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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夜以为期(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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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打开石门的感觉都有点战战兢兢,比赌徒好不了多少。楚楚心里未免有点胆怯,先贴在石壁上听了听,可惜什么都听不到,看着自己这个狼狈样,恐怕掉到哪里都要被人当做夜叉鬼。可是身体实在有点支撑不住,迫切需要去呼吸口新鲜空气,她只得深吸一口气,祈祷自己千万莫再掉到那只骚狐狸窝里,缓缓地开启了石门。大概佛祖今日听得分明,一入眼,竟分明是一间寂静的耳房。房中空寂无人,让她大松了口气,向四方一看,这里紧贴着正房,只有一扇开往正房的小圆木门,里面堆放着一些洗漱物品,似乎并无人居住。

她大为欢喜,刚准备开溜,突听步摇叮咚轻响,门外走过去两个轻盈的脚步声。一个女声怯怯的,低声道:“菱姐姐,我怕得很--------”脚步亦有些迟疑了下来。另一个较为年长的女声厉声道:“杨姑姑是怎么嘱咐你的,都忘记了么?夫人还在老太太那边跪着呢,指望你洗刷她的恶名。不是一直心高气傲,怎么临到了头了,尽打退堂鼓?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你不肯做这个事,有的是人愿意做呢!”

刚才那女声立即软了下来,嗫嚅道:“菱姐姐,我只是有些紧张,你别生气---------”后来那女声噗嗤笑道:“有什么好紧张的,不就是两腿一分的事儿么?过了今遭,你就是姨娘了,这院里从此只有夫人能与你齐肩,就算是杨姑姑,也得看你三分脸色。好日子就在眼前,不要才是傻了呢!”将门吱嘎一推,压低了声音道:“这傻子力气大得很,你千万莫要惹他,将这些药粉洒在他的水桶里,等药性发作了再--------荣华富贵就看你的造化了,我先出去,你仔细着。”

先头那女子细不可闻地应了声,门应声合上,那个脚步声渐渐去远了。只听女子莲步轻移,慢慢向房中挪了过去,突听啪的一声,是什么重重砸在了墙上,骨碌碌滚落下来,却是一个木瓢。

楚楚吓了一大跳,那女子惊呼声刚响起,又赶紧捂嘴压住,结结巴巴道:“大-----大少爷,我是来给你加水的。”里面毫无动静,过了少顷,已听得男子鼾声如雷,渐渐响起。那女子倾听了半晌,咬牙道:“怎么又睡着了,这--------”又自言自语道:“正好,先把药粉洒了下去。”蹑手蹑脚,似乎已挨近了过去。

楚楚心想这大少奶奶实在贤惠,明明是个傻子,自己□□无效,居然又派遣了侍女来,看来是不达成传宗接代的目的誓不罢休,偷偷将门拉开一条缝,往里一看,只见那侍女虽不是十分的美貌,但年不过及笄,身体已隐隐有了女子的轮廓,正处于少女向成熟女子转化的青涩期,青黛眉弯,珠圆玉润,红襦白裙,浑身散发出少女特有的处子甜香,别有一番诱人。正房中放着一个巨大的水桶,简直像个硕大的水池,足足占了大半个房间,桶沿上搁着雷霆风乱蓬蓬的脑袋,头发与胡须纠缠在一起,将他的脸遮挡得一干二净。那少女扭捏着走到了水边,先试探着拨了下水,毫无反应,又用力搅了搅,鼾声依旧,丝毫未觉。

少女在桶边踌躇了半晌,低了头,慢慢从肩膀上拉下了锈花的红襦,露出圆润的双肩,手在裙带边颤抖了良久,结果反而将那衣带纠缠成了一团乱麻。楚楚暗暗好笑,见得房中一个正在那里跟裙带奋战,一个正在大梦周公,当真是天赐良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房门既然走不得,她便试着去推那窗棂。

谁知此地窗棂甚是奇特,竟用铁条悉数钉死。若是抽剑来砍,就难免留下痕迹,招人怀疑。她正在那里犯愁,却听里面那女子大松了口气,随即便是丝缎系系嗦嗦解落之声。楚楚皱眉贴了门缝一看,只见那少女背对着她,露出如剥壳鸡蛋般的姣好身段,慢慢向水中坐了下去。显然这女子并不擅长此道,只在那里猛垂了头,身体都渐渐嫣红。不过这种青涩,倒也极是风情。

这傻子倒真有艳福,娇妻美妾,左拥右抱,还个个心甘情愿。楚楚暗暗腹诽,寻思着等他们开始办事正好走人,已见得那女子终于有所行动,慢慢向雷霆风身边靠了过去,只是胆子太小,近了一步,倒退了三分。

照这个速度下去,却怎么才能开始进入正题?楚楚有点发愁,正考虑要不要上去助她一臂之力,却见那女子手颤巍巍伸了过去,其目标分明是向着桶边男子的腰下,看这位置倒精确无比,大概私下里操练了没有上百次也有个几十回。

楚楚暗暗喝彩,没看出来这个雏儿倒是个狠辣角色,这招直捣黄龙实在干脆,将头扭转回去,等着嘿咻嘿咻开始,便是她溜之大吉之时。突听雷霆风含混说了几个字,楚楚不曾听得明白,还未解其意,只听得剧烈一声响动,扑通一下,地板都重重震了震。她皱眉在那里分辨了半晌,突然省得,似乎说的是:“有爬虫!”

爬虫!她可是领教过这武疯子的利害的,但凡什么老鼠爬虫的下场都凄惨得很,那刚才这一声---------她顿时醒觉,倏地转过身去,果见得那侍女光溜溜躺在地板上,头上还有个老大的包,好比一颗蛋白被捏扁了的煮熟鸡蛋,一动不动,分明已被打晕了过去。只听得鼾声复起,高低有致,犹如行军阵中,何等酣畅淋漓。她简直有点瞠目结舌,听得房中毫无动静,心想这倒是个好机会,轻轻推开房门,走了出来。果然那傻子鼾声如故,犹如雷鸣。

只闻得房中幽幽淡淡,散开来一股安息香氛,不知为何,其中却夹杂着一股酸臭之味。她抽了抽鼻子,发现这臭味似乎近在咫尺,猛然醒觉,举袖一闻,果然是从自己身上源源不断发出,对比这房中芳香,愈加格格不入,简直要令人作呕。此念方一起,不知为何,突觉身上奇痒,犹如有蚂蚁千军万马在身上啃咬,简直难以忍耐,越看越觉着眼前波光粼粼实是诱人,突发奇想:若是能将自己清洗一净,换了干净衣衫返回房中,应该没有人能发现她的狼狈了吧?

就是眼前还杵着一个大活人,貌似还是个男人--------她想得一想,毕竟身上已经难受到极点,匆匆得出结论是完全没有关系。对这个人而言,只要不去招惹他,是绝对可以大睡几个时辰的,就好比自己睡熟了,也最讨厌别人来骚扰,就这点来说,两个人简直可以惺惺相惜。更况且经过几次观察下来,她没发现过比他还更对女色视若无睹的男子,想那日连自己都看得眼热心跳不已,他却根本没有丝毫反应,若不是天生的柳下惠,就是莫非这人有什么隐疾?对了,上次她好像信誓旦旦,说要替他治病来着,只是被他闷了一道后,实在有些吓着了,未免将这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

无论他怎么样,只要不妨碍自己就好。而且估计外面人为了不打扰这场“好事”,没一两个时辰是决计不会来敲门的。如此大好良机,错过简直对不起老天爷的照应。她瞧着身上被汗水湿透,又被泥浆浸泡的衣服,终于下定了决心,试了试水温,倒正合适,下得还是不入流的飞燕香,刺鼻得要命,被她随便撒了点五灵脂就花得七七八八。她背对着那睡猪,极迅速地把自己身上脏得不成样子的联珠纹锦衫扯了下来,连带着两只臭不可闻的六合靴也一并除了,将身法用到巅峰,犹如一条游鱼般,悄无声息地落进了水中。

水波温柔,舒服得叫她不由轻轻叹息一声,声音出口,醒觉不对,忙转头去看那人,却听鼾声平稳,令她放下心来,不由喃喃道:“这位大哥,我好歹是你名义上的弟妹,你看我都快成一只泥猴了,此地先借我洗洗也不为过吧,等我走了,她们过来看时,自然会替你换水的。就这样说定了,就当你日行一善,你睡你的,我洗我的,大家两不相干,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秀发在水面上浮荡开来,她惬意无比,仰躺在水面上,只觉得每个毛孔都犹如孙猴子偷吃了人参果,说不出的舒畅,更觉得上天庇佑,后福不浅。那人起伏的鼾声,此刻倒成了最令她安心的背景音乐。水桶如此宽大,犹如一个小小池塘。她忽而仰泳,忽而下潜,忽而蛙游,忽而蝶展,随心所欲,开始还偷偷窥看那睡虫一眼,后来见他根本毫无知觉,愈加放心为之,将两层□□都剥了下来,露出自己原来面目,长舒了口气,掬起池水,好好清洗起来,抚着自己不画自黛的娥眉,不觉哀叹道:“可怜你了,日日里不见天日,希望这日子早些过去,拿了东西,我们便远走高飞!”

水波蓦地颤动了下,一圈圈涟漪泛了开来。楚楚洗罢了脸面,在池水中直立起身子,将发梢垂在水里,弯腰梳理自己一头黑瀑般的直发,眯了眼欣赏自己水中倒影,果然经水一沐,青丝如墨,光可鉴人。自己身姿摇曳水中,随波幻影,颇为自得,轻轻笑道:“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酒意渐渐上涌,将足尖点起,以长发半挡了自己娇躯,在水中随波起舞,欢欣至极,低低唱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鼾声如故,一长一短,听来竟似乎还贴合了平仄,简直犹如给自己歌声作了伴奏。楚楚大觉有趣,停下步来听了听,笑道:“大梦谁先觉,世事徒为空。代代无穷己,年年只相似。试歌沧海清,遂觉乾坤细。何处是归程?长亭连短亭!”只觉沐浴之后,身心俱畅,大为欢喜,看自己衣裳已尽为污,自是不能再着。幸亏一旁叠了几件干净的男衫,花纹甚是朴素,她顺手拿了搁在一旁的软巾将长发束起,再用长巾擦净了身上,毫不客气地穿了他的白纱单衣,又挑了件菱格柿蒂纹双面锦,只可惜金莲小巧,套不进此人的船靴,只好拿软巾厚厚裹了几层,才总算塞了进去,又拿药水贴上了应怜的面具,心满意足,本待要走,迟疑了下道:“我看你也不错,这不举之疾也是顽疴,治来甚是不易,好容易你睡得熟了,不如先替你看下,也省得将来尴尬。”皱了眉贴近去看,只闻得男子气息阳刚,恍若出水之剑,虽然犹在沉眠,尤自不怒自威,连她都不免踌躇了下,犹豫了半晌,自言自语道:“医者父母心,只要我问心无愧,哪管别人怎么说?”到底还是俯下身去,却听鼾声突然拔高了几度,吓得她一个激灵,险些栽倒在地上,幸亏扶住了一根圆柱,才没有跌落下去。这圆柱结实无比,犹如钢铸铁打,表理倒还柔和,里面铮铮铁骨,隐隐可探。她靠定了身子,犹不死心,低头一看,不觉失声惊呼。却见其肚脐之下,三角分立,仿佛长了三颗黑痣,隐隐透着青气。底下蛟龙犹如蚕卧,只缩成赤豆大小。她看了又看,不觉惊道:“若是我没看错,这分明是缩阳之法,到底是谁这般狠心,对一个痴儿下这种毒辣手段?!”心下恻然,声音顿柔,低声道:“乖,给妹妹看看,不会弄伤你的。”将身子蹲了下去,凑近去看,果见双丸都左右软耷在两边。她连声叹息,低低道:“这般的伟男子,竟遭到这般毒手,以致不能人道。难道他脑子痴呆,双腿俱废,也是中了人家的暗算?这个家,可怎么待啊!”

门外隐隐有声音传来,那圆柱略略起了阵颤抖,似乎想动又不忍动,可惜底下人聚精会神正在那里观察,并未留意到外间状况。突听一个声音厉声喝道:“杨妈,你别拉我!我才不要什么贤良淑德,这些年,我忍得够啦!”楚楚愣了下,才醒觉要起身,突听轰隆一声,门扇齐根碎落。一大群人站在门口,最前面是双眼通红的独孤娉婷,有一妇人紧扯了她衣袖,赫然是上次见过的杨妈。独孤娉婷翠袖挽到肘上,露出白嫩嫩的一双胳膊,右手红通通的,似乎正砸过什么东西,眼睛瞪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仿佛风吹一下便会从眼眶里骨碌碌滚落下来。所有的人都呆若木鸡,怔怔瞧着房中情形,几片落叶在园中飘然坠下,发出沙沙之声,听来竟似震耳发聩。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是刚才那个较为年长的女音,吃吃道:“我明明------怎么会是二夫人?她-----她------她还拉着大少爷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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