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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伏威北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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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家,请问从这儿到洺州最快的船是哪家?”

码头上,背着行囊的少女神态焦急的问着船夫。

“你是自己一人包呢?还是和别人合搭?”老船夫睁着不甚明亮的双眼,颤歪歪地问。

“无所谓,只要能尽快走就行了。”

“这样啊,那还是单独包只船吧。”

少女道:“您还没告诉我哪家的船跑得最快呀?”

“我这艘就是了。”老头朝她招招手:“上来吧。”

少女狐疑的打量他两眼,不是她不尊老敬贤,可这人老态龙钟的,会是驶得最快的好手?

“姑娘你不信?”老头哦呵呵两声:“不信你去问问,我老杨头是不是最厉害的?”

她踌躇一下,刚要再开口问询,目光被缓缓驶近的一艘大船吸引住了。

估计所有人都被这么稳重富丽的船吸引过去。

少女想的是,怎么这船这么眼熟?

船上搭下吊板,排列有序的走下几列家丁,看样子像去采办物品。

众人心道,连家仆都穿得如此整洁,不知船主又是何等人物?

然后目光一亮。

甲板上出现一个粉嫩绣大朵芙蓉衣裙的女孩,明眸顾盼,皎若朝霞初升。

她向身后两名挺拔的男子说着什么,男子似在阻止。

女孩脚一跺,旋身就要下来。

接着舱内走出来一名轻色红衫女子,面带笑容说了两句。女孩停下,只是还咬着嘴唇,不太高兴。

轻红女子又说两句,女孩这才渐渐露出笑容。

岸上少女又惊又喜:“阿朱!阿朱——”

轻红女子循声调头,看见发声之人,神色一亮:“姑娘!”

“有缘千里来相会。有琴,咱俩还真是有缘哪!”管他是不是乱用词,安逝现在高兴得嘴巴都合不拢。

光芒从锦衣男子眼中渐渐溢了出来,使他原本就完美无暇的脸更加出色:“人生何处不相逢。老天终是有他的安排。”

瓜子脸芙蓉裙的女孩一脸好奇:“难得见我哥这么高兴呐!你是谁?”

安逝笑看向她:“以前跟你哥胡诌个名叫无琴,不过我本来名字是安逝。”

有琴端茶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喝下。

“安逝?”女孩喃喃念一遍:“你跟我哥是朋友,我怎么没见过你呀?”

“傻丫头,”有琴笑:“我的朋友你还非得个个都识得不成?”

“当然!”女孩嘟嘴:“哥是我最亲最爱的人,我当然要知道哥的一切!”

有琴无奈摇头,对安逝抱歉的眨眨眼:“见笑了。”

安逝道:“难得兄妹情深,是好福气。你叫什么?”

“我姓杜,名丽质。你叫我丽质好了。”

“丽质。”安逝莞尔一笑:“天生丽质,取得好!”

有琴放下杯子:“安姑娘既说出真名,我也不再遮着掩着了。蔽姓杜,杜伏威。”

这下真吃惊不小,她眼睛一下瞪圆:“你是——杜伏威?”

男人点头。

她咂咂嘴:“大名鼎鼎啊。我还以为你只是个富一些的商人而已。”

“家里也做些生意,说商人亦没有错。”杜伏威缓缓一笑。

“刚才听阿朱说你们也要北上,难道是去长安?”她调动着脑中关于杜家的历史。

丽质惊叫:“哇,一猜就中!”

杜伏威道:“皇帝陛下诏我们入朝,圣意如此,不得不从。”

“杜公子是个聪明人,不然不会早做决定与唐谋和。”安逝抚额:“不过,有没有办法可以推脱?”

伏威愣一下,丽质道:“你也觉得入朝不好吧?我就说嘛,在江南待得好好的,干嘛那个劳神子皇帝一定要我们到长安去,封这赏那。说实话,我们才不希罕哩!”

“不是这个原因——”安逝本就沉甸甸的心情变得更重,抬头望向伏威,却见那双如湖的眸子里透出洞明的了然。阻了一下,什么也说不出来。

有着这样透彻目光的人,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吧。

突然间,她发现,这个人和自己一样,明明明白,却偏偏无奈。

所不同的是,她是因为已经知道历史不可改逆的运转;而他,却是因为具有敏锐超前的感触。

从而,有了深深掩藏的倦怠。

“真的——必须要去么?”

他点头:“已多次下诏。再不去,兵戈将起。”

一声叹息。

“姐姐也要到长安?”丽质倒挺自来熟。

“不,我去洺州。”

“洺州?”

伏威皱眉:“刘黑闼造反,洺州正是交锋之地啊。”

“我知道。正因如此,非去不可。”

“每次见到你,好像都是赶着去办某件事情。”

“每次见到你,好像都在厚着脸皮搭你的船。”

两人相对而笑。

阿朱进门来帮他们添茶:“姑娘又可与我们同行一程了。”

“是啊,”安逝轻笑:“要劳你多关心咯。”

“哪里,应该的。”

船走在河上。

月色撩人。

远处是连绵的山的剪影,隐隐的潮水轻轻敲打着耳膜,微触月光,如掬一捧湖水,清凉中却像有一种缠绵的灼烧。

水枕能令山俯仰,风船解于月徘徊。

今儿终算体验苏东坡的韵味。

“姐姐,你在干嘛?”丽质声如黄莺,从背后传来。

她看着被粼粼月光、粼粼波光印得同样粼粼的掌心:“传说,在月亮最圆最亮的时候,会落下一种五彩的月霞,它是月亮的精髓。月霞落在哪位女子身上,她就能得到最珍贵的爱情。”

“是吗?”丽质惊奇的学她一样伸出手掌:“你在接月霞?”

她淡笑:“月霞怎能如此轻易得到?我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它曾落到过谁的身上呢。”

“月亮最圆最亮的时候——那就是八月十五嘛。八月十五,说不定真有呢。”

她侧头看看丽质跃跃欲试的脸:“是啊,说不定真有呢。”

“小姐,”身后一名男子低着头:“风大了,还是回舱吧。”

“阿刀,不要从头到脚管我好不好?”丽质无奈。

阿刀不为所动:“小姐千金之躯,不能不重。”

我重,哪天我真重到千斤压扁你。丽质咬牙,看向她:“姐姐——”

“回去吧。别生病感冒了,让你哥担心。”

丽质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她复倚船桅。

他,还好吗?

她,又赶得及吗?

如果历史真的不能改变,那世民与无垢迟了八年的婚姻,该如何解释?

所以,请允许她,抱一点点的希望。

幽渺的古弦传来,洗尽铅华,溶入月色。

她静静的听着,耳朵听,心也在听。

含蓄的安慰之意。

清风明月,天上人间。

直到入梦,似乎还有空灵之声飘荡。

杏林深处。

“你就这么轻易让她溜了?”

“主要的一劫已经化解,她此刻回去,于主星无碍。若能救得了人,也算美事一桩。”

银发老人掐指一算:“她怕要恨你一辈子。”

三绺长须依旧飘飘:“恨我者,非我所愿也;我所为者,万物苍生也。”

在杜伏威的指示下,航船加速前进。

除了吃饭外,安逝整日间倚在船头,望着滔滔江水,恨不能飞了过去。

“茯苓露的火候还不够!怎么搞的,上个手也不会。算了算了,还是我去吧。”

“小姐别怪他,煎药师傅昨晚病了,您别急,我去好了。”

“阿朱啊——那行。”丽质略缓,又道:“百合散已经喝了吧?”

“喝了。”

“嗯,你去吧。”

安逝转身,对不远处低头思索的丽质道:“有谁病了吗?”

丽质闻声抬眸:“不是,是我哥常喝的一味药。”

“杜公子——身体不好啊?”

“他——”

后面传来一声咳嗽。丽质住口:“哥。”

杜伏威笑:“一点小恙也要帮我四处宣扬?阿碧备好琴了,快去练琴去。”

丽质朝她吐吐舌,又冲她哥做个鬼脸,嘻嘻去了。

安逝适时转移话题:“昨夜听你弹琴的调子,非常耳熟。我离开长安的时候,曾听一个朋友用箫吹过。”

杜伏威过来一同靠在桅栏上:“《梅花三弄》,最初是用笛来演奏的。”

“那叫——《梅花三弄》?”她只知道琼瑶的《梅花三弄》哩。

“又叫《梅花引》,全曲十段,原是东晋桓伊为王徽之所奏。”

“有典故的罢。”

“是。桓王二人,皆属当代名流。桓伊字叔夏,小名野王,是个既有武功、又有治绩的能臣干才,且善音乐,尽一时之妙,为江左第一;王徽之是王羲之的儿子,更不必说。”

“王徽之?就是那个雪夜访戴,驶舟一夜到了朋友门口却不进去,称兴致已尽、当尽兴而还的王徽之?”

“没错。王徽之应召进京,中途舟泊青溪,正逢桓伊坐车从岸上经过。船上认识他的人都指指点点说;‘这个人就是桓野王呀!’徽之听说,忙命人去请桓伊,言:‘久闻桓君善吹笛,可否为徽之一奏?’桓伊当时已是显贵人物,但对徽之也早已慕名,就不推辞,下车,踞胡床,用东汉蔡邕最有名的柯亭笛,为作三调。弄毕,便上车去,客主不交一言。”

安逝听得悠然神往:“遥想当时名士重神交,真是不着一词,尽得风流。”

“确实。”伏威浅浅一笑:“此三调就是《梅花三弄》了。后人寻得曲谱,改编成为琴、箫合奏。”

“怪不得用箫也吹得出来,用琴也弹得。哎,等你到了长安,找时间我把那个朋友介绍给你,来段琴箫合奏,不定也传为千古佳话呢!”

“想要合奏,又有何难?”伏威以手支颚:“你弹琴,我吹箫便是了。”

“原来你还会吹箫啊!”她佩服得五体投地,想了想:“要不,你教我吹箫吧。”

“咦?”伏威不解。

“到时我用他的紫竹箫来吹给他听,保证他下巴都合不拢,呵呵。”

一幅巨大的绣板,绷紧的白绢上,丝线如飞凤游龙。渐渐形成一个大致轮廓。

“你又想念通儿了。”罗艺斜倚床柱,深叹。

捏着针线的手一顿:“近来常常睡不着,也不知是不是有事发生。”

“别乱想。”罗艺拍拍夫人的肩:“有空闲不如多到外面走动走动,活散筋骨。将军们还说好久都没喝道夫人煲的汤了,想念得紧哩!”

秦夫人一笑:“说起这个,薛家两兄弟好端端的,作甚派到京城里去?那可不是个好待的地方。”

罗艺道:“正因为想锻炼他俩的能力,才如此安排。万一有机会晋升,也是我幽州之福不是?”

“若说是为了晋升而去,怕没这么容易让妾身相信。”

“夫人不可如此说。京城中都是些什么人?一等一的人尖子。既然有那么多人尖子,任你送再机灵的过去,反而吃力不讨好。薛家兄弟最让我看中的一点,是忠义,这样,可解释得通?”

“这些事,妾身原本也是不挂心的。”秦夫人轻轻一叹,有些默然:“遥想你当年来幽州的时候,二十余岁,经人介绍到府中,却一副谁也不在眼中的神气。父亲后来对我说:此子将来定大有可为。即便如此,你也一样是历经出生入死。万钧万彻是你一手栽培出来的,若有不慎,损失也算不小啊!”

“多累夫人挂心了,岳丈将你下嫁与我,是我的福气。”

“夫君何必如此说,是妾身无能才是。通儿早夭,却没得第二子……”

若放平时她说起这话,他早上前来安慰一番了,此刻却没什么动静,是故她微瞄了他一眼,发现他眉峰略蹙。

很奇怪,她思量着,不再作声。

感觉房内突然安静,罗艺稍稍定过神来,跟她道:“我有未曾对你说过,三十六路罗家枪,是跟何人学来?”

她答:“以前在南方,饥贫交加,又逢盗贼追抓,最后倒在一户人家前,主人救了你,并传你枪法。”

“夫人聪敏。我只断续说过一次两次的事,你都记得。”

“你对过去总提得很少。不好问,也只有多听听了。”

“那户人家姓姜,姜家枪法共计一十八路,最致命的一记,人称‘回马枪’。”

她静静听着,他不会无故跟她说起这些,必有后话。

他略一沉吟,而后,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道:“姜家有个女儿,叫姜桂枝……”

她的眼睛逐渐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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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最后一点库存都拿出来了……

后面的更新,可能会慢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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