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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番外 短萧说(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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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乐器也是刀鞘。

不过,藏在我身体里的不是什么绝世好刀,他只是一把名不见经传的匕首。

他的名字是往昔,更可笑的是,他的颜色是像血一样的红色,血红色的往昔。

我知道以前曾经有一把剑,他的名字也是往昔,他的主人是一个如神一般的男人,可惜,最后他死了,被他心爱的女人,或者说爱她的女人杀死了,那把名叫往昔的剑为他们陪葬,只有那个女人的武器留在了悬崖上。

孤零零的,就像被遗弃了一样——那个女人的武器就是这把匕首,他继承了那把剑的名字——往昔。

后来,玄渊把他捡了回来,送给了寒逝,也就是我的主人。

我只觉得从我身体里传出来的声音,该是优雅而美丽的,就像一副连绵的山水一样。

可是我的身体里却偏偏传出了杀戮的声音。

他对我说:你是不是从没有尝过血的味道。

我不回答。

他说:你真幸福。

我突然觉得我有些可怜他,可是他在血里却那么疯狂,在杀戮面前,他像是一条永远不会餍足的野兽一样。

可每一次回归我的身体的时候,他却是无比安静的。

他总是在对我说:你真幸福。

我不知道他在羡慕我什么,如果可以,我宁可不要有他这样的邻居,宁可不要杀戮离我这么近。

我和他的主人,是一个名叫寒逝的女人。她美丽而静默,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安静地坐着,什么也不做,偶尔会拿出我,看着我可是她却很少吹奏我,我几乎忘记自己的声音是多么优美了。

然后,她遇见一个人,一个比女人还美的男人,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觉得嫉妒——为什么他的声音会比我还优美。

可是,现在,我已经很喜欢他了。

因为,他爱我的主人,我知道他会让她幸福的,只是我的主人一直牢牢地拘束着自己而已。

据说那人男人还是个妖怪,当我知道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因为作为一件物体,我能感受到很多人感受不到的东西——比如,这个男人的身上没有人的味道,他,很热,很热。

当然,居住在我身体里的他也知道,当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沉默——有时候,我觉得,他和我的主人真的很像。

我曾经有过一个主人,就像那把名叫往昔的匕首一样。

不过,我曾经的主人和现在的主人几乎没有任何相似,无聊是脾气,样貌,气质,武艺,甚至是性别。

他们唯一的联系就是,他们是父女。

四城司管暗杀的城主的交替永远是最快的,上一任鸠越是寒逝的师傅,而寒逝的师傅之前的那一任鸠越就是寒逝的母亲。

那也是个美丽的女人,她和寒逝长得很像。

寒逝的父母相遇是在一个僻静的山村里,寒逝的母亲去那里自然是为了躲避追杀——那次她伤的很重。

寒逝的父亲提着一盏灯笼在山路上走着,看见远处有一点白乎乎的影子,手一抖,灯笼落地,火霎时明亮了起来。

他终于看清楚远处的影子是什么东西了,那只是一件白衣,而白衣里包裹着一个绝世的美人。

可惜美人已经昏迷。

寒逝的父亲跑过去,摇了几下,她悠悠转醒,一双墨黑的眼睛盯着来人,可是手已经掐住了他脖子——可是,下一秒她有昏过去了——如果她的指甲刺入他的脖子的话,恐怕这世上也就没有寒逝这个人了。

她醒来是第二天中午的事情,一睁开眼睛,看的是破旧的屋顶和简陋的屋子。

然后,有一个男人推开屋子走进来,那男人平凡而文弱,亦没有什么壮硕的身材,甚至连财富都是贫瘠的。他手里拿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凭味道她就知道那是治伤的药——受的伤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她向他感激地笑笑,他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没拿稳。

“狐仙大人,你已经在这里躺了两天了。”然后把药递给她,“小心烫。”他的语气很温柔。

她笑笑:“我不是狐仙,我是人。”

“啊?”男人有些好笑地瞪大了眼睛,“可是你这么美丽,而且,那天明明是鬼节——寒逝节。”怪不得他会把她认作是狐仙。

“哦,那天原来是鬼节啊?我不知道呢,可是,我是人。”

阴历的七月十五是鬼节,传说中是放鬼的节日,而阴历的十月初一也是鬼节,却是收鬼的节日,他们相遇的日子——那便是寒逝节了。

他们一起生活,一起想爱,于是,她就再也没有回去。

她知道他们一定会找来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他们相遇的第二个寒逝节里,第一个孩子就降生了,为了纪年他们的相遇,男人把他取名为寒逝。

过了五年平静的日子,有了第二个孩子,当她以为也许他们真的把她忘记的时候,杀戮造访。

那一天,是南城微雨的日子,淅淅沥沥的雨,仿佛永远不会停止一样的下着,天永远是阴沉的黑暗,看不到一丝光明。

她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看着窗外的雨。他揽着他的腰说:“把窗关上吧,外面冷。”说罢就要伸手关窗。一支箭毫无预警地射过来,她的身手还是一样的敏捷,那枝箭被硬生生的拦下。

“谁?”

然后房门被打开了——有个俊美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后是一大帮黑衣人——是玄渊,那时,他的眉心还没有黑色的一点,光滑地犹如一块玉石。他皱了皱眉头看着她的肚子,阴沉着脸看着那男人,表情有些莫名其妙。

“我还以为是什么人让你不愿意回来,居然是这样没用的男人。”玄渊说,然后他看到了躲在她身后的寒逝,“真是个可爱的女孩。”

她不发一语。

“你想试试?你以为你能赢?”

“我知道我会输的,可是我也想偶尔任性一次。”她说。

••••••

很快,她就被制服了。那男人挣扎着,怎么也不能逃离黑衣人的钳制。他看到在玄渊手里,像是玩偶一样被玩弄的她,第一次觉得她是这么的无力。

然后,她也被制服。

雨,依旧在下,仿佛无休止一样。

玄渊走到寒逝面前,摩挲着她稚嫩而美丽的脸,然后向下,向下。

“咔”的一声,折断了她的手骨。

寒逝尖叫了一下。

然后,他折断了她的另一根手骨,这次寒逝没有叫,仿佛早知道他会如此。

在他折磨寒逝的时候,她拼命地冲了过来,在他最松懈的时候,给予了他一个不灭的伤口。

她使的是一把线剑——那如针尖一般剑尖上,还喂了毒••••••

那一剑刺在了他的眉心上。

而玄渊的手,伸进了她的胸口里,轻轻一捏,她的心就碎了••••••

他依旧继续着他的游戏。

他折断了寒逝手脚上的每一根骨头,直到她全身鲜血淋漓,伤害累累,可是,她依旧没有哭泣,甚至尖叫。

玄渊突然笑了,他巨大的笑声充斥在细碎的雨里,显得异常的恐怖。

此时寒逝的思绪早就模糊了,她所能记得的就是父母无力的样子,玄渊的笑声,与他眉心的那颗如黑痣伤痕——那是她母亲赐予的。

全身都是伤害,却唯有一刻头颅依旧高傲地仰着,仿佛一直哀伤的鸟。

恍惚间看到的影子是那个伤害他的人,拿着一把血红色的匕首刺进自己父亲的胸膛,母亲的心口依旧不断地冒着血。

于是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美人在床边细细的熬着药,美丽的侧脸像极了她的母亲。

寒逝差点哭了出来。

那人看了看她,对她笑笑,以后:“我就是你师傅了,我的名字是夙颜。”她旁边还站着一个冷漠的男人,后来,她才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叫藩篱。

她想对她说:“我要见我的母亲。”可是她发现自己却说不出话来,甚至连一动都不能动。她这才记起来,自己的手脚,已经废了••••••

“不用担心的,药,天下第一神医的药已经来看过了,他说你会好的,只是玄渊下手太狠,你的手,恐怕一辈子不能拿剑了,因为剑这种东西对你太沉重了。”名叫夙颜的人,这样对她说着,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所以,她以后的武器,只能是灵巧的匕首。

几天后,她能下床了,虽然步履蹒跚。

寒逝从她师傅那里听到了一个消息——她的父母此时就在南城里。

她走出房门就看了她的父母——他们的尸体。玄渊就站在他们的旁边。寒逝想疯了一样地跑过去,用指甲,用脚,用牙齿,就是为了在玄渊身上留下一点伤痕,可是她到底没有成功。

夙颜从后面拦住了她,对她说:“寒逝,安静下。”

于是,她慢慢冷静下来,看着父母的尸体。

突然她看着玄渊,有些不敢置信。

“你母亲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他带着笑意问。

“你把他怎么了?”寒逝激动地问。

“能怎么样?哈哈••••••”那男人看到寒逝悲伤,心情大好,居然笑了起来。

后面有个儒雅的男人抱出来一个孩子,明显是不足月的,小小的,显得很脆弱,那便是寒逝的弟弟了。

本来那孩子就已经快足月了,可惜,母亲就这么被杀死。

玄渊在她死后,把孩子从肚子里剖了出来·····

“你知道吗,如果没有药的看护,你弟弟马上就会死。”寒逝接触到了那个婴儿小小的手,冷得就像一块冰,“而药,他只听我的。”

玄渊狡黠地看着寒逝,仿佛知道她一定会答应一样。

寒逝对着她父母的尸首,慢慢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有什么东西从他父亲的尸体上掉下,那是一节短萧,她突然记起曾经贫寒的岁月里,他们三个依偎在简陋的屋子里,父亲就这么吹着一节短萧,就过了一个季节。

她拿起它,把它放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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