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亡国预言(1 / 1)
“哦?难度不是你把他引来的。”
“寒逝啊,你虽是聪明却有所不知,这位皇帝古怪的很也刁钻的很,我自然是想要你和他们见面的——这点也无需隐瞒,可我还没有准备好完全的准备,他却早已经知道。只能说是天意人为。”踟蹰说这话的时候,只是摇摇头,也不辩解什么,只是看着南风筝。
“看着我做什么?”她问。
“筝儿很美。”这倒不算全部是客套话。
只是南风筝仿佛有些不耐烦地掸了掸手,示意他走。
可哪知踟蹰就是这么赖下来了:“哈,你这人还真是面皮比城墙还厚,都是为了给你面子不想说清楚,你倒好,还真是装作不知道。”
踟蹰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嘴角被他咬得微微发白,他看了南风筝一眼,就默默离开了,那又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啊,不是不甘,不是怨恨,不是痛楚,而是,类似与诀别的珍重。
只是一个眼神,她就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我真的失去他了。
可是,她却没有挽留什么。
只是看着他就这么转身,缓缓的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当再也看不见踟蹰的身影的时候,南风筝扑倒寒逝怀里。仿佛早知道,寒逝就这么抱住了她。许久之后,那嘤嘤的哭声才在寒逝的胸口处慢慢响起。
先是淡淡的啜泣,然后才是染湿寒逝胸口的大哭,仿佛要把压抑事情都发泄出来似的。
寒逝倒是没说什么。
只是苦了焰珏盯着寒逝被南风的眼泪弄的一塌糊涂的胸口,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入夜。
天气微凉。
寒逝看着窗外,没有什么动作,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
焰珏说:“寒逝,该哭的时候还是要哭的,不然,不好。”
寒逝问:“总是这样了解别人,会不会很累?”语气里不带一点点的嘲讽,只是有一些担忧。
“因为那个人是寒逝才不会觉得。对别人,我才不会有这么的闲情逸致。”
“倒是把你说得绝情的很。”
“我虽是会假装,在寒逝面前也不需要。而且••••••”他突然变得像一只猫一样狡黠,用自己的头发去摩挲寒逝的下巴,“在你面前,觉得也不是那么必要了,毕竟,我们总是要在一起的,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寒逝笑笑。
不反驳。
只是笑笑。
寒逝说:“总觉得如果你没遇见我,或许,你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寒逝想说我现在不好吗?”
“不。”寒逝说,“只是很庆幸遇见了你这么一个人而已,别的也什么都不想去想了。”
那一刻,是从未有过的欣慰,就像试了很多的药,在某一天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病已经痊愈了一样。那一刻,不亚于出生的喜悦。
终于找到了那追随的,能一辈子在一起的另一半,而这一辈子已经完整而没有遗憾了。
“姐姐,你没有遗憾,只是我还有。”
只是一句话,本来空气中的迤逦瞬间烟消云散。
云宣,不,梦无真。
“是因为你的心在过于沉溺在喜悦里,还是因为我的力量已经强大到你再也无法感知到。无论哪一个,我都会觉得,你是否该错从她身边离开了呢?”
少年随云而来,带着异样的芬芳,有着浮云的飘逸,有着朦月的妖娆,他只是站在那里,他们的眼前,迎着风,浮动。
“你这家伙,还真总是在最不该来的时候出现呢。”
不过,梦无真似乎并没有听到焰珏的抱怨,只是带这一点笑意地问道:“寒逝倒是可以猜猜,我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寒逝歪了歪头,这个神情像极了焰珏,而梦无真眼里却燃起了火:“有人告诉你的。是谁?”
“如果我说是焰珏,你信吗?”梦无真带有笑意的眼睛看着寒逝,而眼睛眼里却不带有一丝怒意。
“我倒是想信,可我知道不是。”
“是踟蹰?”焰珏问,可是梦无真依旧不回答。
“你能给踟蹰什么,让他出卖我们?”
梦无真笑笑:“你以为我能给他什么,权势,财富,还是自由。无论什么,有了弱点,都是不完美的,所谓的攻破,不过是狠狠地朝那个缺口打过去而已••••••”
“南风筝。”似乎早已了解了这个答案,寒逝说。
曾是东城城主的少年,现在只是个毫无身份却美丽的少女,此时被困在某一间房屋里,在她面前的,是踟蹰。
“踟蹰,放我出去。我命令你。”似乎还是东城城主的口气,只是眼前的人不再是她的仆人而已。
可是,爱情这种东西,依旧使他变成了奴隶。
“阿筝,不要。”
“为什么,凭什么?”一边问着一边寻找着可能突破的路径。
“阿筝,我是在保护你,梦无真,他找到了。”
“不可能,偌大的皇宫,也是我们比较熟悉,如果他到来,我们一定会听到什么风声,可是,什么都没有,这么突然••••••除非••••••”一双眼睛瞪大着,满是不置信地看着踟蹰,“不,不是的,你,你怎么可能出卖我们。”
“不,筝儿,是我。”那声音很轻。
南风筝的手,不可抑制地抬起,然后落下,连贯着这个动作的,是巨大的巴掌声——这一掌很重,而踟蹰的嘴角已经开始流血了。
“为什么,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告诉我为什么?”
“筝儿,你不该老到御膳房去的。御膳房里所有的食物都是为你们准备的,当你来到这个皇宫的时候,你每次去御膳房里拿的食物,都参杂了一点东西,吃一点不会发现,可是它们在你身体里面累积••••••”踟蹰笑了一下,一丝血又留了下来,“我不能让你死。”
“是皇帝。他知道我会去御膳房里偷吃,于是布下了这么一个局,用我来钳制你,于是又影响到寒逝,焰珏,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懂,我们这些人的到来,并不会给它们带来什么伤害。”
“筝儿,这就是权,即使现在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可是谁能保证隐藏的祸害,你当城主的时候,事情总爱推脱给我,我以为是你嫌弃那些权力的肮脏,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也好,才干净,才有我们所有人没有的干净。”
“可是,为什么?”
“很多事情是没有为什么的,可这次我却知道,据说曾经有一个人给这个国家留下三个预言,前两个都已经实现了,第三个预言是,冰火两极间,不碰触的毁灭。”
“所以,皇帝才让这冰火两极‘碰触’,只是为了远离毁灭。”南风筝说,“哈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