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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南柯一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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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花弄影醒来后已是日上三竿。拢了拢满头长发竟头痛欲裂,对镜梳妆时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依稀觉得有什么事情很重要,自己却忘记了。

理好妆容,习惯地拉开抽屉想要带上那支蔷薇簪子,盒子里却是空的。慌张地顾盼左右却无所得,只好困惑地摇摇头费力回想会遗忘在哪里。

“阁主,非衣公子一早来过,说你的簪子落在他那里了。这簪子你一直很宝贝,怎会落在他那里?”英儿晃动着手里的蔷薇簪钗满脸暧昧神色,看得花弄影心里直发憷。

“昨天晚上,我去了非衣公子那里?”

花弄影迷茫地看着英儿手里的簪钗,一手指着自己,一手向西厢那边比划着,甚至忽略了她调笑的言语。

“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想瞒我!”

英儿打趣着拿着簪子拼命在她面前晃,被花弄影一把夺过飞快向外奔去。

“怕羞也不至于这样啊,不是盼了多年吗?”英儿不解地搔搔头,望着花弄影的背影喃喃自语。

西厢,似是早预料到花弄影会来,裴红泪已泡好她喜欢的花茶。

纱幕遮面,一切如旧,暗里已换了乾坤。

“公子,我昨夜……”站在门口,花弄影迟疑着不敢踏进门里。

看着她面色羞赧,裴红泪上前执手将她拉进来,轻语道:“昨夜我们喝了太多酒,影儿还好吧?”

“喝酒?!我可曾闹事?”

花弄影沾酒即醉,一醉则人事不省,且酒后喜欢多语。怪不得会什么都记不得,此刻她顾不得探究从不轻易喝酒的自己为什么会喝酒,最担忧的是自己酒后失言失态,一时又羞又急脸上满是燥热红潮。

她的神色被裴红泪收尽眼底,面纱下面的脸色更加暗淡不明。应对她离开,心中的疑惑却更浓。

昨夜分明是花弄影为她施的针,那支藏有飞花门金针的蔷薇簪就是证明。究竟是谁,目睹了一切却让她们忘记了一切?

裴红泪百思不得其解,轻轻拢了拢袖子,袖口处掩着的字条如荆棘般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南柯一梦醉红颜,莫诉莫问奈何天?”

字条上的意思很明显,有人见证了昨夜的一切,但是要她莫诉莫问,这样即便是苍天也不会知晓。此人定是明了花弄影对酒的习性,甚至连搪塞的理由也替自己想好了。

纸张上的字迹用这年月流行的柳体字书写,纸是这屋子原来就有的。除了遗留的这支蔷薇簪,一切真如恍然一梦。

醒来时候她在床上睡得安然,连扯落的纱帽都带得完整。地上没有任何血色,衣襟上沾染的血迹已经变得有些发黑,只有那只蔷薇簪放在这张字条上。

送回蔷薇簪只是试探,从没想到真有人会对做过的事情一无所知。但花弄影的话语神情,分明就是真的不曾记得。

而自己除了记得花弄影昨夜进门的情景,对之后的事情也再无记忆。

也许,自己是早已经受不过痛楚昏了过去。这样安慰过自己,裴红泪却觉得并不是那么简单。那个留字条的人既然目睹了一切,当然看尽了她的丑陋和完美。

这张脸曾经是谜,她希望以后依然是一个谜。

只是现在,她不敢保证了。手无力地拂上面纱,裴红泪终于觉得自己有点累了。

“何事惹得非衣公子如此惆怅?”

不高的揶揄声调打乱了她的思量,几步之外,夜擎宇在阳光下犹如完美神祗。

在那笑容感召下,裴红泪隐在面纱下的脸终究也有了笑意。对于这个人,无论怎样心中终究厌恶不起来。

“王爷说笑了!阳光如此明媚,哪里惆怅得起来呢?”

“是吗?如此甚好!”

并肩站在一起,裴红泪才觉得这位玉人般的王爷今日脸色颇为苍白,若非一双剑眉棱角分明,与往日的剑拔弩张的气息相比,此时倒像是戏文中孱弱多情的病公子。

夜擎宇似感应到她的想法,眉心微蹙轻咳道:“既如此清闲,不妨随本王一起去查案,如何?”

“魏彦宇之死?”裴红泪笃定问道。

夜擎宇赞赏地点点头,算是认同。

从命案发生后以七王爷的身份招摇入住红伶阁,她就觉得并非偶然。帝女大祭的日子越来越近,那两条枉死的人命,也该得到超度了。

不过之前离间她和花弄影,分明是对自己存着戒备之心,现在又叫上她去查案,明摆着又想把自己牵扯进去。究竟是别有用心,还是笃定她不会存着坏心?

夜擎宇蓦然回头,嘲弄地看着裴红泪,似将她的这些心思已尽数看透。

裴红泪索性释然一笑,疾步跟上了他的脚步。

魏彦宇,其父魏廉是锦绣王朝的左相,其母是当今皇帝的姑母平舆公主。

平舆公主又是和权倾朝野的皇叔敬王是一母同胞,都为当年最受宠的太妃丽妃所出。

所以,当初扶郎城县令罗良得报此人死在了自己地界,很是惊出一身冷汗,快马加鞭就越级上报了朝廷。丢官事小,他怕牵连下来自己的小命都不保。

红伶阁这地方,历任知县都收到过“上面”不成文的规定,不能插手其任何事物。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两厢为难之下他只能这样行事。

虽然敬王和北帝的党政之争天下官员皆知,但毕竟天子为大,所以他只能寄希望于皇上能保他一命。令罗良意外的是,七王爷在消息刚送出不久就到了!

虽然并不提查案的事情,但他总算是找到了主心骨。督促着手下查着消息,自己则每天都巴巴地侯着等夜擎宇召见。

今日告知他带着当日发现魏彦宇尸体的人员去欢园觐见时,罗良又惊又喜,虽不知是福还是祸,却一刻不敢停留向欢园奔去。

欢园内,裴红泪站在那日曾和北卿站着的荷塘边。隔了这么些天,满池菡萏尽数绽放,青莲与白莲交互媲美,间或摇曳出淡雅的粉色莲盏,再注目又会发现不远处还有艳红的火莲,高贵的紫莲……莲蕊如刚冶炼出的黄金,清风吹拂之下,泛出层层金光。

这满池的碧波轻溢,映衬着碧玉般的芙蓉衣婀娜摇曳,一切如梦幻一般美好。

裴红泪从未看到过如此盛放的莲花,如此多姿的花品,和如此奇异的池子!

上次和北卿谈话时这池塘分明是在石径右侧,而这次从进入欢园时她就已感到不对劲,因为这一池的芙蓉竟绽放在石径左侧。那些被南风倚靠过的名贵花木,竟然全数转移到了右侧。

移行换影不奇怪,如果移动的是不能动弹的池塘那就诡异了!

裴红泪想到几日前雅亭周围那些玉兰树忽然换成柳树的场景,当时以为不过是障眼法。现在看来红伶阁可能处处都有玄机,欢园是禁地的说法绝非只是说说那么简单。

池边不远的地方,一个简易帐篷周围萦绕着点点蚊蝇,风浪翻卷时会有轻微的腥臭味蔓延过来。那里,就是魏彦宇死去的地方。

罗良不惜搜集完整个扶郎城所有冰窖,还劳碌地从外地快马运来了大量冰块,才让死了这么多天的魏彦宇不至于腐臭不堪。

七王爷来红伶阁后吩咐过不允许妄动尸身,他也就这么劳心劳力地每日里更换大量冰块。

今日是六月十八,魏彦宇已死十三天,七王爷入住红伶阁的第七天。

按照天数来算,在今天开始查案真的是刚刚好。因为从京城到扶郎城,快马加鞭的话也要七日。

那么不出意外的话,魏彦宇之死传到京城,这位王爷再风尘仆仆而来,恰好是今天该到才是。可是夜擎宇毫不避讳地在七天前大张旗鼓进入红伶阁,似是并不介意别人知晓他早就到了……

“怎样?可有所得?”

夜擎宇神色如常地开口,打断了裴红泪的思绪。

“王爷可曾来过欢园?”

“不曾!”

“七日里一次都不曾来过?”

“不曾!”

夜擎宇那双眸子似天际星辰,澄净坦然,没有任何掩饰。面色浮笑,说得很是认真。

“那王爷的案子查得如何?”

“云将开,月将明!”

裴红泪闻言微微的失神,很快便冷然道:“王爷今日带红泪来究竟何意?”

刚来时候二人已简单查验了魏彦宇的尸体,死相安然尸体无恙。夜擎宇只是远远看一眼,不悲不怒,似只是为了走那么一道程序。单从情感上来说,来了七日才看这么一眼,还真是很不对劲。

裴红泪脑海中过滤着夜擎宇和魏彦宇两人间的关系,听了他的回答眉头蹙的更紧了。

夜擎宇只说了两字——“看戏!”

也就是说查案是托词,“看戏”才是本质。裴红泪不认为是场好戏,在看到那日查验她的那个络腮胡军官和稍微驼背的县官带人朝这边行来时,这种感觉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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