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生病(1 / 1)
头好重,浑身无力。这是我醒来后的第一感觉,我这是怎么了?水,口好干。
“格格,您醒了。”水儿惊喜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有些费力地坐起来,“水儿,给我倒杯水。”声音竟有些沙哑。
水儿细心地替我放好靠垫,便去替我倒水。
就着她的手喝完水,我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边问道,“水儿,我头好痛,我是不是病了?”
“格格,您昨天半夜发烧了,难道您忘了?”水儿担心地看了我一眼,又摸了摸我额头,“不烫啊!”
发烧?哦,对了,我昨天回房后就昏沉沉地睡了,半夜突然发起了高烧,把水儿她们给吓坏了,赶忙命人去请大夫,忙了一夜。
“水儿,辛苦你了,我好多了,你先回房休息吧。”看她一脸疲惫,一定没有休息,守了我一夜。
“还是让太医再给您瞧瞧吧。”水儿不放心地说。
“太医?”昨天给我看病的不是大夫吗?怎么变成太医了,哪来的太医?
“是贝勒爷派来的,今天早上我让如雪回府传了话,贝勒爷就派了陈太医过来。”水儿开口解答了我的疑惑。
“何必惊动他呢。”看水儿一脸担忧,无奈地道,“算了,你请太医进来吧。”
太医请完了脉,道,“侧福晋的烧已经退了,但侧福晋的身子还有点虚弱,老臣开个方子,侧福晋好好调养就没什么大碍了。”
“麻烦陈太医了。水儿,帮我送陈太医。”
喝了些粥,我躺在床上发呆。
我昨天这样待他,可他仍然派太医过来看我,是因为关心,还是因为不想落人口舌?
“主子,该喝药了。”如雪端着个碗走了进来。
看着黑糊糊的药,我有点害怕。我以前从来没喝过中药,感冒发烧都是吃药打针。这中药可是很苦的,又有一股药腥味。
可是生病了总得吃药,水儿她们已经很担心了,我总不能再继续任性下去。接过碗,一捏鼻子,一口气喝了下去。好苦啊!
“如雪,快,给我倒杯水,好苦!”我冲着一脸发呆的她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谁规定喝药一定要一勺一勺地喝,那不是活受罪吗?
“主子,给您。”如雪递给了我一碟蜜饯。
拿了一颗放进嘴里,苦涩味马上减淡了。“如雪,你也下去休息吧,我睡会。”如雪服侍我睡下,就轻轻地退了出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掌灯了,我揉了揉太阳穴,坐了起来。榻上坐着一个人,正在低头看着什么,烛光在他脸上一明一暗的。
听到声音,他抬起头往我这边看来,看到我醒了,起身走了过来。“你醒了,有没有好点?”一只手探上了我的额头。
“好多了,谢爷的关心。”边说边从床上爬起来。
“怎么起来了?你要什么,吩咐她们就是了。”他扶住我,劝道。
“没事,我已经躺了一天了,起来活动活动。”只是发烧,没这么严重。
“好吧,随你。”他给我披上衣服,问道,“饿了吗?我让她们传膳?”
“恩。”点点头,叫了水儿进来。
梳洗完,吃了点东西,喝了药,我懒洋洋地靠在榻上,心不在焉地翻着《史记》,胤禛在一旁继续看他的公文。房里很静,只有蜡烛燃烧的噼啪声。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他突然抬起头,问道。
我慌忙移开自己的目光,怎么看着他发起呆来了。“对不起!”
“恩?”他挑了挑眉。
“昨天是我不对。”我放下书,直起身子,真诚地向他道歉,“对不起!”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你病还未痊愈,不易劳神,早点休息吧!”他整理好公文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病。”说完,转身离开了。
随后几天,我乖乖呆在房中养病,不是我娇贵,是水儿她们不让我出去。告诉她们,我已经好了,可她们居然说这是贝勒爷吩咐的。
竟然拿胤禛来压我,可是为了她们不被责罚,我只能乖乖养病。还好,生病第二天,苏培盛送来了我要的书,也不至于我太无聊,被闷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