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蛊神(1 / 1)
昨天去逛街啊~~~~呵呵呵,fbfb,真开心二人都是行走西域的好手,楼兰的语言自也是通的。寒征隆已拔剑在手,却被司空夜一手挡回。
她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得到的声音道:“靠近我。”
寒征隆是毫不犹豫的走近的。这女子不仅武艺与他在伯仲间,心计更是百转千回,既然她自始至终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必是有法子了。
她伸出右手,缓缓向前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极慢,让在场的所有西域武士都误以为这是一个示好的动作。一时间不明就里,手上的动作却是慢了一拍。
但是随即,一股诡异的血红色雾气自她的手中快速的升腾起来。初初不过一拳大小,颇似掌心的一销团火焰,但眨眼间却迅速燃烧起来,似有神技般,足足有了一人多高。
在场诸人皆被这样的异像所震惊,几乎忘记了动作,愣愣的看着那熊熊燃烧的血红色烈焰。阿那飞琼满是震惊的喃喃道:“蛊神……”
司空夜微笑着,眼中满是悲悯,映照了血红的光芒,那一瞬间似乎已幻化为火中神佛,庄严慈悲,但却比那火更妖艳。
随即,她平摊的手捻出一个兰花佛指,血红色中立即隐隐露出金色光芒,氤氲着,移动着,而后凝聚成一道道光柱,越来越清晰了,却显出十三道苗文符咒的字样。
空地上的楼兰勇士已被这诡异的状况惊呆,好些个跌落了手中的武器而不自知,口中不住的叫着妖术、幻象之类的词语。而巨石上的阿那珞趁着阿那飞琼闪神的瞬间,挣脱了她的钳制,惊惶的拜倒在地,口中用楼兰语大声呼唤着:“蛊神显灵!蛊神在发怒了!求蛊神饶恕我等……”
楼兰人听了,有一小部分亦跟着拜倒在地,不住的磕头。阿那衍见状,狠狠推开阿那珞,冲至巨石边缘,大声喝道:“统统给我起身。这妖女所施的乃是幻术。我楼兰蛊神岂是这种偷盗的女子所能够操控的!都给我起来!抓住她的人,我赏黄金一百两,再加五百头羊,一片草原。”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楼兰勇士们纷纷持起刀剑,向二人逼近。寒征隆早已经见识过她施蛊的盛况,这一次的声势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浩大,明白自己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只是手搭住泣血的刀柄,警惕的注视四周。
楼兰人的包围圈越缩越小,司空夜长长叹息一声,低声念诵符咒。无人能够听明白的苗语在此刻更似是神的呓语一般,明明她只是微微动了嘴唇而已,但在场者听来,声音却逐渐逐渐的增强,洪亮到几乎要用手遮住耳朵,最后的声音已仿佛天降惊雷,将大地都震动了。
楼兰勇士一个个放下了兵器,以双手遮耳,但却仍旧阻隔不了那震耳欲聋的声音直直回荡在脑际。那声音仿佛似魔咒一般,较弱的几个已经伏倒在地,浑身抽搐。
最后,声音终了,空地上所有的楼兰勇士都已倒地,失去知觉。而始终维持着一人多高的血红色火焰,在刹那间灰飞烟灭般溶解在空气中,一层淡淡的红色烟雾笼罩在空地上。而较高处的阿那衍却在阿那珞与阿那飞琼的拉扯下,狼狈的逃向更高处,逃过一劫。
“本世子以真心待你,你为何要如此利用于我?”
空气中远远传来阿那衍几乎是悲怆的叫喊,司空夜的表情在一刹那是有微微动容的,但是,她的嘴唇嚅动了几下,仍是没有说出话来。
始终站在她身后的寒征隆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因两人站得极近,他没有沾染到蛊毒,但是置身于包围圈中,仍旧感受到了那连大地都震颤的天雷巨声的威力。“你没事吧?”
她摇头,缓缓的开口,那声音却冷得不像是她自己的,“这些人,以后都废了。”
“怎么会?刚才难道不是王蛊所造成的幻象吗?我以为这些人只是被震昏了。”他皱起眉头。
她依旧轻轻摇头,一直摇了许久,才虚弱的开口:“所以说,这是不祥之物。当我释放血色火焰的时候,蛊毒已经四散到空气中,钻进他们的身体、头脑,从内部破坏他们的神经,所以,轻微的诵经声在他们听来,可以撕心裂肺,震碎他们的心脉。所以说,他们是已然被毁了。即便能够醒来,也已经废了。轻则痴傻一世,重则癫狂致死,”
她顿了顿,仍没有回身,自顾自的说下去:“原本我也没想到它竟有如此可怕。但是你记得吗?在大漠中天狼寨来袭时,那个单独闯进营来的匪徒?”
“老五验尸的结果,是他自尽。除了你以外,我的确找不出合理的解释。”他点头。
“我猜测那次的袭击是一个幌子,为的就是让他来试探我。”她顿了一顿,似在极力平复情绪:“因为我发现他在我的营帐里等着我。所以,我拿他试了,而仅仅下了一个迷神蛊,他便迷失了心智,在营中游荡,最后挥刀自尽。”
“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所以说它不祥。幸而楼兰人不知如何使用,但如若被有心人得到了,不知道要祸及多少无辜百姓。所以一定要将它毁了。”
“你在动手前已知道他们的下场?”
“嗯。”
“我说了,以后一切有我。”他自身后搂住她,感受着她苦苦压抑却仍旧禁不住的颤抖。
“你不应为了我而造如此杀孽。这本是我的使命。”
“你杀与我杀,可有何区别?为了你,你知道,我什么都做得到。”他叹一口气,温热的手抚过她因颤抖而尤其显得单薄的肩膀:“既然这是你的使命,那就抱着你的信念继续走下去。不要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即使下地狱,我也会陪你。”
她听了,低下头,温暖的微笑起来,她转身看进他墨色的双眼,正想说什么,却发现他突然大惊失色:“你的眼睛……”
她诧异的伸手轻抚眼睑,心中却突地跳出当初许枯阳对她所说过的话来,遂问道:“是不是变了颜色?可是淡了?”
“是。似浅色的茶晶。”他的手温柔的拂过她双眼,眼中满是不舍,“是施蛊的后果?”
“是。”她自嘲的笑,“据鬼医所称,当颜色至全部透明时,我便不行了。趁现在现在我尚且还能够走得动,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