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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归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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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依翠儿等一干人都不赞同她去赴迟艳的后山之约。尤其是翠儿她们乍知牧冶有孕,更是谨慎起来。但牧冶私下对紫依说:“我虽不喜欢她,但到底也与她无仇,不必真的搞得很难看。她既然这么说,我也就去喝了这杯茶。反正二哥应该也快到了,咱走之前也不必再结个仇家,大家心情都愉快一点。”

“小姐,你真的想要休离回方家吗?”

牧冶点头:“这样对我最好。你不想看见王府中不断进新人,然后你家小姐我整天拉了一张怨妇脸吧?如果我去跟她们争,劳心劳力的,这付身子又能撑得了几年?”

紫依无语,却是担忧地看着她。

午时,牧冶准时赴约,迟艳却没有来。牧冶等待的时候心想,这古人说是午时等,却有两个钟头好等呢,也真是锻炼耐心。后山小亭是牧冶比较喜欢的地方,迟艳虽未至,她也愿意在这里赏山景。小亭临崖而建,有小半边已突出于悬崖之外,大约就是所谓的“有亭翼然”吧。牧冶呆了一会儿,觉得阳光正好,亭上居然也没有风,便让跟着的紫依回去取烹茶的炉具和自己正在看的书来,道:“她若不来,我自己在这儿品茗看书也是不错的。”

紫依走后,牧冶独自一人倚栏远眺,忽然听到有什么东西落下悬崖的声音,不由将身子探出亭外察看。刚探出身去,便觉身后有劲风袭来,将她向外推去。她无法回头看是谁,情急之下,抓住亭边的一根栅栏,没想到这栅栏却被身后那人一掌打断,她顿时如一只纸鸢飘飞下崖。只有她的披帛被崖边树枝挂住了,离开了她,在微风中飘荡,如同破败的旗帜。

紫依快步向牧冶所住的小院走去,路上撞见绿萍,不由停下问道:“艳夫人不是约了我家小姐,怎么倒还没去?”

绿萍道:“本来都要去了,艳夫人忽觉腹痛,怕是昨日有了闪失,这会儿便是让我来知会沐夫人一声。”

紫依气道:“怎么早不说?小姐都已等了很久了。”

绿萍心虚地一笑。紫依匆忙道个别,自去准备炉具等物去了。

紫依与兰铃两人捧了炉具和书正要往后山去,刚出院门行不了十步,却忽然看见王管家带了惊墨过来了。两人便站住了脚,问道:“惊墨,你怎么会在这儿?”

“主子过来接夫人回府,我是先来打个招呼的,主子还在后面。”

紫依道:“哪个夫人啊?”

惊墨奇道:“沐夫人啊!紫依你今天怎么这么说话?”

兰铃道:“如今别院有两位夫人,艳夫人也在啊。艳夫人身子那么重要,我们当然要问清楚。”

惊墨皱眉道:“艳夫人?我们怎么不知道她也在这儿?算了不管她了,沐夫人在房里么?”

兰铃听闻辛追来接牧冶回家,顿觉扬眉吐气,回说:“小姐在后山亭上,我们这是给她送书送茶去。”

惊墨点头:“那我先去告知主子,估计他一进门便要寻夫人的。”说罢返身就走了。

紫依兰铃来到小亭却哪里还有牧冶的影子?只见小亭上缺了一截栅栏,牧冶的白色披帛挂在崖边树枝上。两人顿时被这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良久才扑到亭边哭叫牧冶,往崖下看看,深不知凡几,又被乱石与荆棘遮蔽,怎么见得着人?两人几近晕倒,大哭着往下奔去。

昨日没能出发,辛追下朝后便迫不及待地走出宫门,卓青、惊墨、赤晴、蓝雨都等在宫门口,带上了迟管家准备的东西,还有辛追特意吩咐要带上的正妃宫装。明天就是元宵,宫中有宴,接回小野后正好带她赴宴,还可以带她看灯,一补去年未实践的许诺。

雷橙和程夷非等在云城南门口,辛追让雷橙去请的他。自从知道小野有孕,又得知胎相不稳后,辛追的心情一直是喜中带忧,虽说程夷非已给她开了安胎药,但已经二十余天过去了,不知现在情形如何,想想还是叫上夷非保险一些。他有些后悔自己的气盛,虽然当时有些为小野封妃及推却西平公主的联姻一事有些心烦,但自己也不该骄傲得吝于解释。以至于两人冷战,小野有孕也不肯告诉他。

此番前去一定要将前因后果详详细细地与小野说说。至于迟艳一事,虽然不知道她如何就有了身孕,但自己却是被下药了。前段时间因为自尊心而羞于启口,此番为能挽回小野,也只得详说了。小野一向通情达理,说清了也许就能原谅自己。

这一路两个时辰,辛追倒是将诸事都盘算了一遍。惊墨去打的前站,又回来报小野在后山小亭品茗看书,想着她看书时的恬静面容,他不禁微笑。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别庄,却见别庄院门大开,王管家正带了几个小厮匆匆奔出门来,后面跟着小野的四个丫头。辛追乍一见还以为他们出门来迎,却见他们带着砍刀绳索,神态惊慌,不由地心里一跳。

王管家一看到辛追,不由地双膝跪倒,一向从容的他紧张得话都说不连贯了:“主、主子,沐沐沐夫人,坠崖了!”

这一声恰如睛天霹雳,震得辛追差点回不过神来。他不信:“刚才不是在后山小亭看书吗?”

“就是从后山小亭坠的崖,栏杆断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才,一盏茶的时间。”

辛追扔下众人,冲进院子,向后山奔去。后山的小亭里还散乱地放着茶具和书,果然如王管家所说,小亭的栏杆断了一截,牧冶的白色披帛在崖下一棵树上招摇,人却是影子也不见。“小野~~”他在亭上狂啸了一声,声音在空谷中传递了个来回,有如兽吼。他看着那披帛,向着那棵树纵身一跃,身子忽被人死死抱住,却是赶过来的卓青和雷橙。

“抱住我做什么,我要下去寻她!”

“主子,这里下去不得,一定要从院外绕啊!”

辛追一听又挣开两人,往院门奔去。王管家此时还待在门口,此时见他奔出,马上指挥众人跟上。倒是赤晴留了一下心,叮嘱王管家和那四个丫头留在院中,留意院中进出的人员。

赤晴将十五六人分成三组,寻了山路向崖下搜寻。辛追、程夷非、惊墨、卓青外带牧冶眠风居内一个小厮一路。

崖下谷地竟是极深的,下面地形又很复杂,多是嶙峋的山石和丛丛荆棘。众人往往要砍开灌木荆棘才能找出一条路来。找到晚上也没能找到牧冶,众人心中都明白,从这么高的地方坠落,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众人劝辛追先回别院,明日天亮再找,辛追不肯,坚持露宿野外。

这一夜过得何其艰苦。

次日卓青看辛追,仿佛一夜之间便沧桑了很多,密而青的胡茬布满两腮,双目赤红。天刚微亮,他便一言不发地又起身寻人。这样寻至未时,辛追忽然在一块山石下发现了一支碎了的白玉簪,正是前年晅城他买来送给牧冶却差点被拒绝的那支,他的精神紧张起来,四处查看着。

山石三侧都被荆棘所包围,卓青于是上前砍削,准备开出一条路来。才砍开两排,就看到前面的灌木上有血迹,他不由叫了一声:“主子,有血。”辛追急步上前,接过砍刀又砍开几株灌木,忽然,他站住了,手中的砍刀滑落在地。前方一片灌木被压倒了一小片,他的小野静静地侧身躺在那里。众人都看见了,屏了气不再出声。

辛追的步子仿佛重若千斤,再也举不动了。他颤抖着俯身向前抱起了牧冶,跪坐于地。牧冶身上衣服有些地方已被血浸透了,有点结块,辛追徒劳地用手去捂那些伤口。程夷非上前看了看,便扭过头去。众人起初一声不响,终于,那个眠风居的小厮哭出了声。辛追忽然斥道:“哭什么,夫人怕吵的!”又抬手摸了摸牧冶的脸和额头上的伤口,轻轻对程夷非说:“你不肯给她看了么,你看她流了那么多血,怕是流尽了吧?”程夷非忽然掩面转身,有抽泣声传来,只有辛追,还木然地抱着牧冶。

谷口,赤晴和蓝雨各带一组人等着辛追,刚才卓青已经发信号,说是找到人了。

没多久,果然,前方出现了辛追的身影。等走近了一看,赤晴大吃一惊,主子手里抱了沐夫人,显然是声息全无。主子却一直低头跟她喃喃地说着话,脚步已经踉跄。卓青惊墨几次想接过夫人,主子都瞪着通红的双眼,状如疯魔。众人只好随了他,十来个人安静地跟在他后面回了别院。

灵堂很快便设起来了,但辛追却死抱着牧冶不放。紫依已哭死过去好几回,只有翠儿小心翼翼地劝说:“主子,夫人要好好洗洗了,这样她会不舒服的。”自打找回人来只跟牧冶说话不跟其他人说话的辛追终于说了一句:“东西放下吧,我会给她洗的。她最喜欢那套蓝色的衣服了,你帮她拿过来。”辛追自己动手帮她清洗并换好了衣服,又抱着她坐在堂前。

王管家眼看着夫人不能入棺,也有些着急,找了赤晴卓青商量。赤晴卓青看着一直抱着夫人说话的主子也是一愁莫展。倒是程夷非已从最初的悲痛中缓了过来,此时走近辛追道:“将军,让我再给她搭个脉吧。”这么荒唐的提议,辛追却是答应了,抬起牧冶的一只手,由程夷非搭了上来。程夷非搭了一会儿,忽然面露惊奇,对辛追道:“有小脉,她腹中的胎儿,还有小脉。”辛追的眼猛然亮了起来。程夷非道:“你让她躺好,我得想想怎么办。”辛追这才放开牧冶,在他放下牧冶的一瞬,程夷非眼疾手快地点了他的穴。

众人小心异异地将牧冶安置入棺,只剩辛追瞪大双目怒视众人。他们正要犹豫要不要马上盖上棺盖,辛追已冲开穴道,冲到棺前,扫开众人,又推落了搭在棺边上的棺盖,怒道:“你们做什么!小野还有脉的!”众人一时不知怎么反应好,倒是赤晴大着胆子转话题道:“主子,夫人坠崖并非意外,属下看过了,那截栏杆是被掌力打断的。”辛追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只是身上的寒气令大厅的温度又陡降了几度,他冷酷地对赤晴道:“你详细去查,查出是谁,活剐了他!”

情形在第三日滕毅和七王子云逸到后才有所好转。滕毅遣开众人,与辛追独自呆在灵堂里,讲了牧冶的来龙去脉,又说:“现在她已走了,留在这里的不过是个空壳,你留着何益?还有,你若不让沐野入土,牧冶的灵魂如何回归,你要她做游魂吗?”

辛追的震惊不是一点半点,他喃喃道:“难怪她说我们之间隔着时空的距离,呵呵,银汉迢迢!可她既然能来,我又何尝不能去!国师你一定有去的方法。”

竟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句式。

滕毅迟疑道:“我也曾跟师傅讨教过这个问题,只要找到咒语应该是可行的,可现在我们没有办法。”

“那我等,只要她真是回去了,我就等到你能找到办法的时候,你既能来,我必也能去。一年两年我都等。”

滕毅来的次日,方沐云也赶到了。他是来接沐野回家的,并不知道其中的变故。等他赶到辛追在逸阳山的别院,却被满目的白幛弄糊涂了,小心地叩门而入,问清事情,一下子呆在了门前。辛追滕毅等一干人出来相迎,彼此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好。方沐云木然地由他们陪着走向灵堂,在看见妹妹容颜的一霎,颓然跪倒:“野儿,野儿,哥哥好悔。当时明知你不愿还要你嫁进辛府。龙城一见还以为你过得好,谁知才几个月便天人永隔。我们当时为什么要你嫁,为什么要你嫁?!”又喃喃道:“我说要接你回去的,这可怎么跟大哥交待?!”他的话刺得辛追无言以对。

方沐野最终葬入辛家的墓地,方沐风从南郡赶来,兄弟俩却一直不敢告知老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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