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二十九章(1 / 1)
徐姚独自坐在窗前遥望着天空,乌云密布那般阴霾……老天的捉弄,自己回到古代居然也快一年多了!从最先的惶恐无助,再到坚强的面对生活,就是再苦再想家,她还是能顽强的继续前行。可是宿命中却遇到了嬴政,当自己义无反顾的爱上了那个她不该爱的男人时,回想那昙花一现的情感真让她身不由己,这个男人的确征服了她的心,征服了她的一切,注定沉沦吗?她不要沉沦下去,这是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或者说他根本对自己就没有一丝爱情的成份,帝王的情犹如那镜中花,水中月……
只是原先的自己太过于沉溺在那虚幻的时光之中。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身体养好,她要找个适当的机会逃离这伤心之地……
于是很积极的配合着宫女娥姐,每日都喝着她熬制的药汤。
一次无意间经过园中的她,突然听到两个宫女的对话。
“大王最近都没回祈年宫,听说每晚都去后宫嫔妃的寝宫留宿。这样看来我们这宫里可有得闲了!”
“是啊!听说那些后宫里的嫔妃们最近可忙翻了天啊!”
嬴政不回来,她们宫女的差事就轻松多了。
徐姚听闻到她们的谈话,这些结果不是早就在预料之中的吗?为何亲耳听见,还是那般痛彻心匪……
御书房内
掌灯时分,赵高进入殿内。
“大王,今晚是去哪位嫔妃的寝宫?”赵高试探的问道,因为嬴政每晚选的都不一样。
嬴政漫不经心的翻了翻竹简,他真的觉得这样很无味,去哪里实在让他很头疼。这一个多月来,对着这些百媚各态的女人让他觉得自己的内心更加空洞,有时会时常想起和姚儿在一起的那种感觉,那种感觉是让他全身心都在放松……看来这宫里还就是她有这种魔力,让自己心情愉悦又惬意。
“寡人今晚哪也不去,回祈年宫。”嬴政放下了手中的竹简,起身说道。
祈年宫内
“大王回宫-----!”宦官在殿外通传着。
祈年宫内的奴婢们一听,都赶忙出来迎驾。“大王,万福!”
嬴政在这人群之中搜索着他要找的身影。“姚儿呢?”他对宫女娥姐问道。
“她在房里,奴婢这就去叫她!”宫女娥姐忙回答嬴政道。
“不用了,寡人自己进去!”嬴政满心期待的步入了徐姚住的宫女房间。
推开房门,嬴政看见徐姚独坐案头,她那背对着自己的熟悉身影,让他很是想念,于是满心欢喜的就从她身后拦腰环住,在她耳旁轻柔的问道:“姚儿,你在做什么?”
徐姚身体一僵,轻吁了口气,快速的退出了嬴政的环抱。她发现这个胸怀再也无法眷恋,甚至让她感到极为不适。他今天能这样柔情蜜意的对自己,明天又不知该如何了。他喜欢就可以招之即来,不喜欢就可以挥之则去。她的心这样缠着很累,如果自己这样下去就会像个陀螺,被嬴政肆意的鞭打着……
看着徐姚突然抽身退后,嬴政有些不解,但仍然和颜悦色的问道:“姚儿,你今天怎么了?”
“你不需要知道!”徐姚不带任何表情的冷语回道。
“哦?但是寡人很想知道啊!”嬴政觉得她今天很冷漠。
“知道了又能怎样?”徐姚觉得与嬴政说那些废话也是白说,不想与他继续扯下去。
嬴政察觉到她今天的异状,于是上前揽着她的肩旁,没想到又被徐姚强扭着往后挪了两步。这个女人是在向自己抗议吗?
他凝神注视着徐姚说道:“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诉寡人啊!”
“嬴政,你能放我出宫吗?我不想待在这宫里。”徐姚不抱希望的试探问着。
“不可以,身为我的女人,就要留在这宫中。”他的态度也开始转变了,刚才对徐姚的好耐心也快耗尽了。
徐姚冷淡的看着他,口气孤绝的说道:“我没有资格当你的女人,也不具备这个条件。”年年岁岁这样深宫里盼望着帝王的宠幸,她受不了这种日子。
听着徐姚的话,嬴政在想是该给她个名分了,她这样说就是暗示着想要名分。于是他上前搂住徐姚,亲着她的粉颊说道:“姚儿,本王打算立你为妃子,这样你就是我后宫里正式的嫔妃了。”
她听后只觉得内心更痛,自己的身体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嬴政,我没有那么好的修养和气度,在这后宫中与那么多女人共侍一夫。如果你还念在我们曾经的情份上,你就放我走吧!”
“寡人都说要封你为妃,你还想怎样?你不要再侍宠而娇,无理取闹了!”嬴政长袖愤怒的一甩,他今天来见她的好心情全部一扫而空。
“嬴政,你永远也不会懂我要的是什么,我要的你永远也给不了!我的家乡是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妻子,除非他们没有感情了,或是其中的一个死了,他们才会分离。我希望与我共同生活的男人,他心里只爱着我一个人。”
“说出这些荒谬的言论,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嬴政表情有些愕然,听着徐姚的话,他简直觉得是荒唐至极,这个女人居然会这般霸道!
“我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和古人讲这些如同对牛谈琴,这也是两千年的文化差异。可是这种生活自己一天也待不下去,如果嬴政是爱自己的,她会甘愿留下;可嬴政这只是一种对女人的占有欲,色衰而爱驰,爱驰而恩绝!在这帝王的宫中,还未等到容颜色衰之时,恐怕那恩情早已荡然无存……
“你不要再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寡人封你为妃,视你如珍宝,你还要如此蛮横无理!”嬴政那张阴云密布的脸上写满了对她的最后忍耐。
“我不稀罕这些,我不想做你的女人,冠你的姓氏!”徐姚越说越激动。
这话一说出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对一个身份至高无上的王者说出不想冠他的姓氏,也就是一种侮辱和诋毁。
嬴政怒目而视,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腕,暴吼道:“你再说一遍!”
徐姚眼中的恨意如寒光的刀锋般射向嬴政,大声的回道:“我说了,我不稀罕做你的女人!”她只觉得她的手都快要被他折断了,他又回到了这副暴君的样子,他今天又预备把自己怎么样。
只见他的脸憋得通红,双眉拧成了疙瘩,就连胳膊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用力的把徐姚推到一旁,她摔倒在地上。
气急败坏的嬴政迈出房门,大声吼叫到:“来人!把这个贱人严加看管起来,不得出这祈年宫半步!违令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