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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第四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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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见陛下。”管羽直视着地面,身上不敢动上半分。重阳鬓角的青筋顿时跳得畅快。言桓他爹气场果然大。不过这样没有摆驾也没有仪仗就直入鬼府,重阳更加觉得这位天帝的性子忒奇怪了。天帝抬手动了动食指和中指。管羽低着头只顾着自己哆嗦得不行的小心脏,全然没有理会天帝的旨意。

眼见天帝眼里的耐心在一点点地消磨殆尽,重阳大发善心地用手肘碰了碰管羽,低声道:“陛下叫殿下退下。”管羽茫然一抬头,撞上天帝微怒的眼神,忙忙低下头:“遵旨。”起身,弯着脊背倒退着跌走了两步,消失了身影。

天帝直立在回廊上,低着眉眼扫过匍匐于地的重阳。这样的距离让他心头的怒气渐消:“抬起头回话。”

碎发落在额前,重阳扬起没有表情的脸,转瞬又扭过头去看天帝落在回廊上的那道影子,很长很深远一如他的威严般让人胆寒。“骨女没有影子。”重阳不知何时竟淡淡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星辰的光辉落上天帝鬓角泛起淡淡黄色:“言桓醒了。”手臂撑着地面,却似压上了千钧的重量,身子颤抖发愣,重阳咬着唇齿点点头。终于,终于可以见到他了!

不知何时仙使们已经躬身侯在门外,见到天帝渐近都是低着头一言不发。殿门微敞,大殿中药气扑鼻,缕缕青烟自香炉中升起在空中划着焦灼的弧线。正厅的空地上被堆满了整理出来的旧物,有丝绸褥子被子摆设,甚至还有几幅卷轴。卷轴凌乱地被丢弃在地上,重阳看了看像是某人的画像。

巨大的珊瑚屏风横亘在眼前,看不到后头透出来的一丝光线。重阳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空气中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是言桓的,没错!周身的毛孔顿时放大,同时,天帝的眼神却是一厉:“屏气凝神……”

看着天帝的眸子,重阳的身子越来越轻,灵力顺着血脉在跳跃嘶喊,似猛兽咆哮着要冲破身体。屏风之后,言桓静阖着双眼,气息均匀却无知无觉。

重阳似跌进了云霄之上,到处都是似有若无的虚境。耳畔有人在轻声耳语:“你将再也见不到他了。”话音未落,有女子哽咽却决绝的声音:“不。他说过三月之后还我一个原模原样的言桓。”

醒来的时候依旧是睡在该死的赤铜地砖上,这鬼地方睡得久了难免腰酸胳膊疼的。重阳晃着脑袋还没顾上这疼那疼的就站起身往着屏风后头走。言桓就在后面,她很确定地告诉自己。

珊瑚屏风在漆黑的大殿中隐隐闪着光芒,重阳站在一丈外,脸红心跳得厉害:“言桓。”声音在巨大的殿堂中回响,回音一遍遍传来,却没有人应答。重阳在虚空中摸索,砰,身子触上一阵灵光应声倒地。扭过头。用膝盖爬了两步,她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狼狈却觉得心里有把火在烧。

毫无意外,再一次跌倒在地上。手臂上起了淤青,依旧似飞蛾扑火般硬要去闯天帝布下的结界。重阳双手握拳一遍遍敲打地灵光围成的墙,依照着珊瑚屏风那一点点的光芒,她能看到床上的人睡得十分的沉。真的什么都听不见吗?

咫尺天涯,我知,你不知。

嘶哑的声音在念着一个名字:“言桓。”一遍又一遍,周而复始,在大殿的漆黑中响起,重阳匍匐在地砖上。这种冰冷的感觉让她想起父亲破城前的那个雪夜,她看着倚着回廊的言桓。而男子只是告诉他:“永宁,忘了我吧。”有一丝的念头在脑海里飞过,这一次是不是真的要失去这个男人了?

吱呀,大殿的门被人推来,屋外昏黄的光晕落在地上。“听不到的,走吧。”没有影子,是管羽。重阳低着头,擦干眼角的泪水,扬起头,屋外的火光晃了一下眼睛。什么都看不清了。

平静的声音响起:“天帝来冥地之前下令将琴柯嫁给九嶷山的主人。聪明如你,你应该明白这是为什么。”重阳站起身,现在想要笑得春风得意实在太难,勉强牵起笑容:“多谢殿下提点。”

男子犹豫了一番伸手喊了一声:“下月的初一,冷杉林外的石子坡上。去了就不会后悔。”重阳没有停步,捋了捋长发道:“多谢了。”

回廊上戈女踏着脚步而来,声音传得悠远:“管羽,你多言了。”管羽挥了挥手臂,踟蹰间抬头:“我明白她在想什么,所以,算是完了她一个心愿吧。”

戈女在管羽身边站定,避过他人耳目,低声道:“天帝这一次干涉君上的私事,连琴柯这样算得上近支的上仙也能狠下心嫁出去。他要肃清君上身边的所有女人的心思昭然若揭。而这个重阳是个中最为麻烦的一个,现在鬼府正在风口浪尖上。你却还要去惹她。”

“姑姑……”

“有些事你不知道就不要过分操心了。重阳的事若是能这一刻便解决了算是君上的福分,若解决不了,怕就是你我也要引火烧身的。”戈女将双手握紧,淡淡叹气。

“可是姑姑……”

“好了,不必说了。管羽,天庭要的质子人选你定下了吗?”戈女打断话题道。

管羽一下子石化:“还没有。”这桩事情搁在他心上尽十天了。思来想去,不停地揣摩了天帝的心思,言桓认为天帝要质子不过是个借口,真正想要的人是戈女。戈女知道的事情太多,却又对言桓忠心耿耿,况且这位姑奶奶是绝对的聪明。当年做神女的时候又能预言兴衰,现在虽说这桩本事被废了,但每每预感十分的准。

喉头打了结,管羽半天只吭了一声:“这事,天帝心中早就有数,怕这人名拟上去也不是我能定下的。”

戈女浅浅一笑:“天帝心里定下的人选,应该是……”声音戛然而止。有个仆从连摔连跑地跌坐在岁前殿前不敢进来,只能干扯着嗓子大叫:“大殿下!不好了!四殿下跟青衫溪的那位鬼爷喝酒,喝得烂醉吧人家的麒麟坐骑的屁股给捅!”

捅屁股?是捅了马蜂窝。这位青衫溪的鬼爷不是别人就是那位五大三粗一脸横肉还要叫小幺一声爷爷的主。据说这人极为小气,这头麒麟原本是冥王掌管冥地的时候赏给他爷爷的,是个宝贝,这一次,小幺又出乱子了。

管羽拱手拜了拜道:“那我先去处理那里的事情,明日与姑姑详谈这一次祭祀的细节。”

穿过三个院子是个关牲口的地方。青衫溪的这位大哥歪着脑袋靠着木柱子鼾声如雷。酒罐子倒了一地,小幺舞着手里的刀子直直往那麒麟上挥。幸好有人拉着不然就宝贝早就成了一滩血泥。

“孙子哎,爷爷这就给你割块肉来下酒哈,你别急,就好了!你谁呀,别拦我!”管羽揉了揉膨胀的鬓角,哀哀叹了一口气。小幺你就是个事妈,不,事爷爷!鬼府里这下子可就热闹了。青衫溪的孙子,鬼府里的爷爷两凑在一起就是一对活宝。

重阳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直愣愣地双眼。脑海里一遍遍回响起梦中的话:“你再也见不到他了。”一句话响了一晚上,没落半滴泪,但脑子似被人挖走了行将就木。小幺被关在自己的寝宫里,管羽下了令,直到祭祀前不得踏出大门半步,哪只脚迈出门槛就活活打断。

没有小幺的日子,重阳过得十分凄苦。鬼府上下都忙着祭祀的事情,连见面打个招呼的功夫都没有。重阳白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晚上就一人似幽魂般沿着回廊走上一段,飞身上鬼府大殿的屋檐上,抱着膝盖冲着岁前殿里看。

月亮升起了七次,重阳在屋檐上坐了七回。这一日的破晓未到之时,侍女们提着灯笼列着队在细长的甬道上步步行进。橘黄色灯火似离人眼眸渐渐远去,鬼府里的老鬼们步履蹒跚住着拐杖跟在对头。而风华正茂的小鬼们整着衣领,扶着双手迈着方正步子排在队列之中。

管羽穿着层层正装,束发高冠站在众人之前。神色严肃,双眉微蹙,闭口不语。

重阳脑子昏昏沉沉看了着架势弯着手指算了算竟是初三。瞧这架势,这一对仪仗必定是去祭祀冥王,往九曲鬼涧而去。那么言桓必定会去坐镇,运筹帷幄。心口暖了暖,重阳叹了口气,先一步去石子坡上守候。

九曲鬼涧前的灵秀不再,阴森森似天后还在世一般。巨大的冷杉被薄雾笼罩在强大灵力之中。原先管羽等人跪着的地方修起了一坐圆形的祭坛,祭坛周围摆设了六十多种乐器,牺牲祭品更是繁复。

大场面,重阳暗暗地想,越是大场面言桓出现的可能性就越高。双手握紧。

祭祀在日出前七刻开始,时间越来越近,管羽带领的一干众人也分列在了祭坛之前。鬼府里的玄冥大钟响起,一遍遍声动九霄。管羽抬头眯起眼睛细细看过天色,长喝一声:“止。”顿时,钟声止。一时间万籁俱静,石子坡的背阴处又一顶四人抬的软轿落下。

“起。”鼓乐响起,举着青帆布子做成神幡的鬼使们风列在八个方位代表着日月星辰云雨风雷。祭祀仪式正式开始。软轿上布帘被人用手挑起一角,那双手修长纤细,不像是曾握剑多年的手。

仙使躬身,侧耳听着轿中人的吩咐,诺诺地点头。

鼓乐声落下的时候,重阳的肩头被人轻轻地搭上。全身的血脉都在逆流,扒着身子转过头来,卡在喉间的那个名字越发的生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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