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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逝者如斯不可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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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很快就来临了。

京城里到处喜气洋洋。

皇上嫁女儿,而且是嫁最爱的长公主,排场自是不凡。自皇宫到明府,沿街观礼的人挤得水泄不通。明思诚头戴金冠,身穿吉服,胸佩红花,骑着一匹毛色纯白、披红挂绿的骏马缓缓而来。他面容平和,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后面是永泰公主的豪华花轿及漫长的送亲队伍。

周围人声鼎沸,“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天作之合”等等赞美之词不绝于耳。我心情复杂地置身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木木地扮演着路人甲的角色。

那个天若颜,真的是个很执拗的人,他硬要我留下来观礼。我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其实这两天,心里始终有挥之不去的难堪之感。

愚蠢糊涂的人是我,自错多情的人是我,幸好还没有巴巴跑到明思诚面前去示爱!这还得感谢那个可恶的宇文广。要不是他引出的波折,我出了天家就会找到明哥哥,就会……

真不敢往下想啊!

这位残忍的小天将军,就是想让我彻底认清自己的糊涂、任性、荒谬,彻底断了我对明思诚的念想!他,应该如愿了,我从不会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锣鼓喧天,人潮涌动,我的心中却无限凄凉。隔着人群,我远远看着风光无限的明思诚,觉得曾经美好的少时岁月已经恍然如梦。

嗟叹一声,正巧看到明思诚往我站的方向看来。我挤出笑容,向他点头致意。他仿佛也看到了我,微微颔首,目露喜色。然而,很快,豪华壮观的队伍就从我面前过去了。我看着他的红红的背影,百感交集。

秋风吹不尽,总是故人情。如梦啊,如梦,从此再无相逢!

我突然病倒了。躺在京城喜来客栈一间精致雅洁的客房内,头晕目眩,四肢无力,浑身滚烫。

天若颜皱着眉,对我突如其来的沉沉病势十分纳闷。他又喂了我一颗那种莲子口味的芳香灵药,药下去一点用也没有。

他怎知这是心病,需要的不是灵药,而是要靠时间来治疗?

自从离开广陵,不管遭遇什么,“投奔明哥哥”是我一直以来坚持不变、坚定不移的目标。一夕之间,这个支撑我忍辱受苦的目标,却变成了可笑的误会,被无情的现实击得粉碎,我怎能接受得了?以后,又该何去何从呢?

我高烧不退,心里却百转千回。

天若颜衣不解带照顾了我一天,第二天,又派来了两个温婉的女孩。抬眼看去,长得和那久违的天别冬很像,鹅蛋脸,浓眉毛,大眼睛,只是少了种别冬那种英姿勃发的气质,都很柔和,很贤淑。

“天在春、天入夏拜见大嫂!”两个女孩脆脆地给我请安,“大哥专门派我们来照顾大嫂,大嫂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哦。”

原来是四胞胎的老大、老二!“大嫂”、“大嫂”的叫得我头更晕。

我敷衍了两句,就闭目不语。只听天若颜在旁轻声说道:“你们大嫂生病了,别让她太费神,入夏你去看看楼下药煎好了没有?”

他倒是体贴。

平心而论,天若颜实在是无可挑剔的。可是,回头太难呵。

覆水难收,破镜难圆。一纸休书虽已粉碎,感情的缺口已在彼此心间。更何况,我对他,还没有喜欢到“爱”的程度。

谁能让我停歇迷惘的脚步?谁能为我指明前行的路途?痴心若有罪,情愿自己背;可知心痛的感觉,总是我在体会?

回头太难,苦,只能往心里藏。昏沉迷乱中,我了悟:此生,注定逃不过纠缠。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这一病,就在喜来客栈延留了十天。九月十六,天若颜的部下派了大马车来接我们。

天气已经很凉了。路旁草木皆已挽留不住那片绿意,全部换上了枯黄的秋装。满目萧索,满目凄凉。令我安慰的是天若颜的态度,他就像真的忘却了过去种种的不愉快,面容平静,举止体贴。

客栈门前,停着一辆前所未见、漂亮至极的大马车,车顶装饰着金玉琉璃,车身以黑色为主,以金、银二色描画出古朴的图案。车轱辘大得出奇,瓦钉全是黄铜的,一个挨着一个,辐条上雕刻着仙禽神兽。那曳车的两匹枣红马,高大矫健,英姿飒飒。

一班家丁打扮的男子,在车旁垂手肃立。

我来到车前,十分犹豫。是跟着他到广陵,还是独自回京口白园?想了十天,也没下定决心。

“夫人,请上车!”一个小厮状的清秀男孩为我打开车门,恭声邀请。

我迟疑了刹那,天若颜凑到我耳畔,悄声道:“莫非娘子还希望为夫我抱你?”

未待我答话,他就把我横空一抱,跃上了马车。

周围一片惊异的吸气声。

惊惶坐定,看他似笑非笑地睨着我。我羞赧地垂下头。

“回广陵吧。”他声音低哑,却有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我的心“突突”跳个不停,不知应不应该和他走,从此正式和他成为夫妻。

见我不语,他别开脸,望着窗外浓重的秋色,凉凉说道:“岳父岳母人在岭南,你不会希望我请出他们来吧?”

——威胁?

这次,错误在我,请出爹娘,结果必然是把我……

我赶忙摇头:“那就不必打扰他们了。”

他启唇一笑,秋水般幽深美丽的眸子闪烁着魅人的光彩。但一瞬间,又恢复了冷静漠然的表情。这个人的自控能力,真让我叹为观止。

于是,马车启程了。

走了一会,车窗外传来哀怨、悠扬的歌声:

“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

那熟悉而又动听的声音,酷似琴好。

自从离开那江心小岛,我都几乎忘记了琴好这个可人儿。

“停车!”我急急喊,“我想和一个朋友告别。”

天若颜挑挑眉,但仍然让人停下车来。

我下了车,看到街畔是一家普通的酒坊,一个当垆卖酒的消瘦女子,正凝望着远方唱歌。

那熟悉的面庞,正是琴好。只是,一段日子不见,突然瘦得不成人形,脸色也很苍白。

这个京城第一伎坊溢清楼的当红清倌人,怎么沦落至此?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她是在江边,俏生生站在船上,一件大红斗篷随风飘荡,潇洒迷人,真正是“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给我留下极深的印象。

我走到她面前,轻唤她的名字。

她诧异地抬眼,看到我,脸上闪过一抹红云:“白姐姐?”

“你,离开溢清楼了?”我轻声问,生怕触动她的隐秘。离开,必然是有原因的。

“是。”她漠然应答,眼底,掠过一丝哀怨。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她沉默不语。

我有点尴尬。那个热情如火的、自由自在的小姑娘琴好,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半晌,她勉强一笑:“自己犯的错,怨不得别人。姐姐是个福人,惜福,便会幸福。你走吧。”

我一头雾水。她,在打什么机锋?

那边,天若颜派了个小厮过来,催我上车。我匆匆祝福了琴好,满腹疑云地坐进车里。

天若颜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半天,终忍不住劝道:“各人有各人的命数,你身子刚好,莫要操那份闲心。过段时间琴好姑娘就会调整好心情的。”

我点点头,突然觉察到一个奇怪的问题:“你——怎么知道她叫“琴好”?”

他莞尔:“我知道的事情,远不止这些。”

“这么说,”我有点惊喜,“你知道琴好的遭遇了?”

这人却别过脸,望着窗外风景作痴迷状,无视我的好奇。过了一会,他一回头见我仍然撅着嘴,恼怒地瞪着他,不禁失笑。

“其实我认为,不让你知道这些会更好。”笑罢,他正色道。

“可是,我想知道。因为,她已经变得让我不认识了。”我闷闷不乐。

“这很正常。”他叹息一声,“一个清倌人,如果在鸨母还未安排她挂牌接客前,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会是什么下场?”

身孕?谁的孩子?琴好那么一个天真善良没心没肺的女孩,怎么会偷偷怀上了孩子?我十分震惊。

“如果她有了身孕,对方还不想娶她,鸨儿只好逼她打掉孩子了去挂牌接客了。”天若颜目露悲悯,浑身却释放出冰寒之气。显然,他对那鸨母十分厌恶。

“打掉孩子,琴好姑娘元气大伤,再说她也不愿意接客,就准备偷偷溜走,被鸨儿发现,差点没将她打死。恰好遇到我派去溢清楼打探消息的木枫,木枫赎了她,把她安置在此。”

琴好,遇人不淑的琴好!我心酸不已:“什么男人这么不负责任啊!真可恶!”

天若颜瞥我一眼,不再多言。

为什么,他欲言又止?为什么,他说我不知道会更好些?

脑海里忽然回想起某天晚上林砚心在树林里对花燕容说的话:“云悠妹妹是个好女孩,你不是真心就不要缠着她;还有那个琴姑娘……”

难道,和花燕容有关?会吗?

一时,心乱如麻。抬眼,天若颜正凝神静思,浑身散发的冰冷气息令我失去了再开口询问的勇气。

酒醉那晚被脱得□□的不堪记忆,让“花燕容”这三个字,成了我和天若颜之间的禁忌。即使破镜重圆,他可会有那胸襟理解、包容直至彻底遗忘那镜上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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