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皮蛋疤子(四)(1 / 1)
皮蛋疤不管董胖如何恳切地挽留,就是不肯在通南县过夜。 董胖很是遗憾:“哎呀,熊总真是……” “真是什么”,不敢说,只能怨自己面不够。 却不知道,皮蛋疤今晚要去接儿,更要紧的是,要借郑副书记的孙过生日,送上一份厚礼。 郑华同在家过生日,早就得到妈妈允许,可以邀请几个最要好的同来家里庆祝,但是不许请多的人,人多,又吵又乱,爷爷奶奶会不高兴的。 郑华就请了平时最要好的个同:二个男同中一个是熊昊奇,另一个是罗成,罗成虽然还是小生,块头却很大,嘴上还有黑绒绒的毛,象是“胡”,就有同给他起一绰号“刘胡兰”。
还有一个女生叫田丽莎,是郑华的同桌,也是全班最漂亮的女生。 今天,张玉芦早早下了班,帮儿接待小客人,听着几个孩说着他们的开心事,自己也觉得开心。 后来,玉溪也过来了。 张玉溪调到了团市委,在组宣部工作,暂时没有安排职务,副科级待遇。 母亲也调过来了,在中心城区妇联工作。
郑家买了对门的二套住房,都是室二厅的错层结构,东边的房给了张玉芦小二口,不过,暂时还没搬进去;西边的房则给了刘若云和张玉溪,母女俩现在就住在这套房里。对这一安排,张家人为满意,也非常感激郑南副书记。 唯一遗憾的,就是玉溪的个人问题,没什么进展。 玉溪和周大明的事,已经满世界传开了,至于为什么会传得尽人皆知,母女人在一块分析过,估计还是周大明说出去的。估计周大明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这事,让玉溪再也找不到条件好的,到那时,或许还会考虑接受他周大明? 想到周大明如此阴险,张玉溪就更加痛恨周大明,绝对是不会再眼周大明旧情复燃的。
只是,要想找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也确实不容易了。 小姨的到来,让郑华很高兴,收了小姨一个红包,转手交给妈妈,就又跟小伙伴研究“大事”去了。 原来,几个小家伙“密谋”要把班长搞下台。 事情的起因是:有人向老师打小报告,说田丽莎上自习课时偷看漫画书,结果,老师当众批评了田丽莎,还收缴了她的漫画书。 为此,田丽莎哭了鼻,要郑华为她“报仇”。
几个死党一琢磨,这事十有**是班长告的密,借这次过生日,商量对策哩。 郑华是头,着大人的样说:“你们听我说,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几个小伙伴都看着他。 郑华道:“什么叫有钱的出钱?就是跟同们说,谁选我当班长,可以得到一个旺旺大礼包。你们说,买大礼包的钱,谁出? 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冲熊昊奇道:“你出!” 熊昊奇就嘿嘿地笑:“没问题!” 然后,郑华又道:“什么叫有力的出力?就是由罗成出面警告那些跟班长关系好的同,谁要再敢投班长的票,打他!” 许多人都叫罗成的绰号,什么“刘胡兰”,难听死了,但是郑华从来不叫,所以,罗成在班上就只服郑华一人,让他打谁,他就打谁。
郑华再道:“你,田丽莎,你负责跟女同说:“我要是当了班,绝对不会向老师告状!” …… 晚上9点多,几个孩也差不多要回家了,开始有家长来接孩。 这些家长都很自觉,一般都在门外,按了门铃,门开了也不进屋,喊出自家的孩,大人孩都很有礼貌地与郑家人告别。 却有一个例外,就是皮蛋疤。皮蛋疤不但进了郑家,还硬是塞给郑华一个红包,才带着孩走了。 张玉芦拆开红包,当时就呆了:里面不是钞票,而是一张定期存单,十万元的定期存单! 张玉芦不敢作主,老老实实向郑南汇报了。
郑南满意地道:“你做得对。” 张玉芦道:“我明天去校,还给华的同。” “不必,就放这吧,这事我会处理。你们给我记住:送礼的这人,你们绝对不要跟他有任何来往。” “是。
” 目送玉芦离去,郑南点点头,张平山的家教确实不错,玉芦这孩,不贪财,守本份,确实是好女人啊。 那刘若云,也是好女人啊。 想到刘若云,郑南心中就有些躁动。 差不多要跟她挑明了,这么好的女人,不可能为张平山守一辈寡吧?万一她对别人动了心思,自己岂不白忙一场? 皮蛋疤今天能向郑家送出这份大礼,还真得感谢儿的情报。 也得益于他平时对儿“教育有方”啊。
平时,皮蛋疤就教育儿:“宝贝,你们校当官的人家多,你就要多跟那些家里有人做大官的同玩,不要怕花钱,还要抢着花钱,花多少钱爸爸给你!” 儿真不错,跟郑书记的孩成了铁哥们,这不,机会来了,终于得着了一次上门送礼的机会啊。 皮蛋疤还知道:市里的政法委书记靳志东跟郑书记关系好。如果有人要动皮蛋疤这个省人大代表、著名企业家,靳志东身为政法委书记,不会不知道;靳志东知道了,郑书记也不会不知道。 送这份大礼,一是巴结郑副书记,二也是试探最近的“风声”啊。 今天,皮蛋疤还特意注意了身后的人或是车,看看有没有跟踪的? 应该是没有。
也许,自己是有些多虑了,墩的事,估计是他以前犯了什么事;或者,是他背着他另外犯了什么事? 若云观真是没白去啊。那个杨一道长送了他一个“道”字,这可比那个香港大师送的“走”字还高明啊,有了“道”,还怕走不下去么? 都说“多个朋友多条道”,要是多有几个“易老二”、裘副市长、郑书记这样的朋友,还怕没“道”走吗? 想到这些,皮蛋疤就真是越发喜欢自己的儿了,小小年纪,就能为家里引来郑书记这样的贵人啊。 这天晚上,皮蛋疤越发使劲地在王穗身上折腾,但愿王穗能再次怀上他的种,生个宝贝女儿。退一步,不生女儿,再生个儿也好啊。 每次做完,还不让王穗睡着,得把屁股垫高了,腿高高架起,这是医生教他的,说这样做能让他的“种”在她体内得到充分“吸收”,怀孕的机会就大了。
只是,为什么就总是怀不上呢?那些“小熊大龙”都他娘的跑那玩去了? 昨晚,王穗被熊大龙折腾了半夜,第二天醒来得就有点晚。 一觉醒来,王穗觉得,今天的空气怎么清新了? 往常,由于老日夜点香火,别墅里就总是弥漫着一股香火味,有时,味重了,王穗会让保姆打开家里所有的门窗,换一下空气。 王穗使劲地用鼻嗅了嗅,真的,家里的空气好多了! 心念一动:是不是老昨晚忘记上香了? 上香可是熊家的大事!自老吃斋念佛以来,老足不出户,又不做家务,也不看电视,整天就是烧香、念经。 上香,是老唯一念念不忘的事。 老怎么会忘记了上香呢?联想到保姆说的,老近来吃得很少,有时还根本不吃,显然是胃口不好。
不会是生病了吧? 王穗觉得,老真要是生病了,倒还好些,可以将她送到医院去了,那也比住在家里强。 家里有这么一位神神叨叨的老,还真让她又烦又怕。 这样一想,王穗就赶紧起来了,睡衣也没换,先问保姆:“老吃了没有?” 保姆其实也怕上楼去见老,以往,都是王穗催她给老送东西,她才会上去,今天起得晚,没吩咐,她乐得不去。 听一问,保姆不敢说假话,老老实实承认:“还没送上去,我现在就送。” “恩,去吧。
” 保姆端着一碗白稀饭上去了。 没几分钟,保姆下来了,道:“老还在睡觉。” 王穗心里一“咯噔”,追问:“香呢?” 保姆一时没听懂:“什么香?” “香火,拜菩萨那个香火?” 保姆这才听懂了,想了一下:“好象是灭了?” 灭了! 王穗立即预感到事情不妙,就往楼上走,走了二步,又停下了,对保姆道:“你跟我一起上来。” 保姆也怕,二人慢慢地上到楼,香还真灭了,再开了老睡的房间,先在门口探望着,老安静地躺在床上。 王穗试着喊了一声:“妈?” 老没有一点动静。
王穗又加大声音再喊了一声:“妈!” 老依然没有一点动静。 此时,王穗心里就更慌了,不再喊了,也不敢走进去,转身向楼下走,脚都发软。 保姆显然也想到了什么,同样是踉跄着下了楼。 到了二楼,王穗赶紧给熊大龙打电话:“大龙,你快回来,你妈好象……好象……” “好象什么?”熊大龙吼道。 “好象不行了!” 熊大龙一听就发了火:“你妈拉个b,打医院的电话啊!” 放下电话,皮蛋疤冲出公司,吩咐司机赶紧回家! 车快到家时,远远地看见医院的救护车已经停在了别墅外,几个医生匆匆下了车,扛着担架,跟着王穗进去了。
皮蛋疤也冲进了家里,上了楼。 只见医生翻了翻老的眼皮,用手电照了照,就摇头:“早就死了!” 皮蛋疤一听,怒火中烧,冲上去一把揪住那医生:“你说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