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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 2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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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两三个街角,贾琅找到了“谢家巷”。先前和缪米的对话中,看似二人都在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实际上是约定了地点仔细相谈。他所说的“腹涨欲吐”,即是有话要说的意思;蓖麻除了榨油之外,在中医上还常用做泻药,因此“不远处的蓖麻”取的乃是不远处的谢家巷的意思;“从上往下数其第三节枝叶”,则是指从北向南走过去的第三家。按照这个提示,她很快地找到了一家挂着“接骨跌打”招牌的铺子。

尚未走进铺子,只听得“呲嚓呲嚓”的响声,像是金属磨砺的声音。她寻声望去,只见一个高大的汉子正磨刀霍霍。

轻轻走进屋里,贾琅刚想向那汉子打个招呼,没料到对方好象已经知道她的到来一样,突然转过脸来望她。刚毅的脸棱角分明,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感情。他抬了抬手,用手中磨了一半的刀指了指房里的一张椅子:“跌打接骨先坐那儿,等磨完了刀子就过来。”

贾琅张口想说明自己不是病患,可是看见那汉子转过身去开始继续磨刀,仿佛世界上只有这一件事情一般。一种莫名的诡异感觉让她心里不由地有些发毛,只得乖乖地坐到他指定的那张椅子上,然后打量起他来。

他的双目紧紧注视着手中的刀片,臂膀随着磨动的动作来回运动,涔涔的汗在麦色的皮肤上反射着光芒。然而令她觉得有点寒碜的倒还并不是他的动作,而是他不带一丝弧度的紧抿的双唇,那种严肃的表情让人觉得仿佛磨刀是这世界最为重要而伟大的事情一般。

看着他冷峻的表情,听着刀在磨刀石上“噌噌”作响,贾琅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那个,您确定您这儿是接骨,不是砍骨?”

正当他听了她的话,转过头来再次望她的时候,缪米从后门走了进来。在冲那大汉打了个招呼之后,他转而向贾琅介绍道:“这位是修羯,我的好朋友。他的接骨跌打技术是绝对一流的。而且在这里,绝对不用担心被什么家伙盯梢。”

“你被人盯梢?”修羯挑了挑眉,“出了什么事情?惹了麻烦?”

缪米苦笑道:“的确。不得已才会来找你,想借个地方跟这位姑娘解释一些事情。能麻烦你帮忙看着一些么?凭你的身手,若是有人窃听什么的,你一定可以发觉吧。”

修羯点了点头,也不多言,只是走向门厅关上了大门。然后,他沏了两杯茶,递给贾琅和缪米之后,就向内厅走去,却被缪米一把拦住:“回避什么?凭咱哥俩的关系,若是信不过你,我就不到这儿来了。”修羯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即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这位……”缪米突然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这位莫漠女伴的名字,说到一半便卡了壳,幸亏贾琅机灵,一眼看出他的尴尬,于是微微一笑,说出了自己的姓名。

“贾姑娘,莫漠的事情我很抱歉。”想到莫漠那时决绝的表情,想到她冷冷地砸伤自己的手说着“欠你的,还你”的神态,缪米心里一紧,眸子瞬间黯淡了下去。

“道歉的话不用对我说,你自个儿对她说去,”贾琅开口毫不客气,“说吧,这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想缪公子不至于不分青红皂白,就凭那老鼠药就将罪名定在了莫漠的头上了吧。”

“没错。”缪米苦笑,“当日,有病人服下了有毒的云南白药,差点送了性命。我在药品的成分中查出了老鼠药的粉末。别说仅仅只有这一个线索,就算是所有证据都指向是她害的人,我也不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听了他的话,贾琅轻轻点了点头:这男人还算有点情义,对莫漠不坏。她望向他,提问:

“既然你知道不是莫漠做的,为什么不去报官呢?让官府来查不是更好?”

缪米敛了敛眉,摇头:

“虽然这明显是栽赃陷害。但是在那个时候,在我分析出凶手的目的之前,我还不能轻举妄动。这次的事情明显是冲着我或莫漠来的。如果仅仅是冲着我,那么为什么早不下手晚不下手偏偏挑了那天?当日上午,我才当众向她求亲,想必是这件事情对凶手极度不利,所以对方才会用下老鼠药这种做法来离间我们的感情。”

“没错。”贾琅点头,“所以你没有报官,是因为担心,那个想阻止你和她成亲的人中,可能有你家里人一份子,是么?”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唇边勾勒出嘲笑的弧度,冲缪米瞥去一眼:“不要告诉我你还有一个远房的表妹,暗恋你已久,所以才做出这种事情想要拆散你和莫漠。”

面对她的讽刺,缪米苦笑:“贾姑娘你说笑了。那种人倒是没有,不过想要在白云堂的药品里下毒,并不是一般外人可以做的事情,极有可能有内部的人参与。若真的是家里人做的好事,那么报官之后再想私了可就难办了。”

贾琅点头表示赞同,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本想和莫漠商量对策,两人假装中了离间之计,然后将计就计引蛇出洞,”说到这里,缪米长叹一口气,“可我万万没想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她竟然跑来了。当着那许多人的面,或许犯人就在里面,我又怎有办法告诉她事情的经过?就只有假装中计,斥责她下了毒手。”

贾琅微微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虽然事情怪不得你,可那举动,却着实是伤透她了。你知不知道,她是去向你告白,并且表示愿意嫁给你的。怀着这样的甜蜜心情,却遭到当头一盆冷水泼下,会是怎样的落差和打击。”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低垂下眼眸,缪米捏紧了拳头,心中有一种酸涩的味道,在身体里不断扩大,“我知道,若不是受到那样的打击,她也绝不会说出是她下毒这样的胡话来。当看见她张狂地笑起来,承认那本与她无关的罪名时,我就知道,那个偏执又死心眼的家伙,是在极度的盛怒和痛苦之下,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举动的。”

看见他的表情,贾琅不由地再度低叹一声:“最要命的是,你还给了她第二次打击。而这次的后果,远比第一次还要严重。”

“我知道……可是,我没有想到,一向性子倔强不走回头路的她,在我还没能来得及处理完事情去找她的时候,她竟然再次来到了白云堂……在那个时机和环境之下,我没有办法解释……”

闭了双眼,眼前浮现出那一幕:那是黄昏的时分,她踏着夕阳而来。翻开手掌,那里托着一棵莽草。她用充满期待的眼眸望着他,努力地想去勾勒出一个漂亮的微笑。然而,这一次,他却彻底粉碎了她的期望。

他怎么也不会忘了她那时的表情,忘不了她狠狠用手背砸向桌角所发出骨头碰撞的声音,还有,忘不了她的脸上泪水泛滥成灾,没有了张狂的笑容,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原本那黑亮而灵动的眼里,此刻只剩下深深的黑暗。最后,她用不带丝毫感情的声调对他说:“欠你的,还你。”……

看见缪米自责的样子,修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他抬起眼来,冲对方感激地笑了一下。随即,他转而面向贾琅:“我想拜托你,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她,请她原谅。”

贾琅微微摇头,唇边勾勒出无奈的弧度,却没有直接回答他:说起来,这件事情确实怨不得他。可是,虽然是误会,但心里所受到的伤害却不是那么容易解除的。彻底心死的莫漠,能否原谅缪米,这个问题还有待商榷:“我会向她解释,并试着劝解她。不过她能否想得开,这就不是我能做到的事情了。”

“我了解。”缪米轻轻点头。

见事情解释完毕,贾琅向二人道了个别,转身要走,却被修羯喊住:“请等一下。”在她不解的目光中,他走向橱柜,拿出一包药来,递给她:“这些药对治疗跌打什么的有些帮助,给你那位受伤的朋友喝下吧。”

她挑眉望他:他们刚才的谈话中,可没有提到莫漠的手受伤这一段啊。他是如何知道的?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他伸手指了指她臂上所挽菜篮里的猪蹄凤爪之流。贾琅这才恍然大悟,接过了药包,她冲他感谢地笑了一笑:这大块头,并不笨嘛。

当贾琅回家将事情的经过说与莫漠听,虽然那个固执而别扭的家伙依旧一声不吭,并没有明显地表示出原谅某人,可是她至少已经愿意敷药了。

再接下来,在莫漠和贾琅的帮助下,犯人也很快被查了出来。根据枸舒堂的顾客登记名单,一名白云堂的伙计曾经在事发当日去一家分店买过老鼠药。当成为了“人型信鸽”的贾琅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缪米之后,对方依稀想起,那一次,莫漠和自己曾经因为那名伙计没有善待一名孩童,而对他有所指责和处罚。

事情初露端倪。虽然那名伙计有明显的作案动机,但是却不至于因为缪米和莫漠的婚姻而有所失利,所以,有人指使的可能性极大。果然,在缪米的逼问下,那名伙计交代出,原来幕后黑手竟是红花油店的老板。

同样主治跌打扭伤等外伤的红花油,与云南白药和狗皮膏药可以算是“同行冤家”。白云堂云南白药的牌子老信誉好,枸舒堂狗皮膏药的疗效迅速价格低廉,与它们相比,红花油的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再加上那一段时间,莫漠与缪米的争吵经常在红花油商店门口进行,挡他财路,老板最终忍无可忍地出了个去“苍山采山萆薢”主意,想让他们斗得两败俱伤。可没想到这一躺回来,倒反而让两人的关系有了突破性进展,这让红花油老板差点没后悔断了肠子。

当日,缪米在饭馆中当众宣布要娶莫漠为妻,这个消息比风还要迅速地传播开来,自然也传到了红花油老板的耳朵里。对于他来说,这个消息莫过于晴天霹雳:这白云堂和枸舒堂平日斗法不歇,都已经叫他的生意难做得要命了。若是靠着姻亲强强联手,那他的店铺还混个甚啊!于是他当下做出了决定——挑拨离间!他买通了原本就对缪米和莫漠不满的白云堂伙计,将枸舒堂的老鼠药放进了白云堂的云南白药里。

至此,终于真相大白。缪米立刻通知了官府,捉拿主犯红花油商人以及共犯伙计,将他们一起送进了班房。

这次的事件看似已经顺利解决了,可是缪米知道,真正麻烦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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