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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4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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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梦,她很清晰地明白,却无法醒来。

*

梦里,有大片白色的薄雾,天旋地转之间,那片雾慢慢散去,她环顾四周,那里是一片萧瑟的冬季森林,到处都是白皑的积雪,还有落寞的枯枝干草。

呼啸的冬季寒风,打着卷吹荡在这片叫做东区的山地里,她飘在半空,感觉不到丝毫森冷,耳边听得到风的叫嚣,更多的却是械斗的声音,子弹在空中飞舞的声音,嵌入人体的声音,血液喷薄而出的声音,躯体倒地的声音,还有卿文的声音。

她看到自己就在那片混乱的干枯里,睁大了眼睛,慢动作一样,看着卿文向她扑来,然后就是坚硬的弹壳嵌入身体的闷音,还有他修长单薄身体的微微僵硬,她闭上眼睛,不想再去多看一眼,那个让她愧疚了很多年的画面,可是它却像是穿越了她的眼睛,牢牢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那是她懂事以来,第一次那么的惊慌失措,几近崩溃,她伸手抱住卿文不断下滑的身体,指尖摸到的,却都是温热鲜红的血液,那么多,那么多。

男孩轻轻拿开她发抖的手,却依然露出微微苍白的笑,他一点点地推她,要她离开,这是一次根本没有办法完成的任务,莫振东要得结果那么明显,他要她死,她却迟迟不肯明白,“离开…那里……”

温热的血从他的嘴巴里流出来,她飘在半空,突然慌了起来,不是这样的,她还记得那天他的嘴巴里没有流出血来,不是这样的,她挣扎起来,想要从变糟的梦里醒来,可是,却没有办法。

男孩嘴巴里的血越流越多,他突然不去看梦里的那个她,几乎接近金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飘在半空中的那个她,那双眼睛漂亮聪慧的让人绝望,像是看透了所有的事情,让她无所遁形。

“不!”她终于喊出来,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寂静的深夜,房间里只有她急促大口喘息的声音,还有那鼓噪过速的心跳,长发凌乱的粘在她的脸颊,额头上布满了细碎的汗珠。

只是一会儿,房间外传来脚步声,然后就是轻轻叩门的声音,凌风烙没等到莫绯的回答,几乎是揣开门,闯了进来,房间并不暗,角落里的脚灯微微亮着,他微微眯眼,看清楚莫绯几乎慌乱的表情,“莫绯?”

静寂的空气里,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关切和细微的慌乱,她一点点地抬头去看他,头发微微的凌乱,身上还穿着睡衣,她这才想起来,他的房间就在隔壁。

她呆坐在那儿,只是看他,直到他走近,她才伸出手来握住他的,确定他还带着温暖的体温,这才微微眨眼,一点点地抱住他,凌风烙细长的手指整理好她凌乱的长发,还有额间细碎的汗珠,这才在床边坐下来,抱住她。

她的身体那么小,那么瘦,在薄薄的睡衣下微不可见的发抖,他像是又看到了那个月夜下躲藏在花丛里撕扯花瓣的小女孩,默默倔强着深深掩藏自己的哀伤。

“是很可怕的噩梦?”他轻拍她的背,声音很轻,怕吓到她一样。

莫绯不说话,只是抱紧他,他低笑,轻轻吻她的发顶,玩笑似的猜测着,“梦到我了?”

她依然不回答,身体却控制不住的细微僵硬,于是,他知道,猜对了,空气里又传来他细细的轻笑,“我有这么可怕吗?”

他不在意似的问她,声音那么温暖,可是房间里的脚灯轻柔的照亮他的表情,那双在阴暗里散发淡淡金色的眼睛里,在莫绯看不到的地方,淡淡的失落流露出来。

“不”莫绯闷闷的声音从他怀里透出来,还带着些许无法控制的恐惧,“好多血”

他微微发愣,却在瞬间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那双金色的眼睛又笑起来,他握住莫绯的肩膀,仔细的看她的眼睛,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有惊恐无措,更多的却是依赖。

“笨蛋”他又叫她笨蛋,粉色的唇却轻轻的吻住她的额头,慢慢的滑落下来,鼻尖,唇角,最后,柔柔的落在她的唇上。

那是一个纯粹的吻,干净而温暖,只是那么轻轻的贴在一起,莫绯瞬间本能的想要躲避,却最终没有拒绝这个温暖的亲吻。

凌风烙掀开被子,躺进去,他拍拍身边的空位,对着还坐在那里发呆的莫绯坏笑,“不怕不怕,老公在”

没等莫绯慢吞吞的作出反应,他就一把拉过她,把她抱在怀里,“睡吧,我不会离开”

朦胧的黑暗里,传来他温暖坚定的声音,于是,她真的闭上眼睛,乖乖的睡着了。

*

这是很久以来,她睡得最安稳的一次,隐约间能感觉到夏日灼热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莫绯睁开眼睛,身旁,并没有凌风烙的身影,空气里还残留着他身上那特有好闻的清香,她微微发呆,浴室里,传来哗哗流水的声音,没过多久,凌风烙从里面走了出来,微长的发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珠,划过他无双的脸庞,性感的沿着漂亮的脖颈,一点点向下,最终滑过诱人的锁骨,滴落到微微敞开的黑色裕袍里,黑色的裕袍衬着他漂亮又精致的白色肌肤,展露出一种可怕的吸引力。

凌风烙随意擦了擦头发,走出浴室的瞬间就看到莫绯安静的在房间的一角,静静的看他,他的眼光稍微游弋,最终还是控制不住地去看她,房间里有沐浴之后的味道,那甜香的味道跟她身上的,是一样的。

仿佛在很多个早上,也有一个如斯完美的男人,站在房间的一角,安静的看她,她分明看着凌风烙,眼前却浮现出另一双黑色深沉的眼睛,那双眼睛的主人总是注视着她,在她不经意的时候,流露出细微的苦涩。

她眨眼,努力集中注意力,这才发现凌风烙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身前,他微微弯下腰来,轻轻吻她的额头,一滴水珠滑落到她的脸颊,却是凉的。

像是这冰凉的水滴终于叫醒了她,莫绯伸出手来,接住更多凌风烙发上没擦干的水珠,不是错觉,一颗颗,全是冷的。

她询问的眼神去看他,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发,有些慌乱的擦拭干净,却见莫绯依然看着他,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询问,凌风烙轻轻抿唇,没有回答,耳根,却可疑的红了起来。

她的心里一顿,明白了原因。

凌风烙耳根渐渐烧了起来,他直起身子,刚要匆忙的逃走,却被莫绯抓住手,他的手很暖,不像她的,炎热的夏日也如此冰凉,她握紧他的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就这么对看着,直到凌风烙轻笑出声,她才皱起眉来。

“傻瓜”他又弯下身来,轻轻吻她的额头,莫绯还没有明白为什么,却听到他好听的嗓音轻轻在耳边回荡,他说,“我会等你”

“会等你忘记他”

“会等你爱上我”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提到莫斐,莫绯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僵硬起来,她突然想到唐禹龙来找她的日子,也许,从那时候起,凌风烙就已经知道他们在一起了,或许,更早。

凌风烙却不在意的起身,揉乱莫绯的发,“起床吧,小懒猪”

莫绯坐起来,却还是抓住他的手,“为什 么”

为什么会喜欢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把她从别墅带走,为什么之前没有死掉,为什么活着却在这么漫长的时间里不来找她,为什么,太多的为什么,她却无法一一问出来,最后的最后,只能变成这三个字,为什么。

莫绯的表情很认真,带着迷茫,她曾在醒来时问过他一次,只记得他那时幽深的双眼,却等不到他认真的回答,凌风烙却不再闪躲调笑,她似乎是第一次看到他没有什么表情的表情,跟他笑起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甚至似乎有隐约的压力在房间里形成,她看着他,突然想到,也许,这才是那个闻名遐迩的凌风烙,属于东区的凌风烙。

他安静的看她,许久许久,才轻轻的开口,那声音却那么的坚定,“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最了解你”

了解?

莫绯不明白,这就是缘由?

凌风烙却不多说,只是伸手去揉莫绯的发,脸上又染上温暖的笑,“你只能和我在一起啊,傻瓜,快起床,我们去吃饭”

*

隔日,莫绯在送走要出门的凌风烙后,走进书房,这儿,是她近日来常常呆的地方,这个房间里拥有太多她从没看过的书籍,品种杂多,种类齐全。

她伸手在书册上一一滑过,直到目光落在最上层一本厚厚的圣经上,鬼使神差的,她把它拿下来,轻轻翻看,几乎是在翻开的瞬间,一张照片自书里滑落,打着旋,轻飘飘的落到地上,莫绯捡起那张微微发黄有些年月的照片。

照片里,是一男一女,长得有些眼熟,两人都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女生甜笑着依偎在男生的怀里,两人在拍照的瞬间是对看的,表情那么的恩爱自然,几乎让所有看到这张照片的人都能确定他们在相爱。

莫绯轻轻擦拭,这才发现,那第一眼的熟悉,来自于凌风烙,她几乎可以确认凌风烙跟他们有多少的血缘关系,可又觉得奇怪,照片里的那两个人,究竟是夫妻?还是兄妹?

她不经意的翻过照片,微黄的片底写着几行小字,xx年6约8日,凌卿卿凌文。

她的手几乎在看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一抖,那照片就又飘荡着落到了地上,凌卿卿,凌文…

她看过这两个名字,在朵绯的日记里。

想到这儿,莫绯又捡起那张照片,仔细的核对了时间,没错,6月8日,如果没有记错,朵绯的日记里,所写道的那段成功逃亡的日子,正好包括这一天,也许是他们遇到了一起?

她胡乱猜测着,突然担心,这是不是有一个圈套,有一个来自朵绯的报复。

“我为什么要爱你,恨不得你去死啊,怪胎”

脑海里,朵绯那完全憎恨的眼神和声音,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来,莫绯的手微微发抖,像是有寒意笼罩住她,她把照片□□那本圣经里,匆忙的放回原处,离开了书房。

不可以再是什么报复了,她拼命一样的远离那个房间,向外走去,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承受任何圈套了。

推开大宅的门,院子里,夏日的阳光迎面洒在她身上,盛夏正午的阳光,似乎驱赶了一些寒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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