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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永远永远(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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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长太郎和日吉比赛,约好赢了的人当部长。他们打了很久,三个多小时,一直到抢七局。”迹部盯着床上的人看,笑起来,“你心里是不是偷偷的笑?长太郎和你关系一向好。”摸摸她脸,靠过去小声的问她,“夏树,你什么时候醒?”不怎么大的病房里,没人回答。

迹部叹口气,背依回椅子上,“早知道你昨天不醒,我就去看他们比赛了。”

几秒后他站起来,走到窗户旁。一阵和风凉软地吹过,窗外的树枝跟着胡乱动几下,干净的阳光从树叶缝隙雀跃窜出,在他脸上投下了些斑驳的黑影。他抬起脸看外面。又一阵风过,贝光闪过他好看的眼。觉得有些晃眼,迹部睫毛眨动了好几下,又抬眼看了看窗外。

那一晚后,雪真的融了。不尽消散,至今也没再下过,连一丁点雨都没有。对面被光线染黄的屋顶让他想起个成语:雪后晴天。

“真田你应该认识吧?他居然有了女朋友!” 站回病床旁,迹部又笑起来,“而且还很可爱。原来他喜欢那一型的。”

每天给她讲些最近发生的事,他说的每一字每一句,仿佛又是自己在和自己讲话。

到底是六天还是七天,他真的记不太清了。反正夏树一直躺在医院里,时间怎么过好像都一样。

那晚的抢救其实是成功的,但医生说了,病人暂时不能醒来,这也是正常的。迹部听了,当时就问他,所谓的暂时到底是指多久。

医生伸手动作老练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表情平静的说,可能今天,可能明天,可能一个星期后。

那个看上去满腹学识的白衣天使,在夏树醒来的时间前,加了那么多可能。迹部一旁听着,突然觉得,也许他还想说可能一辈子,只是碍于家属情绪,所以没有明说。

不过一辈子到底是多久呢?迹部摇摇头。觉得似乎说不清楚。

她才睡了六七天,他觉着却好似有了六七年。她躺在床上,眼睛闭上,一动不动。他每天安静坐在床边看书,心情平淡。生活似又回复到了从前。可是迹部知道,他再也不可能象以前那般生活了。既然他得到过,那就不允许失去。

迹部坐在椅子上回想,他的表情太过平静,找不出半丝伤心的痕迹。其实他也不是不难过,只是比起难过,他更加有信心,他知道夏树一定会醒过来。以前他问过她,你会不会回来。那时她点头说会。

所以他一直相信。

几分钟后,有人推开了病房的门。迹部抬起脸看,见是裕树,忙站起来,走过去接他手里的袋子,点点头,“你来了。”

裕树轻轻地“嗯”一声,然后拿果盆递过去,待迹部倒完所有的水果,又端着它转身进了卫生间。

迹部又站回床边,先低头看了看她安静的睡脸。然后转过身看外面。风景不错,只周围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几声鸟叫。

他把那张独椅又搬去病床靠窗的那边,坐下,轻轻拉过她冰凉的手,握住,一直不说话。指腹无意间触动那枚没什么温度的订婚戒指,他低头看一看,不由呆了一下。

裕树端着湿嗒嗒黄色的果盆,站在门边,透过门缝看里面。他看见床边的人抓着姐姐的手,好像用了些力。不知他在想什么,想得竟出了神。

裕树背一斜,靠在卫生间里雪白的瓷砖上,叹了口气。他觉得现在不应该进去。

“喂喂!你怎么了?”他伸手到她眼前左右晃了几下,“怎么不说话?”她一直盯着他看,听着他安慰她,“你不用担心,他一来就会送你回去!刚才你说那个景什么的,就是你爱的那个,”他语速有些快,“你不要着急,你可以回到他身边的!”

可是她仿似没听清,只觉眼眶一热,豆大的眼泪滚出了眼眶,簌簌往下落。

“拜托你不要再哭了!”他很无奈,眉毛眼睛通通挤到一块儿,双手不自觉紧紧抱住头,然后十根手指在黑色的头发里□□插出。

又来了!头痛得厉害,似乎有人拿着电锯正划他脑袋。

“你怎么了?”伸手横过脸,飞快摸掉泪滴,夏树紧张的靠过去看他,“你不舒服?头痛?”

“你哭得我烦死了。”他一颗脑袋深深埋进双肘,双手放开头,转而揉揉太阳穴。声音听上去有些闷,隔了什么似的传出来。

夏树愣一下,别过头咬紧牙,慢慢的说,“那我不哭了。”

可是她说谎了。脸上爬着两行泪,没停过,哭得五官都要变形了。她还咬紧牙,吸吸鼻子,不准自己发出丁点声音。

“唉—”十几秒后他叹口气,“我真的受不了你哭。”然后递过去一张纸巾,瞄一眼她,又叹气,“你说他们还有好一阵才回来,你该不会一直这么哭吧?”

夏树没理他,脸没转过来眼泪继续流。

“你没哭累,我听都听累了!”顿了下,他伸手动作麻利地从上衣兜里掏出包烟,打开,抖出一根点燃后开始抽,“我记得,”隔了一小会儿,他放下指间的烟转过头看她,“你以前,没这么爱哭啊?”

闻到烟味,夏树红着眼圈回过头,讶然地张大嘴,“你会抽烟了?”

“前些年刚来,不适应,自然而然就会了。”他笑一笑,微仰起脸张嘴喷了口烟,几阵轻雾缭绕在空气里,很慢地融开。

半天,他脸上带了点调皮的笑,回过头看她,“你很惊讶?”

“你……”夏树表情愣愣的,想了想,皱起眉脱口而出,“韦逆泷,你变坏了。”瞧着他两根手指夹烟的利索姿势,很娴熟。似乎烟龄不只两三年。

“抽个烟就叫变坏了?”逆泷简直哭笑不得,转过头去看,眼光一碰上她的,慌忙移开,“你的那个他,难道不会抽?”

“他不会,”她摇摇头。迹部怎么会抽烟呢?在他身上,她从没闻到过一丁点呛人鼻的烟味。

逆泷笑笑,开起玩笑来,“搞不好他一直瞒着你抽!”

“不可能!”她撅起嘴,马上表示反对,“他不可能瞒着我!”

嗯?

韦逆泷认真的望她,看清她哭肿了两圈的眼泡,不禁摇起头来,“你跟以前,还真没怎么变。”

“怎么没有?”夏树咬起下嘴唇,神色看着有些不自然,“今年一过,我就二十二了。”

闻言他扭过脑袋又仔细的看她,然后点头得出结论,“但是你的智商没变。”

“你骂我笨?”夏树一团用过的纸巾朝他扔过去,“你才笨!”

“你讲点卫生行不行?”逆泷一偏头躲过那团湿嗒嗒的纸巾,“那个叫景什么的,是脑袋出了问题才会喜欢你!”

“胡说!他很正常!没一点问题!”她瘪瘪嘴,耸耸鼻子,不自觉替迹部说话。

韦逆龙怔一下,埋下头吊儿郎当玩起手里的打火机,“你说你都二十二了,还跟个十七岁的小男生谈什么恋爱。”

“他十八了。”夏小树也低着头,又去扯地上的青草,胳膊被逆泷无奈的拽住,“你饶了它吧,又不是青草捅的你!”

斜眼球偷偷瞄瞄他,小树突然想到个很老土的问题,但不知该不该问。

“有什么你就问吧。”他深深吸口烟,歪着脑袋悠悠吐了个烟圈,“别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点点头,好半天才慢吞吞的问他,“你……过得,好不好?”

韦逆泷一口烟呛到喉咙,猛咳了好几声才转回脸诧异无比的看她,“你是不是记忆出问题了?”

“啊?”

“我刚不是说了?”逆泷看外星人似的看她,“这里的生活很有意思。”说完后又闷着头一下接一下地抽烟。两个人默默坐在草地上,互看一阵都不说话了。

“你……”过了一小会儿,她才又说起话来。

“嗯?”

“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夏小树又想去拽地上的青草,最终忍住。

逆泷深深喘口气,唉声叹气的看她,“你在我面前哭那么多次,我头痛得实在不行,”说着说着他笑起来,“最后只好想起来了。”

夏小树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求证,“想起来,不好?”

“没什么好不好,”他又恢复了先前满不在乎的腔调,“就当多了张可以用的脸。”

她呆了好半天,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叫起来,“对了,我那儿还有张照片!如果你想要,下次来找我拿。我去加洗一张!”

“我们以前照的?”逆泷转回脸。

“嗯,”她点点头,侧过脑袋,眼光一碰上他的,还想再说点什么。突然被他打断,“有人来了!”

夏树愣一下,听他继续,“待会儿他们来了,你就装着不认识我。记住!”

她还没来得及答“是”。树丛后已飞快闪出了两个人影。一个年轻的,她知道。另一个老人,欠她个条件。

迹部坐在病床边,直到那夜十一点后。三个小时前,夏树的妈妈来过,看了看女儿,待了大约两个小时,这才带着裕树回家。她安慰迹部,说夏树一定会醒过来。迹部听了,很惊讶。他一直以为沙和子是不怎么愿意把夏树交给他的。可如今她却说了这样的话,让他很高兴。她这样坚定的说夏树不会有事,可还是向公司请了长假。她白天来陪她,到了晚上,就把机会让给迹部。

觉得有些冷,迹部站起来,转过去,关上了窗户。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十一点早就过了。平时这个时候,他会躺到沙发上,合眼休息下。可是今天他不愿。他有种预感,她随时会睁眼。

“我都怀疑她是不是脑袋出什么问题了!”大概是为了避嫌,他飞快拉过自己的黑衣同伴,小声的抱怨,“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说着,又看了看不远处正在说话的两个人,“还好你们来了。她要是再哭,我可受不了了!”

黑衣男子听了,斜他一眼,冷眉嗤笑道,“她哭了,你就递张纸巾,或者吼她两句,不就完了?总好过我大老远四处奔走去找这老头!”

“真爱计较!”他说话声音极小,明明是在反驳,却怕对方听到。

大约过了五分钟,老头一挥手,河的附近显出了条通道。又深又暗。夏树站到入口处,回过身,出神盯着韦逆泷,半天不说话。

逆泷被她看得心里发颤,脸上却还是满不在乎的笑,“你还不走?这里两分钟,”他竖起两根手指比了个一,“相当于那边一天。”说着他用手指指黑漆漆的洞口。

“那我不是睡好几天了?”她惊讶地叫出声。心想迹部一定担心死了。

“是啊,”逆泷看看她,然后郑重的点头,“所以你快点走。”收起脸上的笑,“不要再来了。”

夏树盯着他眨眨眼,在洞口处发了一小会儿呆,然后才转过身去,“那我走了。”她走两步,又回过头看他。动动嘴唇似乎想说,记得来拿照片。

韦逆泷点点头,见她不肯动,飞快对着她比口型。讲了两次,都没发声。但她全读清了。他说的是:那不关你的事。

慢慢地,夏树唇边浮了个温软的笑。然后看对面的人挥挥手,示意她赶快走。

这次她没再犹豫。进了洞口,踩着黑暗慢慢向前行,觉得脚下很虚浮,好似踏在半空中。她走得有些慢,一边走一边想。我是不是该再回头看一次。这条路似乎很直,如果回头,还能看见身后的景象。

她犹豫了下,迟疑着半转过头,目光刚好扫到那个入口。

逆泷以为她会回头,不由自主举起手朝着她快消失不见的背影挥了挥,身旁黑衣人觉得奇怪,就问,“你疯了?挥什么手!”刚才不是讲她很烦,怎么她一走,又摆出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逆泷神色尴尬的笑起来,眼睛里透了点难堪。

夏小树!我只是叫你装不认识我。你用不用这么逼真啊?

你说你都要走了,居然也不回头看看我?

他越想越气闷,转过身时终于作出了决定:过两天我一定要去找她,要回那张有我脸的照片!

夏树朝前走了好几米。她想了想,终于回过头看。森林里很远的地方,他正慢慢朝相反的方向走。隔得太远,看上去整个人就像缩了水似的。一个小黑点。她想起他说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不由牵了牵嘴角,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她没移几步,就觉得身体越发的轻,整个人都飘了起来,那感觉很奇妙,又有些古怪。她明明闭上了眼,可周围的颜色却不是一片黑。她开始昏昏欲睡,四周不同的色块似乎混在了一起。模模糊糊看不清。

她努力睁眼想看看周围,觉得很累,眼睛半天睁不开。

于是她想睡。

醒了就回去了。她很清楚。所以闭眼时她还是笑了。

冬末的夜,深如潭,凉意阵阵。迹部从沙发上抱过毛毯,搭在自己肩上。然后伸手摸了摸夏树的额头。有些温度。

他收回手,回过头,看了看窗外。天空是深蓝的,看不见月亮,只窗户对面映现出几颗星星。一粒挨着一粒,亮晶晶地,像黑色绒布上失去光泽的钻石。

可是他知道,明天不一定会下雨。因为冬天的夜一向如此。他看了一小会儿,这才回过了头。盯着床上平躺着的人,恬淡笑起来,“夏树。”

她盯着天花板好些时间,听见他叫她,便将视线移到了他身上,眼光凝视他,“我回来了。”

他缓缓坐到床沿上,扶她起来,靠过去抱住她,用了些力,掐得她肩膀生痛。她轻轻喘气,伏向他肩头,一伸手,毛毯滑到了地板上。

“我等了你好久。”迹部抱着她呓语般低喃。

她没有说话,只轻轻点头。想起韦逆泷说,迹部是脑袋出了问题才喜欢她,不由勾了勾唇角。那淡淡的一笑,却扯得她缝针的地方阵阵刺痛。有点像吊水时用的那种细长针,钻进皮肤沿着血管一直刺到了心脏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扎着疼。

几乎是一瞬间,夏树没来由的眼窝热起来,伸过手抱住他,小心的问,“你愿不愿意娶我?”

迹部嘴唇深深的埋进她的头发,忍不住笑起来,“我一直都想娶你。” 声音有点低,仿佛来自某个不可探测的地方。

她听了后,拼了命似的抱紧他,开始不出声的哭。那些眼泪不断地滴落,沾湿他绿颜色她送他的衬衫。

迹部默默抚摸她的头发,脸上带了点她看不懂的神色。

过了些时候,待她情绪稳定些,他才放开手,掏出手帕替她擦眼泪。夏树轻声笑起来,伸出右手到他跟前,“你不想帮我戴吗?”

迹部一楞,飞快掏出裤兜里的细绒盒子,跟她走的那天一样。打开,小心的取出戒指。

时间慢慢地在他们之间流动,似乎每一分、每一秒都能留下痕迹。隐隐地,连风的震动都能觉察到。

他看着她,脸上慢慢展开一个笑。没说‘我爱你’,话语仿佛都成了多余。他就只是微笑着,取下订婚时的戒指,替她戴好另一枚新的,又来回轻轻摩挲她的手指。脸上凝固起漂亮的笑,让她想起了第一次他说喜欢她的场景。那天云很淡,微风夹了点清冷擦过她皮肤。迹部俯脸过去吻她。很温柔。他软软的唇,有些熨帖。那柔和温热的呼吸,至今却还响在她耳际。

“戒指很好看。”过了些时候,终于她打破沉默。

“你知道,”很快,迹部的语气也自如起来,“那个店员小姐问我,戒指买给谁。”

她笑起来,一只手温柔地捋捋他刘海,“那你怎么说?”

“我说,”他调皮地眨下眼睛,拉起她手抵到唇边,“给我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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