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一章 真相（1 / 1）
“爹？！”
“爹？！”蓝琪与佐青同时惊讶出声，同时转头看向屋外，确定没人后，再转头看向晟夏，不要怀疑，刚那声“爹”就是毓叫的，而对象就是晟夏。
“怎，怎，怎么可能？师父，你，哈哈，你叫比你小的，叫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蓝琪扯扯抽筋的嘴角，指指毓又指指晟夏，接受到毓的你敢不信就宰了你的眼神，迅速将手指放下，低头装沉思状，不会是真的吧，那晟夏真是老妖怪了。
“可笑，魅，你是怕死才扯出如此荒诞的谎言吧，晟兄怎么可能是……”
“佐兄，他可没说谎，呵，没想到毓儿还肯叫我爹啊。”晟夏轻笑出声。
毓趁佐青还处在崩溃的状态，一挥长袖将佐青打飞到墙上，晕了过去。
“佐大哥！”
“他没事，只是晕过而已。”毓轻描淡写地说着，蓝琪看着佐青额头撞出的血，直冒冷汗，真的没事吗，会不会撞个脑震荡啊，以后傻了可怎么好？“说吧，你想怎么样？”毓冷空气全开。
“毓儿，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善良了，如果是我，早就将他杀死了。”
“你明知道他不可能杀得了我的，你只不过想借我手杀了他吧。”
“嗯？被你看出来了，这可好，一场好戏没得看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动他了，但是，”晟夏说着低下头看蓝琪，一只手捏着蓝琪的下巴，另一手轻用指甲划过蓝琪的脸颊，，蓝琪只觉一阵刺痛，脸上便开了口，血流了出来，“我可没答应放过这丫头。”
“你，有胆就试试，”毓危险性地眯起眼，“只不过要我跟你回去吧。”说着转身往屋外走去，蓝琪还想问是什么情况，后脑勺就被一击晕去了。
蓝琪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一厢房中，而身边坐着珊。
“小琪，你醒了。”珊轻笑出声。
“小，小珊？你，我怎么在这里？”蓝琪拍拍还混乱的脑子，才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甩开珊牵着的手，“你和晟夏那个老妖鬼是一伙的？”蓝琪本想用冷酷的话刺激珊，可是当看到珊那满是愁容的脸，还是忍不下心，淡淡的说道。
“恩。”许久才听到像从远方传来的应声，接着又安静了下来，就连外院的风声吹落叶子的声音都能清晰地听到。
“为什么，小珊，这是为什么？连你，也是骗我的？”蓝琪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连自己交的朋友都是怀有有目的，如果没有认识佐青，或许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晟夏也可能不会那么快知道师父就是魅，或许他也不会因为自己被抓了，说起来还是自己错了。
“对不起，小琪，我，我不能违抗义父。”
“义父？不是晟宇吗？怎么会？”
珊摇摇头，张了张嘴，停顿了会，犹豫着说：“其实晟夏就是晟宇，当日在武林大会上的是易容义父的亲信，因为他跟随义父最久，能模仿义父的各种举止，不怕被人发现，有时候义父就让他易容成自己的样子，所以死的那个人并不是义父，只是没想到，没想到义父会杀了他。”
蓝琪整个人抽住，难怪他死得那么不甘心啊，“可，那也没必要杀了他啊。”
“因为如果晟宇不死的话，就会妨碍晟夏担任盟主，而且义父怕他会背叛自己，现在也是时候以晟夏这个名字出现在武林上了，所以……”
“难道你不怕那个老妖怪杀了你吗？不，不对，难道你们已经制得长生不老药了？”
“没有，只是成功一半，义父只能维持几天成晟夏的样子，再者，药，是，是我炼制的，义父信任我，从小我就开始接触药学，帮义父制药。”没有制成功，那么，师父呢？
“我师父呢，你们把我师父带到哪里去了？”蓝琪跃身扯住珊的衣领晃着，“啊，对，对不起。”蓝琪放手，坐回床上，是自己太激动了。
“小琪，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这样一个沾满鲜血的家伙，不值得你向我道歉，呵呵，毓哥哥，很好，放心，义父不会杀他的。”珊苦笑着，眼中带着泪水，难怪每次看到她的时候总是有那么重的哀伤。
“是吗？”蓝琪听到师父还好着，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你不喜欢做那么残忍的事，为什么不反抗？”也是，即使反抗也无济于事吧，蓝琪想，这么个变态老妖怪，连自己的亲信都能杀，何况只是自己的义女。
“他是我的父亲，小时候我就没有家人，是义父养育我，即使他叫我去杀人，我也会的。”
“你个笨蛋，你是白痴吗？他只不过是养育了你，等到他老了，你再养回他就好了，报恩也不是这么报的啊！路怎么走是你选择的，不是让他来定的，你们这一群古人就是没办法理解，气死我了。”蓝琪一口气憋红脸说出来，稍稍喘了口气，蓝琪又跃起身，半跪在床上，“毓哥哥？你，你认识师父？”
“我，恩，”珊貌似要讲很久远的故事，她那哀伤的眼望着窗外，回忆着，嘴里轻轻的说着，“那时候三岁的我刚被义父带到晟庄，当时这里还只是小庄，义父也不是武林盟主，毓哥哥那时候也只是十三岁的孩童，他看着我的时候还会笑，毓哥哥很温柔，他教我习字，教我读医。半年后义父带他去了地下室，从此我就没有看到他了，义父跟我说毓哥哥要替他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小时候不懂，我也没有多问，整日跟随义父，除了去地下室。”
珊闭眼，像是想起什么不愿看到的的情景，“再一次看到毓哥哥的时候，他已经变了，那头怪异的白发，还有他冷酷的表情，没有焦距的眼神，每次夜晚他都会出去，带着满身血回来，我知道那就是所谓的替义父做重要的事情。”
“你知道？你不害怕吗？这么说是晟老头叫师父去灭了门派的？”
珊点点头，“从我学医开始，义父就带我去制药房，他说总有一天他会死去，我不想好不容易得来的家人再一次抛弃我，我不懂，只知道如果有办法可以留住家人的生命，我什么都可以做，所以年幼的我第一次取那些人的血液来制药，但每晚脑中都会响起他们的惨叫声，我都会被这噩梦惊醒，可是能怎么办，我已经做错了，而且我停不下手了。”珊双手捂着脸，压抑着哭声。
蓝琪不自觉地搂抱住珊，让一个年幼的孩子做这么血腥的事情，会给孩子带来多大的阴影啊，或许有的还真会成为杀人魔，嗜血魔，还好珊是个善良的孩子，多年来不断地压抑着心理的变质，是多么痛苦的事情。蓝琪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安慰珊，因为说什么也不能改变过去了，现在只能让她哭个痛快了。
“小珊，这不怪你，这一切都是那老头做的好事，你只是被灌输了错误的思想，等我救出师父，让他杀了那老头，对了还有佐大哥，”说到这，蓝琪那本闪耀的眼瞬间黯淡了，“佐大哥，或许，或许比谁都痛苦吧。”找了一生的仇人，居然就是养育自己的人，还被当玩具耍着玩，蓝琪突然想到如果师父不是将临近崩溃的佐青打晕，或许佐青会冲过去和晟老头打起来，可想而知只有死路一条。
“没用的，毓哥哥灭门的同时，义父令他搜走各门派中的武功秘籍以及各种稀有书籍，现在的义父是你们打不过的。即使是当年享有盛名的秦门主也是义父杀死的，但如果没有这样一个有着武林权威的人的支持，义父怕是担任了盟主之位也很难让各武林众人信服。”
“所以就和那姜元同流合污，让他易容成秦峰，哦，不，我爹的样子，顺便也满足那家伙的愿望登上门主之位，”还是不太习惯叫秦峰为爹啊，“那老家伙肯定想好要杀了他吧。”
“恩，本来想将他解决掉，哪知道，会蹦出老神医这样的人物，再者，佐青也来通报过义父，说青水镇出现过魅的踪迹，所以义父就顺其自然想引毓哥哥出来，如果不是也没关系，姜元也会照样死，因为姜元中毒后就会像得了不治之症，但我们都小看了你的医术。”
这难道是在夸奖自己吗？蓝琪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自己救治的人居然也是个老变态。
“那那个变态佬，抓师父想要干什么？”
“……”珊又开始玩着沉默，“试药。”
“试药？”居然有一天那个变态师父也会被人抓去做小老白鼠，不过这不是重点，蓝琪打飞脑中的胡想。
“毓哥哥是义父唯一的血亲，是唯一流着相同血液的人，如果药物在毓哥哥身上呈现效果，那么那药物就是成功的，因为从古书中没有记录制得长生不老的药引，只是曾经听老者说过活人的鲜血或许能制的，但是义父怕那些药物会毒害到身体，而且药物在不同人身上起到的作用也不同，唯有用与自己流着相同血液的人，毓哥哥，他，他的白发也是那时候吃药物造成的。”原来不是基因突变。
“后来义父为了争得武林盟主这个位子，停止了对毓哥哥的试药，让他成为杀手魅，除去反对和对自己造成威胁的门派。”
“这样被自己的父亲拿来做试验，还帮他杀人，师父是不是也傻了。”
“不知道，我也问过他为什么，只是每次他流露出那怜悯的眼神，他说他会离开，要不要跟他一起走，我只当是开玩笑，因为他不可能逃脱的了义父的控制的，哪知，毓哥哥貌似是料到义父服用的药物有副作用，趁义父病发的时候逃脱了，或许那时候离开，我就不会害死那么多无辜生命了吧。”蓝琪举手向珊的脑袋拍去。
“你个笨蛋，都说这不是你的错，玉皇大帝会原谅你的，以后多做善事洗去罪孽，不管以前的你是怎么样的，你在我心中永远善良的小珊，”蓝琪握紧珊的手，“你会帮我们的，对吧？”
“我……”
“珊儿，可好了？”
蓝琪还没等到珊的答话，外面便响起了晟魔头的声音。
“义父，我就来。”珊摇头，示意蓝琪不要说话，后挣脱了蓝琪的手，“我走了，以后可能很少见了，小琪，对不起。”
“小…….”门无情地“啪”一声关了，蓝琪觉得全身都抽去了气，无力的躺会床上，现在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