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四十二章(1 / 1)
2010年的第一天就乌龙了。
不沾鞠躬,先说对不起。原因很简单,因为之前很乌龙的去要了榜,所以这周有更新字数。
在没有完全预计到这一周的形势的情况下去要了榜,是我的不对。
结果就是必须更完15000。可是现在回家过元旦了,实在无法子来修这一章的文,只能拖到元旦回去在修。可是的可是,人家不想上黑名单,所以,只能咬着手帕摸着眼泪把没有改的发上来了。(就差两千字了,把这段发上来了。)(这章的情节单薄了,还要再修修,待修完后,希望能牵出些主线的东西来。)
实在抱歉了。
——不沾,2010.1.1
终于修完了,对筒子们造成的不便,我在这里鞠躬了!近日会日更的!
——不沾,2010.1.4天帝是天地间何等的人物,多少禁术是别人染指不得,而他却了然于胸的呢?怕是算上手指加上脚趾也数不过来吧!
管羽守在殿外,见里头光芒一阵盖过一阵,连连叹气。天帝变幻莫测,来的路上还是一言不发一副不杀不快的样子。如今又似乎秉着对于一切生灵的无限热爱决定放过重阳一马。可这样的心情又能维持多久?
言桓醒来后的第一件是就是问管羽是不是在紫阙殿外候着。第两桩就是传话出来要他想尽一切办法保住重阳的命。哪怕是拉出千年前冥王变成炼成魂一事来要挟父帝也要想办法保住重阳。
枯等了十一日的鬼府新君最终还是没见着君上。在路上想来良久,小腿抖得连云都踩不稳了,还是憋不出一个字来。末了,在天帝入大殿前,哆哆嗦嗦地提了一句:“按说这一次噩兆出现跟千年前那一次倒是有些相似。话说回来,鬼府的脸面也事关天庭。这重阳也算是鬼府的人了。”天帝的脸上飞过一丝阴霾,径直入了大殿一句话也没说。
管羽耸了耸肩,想来没什么大事了吧。话都说到了这种份上,天帝看着多年来欠鬼府的这个人情多少也是要顾及着点吧。
入夜,寒风飕飕地灌进袖子里。重阳抬手擦了把汗,全身酸疼,但坐拥着言桓的灵力还是让她精神抖擞了一下。天帝推门出去。重阳趴在地砖上扬起满是汗渍的脸颊:“陛下,我什么时候能见到言……君上?”
天帝步子顿了一顿,没有回首,冷冷道:“等他身上的伤养好后再说吧。”
重阳颓然倒地,炙热的脸庞贴着冰冷的地砖,很舒服。脑子里混混沌沌地只想着他的伤能快些好起来。闭上眼,喉间微动了两下坠入酣甜的梦中。待再醒来的时候夜已漆黑,重阳撑着地爬起来,又一路扶着墙往屋子里去。
屋里点了灯火,竟然有人。重阳站在屋外,眼珠子转了三圈,一定是事妈小幺过来寻乐子的。伸脚踹门,奸笑了两声,以恶制恶,头一桩就是气势!屋里的人显然被重阳的鲁莽微微一怔,扬起的嘴角挂了下来。
重阳定睛一看,差点气绝,怎么又是戈女!戈女烹茶。茶香袅袅一闻就知道是渊迟。茶汤清亮,戈女双手奉上:“有劳你了。”真是什么事情她都知道,什么事情她都能插上一脚。
“姑娘以前跟我说过知道得太多不好,为何自己偏偏要去知道这么多的事情?”重阳不知心里哪里来的一团怒火,冲着眼前的女子就是生冷地一句。她不想听什么训导,也不想听什么箴言。她只是单纯地对缭绕在言桓身边的这些人失望,包括自己。
戈女处变不惊,将手中的茶碗放下:“君上的事情,我怎么能不放在心上。挖空心思得去打听了知道,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半句。这世上的死人也不会有我这般的忠诚。”
“因为你是炼成魂?”重阳的语调里有些许的嘲笑和不屑。肯为言桓去死的人很多,但能护着言桓的人,就只有他老爹。人道是高处不胜寒,用在言桓身上再确切不过。他们一个个对着言桓死去活来的又如何,蝼蚁虽小却能有一叶一避。强大如言桓,他得到是羡艳,是忠诚,却没有半分惺惺相惜的依靠。可就是有人偏偏拿这些愚忠来卖弄。
戈女笑得很轻:“重阳姑娘最日来大悟了吗?话里的禅味很重。”
“我越来越觉得你很像一个人。”重阳眯着眼睛斜靠着门,站得松松垮垮。
“谁?”
“琴柯。”
戈女抿唇,抬眼看了看重阳,又掩着袖子笑了笑:“这人我倒是略有耳闻。不过,她那是痴缠,弱女子而已,不堪大用。”这话说的柔中带刚,重阳听出了几分阴谋的味道:“今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戈女起身推着重阳的双肩将她在上椅子上,眸子却是瞬时一亮:“就一句话,那柄青锋是君上给你的?”重阳有些莫名,张着嘴不知怎么做答。戈女的脸在眼前又大了一分:“君上是不是要你滴血在那柄青锋上?”
三生石边,犹记得言桓削骨为笛的疼痛。
重阳眸子放大,旋即压制住自己的情绪,莞尔一笑:“这又是什么邪术?我可重来没听说过,那柄剑一直都是跟着言桓的。”下定决心撒谎,重阳笑得风生水起。戈女深夜来访就是为了问这样一个问题,之中一定有蹊跷。
戈女身子靠后,退了半步,看着重阳的重又凝在一处的眸子洋洋一笑:“那就好。却的确是邪术,还是道禁术呢。”说完,甩甩袖子,忍下一句话:“重阳姑娘好好休息,莫要想得太多了。”
莫要想得太多,怎么不想得太多?禁术?邪术?一脑袋的疑问压得重阳睡不着觉。她想相信言桓不会做出对不住她的事情。可这男人让她死在了父亲的剑下。胸口的刺痛似乎回荡在冰冷的血脉中。什么可以信什么不可以信,越来越模糊。
白烛点了一夜,窗格上映着重阳戚戚身影。戈女含笑转身步入树丛。
第二日,戈女一早来重阳处报到,赶得小幺只能气鼓鼓地坐在院子里。小幺一手叩着桌子,一边伸着脑袋往屋里看。戈女一边烹着茶,对着重阳和颜悦色地笑。话很少,笑容很暖。
戈女捧着茶奉到重阳面前:“重阳姑娘,这些日子我多言了。在结界里住的日子多了人也不知轻重,日日里只知道烹茶枯坐,规矩人情都抛到脑后去了。”
茶气缓缓腾起,隔在两人之间。一席话似打开了重阳多年的结。女子接过杯子,笑得坦荡:“我又何尝不是,什么宫中礼仪言行通通还了回去,一副放浪形骸的样子……”
戈女侧眼一怔:“什么?”
摆摆手,昂起头一饮而尽:“没什么,不过是些陈年往事罢了。”永宁的事情戈女迟早会知道。在言桓浩浩荡荡的桃花史里,谁要是敢出来跟自己比惨定是必输无疑的!这些辛酸血泪史就不必拿出来炫耀了。
阳光下,门槛上,小幺低着头一副恭顺的样子:“姑奶奶,我在门口坐了些时候了,口渴,进来讨杯水喝。”小幺的表情很狗腿,一看就是怕戈女怕得要死的模样。不行就别逞强,重阳吸鼻子哼气斜睨着小幺。
“这里坐。”这一声姑奶奶叫得戈女十分舒适,脸上的笑容洋溢得更加灿烂,“茶。”小幺双手颤巍巍地接过茶杯,喉头动了动,脸皮抖了抖。打第一次见面这位姑奶奶还是第一次正眼瞧他。小幺没有很得瑟地一挺胸,而是极为谄媚一笑。哥哥说过,防着戈女。那么,装狗腿比装烈士好隐藏得多。
三人一处话没几句,茶灌了好几壶。直到小幺跑完第九趟茅房之后,戈女摆驾离去。小幺摸着肚子喘了口气,拜天求地让这位姑奶奶从此人间蒸发。可是,悲剧往往比喜剧来得深重。
第三日的早上,重阳全身绵软地趴在窗框子上,抬头数着云朵。小幺蹩脚进来的时候,重阳正在打第二十一个哈欠。
“昨晚又没睡好?”小幺瞟了一眼熊猫似的一双眼睛,深感自己问的那句话就是多余。
重阳伸了个懒腰,流着眼泪点点头的功夫。戈女进了院子。小幺手抖了两下,脸抽了三下,一溜烟地跑了。
重阳晃脑袋确定自己之前看到的小幺绝对不是幻影,鼻子哼了一声:“死小幺。”
戈女的笑容收拾得相当得体,进了屋子微微一拜给足了重阳面子。重阳正想着是不是要客套两句的时候,却见戈女伸手搭在了自己的右腕上,口中念念有词道:“果然都没了。”
一句怎么也摸不着头脑的话,重阳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戈女。女子只是微微掩着嘴唇一笑:“天帝可曾说过什么时候渡回灵力?”此言一出,一击命中重阳要害。一个心心念念的名字不断地在脑海里盘旋:言桓。
重阳抖擞了精神,直着脖子道:“说是要等言桓肩胛上的伤全好了才能渡……戈女,你有没有言桓的消息?”自冷杉林一别,言桓便是断了线的风筝,那些零碎的消息并不能解了她心中的不安。
管羽说过,言桓病得昏死了十一个日夜。
天帝说过,言桓命悬一线。
屋外响起一阵喧闹声像是从鬼府大门那里传过来的,戈女斜眼看了看窗外:“鬼府也要出大事了。这样的天色,不知道能不能变得好一些。”说完就是淡淡的一个笑容。重阳转到戈女的正前方,正视着她的笑颜道:“你有了言桓的消息,对不对?”心里怦怦地跳得繁乱。
戈女仰起头不曾避过女子的眼神,将眼睛完成弧线道:“等到渡灵力的时候,自然会见到。”女子起身要走,手臂却被重阳拽住:“他怎么样了?是要告诉我,他现在如何了,就好。”重阳牵出的笑容着实有些难看。
戈女怔了怔,又低头看了眼重阳略显青紫的指甲,道:“或许后天,或许就是明日,你便能见到他吧。”最后一字拖得极长似是不太确定般。
十八鬼府,岁前殿。
夜幕之下,星辰微动,朱红色的大殿前橘红色的灯火亮起。流苏晃起了一走廊的不安。管羽沿着回廊往自己的寝宫而去,心里却是惴惴不安,脚下不稳踩上一枚石子,一顿步就是良久地停步。
仰起头,看着九曲回廊的尽头,紧掩的门扉,心头似有什么剜着血肉。在殿前恭敬站立,一位穿着蓝色绸衫的男子冲着管羽恭敬一摆,随后便将门推了开来。管羽嘴唇微动,深吸一口气道:“有劳了。”
大殿中梵香袅袅,让管羽有了一阵目眩,努力抑制住脚步,怔怔地看着那层隔断的屏风。屏风之后,有两人缓步踱出。也不曾招呼管羽坐下,只是冷言道:“事情办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