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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 2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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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之后,未王封后大典,津国派人祝贺。

来的人不是别人,却是那个攻打过未国,做过津国使者,也娶了未国公主的古战二王子。

“哦,古战兄。”闻名不如见面,他未籽言今日终于见着这叫他妹子伤心欲绝的男子长什么样了。

很有趣味,未籽言的眼里传达的是这个讯息。

未国新王,未籽言,是个妙人,若说未国之人多闲散出世的态度,那他,合该就直接投胎生在和尚庙里,阴差阳错似的,不知怎么就投到皇家当了太子,这么个懒懒散散终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也是直到未王驾崩,才现身,接过国君一位。

“你此番来,是贺我新婚吗?”虽然他动作是慢了点,但好坏还是有了王后,也算不易,是该贺一贺。

“不是。”

这来人倒也爽快的,只是爽快地教他有些伤心。

“哦?那我便想不出,古战兄所为何事了?”古战兄,你会不会装傻啊?你不会,我会啊。

古战难以启口,他是,他是。。。。。。

一个月前。

“去把稚音给我接回来!”

津国王宫,津后看着她那个倔脾气的儿子就没好气,“你好好的王妃不要,到底是在想什么!人稚音可有做过一点对不起你的,嗯?当年可有要了你首级悬城示众,嗯?你倒好,三年过去了,王妃在哪里也不闻不问。赫舍娜你不喜也就罢了,可你身为王子,连个正王妃都管不住,像什么话!”

“你此去未国,接不回稚音,便不要回来了!”

家国大事,对王室中人,本来就是可大可小的。说的大了,这是两国间的一个芥蒂,说的小了,不过是夫妻间的矛盾。

津后气叹,这个儿子,恐怕是要她这为娘的狠命推一把,才会动上一动。

目光触及一旁的小锦盒,那是她今年的寿礼。这三年,每逢她寿辰,未国除了面上的那些贺礼之外,都会额外多一个小小的锦盒。

今年的锦盒里,是一对小糖人偶。好细巧的手工 ,难为这一路颠簸也没摔得掉胳膊断腿。粉嘟嘟的两个小娃娃,一个女娃娃撅着嘴,背着身,像是在生气;那个男娃娃,鞠着身,陪着笑,像是在赔不是,瞧着好有趣。

最有意味的,是锦盒里的那张小纸筏,“糖偶甜如蜜,遥遥未可知。”

是说这未国的糖偶甜甜蜜蜜好吃的紧,远在津国的人不知道吗?

无论如何,她那个媳妇的心意,还得她那个儿子去探一探。

未国东郊,一座山脚下,竹林中。

没错,未王说的,就是这里。

古战不明白,稚音不锦衣玉食地住在王宫中,为何要挑这么个僻静的所在。

眼前有一座竹屋,隐在林子里。后有深山,前有溪水,四周是翠竹环绕,倒真的是个雅致清静的所在。

很合她的性子。

“阿唐,你下来,一个男儿趴在我身上,像什么样子!”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是稚音清妙娇嗔的声音。

有些激动,有些欣喜。

可,阿唐?阿唐是谁?古战皱眉,男的赫舍娜吗?他不曾再让人入得他的心,她居然--胸中的怒愤酸意还未酝酿完全,里头的人就出来了,由不得他继续。

“还有你,恬儿,别到处乱跑,女儿家的,成天花着个脸!”稚音头疼,这两个家伙,一个撒娇,一个撒野,就不能有一刻安宁吗?提起裙一路要去捉往外直跑的古恬,不期却一头撞上屋外的一堵肉墙。

唔,好高的人。揉着发疼的额头,稚音抬头,才要出声,却硬生生地愣住了。

这世上,就是有人,能教人成天想的心痛;就是有人,能教见着的时候,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抬头见到的,是古战那张严峻一如往昔的脸,稚音止不住泪水,头一扭,转身就要往里走。

却教人一把抓住,揽到怀里。

古战见不得稚音的泪,一向见不得,心里一软,把那些个气闷不平全忘了。俯头下去,不顾怀里人儿的挣扎,硬是夺了一个吻,霸道却温柔的,直吻到稚音不再挣扎。

“你好狠的心。”他没想到这泪水是越吻越多的,狠狠抓住稚音纤弱一如往昔的臂膀,古战轻叹。若论狠心,他似乎总不及她。

三年前,他知是错怪了她,自他第二天被“送”回了津国他就知道。可他亦知错了啊,他回津国不久,不就巴巴地送上和好的盟书。

为何,为何她还是不见他,她宁可年年悄悄送他母后贺礼,暗同有无,也不见他,不告知他下落。

“稚音心狠吗?”稚音抬起泪眼,墨玉琉璃一般的清亮。

她若是真的心狠,就不会送津后那对糖偶,提点着要古战来赔不是。

嘤咛轻叹,依依靠向古战胸膛,把头埋到他颈窝,打算就此隐没自己的表情。

“稚音不过是赌气,赌很大的气,就如昔日你生我的气,三年清闺寂寞,如今亦是三年,期限已到,二殿下还了债了,刑满开释。”语气温软柔绵,仿佛撒娇一般。

这三年,她何尝好过过?

她不待在王宫,不再理宫廷,厌倦了国与国之间那些纷争,只想找个地方静静待着,待着等他来寻她,可她又存着心不让他寻着,或许是等自己,等她自己不再执拗,等自己心软。

听闻稚音这样的理由,古战不知该不该恼怒一把,他苦熬这么久,却是因她的赌气?

他早知稚音是会耍小性的,只是不知,小性能持续那么长久。

“你却要我赔你三年清闺寂寞?”哑然失笑,男子亦要守节吗?她怎知他定守得住呢?

“那你呢?”有点吃酸,想起那个阿唐了,阿唐到底是谁!

有一个小脑袋,从稚音裙后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晶亮亮的乌黑的眼,带着羞却,却闪着灵动,好奇地打量来人。

长得,小鼻子小眼,却分明像稚音,小小的男稚音。

小家伙被稚音一把抱起,举到古战眼前,“寂寞?我如何会寂寞?一个人对付他们两个,我把脚当手也不够用的。”

这两个大麻烦,知她最怕麻烦,还投胎来两个。

两个?

有一只小手,在轻轻拉着古战衣角,古战偏头,却见到一张花花脏脏的小脸,那个小脸挤出个笑靥,古战犹豫想伸手,在低头的一瞬却被人在脸上抹了一把灰,作恶的人一溜烟地跑开了,跑远一些才回头来冲他笑,笑得好不狡猾。可挑眉抿嘴,分明是他的模样。

“恬儿,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在人脸上抹灰,不是人人都喜欢黑着个脸的。”

恬儿?那阿唐就是?古战去瞧他眼前那个小稚音。

“这个白的叫古唐,那个黑的叫古恬,我起的名儿不错吧?”比那小女孩更淘气得逞的脸从小男孩身后偏了出来,稚音很满意古战的惊讶,“不过有些可惜,像是在我肚里把他俩性格调错了,女儿家调皮捣蛋,这男孩子倒乖巧粘人的很。”这一点上,她也很无奈。

由着稚音一路说,古战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事情来由。

是说他,当了爹吗?还是两个孩子的爹?

古唐和古恬?还全是甜的,一如她昔日淘气灌他蜜茶,连名字都要掐他弱处。

“未稚音,你好狠的心。”古战今日,就只会这句话了。

稚音盈泪,她是狠心的,其实自那时赫舍娜落胎时,她自己也隐约有些察觉,可是那个时机不对,说出来,只怕是徒惹人伤心,随后是父王病重的消息,心情不对,再后来是那番变故,她来不及说,后来赌气,索性也不说了。

一赌气,便是三年,险些把自己也气到了。

幽幽地开口,“古战,你可是很想知道,我究竟有何弱处吗?”

没错,若让他逮到了,他就把将来的孩儿都起那些个名字。古战心中虽愤,手臂却收得更紧了。

稚音笑了,她许久没看到古战这样抿唇隐忍的样子了,熟悉的亲切,让人心里晕出柔丝,千缕万缕。

“我此生最大的弱处,便是失算了你,算不到,自己会这般不慎,把全副心思,都付与你身上。”

这也算弱处吗?这样的弱处起名字时可惜全无用处,不过古战可以接受,很能接受。

未国坊间茶摊,几个路人正饮着茶,谈着天。

“哎,你们听说过吗,当年津未两国和亲,是有约在先的,说津国只答应保我未国五年太平。”

“怎会?只五年太平,还和什么亲呢?”

“就是,何况,现在五年都过去了,不是还好好的嘛?”

“我们和津国还一起攻打紫竹呢。”

“听说凤鸣公主还给那王子生了双儿女呢。”

“就是,就是,没有的事,怎么可能。”

。。。。。。

真的是没有的事吗?

或许是的。

两国的王室与朝廷之间,国与国,龙与凤之间的对话,底下的百姓,是不会知道的。

底下的百姓,当真是很太平地过了五年。

他们坚信,天下,就是如他们所看到的那样安宁太平的。

谁让那津国娶的,是他们最尊贵的,凤鸣公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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