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十指相扣,君心不老 > 7 第七章

7 第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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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潇潇,女子缓缓低首,手上的笛子藏进袖子之中。

胥游嘴角扯起,在树后整整衣冠,手上的纸扇一敲便要起身去会会那个红衣女子。重阳似疯了一般,倏地转身单手按在胥游的肩上,做了一个口型:“别动。”女子怒目而视,胥游无奈地耸耸肩。

月半沉,湖畔上,有一男子手执着油纸伞缓缓冲着红衣女子行来。女子云鬓边的金步摇随风晃了一阵,发出清脆的清音,惊起一阵雀鸟。女子手上的笛子被落在了地上,弯身去捡,再抬头之时,头顶之上那柄油纸伞已经遮去了一身的风雨。女子含情脉脉地抬头,眼中的温情脉脉地迎进纸伞之人的心间。

动情了,完蛋了。

重阳与胥游面面相觑,却仍旧是按兵不动。

十四股的相思撑开,撑伞的书生扶着伞道了一声:“小姐,这般晚了还只身在此,要小心呀。”

女子转过身,却不答话,将手里的笛子复又按到了唇边。

“姑娘,早些回去吧。近日来这周围不安全。”

“既然不安全,公子怎会在夜半之时在外面走动。莫非,公子便是……”女子说着小声起来,身子紧缩似地往后一躲。

书生忙忙摇手,辩白道:“自然不是,我家娘子得了风寒,晚上的病突然重了,我是为她去抓药的。”女子浅浅一笑,风韵无限:“原是如此。那公子便赶紧去为娘子煎药吧。我在此地还要等一个人。”说完又转过了身子去。只是女子发间的一阵奇香飘来,引得人恍恍惚惚地飘飘欲仙起来。书生晃了晃脑袋,清了了一声,提着药包的手就不自觉地往女子的背上贴去。

重阳冷笑一声,转头瞟了眼胥游。

药包落在了地上,女子转身之时,书生的手环着女子的细腰。闭上眼,一张嘴唇就贴了上去。女子的嘴角微微扯起,背手握紧了自己手中的笛子。一个闪身,闪开了书生的亲吻,立在一臂之外,横起手上的笛子,第三次吹起乐声。

书生本就昏头昏脑地不省人事,待女子的笛声再一次响起。书生像是失了魂的傀儡,径直地向着一池静谧的湖水中走去。

胥游的脸色倏然严肃起来,看着身前一直未曾做声的重阳,拽她的胳膊晃了晃。重阳似书生般全身僵硬冻在了原地,竟然丝毫都动弹不得。

笛声渐急,书生的脚步也随之加快起来。重阳握紧了自己的双手,咬紧了牙关,欲要站起身。身后的胥游已然迫不及待地长喝了一声,腾起身形,从树影之后闪出了身影。

手中的纸扇一晃,闪出一片白光,直逼女子的面门而去。女子的红衣幻化成道道红绫飞向胥游似蛇般将要缠上他的双手双脚。而胥游不过轻轻一个腾起转身便将红绫踩到了脚下,足尖一点,下一瞬已然立在了女子的面前。抬着纸扇,勾起女子的下巴。

被勾了魂魄的书生,如梦方醒,惊叫着撒腿便跑,早已不见了身影。

重阳身上又有了劲。快走了几步,从被胥游控住的女子手中夺下笛子,冷眼扫了一下胥游:“原来真正深藏不露的人,是你。”

胥游处变不惊地轻叹了一声:“若不是见你动弹不得,我也不会出手。”

红衣女子抬着头,直直地看着重阳,发出阵阵冷笑,笑得人后背起了一层层地冷汗。重阳硬着头皮,隔着衣衫伸手摸了一把女子的大腿。胥游的惊异的眼神扫了过来。

重阳清了清嗓子:“别想歪了。”说完转头看着红衣女子:“你果然是骨女。”一语落地,掷地有声。胥游深深吸了口气,不禁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子:“原来是骨女。传说中的骨女,我当这不过是老人拿来骗小孩子的玩笑罢了,不想世间竟然真有这般的妖孽。”

骨女弯起眉眼未曾有一丝的害怕,飞过一个媚眼,轻声道:“既然难得,公子便多看几眼吧。”随即冷哼一声。

胥游与重阳换了一个眼神。

骨女,生前被人羞辱而死,身上怨气所积,披红衣削骨为笛,来世间以笛声为魅惑之术取男子的性命。所惑男子皆为落水而亡。难怪重阳寻着水泽而来,而后上来第一件事便是夺她的骨笛。

骨女伸手挡开架在脖子上的纸扇,微微一笑:“小女子引章,见过两位高人。”款款一拜,一身的清朗之气。这样的女子竟然是杀人如麻的骨女。

重阳的左眼抽搐般地跳了三下,一片红衣在风中翻飞起来,裙裾转过眼前如赤霞般。

“不好,她要逃!”胥游低喝一声,伸手从袖子间掏出一条金色丝线嗖的一声飞出,缠上引章的双手。“娘子!”胥游手中牵着金丝线,回头轻唤了一声重阳。

重阳如梦方醒地抬头,转动手上的玉笛,架在引章的胸前,掐指一算:“你手上至少伤了三十三条性命。以你这样的孽障,就算我放过你,你迟早也是树大招风死在别人的手上。”

引章举着袖子擦去脸上不觉淌下的泪,抿着嘴唇道:“两位既然知道我是骨女也该知道骨女在世间便是为了向薄情男子复仇的,我不怕死,只是至今未有找到当年负我的薄情郎。死不瞑目!”

胥游甩了手上的金丝线到重阳的手中,身子往身后的翠竹上一靠,展开扇子扇起两鬓垂发:“又有什么好段子,说来与你胥公子听听。”

骨女都是遭男□□而死的可怜人,身后自然有隐藏的故事。

引章的前额上似被迫上了什么压制的力量不由地渗出密密的细汗来:“与你这等薄情的男子我没有任何话可说,要杀便杀,身前我已受尽欺辱,现在化作骨女,绝不愿重蹈覆辙!”

重阳在一旁半天未曾啃声,甫一出口就是惊人之语:“胥游,解了金丝绳放了她吧。”胥游不可置信地看着刚才开口的女子:“重阳,你疯了!”

女子笑着摇摇头,起手念了一个诀,松开了金丝绳,交还给了胥游,又将手上的骨笛递上,冷冷道:“你走吧。”

手中被塞进了骨笛,引章噗通一声双膝跪在重阳的面前:“今日得逢冥者大人的搭救,若有来世必定做牛做马报答大人的恩德。”胥游在一边冷冷地笑:“哼,倒是有双眼睛还认得冥者。”

引章跪在地上,抬着头,扯着紫衣道:“冥者大人,小女子现有一事相求。”

重阳冷颜扫过一片红衣道:“若要找当年的薄情郎,恕重阳无能为力。”引章抿着嘴唇喃喃道:“我来人世一遭,求的就是一报前仇!大人!大人!引章愿以灰飞烟灭为代价!”

引章泣泪有声,重阳冷颜道:“你先起来吧。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引章依旧不肯起来跪在地上,泥水渗进了红色的裙裾。

“我本是姑苏城里李家的小姐。家里虽说不是什么达官显贵,却也是富甲一方。十六岁的时候,我在寒山寺上遇到了一个叫傅焕的书生……”

“之后便是两情相悦,珠胎难结,负心郎独自去寻了新欢。新欢又是个位高权重的小姐,你便无计可施。”胥游转着扇子在竹枝上一敲道,斜过眉眼道,“戏台上的段子都是这般,真是烂俗。”胥游用扇柄敲敲背,打了个哈欠。

重阳使了一个眼色,胥游浅浅一笑独自转身朝着林子的深处走了两步。

引章抹了抹泪道:“却如芳草所说,但傅焕却不肯放过我,将我挑去了舌头接进了府里,他本是要这个孩子。不想,待孩子生下后,他的娘子识破了真情,将孩子……活活溺死。而把我挑去了手筋脚筋扔进了深山之中。哼,不想我命硬,没有死在豺狼狮虎口中,却被山匪救下,但就是因为这一张脸……”

女子说道这里,眼泪不由地淌下,重阳略带关爱地将泪拭去,握着女子的肩胛道:“不必说了。”

引章的声音渐渐高亢起来,摇着头道:“真是生不如死,呵呵,就这样死在男子的□□之中。”擦干泪,她继续说道,“等我的魂魄聚成现在骨女的身子之后,我再回去之时,早已将不见了踪影……”

引章骤然地抬头,脸色惨淡得如这一夜的凉夜。

“别说了。”重阳低声斥责道,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了,傅焕我已记下了。你走吧。”最后的三个字是重阳咬着牙说完的,引章跪在地上,不断地磕着头直到磕破了油皮,流出了血丝。

引章从地上爬了起来,冰凉的手扯着重阳的手,嘴中喃喃地说着些什么,重阳并没有听清楚。只是眼里紧紧盯着靠着竹子的胥游,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引章的红衣渐渐飘起,不时回头看着面色决绝的重阳。正是转头之时欲到离开之时,只见重阳手中的玉笛划出一道惊天的寒光。隐忍的眼泪随着一声冷哼消散在夜空之中。

赤红的衣衫上,晕开的血色显得并不真切。

胥游冷笑了一声,从林间踱步出来:“果然是嫉恶如仇的冥者大人,没有好处自然不会轻易放人。看到她,胥游倒是想到了当日的自己,能幸免于难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雨势漫天满眼的落下,冲开了一片赤红的血色。重阳的眼睛生生地被刺痛,胸口翻起一阵作呕的感觉,按下胸口半跪在地上。抬起头,一把十四股的昏黄挡去了一身的狼狈。晏止卿擎着伞,伸手在重阳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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