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圆舞曲（二）（1 / 1）
“主考官都像你这样厉害的吗？”木可收了刀，颇有深意地盯着夜，如同一只盯着猎物的黑豹。
夜没有回答她问题，而是突然出现在木可的背后，金属的质感抵在了木可的脑门：“至少我比你厉害。”随后夜对着一个监视器说道：“维克，派人把这里收拾一下。”
“你们。”剩余的三个人齐齐看向夜，“你们等会儿去46号会议室，在那里我还有接下来的事情要宣布。”
“喂。”木可在叫夜。
“对不起，我不叫喂，你可以叫我夜。”
“夜，如果我刚才把这些人杀光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夜率先一步走出了战斗场，“上面的人大概会有些头疼。可惜最终你还是失败了。”夜的话在木可听来十分刺耳，她紧紧握着自己的刀，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脚下！
“夜，你刚才怎么就这么冲了进去。”夜叉埋怨夜道。
“我可不想被墨烦，没看到那个女孩准备下杀手了吗？”
夜叉点点头：“她还真是嚣张的不行啊。”
“嚣张？某个人曾今更嚣张呢。”夜玩味地说道。
九年前，同样的战斗场，同样是一场厮杀，所有人都如同是一只饥饿的狼，疯狂地撕咬着对方。场上剩下了五个精干的男人，其中一个说道：“结束了，快开门吧。”
“不，场上还有六个人，战斗还要继续。”广播里的女声回答道。六个人？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看都只有五个人啊。
“那看那边角落里有个人！”一个矮小的男子指着战斗场上的一角。一个孩子，这是大家第一眼的感觉，怎么一个小孩子会在杀手组织的选拔中出现呢？杀了那个小孩就只有五个人了吧，有人曾是怎么想过，但也有人更加谨慎地不动手，他们可不相信天谴会不小心让一个小孩子进来，毕竟能走到这里的人都是有点头脑的。
还没结束吗?那孩站了起来，她的眼神透露出着疑惑。是个女孩！大家更加惊叹了。看她一副满然的神色，终于有人抵不住诱惑，对她出手了。出手的人一共有三个，但是还没有达到她的跟前就死了，一刀致命，放大的瞳孔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有两个人。”女孩下一秒就出现在了余下的两个人前面，那时的主考官是个代号黑豹的大个子，他做出了跟夜相同的动作，但是他的速度赶不上修罗。两个人瞬尤为间就倒了下来，黑豹只来得及接住他们的尸体。
“你！”黑豹吃惊地看着还不到他腰部的女孩。
“还有第六个人？”女孩歪着脑袋看着黑豹，下一秒她就对黑豹出手了。令黑豹之名就是因为他行动矫健，哪知这个女孩尤为厉害，招招应对，黑豹这个做了五年的杀手居然感到异常吃力。广播里的女声对女孩发出提醒：“这是主考官，44号，请停止攻击！”但是女孩似乎对这个声音充耳不闻，凌厉的攻势丝毫没有减弱。最后又有几个人进了战斗场才制服了当时年仅十岁的修罗。
那时夜并没有在场，这些他都是听别人说的，从那时他就对这个女孩开始感兴趣了。“笃笃笃”门外的敲门声，把夜从记忆中拉了回来，：“进来！”
“你们现在虽然已经是天谴的人，但是如果表现不好的话，等待你们的还是跟被你们杀死的那群废物一样的下场。”夜停顿了一下，扫视了每个人的神色后继续道，“进了天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代号。36号，代号火鸟；39号，代号猎犬；78号，代号神棍；104号，代号激光；170号，代号幽灵。”
“我不喜欢幽灵这个代号。”木可就是170号。
“那你喜欢什么代号，乳臭未干的小家伙。”
“死神！”夜眯眼眼睛看着木可，“怎么有人拥有这个代号了吗？”
“那倒没有。”夜手中的笔杆敲打着本子，“因为这个代号从上一位死了以后，接下来被赐予的两代主人都不喜欢这个名字。”
“你也是其中之一？”木可这句话，让笔杆的声音停住了。
“没错。”当初夜的理由就是：这个代号太不优雅了，我更喜欢黑夜的感觉。
“那我就叫幽灵吧。”
“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夜好些好奇地问道，这个女孩不像是随便会改变主意的人。
“因为这个代号要我在打败了你之后，才会去争取！”哎呀呀，这还真是不好办了。夜在心里摇了摇头，看来刚才战斗场上的行动，使她把自己定为以后的目标了。不过她怎么就忽略了，还有一个人也曾今被赋予死神的名号呢？
“死神”的代号向来是给予组织里认为的强大潜力者的。夜被赐予过，修罗也被赐予过。修罗在战斗场的身手令人印象极为深刻。
“我不要！”
“为什么，44号？”
“我叫修罗，我的代号是修罗。”她的坚定最终成功了，上面的人也觉得这个代号不错，就默认了下来。夜当时就觉得这个修罗，很符合自己的审美观。
“夜叉，怎么样？”维克手里捏着啤酒罐头狠狠灌了一口，“今天还真是热血啊~”
“听说以前修罗那场更轰动呢。”
“那是。黑豹那个家伙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到现在每每说起那件事情也是一阵唏嘘。”维克回忆道，“不过夜当初进来的时候，那也是相当有趣的。”
“咦，这我倒是没有听过，你快跟我讲讲。”夜叉的好奇心顿时被提了起来。
“说起来当初我跟夜、墨都是一起进来的，那是同在一起的还有猴子和火苗。”
“后面两个人的名字没听说过。”
“他们都死了，做任务的时候，杀手就是一个这么不安定的工作。”维克略带伤感地说道，“那时候听说东区的那帮人，全部都被绞杀，是一个大男孩干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干掉的，就在第一轮不到一个小时的时候，地上就全是死人了。那是所有人都以为没有活人了，哪知道一个尸体突然对着天空发了一击空枪。‘你们来得真慢啊，我都睡了好久了。’夜当时就是这么说着，从众多尸体中起来。我们其他几个区的人都知道东区来了一个死神，当天所有人也像今天一样站在那里，所有人都展开厮杀。修罗当初是被忽略了，但夜却是因为没有人敢动他。就这样我们自动筛选出了四个人，夜没有像修罗大开杀戒，他似乎挺满意这个结果的。也因此，我今天才能在这里跟你聊天。”
“夜原来这么厉害。”夜叉感慨道，“可惜修罗不知道，要是她知道的话，一定会很有趣。”天谴里的杀手一般很少会提起自己的过往，他们可以说是活在表象上的人，攀谈、交流、合作，但从不交心。
“夜叉，请到46号会议室。”夜的声音夜叉很熟悉，他马上就跑去了46号会议室。打开门，眼前的场景让他愣住了。
“这小子就是我的拍档。”刚才战斗场上的女孩，冷眉侧指着夜叉。
“没错，他可是天谴的三号杀手，可不要小看了他。”
“你是第几？”
“人老了，区区第七。”滴水不漏地回答了“幽灵”的问题。
“他第三？”幽灵的怀疑让夜叉不得不证明些什么，两人心照不宣地进行了一次短暂的交手，夜叉胜出。
“现在你满意了吧。”夜对这个结果似乎早有预料。
“等等，他没你强！”幽灵十分肯定地说。
“这排行是按照任务的完成度排的，夜很少出任务，所以排名才会比较低。”夜叉不适适宜的解释，让幽灵更加坚定了。
“那你想怎么样？”夜觉得自己可能高估了夜叉的智商，“每个新人必须配备拍档，除非你能杀死我们给你指定的拍档。”后面这个规定原来天谴是没有的，不过夜开了第一例以后，就开始存在了。
“我要你做我的拍档！”这个答案没有让面前的男子有多少起伏，幽灵生气地皱着眉头。
夜琉璃般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好啊。”出乎意料的答案，在场的许多人都接受不了，“不过……”果然还有下文，幽灵心想：果然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我对自己的拍档要求可是很严格的。如果你让我不满意我随时都能让你卷铺盖走人。我不会教你任何技能，你有本事就从我哪里学到。如果一个月以后，你还是现在这样，也请你老老实实地去夜叉那里，怎么样？”
“如果我做到了呢？”幽灵不服输地问道。
“做到了的话，就让你做我的小情人好了。”夜戏谑地说了一句，但令他吃惊的是幽灵似乎被他这句话给吓到了。
真是的，夜微微一笑，当时也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那个人就是修罗，他也是这么说的，但修罗似乎原本不在人间长大一般反问：“情人是什么？做了你的情人有什么好处，可以提高我的技巧？”当时的尴尬真让夜记忆犹新，现在这个丫头，明显是人间产物，果然和修罗这个非人的丫头不同。
“你这是什么意思？”幽灵的脸上有一抹淡霞。
“玩笑而已，你不要告诉我你当真了，杀手是不能有感情的，你不会以为我们会发生什么吧。”骤然的冷淡，瞬间如同给幽灵泼了一桶冷水，刚才刹那间的心跳顿时无影无踪。
“怎么肯能，你最好别太自以为是了。不过，作为拍档我们一定会相处得很好，不是嘛，夜前辈。”
“夜前辈，真是不错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