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她在那里微笑（小乌篇）（1 / 1）
52、她在那里微笑（小乌篇）
因为有心,所以妒嫉；
因为有心,所以吞噬；
因为有心，所以抢夺；
因为有心，所以傲慢；
因为有心,所以怠惰；
因为有心，所以愤怒；
因为有心，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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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在思念她。
十六，那个养了我的女人，教会我什么是家的女人,让我知道什么叫温暖的女人。
最后离开了我的女人。
我并不恨她,因为那也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只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虚圈等待，等待一个有不太可能回来的人的我,很寂寞。
虚圈没有现世的日夜交换，挂在天上的白月亮从未改变过。一望无际的砂海望不到头。每天都呆在以前她建造的房子里看着天空发呆。后来房子塌了，我就躺在废墟里看天，当废墟变成沙砾，我就躺在沙砾上看天。
十六很喜欢看天空。她经常从黑腔跑到现世去看天，然后回来的时候一脸眉飞色舞地跟自己讲那种会让人落泪的蔚蓝色。
她好像很喜欢蔚蓝色。
这让我有些沮丧，因为我的眼睛不是十六喜欢的蔚蓝色，而是碧绿色的。
十六说这个颜色鬼气森森特别适合演鬼片。
虽然我不知道鬼片是什么，想到以前到现世觅食的时候曾被人类叫过“鬼啊——”，感觉更沮丧了……
可这时候她会亲亲我的冰冷的面具对我说：“碧绿色也很美啊，祖母绿可比蓝宝石值钱呢！”
我喜欢被她亲吻的感觉，柔软湿润的嘴唇带着温暖的温度在我冰冷的白色面具上接触的瞬间，会让我有种自己确确实实活着的感觉。
有一天十六从现世回来，带来两枚据说和我眼睛颜色一样的小石头，她说这叫耳钉。她在我的耳朵上咬出一个小小洞，给我带上耳钉。
她说：你就是属于我的。两个完全没有关系的人因为痛苦而产生牵绊，那么我们就不再孤独，也不再空虚，我们彼此拥有。
彼此拥有吗？
我想我从来都没有拥有过她，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虽然，我不止一次地幻想过，我拥有了她。
后来，我对十六说，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她答应了，然后说会在这里等我回来。
可是她并没有等我回来。
十六不在的日子里，我一面等着她回来，一面回忆着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
我仔仔细细的回忆着，深怕有一天，我将无法再想起那些记忆。
在等待的日子里，偶尔会有一只蓝眼睛的亚丘卡斯来这里，它从来不和我交流，只是独自远远地蹲在房子前一个人看月亮。后来房子没有了，它也失去了踪影。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等多久，十六曾经说即使是亚丘卡斯也是有心的，如果这种想要将一切撕裂的痛楚就是心的话，我宁可没有。
过了很久很久以后，虚圈来了一群人。
一群死神。
为首的那个人叫做蓝染。他很强，就像是突然降临这个世界的王者一样，一瞬间席卷了整个虚圈。
但他并不是真正吸引我目光的存在。
在他的身边，有一个女人，一个乌发乌眸，脸上总是带着无所谓的笑容的女人。
那个女人叫三木十六。
她和十六长得一模一样。
我有一瞬间迷惑了，不知道是不是和十六分离得太过长久，这个和十六有着相同容貌和相容名字的女子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竟然无法区分她到底是十六还是其他人。
可她冲着我微笑的容颜确实如此熟悉。
这个十六很活泼，她喜欢甜食，喜欢热闹，喜欢和人打成一团。
而且她有喜欢的人。
她喜欢那个有着蔚蓝色头发和蔚蓝色眼眸的葛力姆乔，就如同那时候的十六常常一个人在现世看天空样。
她们都钟情于一种色彩。
我想也许她就是十六吧，只是忘记了我的十六。
我和她去现世执行任务，和以前一样，她还是那么喜欢吃甜的东西。以前就常常地从现世弄很多稀奇古怪的甜的东西给我吃。
我那时候常常在想，她的双唇是不是和那些甜的东西是一个味道呢。
于是我吻了她。
有点甜，也有些苦，一个带着淡淡的巧克力味道的吻。
我最初的，也是最后的吻。
三木十六是个看起来吊儿郎当，但做起事情来却意外果断的人。
她和蓝染决裂的时候一点犹豫的迹象都没有，痛痛快快，彻彻底底地就斩断了所有的联系。
我决定留下来，毕竟现在的一切，都是蓝染大人给我的。
我想，我大概是见不到十六了。
如果，把你的胸口撕开的话，就能看到吗？
把你的头盖骨击碎的话，就能看到吗？
你们这些人类总是轻易地将其挂在嘴边，简直就像——
就像是————
现在被我握在手中的——
“切，到了最后，你也还是一个让人猜不透的家伙啊……”我微微扭头看向那个女人：“不过我终于也对你们产生些许兴趣了……”
伸出去的手逐渐地化为灰烬：“我可怕吗……女人？”
她的眼睛里涌满了透明的液体，微微哭泣的容颜在他的视线里逐渐模糊，然后她也伸出了手。
“一点都不……”
“乌尔奇奥拉！！！”
几乎是饱含了怒意的吼叫让我转过了视线，那个人几乎是一阵风地出现在我面前。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好，诡异的黑色花纹布满了半张脸，可是她却抱住了我，毫不犹豫地释放出了力量。
“拒绝。”
“十六……黑色的花纹蔓延到脸上了。你的身体快要崩坏了是不是？”
“用不着你管！你都不让我管你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管我的事情呢！！！”
“我不想十六死掉。”我用仅剩的右手突然拥抱住了她：“所以不要再用你的力量了。蓝染大人让你留在这里，就是要把十六埋葬在这里。”
“我知道，我知道他要对我做什么。”她轻声说道：“不过我是不会让小乌死的。
果然还是那个时候的她，对着我温柔地说“因为我喜欢乌尔奇奥拉”时候的她。
十六，你终于回来了。
我抓住她的手用力地将她甩了出去。
这一次，不可以让你先消失在我面前了。
意识最终消散的那一刻，突然想起在现世的那个夜晚，她牵着我的手走在漫天星光下，手指间传来的温暖温度。。
你在那里微笑，好像花儿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