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34 兰心苑落(1 / 1)
楚飞这一瞬间有些恍惚,仿佛她就是面前的她。他们进入屋子内,顶灯一下亮了起来,里面的设施真的很高雅,宽敞的大厅内闪着光亮,没有家具。地面上却蒙着厚厚的一层灰尘。看来屋主好久都没有住过了。
“这里好空,居然什么都没有。”绚彩有些吃惊的道。
“不过看来是故意的什么都不放。”楚飞松开绚彩的手回道。
“故意?这家的主人真怪。”绚彩轻轻笑了笑。
“嗯。也许是用来扮宴会的!”楚飞道。
绚彩没有再说话,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从头发上拿下一朵小花,交给楚飞道:“你可以打电话叫你的人来接你。”
“电话?我身上装着电话。可是刚才跑的时候丢了。这朵花倒是精致。”
“这朵花是无限卫星电话,推下后面的小针,就可以拨电话号码了。你打吧。只不过是胸针,被我放在头发上了。”
楚飞惊讶的把这枚小电话拿在手上,开始拨通号码,接着说了几句话后挂掉,交还给了面前的短发小姐,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电话?是自己研究出来的?”
绚彩在听到楚飞说的“研究”二字时脸色一下子刷白,转过身看向身边的镜子,淡淡的道:“是别人送的。”
接着,屋子里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站着,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看到别墅外放的信号弹。
楚飞开口道:“我们出去吧,我的人来了。实在很抱歉,打扰了你。”
绚彩道:“没关系。”第一个走出了屋子。楚飞跟在了身后。
似是熟悉了进来时的样子,绚彩把右手放在墙上的那个瞳孔似的手掌大小的玻璃上,墙上的门开了,他们走了出去,等他们一走出来后,那扇门就恢复成了墙壁,似乎,他们从没有进去过。
顺着信号弹的位置,他们找了过去。楚飞打开后车门回首看着短发小姐道:“小姐,请上车,我把你送到安全位置吧!”
绚彩平静道:“那好,麻烦楚先生把我送到飞隆酒店就行。”说罢,像是理所当然的坐上车内。
楚飞也坐在了后座,关了车门。然而楚飞的保镖和司机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想着刚才那一幕,四年来,可是看到总裁第一次,第一次温柔的笑了啊!原因一定是那个后座上的短发女人。所有的人嘴角都浮起一丝笑容。
“好了,我要到的地方到了,谢谢你,楚先生。后会有期。”绚彩甜笑道。
“不客气,唉,小姐,请问你的芳名?”楚飞这才想起问对方的名字。
下了车的绚彩关上车门道:“夕兰。”转身消失在飞月光下。
“夕兰,夕兰,这名字真美。”楚飞看着飞隆酒店的正门,嘴里轻声道。
绚彩来到酒店里,刚坐上电梯,就在要上升的时候,“噔”的一声,电梯门又从外部被打开了,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男孩走进了电梯,女人的头发乱七八糟的绑在了一起,穿着却普普通通,尽管如此,却还是遮不住乱发下的那张俏容。安稳的趴在怀里的小男孩,睁着一双黑亮的瞳仁在四处乱转,白净的小脸,小巧的鼻子,可爱的小嘴正不满的嘟着。此时的电梯里骤然多了两个人,绚彩马上戴上了墨镜,将头扭向一边。就在电梯打开的同时,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抓住了绚彩的衣袖,怯生生的道:“请问小姐,你是这一层的住户吗?”
绚彩回过头看向她温和的道:“这位太太,您是要找人吗?我是住这一层。”
“我想找一个姓罗的小姐。”抱小孩的女人道。
“很抱歉,这位太太,我帮不了你。你可以去楼下咨询台问一下。”绚彩的心里有些异样的道。
绚彩走出了电梯,心里却在想着那女人的神态,突然仿佛心被手抓的紧紧的,她~她好像是表嫂!怎么会?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表哥为什么没有和她一起来?到底该不该认她!?
电梯里抱孩子的女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异样,紧跟着绚彩走出电梯,在背后看着她,没有说话。两人感觉现在的时刻好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抓不住,摸不着。几秒钟后,那个抱孩子的女人颤抖的出声问道:“绚彩,你~是绚彩吧?我记得你的背影。”
绚彩的心何常不是在揪着,疼着,但是理性告诉她,不能认表嫂,不然会连累到她和孩子和那个从小疼爱她的表哥。她只能狠心的不相认,假装陌生人!于是决绝的回头看向那对母子,却听到小男孩稚嫩的童声道:“小姑姑!”尾音绕过了绚彩的耳朵,顿时把她心中的拒绝打碎,让她情不自禁的走到那女人身边,伸出了柔嫩的双手。那小男孩出奇的大胆,张开了怀抱迎向绚彩。绚彩紧紧地把小男孩抱在了怀里,和表嫂的眼角同时流出了两道热泪。
“乖,再叫一声小姑姑!”绚彩摘下墨镜,擦了擦眼泪。
“小姑姑,小姑姑,你真的是我的小姑姑!”小男孩的脸上乐开了花。
“绚彩,你的样子为什么会变?”表嫂也擦着泪水道。
“对不起,表嫂。我的事说来话长,你和表哥这几年过的怎么样?来,先进我的房间。”
三人进了房间,绚彩端来两杯热水道:“不好意思,我这里只有热水。对了我的包里有巧克力,给你。”接着把包里的巧克力拿给小男孩,在表嫂身边坐了下来。
“表嫂,你现在的样子可不像是大家闺秀啊!表哥怎么样?你怎么会突然来这里?”绚彩问着。
“我是听你表哥说的,说你好像在这里。我就找来了。你怎么不回家呢?罗叔叔身体还好吧?”表嫂道。
“呃!!表哥没和你说么?他一直没离开过你身边吗?”绚彩觉着事情有些诡异,却又想不到哪里不对。
“说什么?四年来,他很少回家,总是在忙他的事业。”表嫂没有发现绚彩的异样,低着头缓缓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