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琉璃(1 / 1)
有时候细想下来,命运其实是个最不公平的东西,红尘万丈浮华世间,有很多人穷其一生,经尽了千般险阻万般艰难,机关算尽却终究是还输在一个命字上。
许多许多年后的圣宫中,当已经成为紫月帝君天下共主的夏流月,坐在太和殿后诺大的花园里,贤夫美侍环绕周身的时候,遥望天边舒卷自如的云朵总会想起那张清冷中带着天生妖魅的容颜,那个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无不勾魂摄魄魅骨天成的人,在流月的心中他永远都没有离去,永远刻在自己灵魂的最深最深处,不会消亡亦不会老去。
什么是命?
或许这就是吧!
伫立在苍穹之下万人之上的流月,站在苍山之顶登云踏雾笑看江山美如画时,总会感慨的想起那日。如果没有那场雨,如果没去那座庙,如果没有遇见那个人,她夏流月一生的命运又该会是怎样的呢?这点,恐怕连她自己都难以说清。或许她已经身首异处,或许她已被千刀万剐,或许她坟前的蒿草高到都已经能够埋人。可是这一切的假设终究只能化做一声叹息,一将功成万古枯,夏流月终究是遇上了,遇上了那个杀身成仁,把她推向权利极至的男子——琉璃。
也就是因为他,这个即使沧海万幻、时令更迁也难以抚平自己心中遗憾的男子,从来不信命的夏流月第一次信了,她相信这次的邂逅真的是命运的使然,她更相信她夏流月的一生是得到上苍的垂青,是天意永顾诸神永眷的。
“琉璃,就当是为了你,我也要活着,活的很好很好,活的比任何人都要张扬肆意!”
夏流月默默的在心中思着念着,过眼的锦花丛中总是在不经意时幻化成那一张张笑的漫不经心倾国倾城的脸,那血,那泪,蜿蜒的流过白皙的玉容上,滴落下来,摔的支离破碎,但却在她的心中凝结成冰。
我命由我不由天!直到经历了沧桑流月才真正的明白,这句年少轻狂极端自负的话,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才是最作不得数的,脆弱的不堪一击。在迈向那象征权利极至的宝座之上,每一步都是血泪,每一寸都是白骨。但夏流月知道有些事情即使重新来过一千回一万遍,对于她来说却依旧是毫无选择……
***************************************
荒山,急雨,想找个避雨的地方实数不易。
当夏流月施展‘轻云纵’携着夜十急奔了十几里,赶到这个终于可以让他们歇歇脚的破庙时,时间已经过了一柱香那么久。
抖了抖身上那可以拧出水的衣服和那沾满泥泞的靴子,夏流月一身狼狈的甩了两下头发开始四顾的看着这到处结满蛛网,显然已经是荒废了许久的破庙来。
“啊嚏……!”
从旁边传来的喷嚏声,成功的吸引了夏流月全部的注意。流月回头,看了看这个同样是狼狈不堪的夜十不禁微微蹙起了眉。
昨夜客栈里才向店家的儿子讨要的衣服,这会在夜十的身上也是里里外外湿了个彻底。这个嘴唇冻的乌紫面露苍白的少年,此时正一声不吭的环抱着自己坐在角落里。流月见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始在这间破庙的四周翻找起来。
“诺……,给你!”
把那个破的几乎快散架的桌子用匕首砍成柴后,夏流月从包袱中取出了火折,打开递了过去。
夜十闻言,抬头,却没有说话,楞楞的看着举着火折的夏流月。窗外黑云压顶光线昏暗,这庙中更甚。流月手中的跳动的火焰在这个时间在这个地点就如同天地间仅存的光明一样,照亮了他们的眼。看着这个绝色到让自己失神的容颜被那温暖的火苗映染着,不知再想些什么的夜十,一时间竟没了动作。
“唔……,这个……我不会升火!所以,还……,还是你来比较好!”也许是误解了夜十的沉默,夏流月尴尬的挠头解释道,才过一天,她还没有忘记被困在林子中的自己那惨不忍睹的生火技术。想了想,这个少年总比她强吧,这事儿还是交给有经验的人比较好。
淡淡的微笑抿在夜十有些倔强的嘴角,茶色的眼睛也不复见当初第一次见面时那种近乎透明的清澄,有些幽深的弯成了两弯月牙。
默默的接了过来,夜十起身走向墙角的那堆干草旁小心的拢了一捧走过来,在转身的瞬间一声低沉但却异常清晰的‘谢谢’传入了正盯着他动作的夏流月的耳边,先是一呆,随后也明白过来。夏流月的嘴角自然扬起一个几近温柔的弧度。
“这个倔强执拗的少年啊,看来要得到他真心的感激和让他屈服一样,想来都是一件困难的事呢!可是自己终究还是办到了,不是么?”夏流月有些开心的在心中想,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从她救他的那刻起自己好象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个谢字。
眉眼弯弯的看着少年一丝不苟的动作,点草,煽风,小心的往上加柴,动作熟悉而自然,没有半点的手忙脚乱,看的出来是经常做这样的工作。不一会,火旺了起来,火苗燃了上来,夏流月这才明白,这些东西是不能像自己那样直接放在一起点燃的,必须一步一步,而自己那天从一开始做就已经错了。
“看来生活真是处处留心皆学问啊!”无限感慨的在心中暗叹了一声,夏流月摇头暗忖。
点燃的柴呼呼的往上窜着火苗,劈啪做响。不一会两人的周身便暖和起来。夏流月扭头从那一大堆的柴中随意的抽出几根,摆了个架子便伸手脱掉外衣,附在上面烘了起来。
“好了,你也把衣服脱下来吧!”摆弄好后,流月对着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把头转向一边的夜十笑着说道。
“我……,我不用!”别扭的不抬眼,夜十垂眸,忽明忽暗的光线映着他的脸,流月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火光的原因,总觉得他一向白皙的肌肤这会儿红的厉害。
“你……!”流月看到他这幅模样才突然想到自己这不是在宫里。宫里的那些人,即使只是普通的宫侍也可以算做是自己的人,人人都想要她的宠,人人都想爬上她的床,正所谓一朝得君恩,荣华近眼前,对他们流月可以随便说些什么话而不用顾及合不合礼仪,但是……,现在出了来,恐怕就不行了,自己刚刚的那句暧昧不明的话只怕是要被他误会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说这话时夏流月的心里却实也是有些诚惶诚恐,虽然已经冠了礼,也破了身,可是除了那一次,除了对叶景,对于男女之间的羞涩之事,自己一个不满十四的少女还是很难启口的。
“我,我知道!”低着头不敢抬眼睛,夜十的觉得自己的脸好象更红了,火烧火燎的,烫的自己心发慌。
“……”
一片安静,半晌无言的两人相对而坐,诺大的庙中空空荡荡,只闻门外风雨凄厉……
夏流月此时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想来想去觉得湿衣服穿在身上总不是个事儿,于是便张了张口,甚是为难的吐出了几个字:“你,还是把衣服脱了吧,我,我去那边坐!”
“不,不用,这样就……”
“哐当……”
夜十的话没说完便被门口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所打断,顿了顿,两人方才同时回眸望去,门边一个身着玄衣长的甚是英武的女子和着一个青衣的小童并肩而立的身影,此时很突兀的映入了他们的眼帘。
“这是……!”仿佛也没料到里面有人,那女子和小童在猛然推开门的瞬间发现了一身狼狈的夏流月他们,似乎也满是惊奇。
一时间,四双眸子八只眼睛,相看无言。
“哦,原来也是被这风雨给逼进来的沦落人,如不嫌弃,就请进来暖和暖和吧!”夏流月不愧是帝王,应变能力最强。在最初的惊愕过去后她率先回过神来不咸不淡的招呼着。态度既不过分热切却也不生疏冷凝。
“这……”那女子沉吟了下,仿佛有什么顾及般并未靠近。
夜十见状眸子闪了闪,刹时寒光敛去,只剩下平淡和一丝莫名的不屑,转回头,维持着一开始的姿势,并未再看他们,本来这突然多出的一行人进不进来压根与他无关。
“哎呀,九姑娘,别在磨蹭了,这么冷还下着雨,公子还在外面马车里等着呢!”那青衣小童好象没有那女子这般诸多计量,生怕她不同意,连忙抢声说道。
“呃……,好吧,你去请公子过来吧!”
“好勒!”蹦蹦跳跳的跑远,那伶俐的小童一下子便消失在门边。
流月望了,暗笑着摇摇头,从刚刚这两句话她就可以看的出来,那小童口中这个什么公子还真是这个女子的软肋,只一提刚刚的犹豫便坚定下来。
对着这个逐渐走近的女子,夏流月在心中默想:“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这个叫什么九姑娘的女子定定是不想让她和夜十两人见到外面马车里的那个人。”
“真是,夜十是个男子,而自己又不是个登徒子,再怎么天香国色的自己都见过,还能调戏他不成?又必要对她防备的这么紧么?”夏流月哑然失笑,不由嗤笑起这个女子的小题大做来。
但就是在流月对这个甚是寡断的女子腹诽不已时,从门外走进的一人则彻底的颠覆了她一开始的认知,她终于明白也理解了这个有着几分飒爽英姿的女子对于她开始的的出口相邀为何表现的如此迟疑和紧张了。
“啧啧……,这男人,的确是能勾起所有人压在心底最深处的犯罪欲望!”
只一眼,夏流月心里陡然升起感慨万千……
~~~~~~~~~~~~~~~~~~~~~~~~~~~~~~~~~~~~~~~~~~~~~~~~~~~~~~~~~~~~~~~~~~~~~~~~~~
月绮萝大大,你说的对,一块砖是砸不倒一面墙,可是会破坏我写文的心情,每次看到砖我就不想再往下写了,所幸挨的还不算太多,算上下面这个叫黑糊糊的人,长歌才挨了四块砖头,只所以长歌还能坚持写到27万多字.这还是要感谢像月大这样的支持者.
看到月大的疑问,长歌想笑,大大看文不认真啊!我在文中已经说明了,流月的眼睛是用青芒换过颜色的,不再是紫的了,大人不注意看啊!诺,就在66章第八段
原文如下:"抹了把脸,夏流月站起身来走到自己前方大约有七步远的房门前,伸手打开了门,早被青芒换过色的瞳孔此时是一片的清冷。"月大看,是不是自己看漏了?就是因为换了瞳孔的颜色但是不会易容所以长着那样一张祸国殃民脸孔的流月才要带纱帽啊,要不,所有人都会注意的她,随便一打听,岂不是很快要被找到带回去了?
好了,不说了,长歌也要上班,会很忙的,能赶文就不错了,大人们谅解吧!两天一更我想也算不上速度慢吧!怎么还会有那么多不满砸砖头的?长歌无奈……,爱砸就砸吧!毕竟这年头很多人都讲求标新立异个性张扬的说.
另外:对小叉,叶子不会那么残忍让你补分滴,你是我的人么,当然要心疼了,我的XX怎么能那么累啊!亲啊!你看就不用补分了,不过什么时间心血来潮想打一下也行,好了不说了,亲亲,抱抱,摸摸!长歌睡觉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