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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 16:00 pm 持续大暴雨

*

这场暴雨持续不断,似乎有越下越大的可能。

莫斐因为点滴还在沉睡,她微动身体,替莫斐调整了更为舒适的睡姿,这才轻轻的翻身下床,只是在离开他怀抱的瞬间,莫斐的手下意识的握住了她衣服的一角,她微怔,回身,就看到莫斐原本舒展的眉轻微的皱着,睫毛微微颤抖,睡得轻浅不安起来。

莫绯咬住了下唇,用自己都不知道的力道,在那苍白的唇上咬出一道道的血痕,她慢慢跪在床边,一点点掰开莫斐裹着纱布紧握她衣角的手指,于是,他在睡梦中的表情越发不安起来,睫毛抖得厉害,像是在做一个可怕却又无法醒来的噩梦。

“莫斐”她哽咽着,终于还是不忍的,握住了他的手,“我还在”

他像是听到她的话,睫毛慢慢停住了颤抖,渐渐睡得深沉,只有那紧握着她的手,那么用力,那么用力地握着她的,再也不肯轻易放开。

莫绯跪在那里,看着那只指节泛白紧紧攥着她的手,房间里又显露出那种让她心碎的声响,细微的骨裂的声音,她抱住莫斐攥得那么用力的那只手,死死压抑住自己的哭声模糊不清的一遍遍重复着,我在这我在这我在这。

莫斐陷入深眠,再也听不到她的保证,只是依旧用力地握着她,修长的手指执拗着,仿佛害怕她下个瞬间就会挣脱他,永远的离开。

莫绯无措的跪坐在那里,像是把一辈子的泪水都流干了,窗外又是一道闪电划过,昏黄的屋内被猛地照亮,有瞬间昏暗下去,莫斐消瘦苍白却依然俊美的脸,就在这一明一暗间,像是一幅定格永恒的画面,深深的烙在了她的脑海里。

于是,眼皮,跳动起来,像是一种极为不安不祥的黑色预感,在这场暴风雨里,悄悄地向她靠近。

没等她细想,窗外又是一到骇人的闪电划过,那铺天盖地的灰色雨幕里,似乎有一个黑色的小点,艰难的向着别墅的方向靠近。

莫绯微怔,仔细向窗外看去,又是一道闪电,果然,那瞬间的明亮中,有个人,在这场可怕的暴雨中,蹒跚着走来,一点点的,以一种不可思议缓慢的速度,向她靠近着。

她的眉随着那人的越发靠近,终于慢慢的皱了起来。

他走的近了更近了,几乎隔着窗户,就能看到木栅栏外他被雨水冲刷到煞白的脸,修长挺拔的身子,还有那浅色漂亮的眼睛,隔着雨幕,焦急的看向别墅。

是卿文。

黑色的衬衣湿漉漉的粘在身上,他没有带任何雨具,雨水冲刷得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睛,修长的手指急躁的按着门铃,莫绯的眼皮又跳动起来,内心深处潜伏的不安仿佛在看到卿文的瞬间慢慢浮现。

她微微摇头,想要摆脱这种烦躁的不安,看着卿文被雨水冲刷越发苍白的脸色,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急着想要站起来,却忘记了莫斐还紧紧攥着她的手,胳膊瞬间被拉扯,细微咔嚓的一声,她的心几乎在这一刻被冻结,莫绯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自己磕在床边的疼痛,疯了一样的查看莫斐紧紧攥着他的手,翻来覆去,仔细看了很多遍,直到最后确定,那咔嚓的声响,是她胳膊关节错位发出来的,这才跌坐在地,身后森凉的,全是汗水。

门铃在这变故后,嘎然而止,莫绯在看向楼下栅栏的方向,eric已经撑着伞,艰难的走了出去,卿文一身黑色的衣衫,冷冷得站在灰色的雨幕里,抿紧的嘴角,在看到eric的瞬间,向上弯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带着森冷嗜血的味道,隐藏在那重重的雨幕中。

*

雨水瓢泼着,eric用尽了全力勉强撑住那飘摇的雨伞,纵使如此,身上还是被雨水全部打湿,他眯着眼睛,想要看清站在咫尺之遥的来者,却模糊着,总是不清。

“找哪位”他大喊着,声音被雨幕吞噬。

“莫绯”卿文白皙的手安然的搭在栅栏上,食指甚至有规律的轻敲着,他的声音不大,可却神奇而又清晰的传到eric耳朵里,eric微怔,不自觉的又靠近了几分,直到看清楚,几寸外的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少年的脸上带着无害的笑,在风雨中略显虚弱得看着他,似乎等待他的最终放行。

eric并不认得卿文,只是听到莫绯两字,下意识的以为是莫斐旧友,心下愕然,看着这糟糕的天气,当下越发的肯定,可能是莫斐很好的朋友,不然也不会冒雨前来,他急忙打开栅栏门,用那遮不住任何雨势的雨伞遮挡着似乎瘦弱的少年,卿文慢慢把手收回来,并不说谢,只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可eric并没有注意,他回身关上栅栏门,引着卿文快步的走进别墅,“你是莫的朋友?”

一层的客厅大灯敞亮着,并没有屋外那么阴霾,eric用手摸了把脸,又仔细看那少年,卿文却只是笑笑,在雨幕里有些缥缈的声音此刻沉淀下来,他抬头看像楼上,那精准的目光,根本不像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窗外闪电划过半空,卿文漂亮的侧脸被突然照亮,eric的心没来由的抽跳,被砍断的手臂根部似乎在隐隐作痛,一种无法抑制的预感让他张了张嘴,用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不知道在询问眼前的少年,还是自己,“凌风烙?”

卿文终于回头看他,嘴角还是挂着无害的甚至让人觉得温暖的笑,可是那双浅色的眼睛在这样的雨天里,却裹着毫不遮掩的森森寒意,eric被他威慑的不自觉后退一步,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想过很多次让他现在如此落魄的凌风烙,究竟是什么样子,却从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温暖无害的少年,就是这样一个少年,从头到尾一手策划了一场世界关注的医疗事故,让他从世界级的医师一脚踏空,从此再也不得踏入医学界,那场事故的患者家属,是美国黑道鼎鼎有名的存在,那之后,他不仅差点陪上了大半条性命,而且从此再也无法回到美国,只能在夹缝中苟且偷生。

“很高兴见到你”卿文伸手拨开粘在额头的湿发,口气像是不怎么在意,“eric 大师”

雷鸣突至,eric脚下不稳,几乎摔倒在地,脸色煞白,那声微微拖长的eric大师几乎让他想起之前那生不如死的遭遇,他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卿文,可少年却没有在意他,随意的拧了拧身上湿嗒嗒的衣服,就要像楼上走去。

“何妈呢”eric却突然大声地问他,本以为她回了老家,可莫绯的出现,还有眼下凌风烙的到来,都让他觉得像是一个圈套,冥冥中命运捉弄的圈套。

“何妈呢”他无意识的重复着,那颤抖的尾音隐藏在又一个雷鸣里,彰显着弱势。

卿文并不说话,他已经迈上了几层台阶,就那样在高处,一点点地转身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如临大敌的eric,直到eric得脸色明显得煞白,他才笑出来,如沐春风,“你说呢”

eric象是再也支撑不住,猛地跌坐在地,胳膊碰到了一旁的储物架,噼里啪啦,引起一阵不小的噪音。

卿文看他那副见鬼的样子,无趣的微挑右眉,不再理会他,向楼上走去。

*

莫绯在房间里,听到雷鸣暴雨中夹杂着细碎的东西跌落的声音,她仔细去听,可瞬间,楼下又象是没了任何声音,莫斐的手依然牢牢抓着她的,她心中有些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只是一会儿,近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下一刻,门被轻轻推开,卿文湿漉漉的站在她的面前,修长的身子在雨水的冲刷后显得越发单薄,浅色的眼睛里带着暖暖的笑看着坐在床边的莫绯。

只是一眼,就皱起眉来,他大步向前,伸手刚要碰莫绯,却发现自己手上湿漉的全是冰冷的雨水,卿文转身象是在找什么,直到看见桌子的抽纸,这才走上去,连续抽出几张,仔细把手上的雨水擦干,又轻轻的在嘴边呵了呵气,让手暖些,这才又匆忙的走过来,伸手把坐在地上的莫绯拉起来,声音里有心疼还有不舍得责备,“干吗坐在地上,这么凉!”

莫绯呆呆得看着他这一连串干净利索瞬间的动作,似乎还沉浸在突然见到他的惊愕中,卿文俯身替她轻拍身上并不存在灰尘,象是要把因为坐在地上的凉气都替她拍走,这才轻敲她的额头,“又发呆”

莫绯吃痛,轻哼一声,卿文伸手在刚才敲打的地方轻轻揉着,声音根刚才楼下的完全不同,象是一湾吹皱的春水,满满的都是温柔,“疼么?”

莫绯摇头,下意识的去看一边的莫斐,从头到尾,只除了刚进门时,卿文淡淡的扫了一眼他之外,就再也没有看过他,仿佛莫斐根本不存在这个屋子里。

“你怎么来了?”她压低了声音问他,外面那么大的暴雨,从东区过来,要经过山路,她几乎不敢想象,那被雨水连续冲刷了两天的山路该是如何的恐怖。

卿文耸肩,脸上有无可奈何的笑,“你说好的啊”

莫绯一震,这才想起来,那通电话的最末,他似乎再问她,有没有想见他,慌乱之中她随口恩了一声,却没想到,他居然就真的来了,在这样随时都可能要人命的鬼天气里,从东区一步步的挪过来。

内疚究竟是什么,她低下头,心中的愧疚一点点把她淹没,她究竟还要欠他多少才算够?究竟还要这样残忍的忽略他多少次才算够?

“傻瓜”卿文似乎看透了她的内心,轻笑着,脸上全是那么真实的幸福,“是我想你了”

莫绯低着头,眼睛一点点模糊起来,头轻轻抵在卿文的胸口,那里坚定的一下下跳着的,是对她毫无保留的温柔和爱。

“去把衣服烘干”她偷偷擦干眼泪,单手去推卿文,触手碰到的,是冰一样的体温,心中的内疚越发的猖獗。

嗯,卿文俯身同样冰凉的唇碰过她的嘴角,眼角的余光却看向一边莫斐紧紧拉着的她的手,阴冷转瞬即逝,快得让人看不真切。

*

房间里又恢复了原来的静,莫绯站在床边,眼皮不听得跳起来,象是感觉得到一团阴森的黑色向她缓慢席卷而来,可是却丝毫无力反抗。

她抬手轻碰上卿文刚吻过的嘴角,一点点地转过身去,再也没了面对莫斐的勇气,象是一种背叛,又象是比背叛更加绝望的决绝。

她侧目望向窗外的阴雨,周日,近在咫尺。

也许,一切都快要结束了,她缓缓闭上眼睛,脑海里残存着莫斐破碎的笑容,就让一切,就此结束吧。

从此萧朗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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