伊伊,怎么了?”耳边似乎是熟悉的声音,有点惊惶。

方伊抬起头,是肖默。大大的相机包挎在身上,玩世不恭的脸上是真切的关怀。方伊努力想笑一下,泪水却不断。她无法回答肖默,因为她也说不出这种不可自抑的难过从何而来。

肖默拉起她,也不多问,正想带她走,却忽然被一个人抓住了手,力道大得几乎握得他胳膊都生疼起来。他抬头正要发火,却看到一张冷到极点的脸,隐隐的愤怒让那张俊俏的面孔线条都硬了起来。那是张安市有名的脸,石川焰。

“放开她。”声音也冷得可以结冰,他看着肖默。另一只手却不着痕迹的把方伊往怀里带。肖默看看他,又看泪水布满脸庞的方伊,正要开口斥责,却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满头红发,打着大耳环的年轻男子截住话头,“帅哥,把我们的小美人都弄哭了,你还想打架啊?别人两人好好的,你别凑什么热闹了~”

肖默看看咬着唇的方伊,想了想,只轻声说,“伊伊,不管什么事情,有问题马上打电话我,随叫随到。明白吗?”

方伊点点头。

肖默对石川挑衅的看过去,发现石川根本没理她,只环着方伊找出手帕给她擦眼泪,不觉有点气结。转眼却见红发男子用玩味的神情看着他,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走了开去。

冬天的阳光让人懒洋洋的。

石川下了班还没接到方伊电话,正奇怪想是不是伊伊一个人先回去了,然后接到ZEDA电话,两人才见面想找个地方坐一下,却赫然见到一个男人拉着方伊,而方伊居然满脸是泪。

石川只觉得心里一堵,一瞬间就恨不得照那个男人的脸打下去。似乎是方伊的同事,是他让伊伊那么伤心吗?这么想心里忽然觉得不是滋味起来。

转眼对ZEDA示意一下,ZEDA对他扬扬手,石川半抱半扶着把方伊带上车。

“伊伊,怎么了?”侧着身看方伊满是泪痕的脸,心里居然有点疼,石川拉着她的手问。“是谁欺负你吗?告诉我。”

方伊转过头来看他,泪花又从眼里涌了出来。她只是摇头,一句话不说。

石川没有办法,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哄小孩一样说,“不哭了不哭了,我们回家,回家好不好?”怀里的人轻微的点了一下头,石川把她从怀里放出来,系上安全带,用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看见她眼睛红通通的,鼻子也有点红了,这么冷的天,她也不知道在外面呆了多久,感觉身上都是冰的。石川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把空调温度又调高了几度,轻轻的拍拍她的脸,“没事了,没事了。笑一个。”方伊扯了扯嘴角,然后闭上眼低了头。石川觉得心里有个地方崩落了一块,忍不住又抱了抱她,方伊浓浓的鼻音从石川怀里传出,“我没事,没事,走吧。”

“好。”石川放开她,亲亲她额头,也不多说,开车回去。

方伊一路沉默,到家了也径直进了房间,石川几欲破门,问问怎么回事,心里又隐隐觉得不对,自己似乎知道原因,但是不该问,不能问,只好做了点吃的,把牛奶什么的端进去。

进门的时候,方伊已经盖上被子合眼在床上睡着了。石川放下东西,坐在床沿,看着她沉静的睡颜,认识方伊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了,同一个屋檐下也有这么长时间了,从没见过方伊哭。方伊有很多表情,也很会耍赖,总是笑着,像小狗一样水汪汪的眼睛又调皮又无辜,她明明是知道很多事的,偏偏对很多事都无意的把自己排除在外的样子,不评判,不身入。在她能做的范围里做自己的事情,对谁都仿佛敞开心扉,却谁都进入不了她的内心。看起来很亲密,却始终保持距离。

这种个性,其实很辛苦。她对每一个关爱她的人都竭力的去付出,却不告诉别人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连她哭泣的时候,都只是一个人,在陌生人群的街头,静静的流泪。

石川把她搁被子外的手放进被子里,把被子帮她再掖好。轻轻的叹气,他想看方伊开开心心的,可是有些事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一个人连自己都无法确定的事情,怎么给另一个人承诺?他对很多人可以花言巧语,但是方伊,他想对她诚实。

想近一点,又怕近了互相伤害,想远一点,又舍不得移开脚步。想一直这样下去,又觉得好虽好,总归是差了点什么。

石川总是那个站在原地的人,斜倚在桃花树下,等着某些花开花败。

方伊也是。路过的风景越美,心里就越是惶恐。知道这一切自己都无法带走,无法拥有,越是幸福就越是疼痛。

人是贪心而有着私念的。总是害怕遇到伤害,所以我们不愿意义无返顾的付出。拿着爱的名义,或者伤害或者离开。

我们总要等到过了很久,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石川在她房里坐了半天,然后才出门。房门合上,本来熟睡的方伊眼角有泪水缓缓划落。

这不是错误,只是我们,需要时间来证明某些可能或者不可能。

从那天开始,方伊的时间和石川慢慢错开。除了早上一起出门,回来的时候总是或早或晚。时间长了,石川也就习惯像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一样,和朋友在外面吃完才回来。那个时候才忽然发现,已经好久,没有在外面约会朋友,没有在外面吃过东西了。

总是下了班去接某人,然后怕她的胃病恶化一日照三餐的叮嘱她吃东西,那时候自己才像个好医生的样子。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到了以往跟方伊约好的时间,总觉得有事情没做的样子。电话不知道该怎么打,可还是忍不住给她发短信,告诉她该吃饭,该干什么了。方伊从来不回。可是他知道她一定看到。这样心里就会安慰一点了。

石川想是自己的错。方伊本来好好的,是自己把她扯了进来,总觉得对她有亏欠。于是小心翼翼。方伊心里怎么想,完全没底。而他自己心里怎么想,也不敢深究下去。

有些事情在冬天里变了。感情像冬眠起来一样。

宠爱一个人成了习惯,也是奇怪的事情。

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了。

算了。放了。这样就好了。

方伊和石川,在有着温暖阳光的冬日下午,脑海里同时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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