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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家族(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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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结——

“是司徒晟要你们来的?”

安静的车厢内猛的响起一声询问。

立刻有人回答,“是老爷叫我们请您回家。”

司徒雷扬起一抹讥诮的笑,“请?如果这也叫请的话,我不知道礼貌对你们来说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我们唐突了。”

听到这近似请罪可是不够诚恳的话,司徒雷抿了抿唇,绷紧下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夜景。

他不禁想,如果是另一个人,才会是真的礼貌的请和诚恳的道歉吧。

汽车开离闹市区,转入一片近郊的别墅群。建筑物模糊的轮廓掩映在夜色中,时不时有高耸入云端的大树在视野中擦过。

院子的门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古朴厚实,吱呀的开门声在夜晚显得有几分阴森。

司徒雷走到门口,管家正站在那里,看他过来,躬了躬身子,出声喊:“少爷。”

他的语气很淡,“不要喊我少爷,我不是少爷。”

管家开门的动作陡然僵住,“可是……”

司徒雷嘴角上扬,“你们的少爷早就不在了,我可不是他。”

管家迅速的沉默,含混地回答:“是……”

司徒雷感觉到心里满满的快乐,夹杂着恶意的快乐。

他跟在管家身后,穿过大厅和走廊,走到一间房外,管家停下,“老爷在里面等您。”

司徒雷认出这是书房。

门慢慢打开,据说是他亲生父亲的那个人的脸,一寸一寸随着门的开启出现在司徒雷的眼前。

“好久不见。”司徒雷用着无所谓的语气和司徒晟打个招呼,自顾自地走到书房一侧的沙发上坐下。

司徒晟低声呵斥:“你这是什么态度?”

司徒雷做出惊奇的神色:“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我是你爸爸。”

司徒雷很快地回应:“那是你说的,我可没有承认。我从来都没有认为你是我爸爸,也不认为这里是我家。”

“那你怎么还是来了?”

“如果有人那么礼貌的去请我,我怎么可能不来?”他故意将“礼貌”和“请”的语气加重。

司徒晟无奈地看着他,当年的少年已经长大成人,可是唯一没有改变的是他对自己的态度。总是冷漠而疏离,如果他没看错,那么还带着恨意。

“说吧,大伯,找我什么事?”

他已经好多年没有来过这里了,不知道司徒晟找他到底什么事。

司徒雷对他的称呼,让司徒晟的心里好象被刺扎了一样,从最开始,他就只喊自己大伯,无论说多少次,他们是父子、血脉相连的亲父子,司徒雷的口却从没有松过。

司徒晟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小雷,过了年你就要毕业了吧。”

“没错。”

“有没有考虑来家里的公司做事?”他的口气甚至有点……卑微?

司徒雷倏的站起身,背对着司徒晟站在窗边,“实话说,没有。”

“为什么?司徒家的公司不好么?”

司徒家族在S市已经有许多年,也有着不小的势力。难能可贵的是,家族的公司虽然有不短的历史,却一直很有生机,是S市数得上名号的企业。许多年轻人毕业后都以进他们的公司为理想。

可为什么偏偏是自己的孩子,却不愿意?

“没什么不好。”司徒雷表情冷淡,“只不过,我不愿意罢了。”

“为什么不愿意?”

“为什么?”似乎司徒晟问了句相当可笑的话,司徒雷的眉高高挑起,含着笑说,“原因大伯不是应该很清楚吗?”

司徒晟的表情彻底凝住,张了张口,无奈的是从喉咙间只能传出含糊的咕哝。

连一句完整的话,也无法说出。

过了这么久,无论他再怎么解释,在司徒雷的心里,还是认定他是凶手。

可是他又能说些什么呢?那桩事是确实发生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算起来,他司徒晟的确是间接的凶手。

只是,人生在世,有许多是不得已而为之。

看到司徒晟的的表情,司徒雷再次感受到了那种恶意的快乐。

他笑得畅快,毫不掩饰,从司徒晟的身边擦身而过。

快走到门口时,司徒晟喊住了他:“小雷。”语声涩然。

司徒雷不由地停下步子。

“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吧。”

他很想拒绝,然而那个人话语里恳切的意味出乎他意料的沉重,于是他答应下来。

反正只一晚上,改变不了什么。

二楼的走廊尽头,拉开玻璃门便是一个宽敞的露天平台。

司徒雷的房间在平台的隔壁。

这房子里的任何人,都无法让他有交谈的兴致。不管是司徒晟,管家,或者是佣人。

司徒雷没有认床的习惯,他一直以为自己不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够入眠。

然而今天,他发现他错了。

在这里似乎连空气都是压抑的,躺在床上,好象有一只手硬生生扼住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当然,也无法入睡。

辗转了许久,司徒雷径直去了隔壁的平台。

伫立在平台的边缘,仰头,没有丝毫阻碍,入目的就是一大片夜空。大概是前日刚下过雪的缘故,圣诞节中午时雪已停,天气意外的晴朗明媚。

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支烟。

夹在手指间,良久,手握成拳,烟被揉成一团,扔在地面。

果然还是不该答应司徒晟在这里住下,即使一晚上,他都不能忍受待在这幢房子内。

因为一闭上眼睛,埋在心底的一幕幕就会不经他同意的出现——

圣诞节的晚上,下着大雪,他茫然地在雪地上寻找父母的踪迹。头发被雪水渗得湿透,呵出的白雾在眼前氤氲。司徒雷侧了侧头,疑惑浮上他的黑眸。

他好象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

在下雪的夜晚,传得很远、很分明。

又很刺耳,异样的刺耳,他不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想要抛开去。那辆鸣着笛声的救护车从他身边开了过去。

司徒雷望着前方,不远处车灯交织、人影重重。

刚才那辆救护车似乎也停在了那里。

后来他知道,当时笛声的刺耳和心里的不对劲,其实都是一种预感,不好的预感。

当他跌跌撞撞地跑到那里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家里的那辆货车。他知道,平时父母出门进货或者跑运输都是这辆车。他还知道,今天他们出门的时候,也是开车出去的。

司徒雷很谨慎地看向车牌号码,继而绝望地发现,那串数字熟到不能再熟。

因为父母有一次要他把号码背下来,而他的记性实在很好。

小型的货车形状已经变的没有规则,头部的玻璃破掉,粉碎成零散的小块,有的地方被压扁,有的地方无端的凹下去,有的地方又无端的凸起来。还有血迹,大片大片的血迹呈现在司徒雷的视野里。轮胎上,车厢里沾的到处都是。鲜红或者暗红。

只是没有父母的身影。

司徒雷霎时明白,过去只会在电视、收音机或者报纸上看到的事情,真实地发生在了自己的身边。

然后,司徒雷在拥挤的围观的人群中看见了大伯。

大伯是父亲的兄长,但哥哥和弟弟的来往并不是很多。甚至可以说,是少得可怜。司徒雷曾经在更小的时候见过大伯一次,再之后,他们搬家,他也没再见过这个亲戚。

但即使是没有什么来往的亲人,在此时对司徒雷来说,也如同湍急的河流中好不容易飘来的一根木头,所以他挥着手臂朝大伯跑过去,边跑边喊:“大伯!大伯!”

大伯听到他的呼喊,面色变了一变,然后扭着头找这个声音的来源。

他在看见司徒雷之后,脸上的神情很复杂。好象有些慌乱、悔恨、焦急又有些激动。

司徒雷跑进大伯的身边,还没来得及说话,大伯忽然抱住了他,用颤抖的声音喊:“孩子,我的孩子……”

他很莫名的听着大伯这样的语气,直到他松开自己,他才问:“大伯,是不是我爸爸妈妈出了车祸?”

大伯刚准备回答他,旁边走过来几个人,为首的低声说:“老爷……”

大伯放开他,和那群人到一边小声的说了好久的话。

他只能隐隐约约地听到他们说。

“……老爷,都是我们的错……”

“……我们一直赶着二老爷的车……”

“……他们发现了……”

“……想甩开……越来越快……”

“……最后……”

在一旁偷听的司徒雷瞪大了眼,这些人话里的二老爷,他当然知道指的是谁。过去他和父母一起到大伯家做客时,大伯家里的人,一律称呼父亲做二老爷。

他没有声张,只是悄悄地缩回脖子,等待大伯回来。

大伯和那群人说完话,就走回他身边,司徒雷问:“大伯你知道我爸爸妈妈在哪吗?”

大伯点头:“在医院。”

“那你能带我去医院吗?”

大伯笑了,“我本来就要和你一起去医院。”

他坐上大伯的车,这是与他家的小货车截然不同的豪华轿车。座位上都铺着软软的垫子,坐在上面,好舒服好舒服,司徒雷抿着嘴巴安静地坐着。

到了医院,大伯在他前面一步,和医生说了几句话之后,大伯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

比医院的墙还要白。

大伯回过头来对司徒雷说:“小雷,你的爸爸妈妈……”

大伯的话他没有听的很清楚,是在后来医生告诉他他父母送来医院时已经没救了时,他明白,在自己生日的这天,他永远的失去了父母。

后来大伯告诉他:“你没有失去父亲,你的爸爸只是你的养父,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司徒雷不在意地问:“你不是我的大伯吗?为什么会变成我父亲呢?”

大伯思忖了好久才说:“因为一些事情的关系,所以……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我再告诉你。不管怎样,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父亲……”

他说着说着忽然顿住,表情变得惊诧而惶惑。

因为他看见还是个孩子的司徒雷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唇畔浮起嘲讽又刻薄的笑。

“大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爸爸妈妈才会死去吗?”

稚嫩的嗓音说出的这句话,像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压下来,压在他的头顶、肩膀和心上。他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的小男孩,整了整脸色:“小雷,你现在没有监护人……”

司徒雷俨然成了个大人一般,面容严肃而认真,“大伯,我知道。你爱当监护人就当吧,不过,我的爸爸只有一个,他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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