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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地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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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牧冶总感觉天气特别闷热,都有点不象是八月中了,人便有些心烦,就是一直静卧在房门外的辛得令也有些烦燥,起先大声吠叫,被牧冶训斥后时不时地小声呜咽几声,但远处村子里的狗也在狂吠,牧冶忽然有一种“大事不好”的感觉,但一时也想不起是什么地方不对。此时天边忽然出现一道诡异的蓝光,蓦然,她想起了一个可能,赶紧叫了紫依惊墨还有辛追留下的一个亲兵到院子里:“是不是要地震了?咱拿点东西快出门。”惊墨奇道:“夫人,你说什么,什么地震……”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地抖了一下,紫依也惊叫:“小姐,房子晃了一下。”

牧冶只来得及说一句“往空的地方跑。”就看到房屋又开始晃动,头晕得差点站不住,只一会儿又停了。好在惊墨反映快,一手一个拉了牧冶和紫依奔出了院门,那亲兵紧跟在后面。

四人一边往校场跑一边叫营帐中的将士快出来。牧冶奔到校场的点将台上,拾起鼓槌用力敲了起来。听见鼓声,一些本来在门口观望且将士都奔向了校场,军中的副帅也快速赶到,看到是牧冶击鼓,不禁惊诧。牧冶来不及解释,只一味击鼓。校场上的人多了起来,人站得半满时,又一阵剧烈的震动开始了,这次,时间却是比前次长了许多。只一瞬间,地动山摇。鼓架上的鼓被震落前,惊墨一把拖出了牧冶。

大地平静下来时,众人还惊魂未定。过了好一阵,牧冶看看似乎是震过了,才对副帅说:“将军,地震过后怕是有不少人被困,该组织人手援救才是。”副帅点头称是,点了场中的几名偏将,让他们带队先到营区察看情况,顺便救人。

还好这里是军营,房子本来就没多少,大多是营帐。房屋有所毁损,但因为是平房,并不严重。营帐也有倒塌的,压住的人倒不多,救救也方便。牧冶四人回到自己的住所,发现小院并没有大损,只厨房塌了一堵墙。辛得令站在他们的卧室外,毫发无损。但牧冶知道地震过后都有余震,这屋子里并不保险,在主屋内带了一些必要的东西,厨房里搜了一点食物和水,还是带领众人回到了校场。

那位副帅的效率倒是挺高的,派出去察看各营地的士兵纷纷回报,看起来损失并不大。牧冶想起附近还有几个村子,还是建议副帅派人去察看一下,救人。

牧冶在校场终是坐不住的,心里担心着辛追,不知道龙城怎么样了,那里的房屋究竟比这里要密集一些,辛追,不知道会是在哪里。她转向那位副帅:“将军,不知道元帅怎样,我想借几匹马去龙城找寻。”

“夫人,我已经派人去龙城了。”

“可是,我不放心,想自己去找找元帅。”

副帅有些犹豫:“可是,夫人,这路上不安全哪。元帅不在,我得保证您的安全。”

“不碍,我坐在这里也是不安心。惊墨会护着我的。”

那副帅磨不过她,便又派了几个兵丁跟随着牧冶,让他们去旋风骑的大营挑马。惊墨对旋风骑是很熟的,领着牧冶便去了。旋风骑的营房也倒了两座,马原本都圈在河边马圈内,但震后乱了,圈内的马跑了不少。旋风骑的一个偏将听说他们要去龙城寻辛追,便也派出了一个小队。于是牧冶便领着十几个人,和着惊墨紫依与辛追的亲兵,一起奔向龙城。走出西郊大营,牧冶忽然发现,辛得令竟然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龙城果然震得比西郊严重得多。西门处的城墙已塌了一小片。进城以后,从西门到市中心,一路房屋倒塌不在少数,,但情况看上去还不算太坏。牧冶找到守备府,守备自是不在府中,和县丞一块儿去城中救灾去了,留下的小校说,元帅上午曾巡视西门和东门,震前可能是往北门去了。牧冶谢过他,便转向北门。

北城方向城内建筑破坏的程度要严重些,这让牧冶猜测,也许震中是在东北方向的。看着这一路颓败的情景,牧冶觉得有些陌生,几乎要迷了方向。途经东巷头,看到阿凤嫂已塌的小店,不禁停了下来,大声地叫了几声“阿凤嫂”,初时以为无人,再仔细听听,有微弱的应答声,牧冶一喜,忙叫士兵停了下来,挖开坯砖寻人,士兵们除了手中的枪,别无趁手的工具,此时便也只拿枪做了撬棍,惊墨手中无枪,只好拿阿凤嫂原先支棚的木棍来撬开杂物。阿凤嫂这棚是后面用土坯搭出来的,违章建筑有违章建筑的好处,十分容易就挖出了口子,阿凤嫂被压在自己的棚内房门口,幸好只有伤了腿。牧冶命人将她抬出,搀扶到空旷处.又留了几人下来,继续搜寻被困的人,让他们找到人后集中到北城前广场去。那旋风骑的一众人却坚持要跟着牧冶,牧冶只好带着他们一路前行,但这一路却是慢了许多。

到了北门,牧冶心里紧张得不行,她希望能在这里找到辛追,却又害怕在一片废墟底下找到辛追。北门的情况比西门又坏了许多,一个城门已全塌陷了,城墙下的街道房屋毁损得也有些严重。北门处已有不少士兵在救人了,想来是守备或副帅派的人。牧冶有些茫然地站在那里,不知何处去寻。

忽然,废墟中两人搀扶着往这边过来,旁边有旋风骑的军士叫了起来:“是军师。”牧冶回首,果然是军师,而旁边扶着他的人是卓青。牧冶大喜,提裙急向他们奔去:“军师、卓青!辛追在哪里?”军师看起来受伤不轻,已经站立不稳了,卓青衣袍破裂,身上俱是尘土,倒没什么血迹。牧冶忙叫人扶军师坐下,又取水给两人饮用。面对着牧冶希翼的目光,卓青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我没找到主子,不知道主子在何处。”

八月的天气里,牧冶只觉得浑身冷嗖嗖的:“你们不是在一起的么?”

“是,当时,主子带领我们巡城,我们在城墙上时,地震发生,初时我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是主子推了军师一把,我还没拉住主子,又一阵震动传来,城墙便塌了,我和军师都摔下来,军师还是被塌落的城砖砸到。主子,墙塌的时候好象站在烽火台前。我下来先找到了军师,再寻主子,便不知何处去了。”

“他,在烽火台那边?”牧冶望向北门处的烽火台,哪里还有烽火台的影子?她却管不了那么多,一下子立起身来,往那处跑去。城墙是由青砖和条石垒成的,比起民居来,是结实许多,但一旦坍塌,挖掘的强度与难度可又非比一般,牧冶心知,在这个没有机械化工具的时代,救援实在是件困难的事。北门的那一段城墙下,许多士兵在那里挖掘,每挖开一处,牧冶都要凑过去看一下,每次却都只有失望。她的心里一直在想,这个不是,他一定会活着。

旋风骑的军士,牧冶已叫他们去烽火台所在位置去挖了,她的身后只有惊墨、紫依和辛得令。

十几次挖掘没有看到辛追,而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整个龙城都陷在一片蔽日遮天的尘埃中,牧冶站在北门的废墟前,是那么地渺小。难道今日,她会失去他么?她的心渐渐地被恐惧填满。她将手拢在嘴边,弯下腰来拼命减着辛追的名字,直喊得泪流满面,身后的紫依早已泣不成声,惊墨也已目中有泪,还强自安慰着牧冶:“夫人,夫人,主子一定会没事的。”

牧冶打起精神,走到旋风骑正在挖掘的一众人前。他们已经挖开了大部分的青砖,并没有有人的迹象。卓青此时也赶了过来,站在了一边。牧冶忽然发现他身上多了辛追的弓,不禁问道:“辛追的弓,你在哪里找到的?”

卓青道:“主子的弓箭一直由我背着的。地震后我摔下时被甩了出去。方才我安置好军师去城下寻回的。”

牧冶有些失望,但想到辛追武功高强,也许就象那把被甩出去的弓那样早已到了另一处。她想了想叫过惊墨卓青爬过墙城,来到城外的一侧,开始搬倒塌的砖块。原来在那边挖掘的旋风骑士兵也跟了过来。

砖块一块块地被清走,牧冶在一处青砖下看到一角黑色的衣袍,赶紧叫人过来一起挖掘,初时用锄头铁锨等挖开砖块,后来怕伤到人,就直接用手搬砖。底下渐渐地露出了一双腿,接着是身子,牧冶从穿着上看出应该是个士兵,他的胸口被一大块条石压住了,众人好不容易将条石搬开,将他救了出来,他却只是看着牧冶,吃力地说:“元帅、元帅……”牧冶这才看清他是辛追身边的亲兵,曾跟着他们去过草原,她让他先别说话,让人将他抬到一边,然而他却很着急,喝了一口水后,断断续续地说:“夫……人,元帅,元帅,在左……左边……”话未说完,人就昏了过去。

牧冶流着泪叫人去叫军医,却有人按着她的肩膀说:“没用了,沐野。他活不了的。”牧冶回头一看,竟是程夷非站在她的身后。

她压抑着的恐惧终于爆发了出来,抱着程夷非大哭:“程大哥,我找不到辛追了……”

程夷非安慰地拍着她:“我们会找到他的,那亲兵不是说他在左边吗?”牧冶擦了擦眼泪住左边看去,那一堆高高的象是破碎积木似的东西应该是原先的烽火台吧?她正想叫卓青带人去挖,忽然听到身边传来辛得令的呜咽声,脑中灵光一闪,叫过辛得令和卓青,让辛得令嗅了一下辛追的大弓,然后喝令辛得令去找。其实,牧冶根本就没对辛得令做过任何搜救犬的训练,只是平时叫它拣东西,逗它玩时藏起东西让它找而已,现在让它去找辛追,不过是抱着侥幸的心里。辛得令闻了一下那把弓就跑开了,牧冶、卓青等人都跟了过去。

辛得令围着那烽火台废墟转了一圈,转到东北角上停了下来,又低着头在已塌的城墙上嗅了一阵,忽然朝着一个塌陷的小洞叫了起来。牧冶的心拎了起来,她跪了下去,朝着那小洞叫着“辛追!辛追!”她什么也没听到,但卓青惊墨却忽然欣喜地说:“下面有人,真是主子。”不等牧冶吩咐,便指挥众人开始清理那一块块破碎的砖石。牧冶知道他们耳目比常人灵敏数倍,自然是相信他们的推断的,她只有焦急地等在一边。

那小洞在一点点地扩大,但也很快就到了那烽火台下,再挖,只怕烽火台继续塌下来。好在那烽火台是由土坯砖搭建的,众人将它的顶端一点点地往西推过去。牧冶不顾卓青和惊墨的阻止,开始动手搬砖。渐渐地,她看出来下面好象是烽火台下的那个空洞,如果辛追真在此中,很有生还的希望。

她开始在外面叫他的名字,终于听到他的回音:“小野,是你吗?”

她哭着说:“是我,是我。”

“你别哭,我没事。”他的声音还是沉沉的,却没有原来那么有中气。

众人虽然已经很小心了,但那些镐锹的震动还是让烽火台上的土坯砖陷了一些下去。众人迅速地分成二拨,一拨对付烽火台,另一拨继续搬城砖。当辛追红色的战袍露出一角时,牧冶扔下手中的铁锹,用手去扒那些碎砖。辛追所处的位置果然是一个狭小的空间,他被卡在里面动弹不得,身上还压了一些砖块。卓青、惊墨带着众人将大的砖石搬走,扩大那个空间,牧冶下到那个洞里,清理着辛追身上的碎石。洞外的人已经燃起了火把,牧冶借着火把的光可以看到辛追的腹部压了几块大的砖块,再往上看时,看到的是辛追微笑的脸。洞已经扩大,辛追和牧冶一起将那几块砖搬走。清理完最后的碎块,辛追拉着牧冶的手站了起来,他的人一露出洞口,外面的将士都欢呼了起来。

辛追搂着牧冶纵身出了洞,落地时身形却是一滞。旁边卓青惊墨早已伸手来扶,众人拥着他们来到一空旷处,程夷非赶紧让辛追卸下铁甲,为他检查。牧冶紧张地站在一边,程夷非诊完脉,又小心地在辛追身上东按西按,按到腹部时,辛追轻哼了一声,程夷非又细细地摸了一遍,吁口气说:“还好,将军因为穿着铠甲,只有一些皮外伤,只恐怕是断了两根肋骨。”他要求辛追躺着回营,辛追不肯,还想骑马,牧冶知道断的肋骨可能刺穿别的脏器,于是也附合程夷非的建议,辛追还待不肯,却看到牧冶板着脸,眼中还含有泪水,一下便说不出“不要”两字,早有旋风骑的将士去寻了一辆马车来,牧冶守着辛追回了大营。

到底是断了肋骨,虽说被程夷非不知用什么手段固定了起来,但辛追回营后还是发了烧。牧冶守在他边上,几乎一夜未睡,端药送水,取了湿巾为他降温。实在困了,便趴在他榻前打个盹。因为怕有余震,他们是睡在帐篷里的。卓青进来送早晨的药时发现牧冶已趴在辛追边上睡去,辛追已醒,正有些艰难地想将牧冶移上榻。他见卓青进来,便往里让了让,示意卓青将牧冶抱上榻,卓青有些犹豫,辛追道:“当初也是你将她从溪边抱上来的,事从权宜,何妨?”卓青称是,小心地抱了牧冶上榻,又除了她的鞋。辛追将薄被覆在牧冶身上,便询问起营地的情况。这地震竟是从北狄境内开始震起的,龙城只是被波及,如此一来,想必北狄近期不会有什么举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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