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 70 章(1 / 1)
白色|情人节后,我觉得自己生活在甜蜜和不安中。不安当然是剧情了。我回忆起前世看过的文,好像没有那篇文写幸村究竟是什么时候并发的,只知道是在春天,在关东大赛前。幸村是肯定会发病的,而我,什么也做不了。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所以说有时候,先知也是不好当的。
甜蜜在于,幸村虽然忙碌了起来,不过不管每天到底有多忙,多累,每天睡觉前我一定都会收到他的短信。有时只是一个简单的晚安问候,有时是一个简短的小笑话,有时会抱怨下当天训练的不顺利。让我每天睡前都充满了期待。
这天我收拾好,正想着短信怎么还没来,手机屏幕就亮了,打开一看,啊哦,这是什么?我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手机屏幕,天哪,这个居然是,这个居然是,是,某个新鲜出炉的浴照!
当然照片中的少年是穿着浴衣的,紫发少年披着白色的浴衣,半眯着眸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发仍未干,有水滴滑落在绝美的颊上,浴衣的带子简单的系在腰间打了个结,若隐若现的露出白晳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我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这个幸村,他到底想干什么,直接回了个短信:脸蛋不错,身材有待加强。正准备关机,电话响了。
“怎么,嫌弃我的身材了。”低柔的声音里带着调侃。
“是呀是呀,尽是骨头没有肉。”我闭上眼,胡侃着,脑海里却是上次我看到他换衣时的情景。
“那麻烦你要帮我养起来哦!”话语里带着趣味。
“去去去,这等小事不要拿来烦我。”我向赶蚊子般挥挥手,想起他也看不见,不觉哑然。
“那你究竟在烦些什么?这段时间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要太辛苦了!”话语间透露着关心和体贴。
我的心里泛起一阵柔软,这样的幸村,叫我如何不喜欢,“最近还没决定新书的事,所以有些思虑过重了,让你担心了,我会注意的。你也要注意多休息,训练不要太累了。”
“放心吧。好好休息吧,晚安!”
“晚安!”
放下电话,原来我的表现已经这么明显了,明显的幸村需要靠这种方法来安慰我。想到这样的幸村,再想想他将要遭遇到的一切,我一边郁闷着剧情的过分,一边懊恼着自己的无力,一边告诉自己要冷静,幸村都已经够辛苦了,就不要让他为了我而担心了。
还是写一本书吧,现在写书越发能带给我平静了。最初写书是为了赚钱,现在写书是为了兴趣,埋头写作间,感觉有种神奇的魔力牵引着我的心神。写着各种人物的悲欢离合,用文字去挖掘隐藏于历史中的风云,把自己平时用不到的各种情绪加注在主人公身上,每每情至深处,越发乐此不疲,欲罢不能了,也忘记了现实生活中的烦恼与纷争了。如此说来,写作确实能够是一件令人愉悦及宁静的事。
写什么呢,我思索着。就写一本关于爱与坚持,关于成长与感恩的书吧。想起幸村即将到来的痛苦,突然联想到前世那个感动国人的少年。那个感动国人的少年7岁时被确诊为先天性进行性肌营养不良,为了救治他,全国不少好心人曾纷纷捐款。但是据专家介绍,同类患者最长生命纪录仅为18岁。少年在生命的最后几年在父亲的陪伴下,到每一个帮助自己的人家里道谢。靠着坚强的毅力,他打破了先天性进行性肌营养不良病症“最长生命纪录仅为18岁”的专家论断,将生命之烛燃烧到21岁。我永远记得电视上他那个想要亲自拥抱自己的父亲却必须求助他人帮助才得以完成的画面。
题材有了,我开始放宽心,希望在合适的时候这本书能给幸村带来一些慰藉和陪伴吧。
我的新书出炉了,在这么一个特殊的日子里,书名就叫《拥抱》。
四月初的第一个周末是中国的清明节,我又独自去东京探望了爸爸和老师。爸爸变老了,但从爸爸愈发坚定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这个男人并没有淹没在日复一日的枯燥的生活中,这真的很好。师傅也老了,拉着我,絮絮叨叨的第一千零一次的埋怨我来看他的时间太少了,都没有人陪他下棋了。他那哪是下棋呀,简直是对我单方面的屠杀。
再然后,我去了妈妈的墓地。看着眼前墓碑上妈妈依旧温婉的笑容,我控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流下眼泪。其实我和这个妈妈相处只有短短的三年。也许是潜意识里想起了前世那个温暖幸福家吧。我想如果这个妈妈还活着,也许我就不会活得那么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回过神来,擦了擦眼泪,舒了口气。坐在墓碑前,抚摸着妈妈温暖的笑容,开始喋喋不休的诉说这一段时间以来的事情。
“妈妈,我又来看你了。
爷爷的病情已经好了许多,可以在家人的陪伴下,摇着轮椅在社区散步了。
奶奶的身体也好了很多,脸色愈发红润了。
爸爸虽然还在狱中,可是精神不错,听说表现很好,已经减刑两年的。
妹妹获得了舞蹈大师的垂青,成为大师的爱徒。
小弟也很体贴懂事,考试又是年级第一。
我也收获了许多关心自己的朋友,还有,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好像也很喜欢我。他有着出色的外表,温润的笑容,优雅的举止,体贴而细心,是个非常出众的男孩子,让我觉得很温暖。如果我们确定在一起的话,会带来给妈妈看的。。。。。“
就这样,我缓缓的向妈妈讲述着我现在的生活,仿佛是讲给前世的亲人们一样,告诉他们,我很好,我很幸福。讲着讲着,心也跟着暖和起来,一点点地驱散着这一段时间以来的阴霾。
收拾好东西,我向妈妈的墓碑鞠了个躬,离开。
回去的电车上,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伸手拿了过来,是依晨,“依晨,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还有半个小时可以到家,等我回来一起开饭吧。”
“伊莲姐,你快回来吧。”静研略带哭腔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我的心扑通跳了一下,“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我哥他,我哥他,刚刚昏迷入院了,现在还没醒。”终于静研说出了这个我担心了好久的事情。脑子一片空白,甚至感觉心脏的跳动有一瞬间停顿,不知道要说什么。
半晌,我的思绪回笼,虚弱的说,“什么医院,我下了车马上过来。”
静研报了一个地址,我整理好情绪,坚定的说,“好,你不要担心了,你哥会好的,我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