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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桃花渡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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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时分,营帐中开始埋锅造饭,一小队人马从戎国军中分出,护送一辆马车,匆匆离开喀纳迪草原。

格里伢放飞手中的一只幼鹰,含笑看着远去的马车。派人通知诸王,五更时分,他将升帐议事。

戎戈懒洋洋地活动一下手脚,打着哈欠进了帐。格里伢还是笑,似乎在他的脸上看不到别的表情。尤拉重伤,但还是硬撑着过来,一进帐就看见戎戈脸上讥讽的笑容,虽是恨得牙得痒痒,但找不到理由发作,也只能做罢。

格里伢道:“诸王辛苦,今日请诸位来,是因战局有变,想听听诸王议建。”

众王私下里交首低语一番,齐齐将目光转向戎戈,却见他放肆地半卧在毡榻上,单手撑着俊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众人。

“不知戎少主有何高见?”格里伢笑问

“撤!”戎戈懒懒地吐出了个字。

“说的倒轻松,那这些时日不是白辛苦了!”尤拉愤愤不平

尉康的老王爷抚着曲卷成团的胡须,慎重地道:“还请戎少主祥细说明。”

戎戈坐起身子,饮尽杯中酒,悠悠开口道:“后撤三十里,安营扎寨,先休息几日再说!”他虽是神态悠闲,但难以掩饰眸中的忧虑。他到底所忧何事?

戎稚策马扬鞭,奔驰在喀纳迪草原。在胡桃林渡口,她送马车过河之后,带着十名护卫朝下个渡口--桃花渡。

按照戎戈所指,桃花渡是去宛夏必经之路,夜昆仑肯定有所察觉,说不定也在赶往桃花渡的路上,一想到能在旷野之外和夜昆仑对绝,心情莫名兴奋,她随身跟随的十名护卫是戎戈精挑细选,正好,她也想见识一下,这些以狠辣称霸异域的暗卫实力到底如何。

一行轻骑,扬起的薄尘,沾脏了清晨透亮的露珠,沉沉的车辙压弯了青草娇嫩的腰身,马车上,一位满脸麻子的彪形壮汉挥舞着鞭子,扯开喉咙,胡乱唱起了曲子:

风日好,帽檐斜,蛮歌踏踏认儿家

金作屋,玉为笼,车如流水马如龙……………

忽然,耳朵不自然地前后移动了几下,他立刻跳下马车,让所有人停止前行,伏地倾听,大地轻微地颤动,前后都有骑兵在聚拢。

“快,用骆驼将东西围起来,有骑兵来了!”

他这么一喊,半睡的人马上清醒,众人七手八脚地将骆驼赶到马车四周,紧紧围起来。擦亮大刀,忐忑不安地等待来者。

时隔不久,约有十几人的骑兵从前方飞驰而来。个个黑纱蒙面,只露一双眼睛在外,为首的一身亮银铠甲在朝阳下闪闪发光,红缨帽上插着一支深褐色的鹫翎,通体黝黑的千里马浑身笼罩着白雾,看此情形,定是长途奔跑而来。

骆队里带头的麻子猛灌一口烧酒,“噗”的一下,喷在鬼头大刀上,用块棉布细细地擦了一遍,目光极为虔诚。西关走驼队的人,杀人之前都会如此做法,也许是已意识到接下去会是场苦战。

黑马嘶鸣一声,停下来,蹄子不安地刨着草地。

“尔等何人?所运何物?”珍珠落盘般清脆的声音从黑纱下透出来,却冷似千年寒冰。麻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过来,挺起胸膛,回道:“我等乃是白玉关外八十里铺的骆队,受人所托,去往宛夏,至于所押何物,我们走驼的人是一概不知。”

“哼,既是八十里铺的,那请跟我们走一趟。”

“这位将军,我们是有通关文谍在身,各国只需放行既可,无权过问!”大麻子骄傲地抬起头,一脸得意。

“那又如何,李大麻子,我是念你对主子一片忠心,不忍伤你性命,可不要不知好歹!”

那麻子怔了怔,心想,他是如何得知自己姓李,疑惑道:“敢问将军如何称呼?这样,在下回去也好有个交待!”

“你无需知道,我自会与你家主人说明!”

“来人,卸下他们的刀!查货!”

驼队里的人群起抵抗,黑衣暗卫丝毫不留情面,但凡拿起刀的,不论老少,一概杀无赦,同伴们的热血洒在地上时,其他人再也不敢动了,这些护卫的功力,以一抵十完全绰绰有余。瞬间平息了不服之人。

戎稚下马,用刀尖挑起车帘,一捆捆精制的雁翎箭安静地躺在车内,刹那间,心像是被绞碎了一般,疼得无法呼吸,极力忍住欲流而下的泪水,八十里铺的驼队,还有这些白玉关的武士,他们的衣衫刀具上都标有一个字:冯。万里商路的三霸之一冯氏。

青城冯府,她的家。当戎戈面色沉重地要她去劫母亲的驼队时,她都有些震惊,虽然不愿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是母亲将东都的精制箭运给宛夏人,用来对会她自己的夫君和一双儿女,这箭那里只是伤了戎戈的身体,撕裂的可是他的心。怪不得他那么恨女人,恨自己的脸。娘,您到底要做甚么?

“公主!有人来了!”

“留下二位随我前去察看,其他人押送他们回戎国,等候少主发落。”

“是!”

戎稚侧耳细听,不远处似乎是有人在打斗,翻身上马,扬鞭前行。两名护卫随同前往。

老远,她就觉着那身影非常熟悉,细看之下,被围攻之人,正是月前别过的唐曼,边上站着那位,面罩青铜,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他是何人。

“公主,被围攻之人是昌国王子曼顿!”

戎稚转头,见说话的护卫黑纱下两只褐目神情穆肃,似乎不太想趟这混水。她心里明白,他们只听戎戈的调遣,戎戈没有吩咐过事情,他们绝不会插手。不过,做为江湖人士,这样似乎并不好。她试问:“你叫什么名子?”

“寇萨!”

“寇萨,你要记住,习武之人,路见不平,当施以援手!”

“公主,我们是杀手,只听主人吩咐,不管对像是谁!”

戎稚瞪了他一眼,从马上跃起,一个纵身掠到唐曼身边。那几名黑衣人退到一边,仔细打量这位银甲的不速之客。唐曼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个苦若黄连般的笑容。

“哈哈,七公主,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好戏刚要开场!”夜昆仑拍手笑道。

戎稚不慌不忙地扯下面纱,冷笑道:“是么,本公主不爱看戏,爱自己唱,摄政王可要坐了再看!”

夜昆仑冷哼一声,道:“本王稳坐如泰山,七公主尽管放心唱!”

空气里弥漫着玄冰散的味道,这是东都武林人士随身必备的东西,戎稚拔出剑,看了看那五个黑衣人,随后用手指着三个又矮又瘦的对唐曼道:“唐曼,我这三个,那俩胖的归你!”

唐曼道:“小心暗器。”

话音刚落,三个瘦子同时使了个鹞鸽翻身,锐利的“蚩蚩”声划破空气,各式各样的暗器如同飞蝗一般,黑压压地扑过来,戎稚急忙折身倒退几步,解下披风,宽大的披风灌注了真气,如同天幕,暗器碰到后,齐刷刷落在地上。那个随同暗器一起飞来的矮子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戎稚用披风包成包子,转手扔向夜昆仑。

夜昆仑扬起唇角,笑得讽刺,一动未动。他身后闪出两柄弯刀,硬生生将那飞来之物钉死在地上。

他的同伴疯了一般扑上来,戎稚原本比他们高出一大截,再加上厚重的甲衣,动作也没往日轻盈,但尚能应付,她一边出手,一边在想他们武功来路,他们出剑绝对够狠,够快,因为一心两用,险些被那二人乘机划伤脸庞。这才惊觉,那两人从始至终只对自己的脸出手。

戎稚似乎是发现了新奇的东西,脸上荡开一个甜甜的笑容,跳出剑圈后,笑道:“本公主从不杀女人,你们要不想死就赶紧走!”

那两人互相怔视,死去的同伴提醒了她们,眼前这人并不好对付。那厢里和唐曼纠缠的两人也都罢手,大约是思量走还是不走。胆小的后退了一步,其他三人跟着跑了。她们跑出去大约一丈远的距离,停下脚步再也不肯前行。突然间一个接着一个倒在地上,用力掐着自己的喉咙,抽畜几下后不动了。

戎稚一个箭步窜上去,夜昆仑,唐曼随后赶到。戎稚扯下其中一个的面纱,准确地说是个孩子,因为她还很小。嘴唇黑紫,印堂黯青,显然是中毒而亡。应该是吃了那种限时的毒药,短时间内拿不到解药,就只有死路一条。

夜昆仑出神地盯着那个孩子的脸,道:“你不觉得她很像一个人么?”

戎稚道:“像谁?”

夜昆仑道:“像你,没长大的你!”

戎稚回头仔细看了一眼,倒吸了口冷气,怪不得刚才就觉得眼熟,真的像没长大的自己。

“快来,这边这个更像!”唐曼在另一边向他们招手。

戎稚转身去看,一如唐曼所说,眉眼,鼻子更像。如果她能睁开眼睛,一定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看着她们,她仿佛是看见死了的自己,忽然觉得天炫地转,差点倒在地上。空气极为压抑,不知为何,夜昆仑一把握住戎稚的手,惊恐盯着前方,可前方没有任何东西。戎稚也感觉到莫名的紧张,好像眼前的空气排山倒海般朝他们压过来,吸进胸腔的空气重似千钧,以至于她忘记甩开夜昆仑的手,反而死死握着,他的手很大,一点也不光滑,甚至有些粗糙,应该是长久练功所致,但很温暖,像父王的手。她奇怪自己那么讨厌夜昆仑,为何此刻他握着自己的手,却能给自己一种安定的感觉。

一声惨叫,戎稚身边的唐曼像断线的纸鸢一样,飘向玉勒河。她本能地挣脱夜昆仑的手,纵身掠出,抓住唐曼的衣角,将唐曼推后的力道太强,戎稚努力了几次都无法停下,双双滚落到湍急的玉勒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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