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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功名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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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逸风淡淡地笑了下,道:“可惜。”随后便不再说话,那句颇为渺茫的言辞也不知是究竟在为谁感到可惜。

在雪绯红心中,却突然涌上一种极其微妙而可笑的感觉,就像是看到了一场已经接近于尾声的闹剧,他们所有人都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要分出主角和龙套罢了。

剩下来的任务,大抵就是收拾残局。

那一个个木箱子被抬出来,摆放在仲逸风的足边,他淡淡地低头看着,又像是根本不在意里面究竟是什么内容。

澄碧拿出一柄匕首,慢慢沿着箱子的边缘撬开,露出众人所期待的、或是早就心知肚明的灿烂和金黄。

百万黄金,从此整个武林之中,无论是人力还是财力,玄天楼都是当之无愧的老大。

验看的过程很简单,随从们陆续将黄金捆好、抬了下去,而同时走上来的人群,则是此次同来的武林盟友。

自宇极堡中继续被抬出来的不再是箱子,而换成了目光呆滞的人,无论从哪个角度去打量,都无法再从他们那肮脏的面容和麻木的神情里看出,这些人在不久前,还曾经叱咤一方,颇受人崇拜和敬仰。

然后仲逸风恩赐一般地打开了方才自韦渡江那里接来的包裹,将一个个小瓶分给了他们。

那些丧失了神智的高手本应不分对象地攻击,药力的作用令他们变得痴傻,武功上却如同催谷了一般致命而狠辣,不过好在一切顺利,这些险些就成为宇极堡终极武器的高手们,落入冷秋的机关陷阱中,只会茫然地跟随着去听从命令。

银魄简洁而有效的药粉,令散落了一地的尸首们瞬间消匿无形,仅仅他们两人,就已经令所有跟随而来的武人见识了玄天楼楼主手下是怎样得人才辈出,如今更成为了救出他们师父、前辈、爱徒的恩人,而且还将漠国伸向中原江湖的企图之手给狠狠地切断了。

这样一个智勇双全、兼有民族大义的人,没有什么理由不让人感到敬畏和拜服,他当之无愧地足以担当起领导整个武林的职责。

接下来就是无尽的恭维声,在嵯峨山脉的最高峰上此起彼伏,恭维的对象脸上无喜无惊,笑得倒是云淡风轻。

雪绯红想到了仲逸风方才的话,不知道他究竟放下了什么,才能最终一飞冲天。

休息、救人、清点战果的时间里,秩序便不再像方才那样有序了,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绷紧的神经难免需要放松,雪绯红一直坐在池杳冥身边,眸子里若有所思。

左手的手腕去突然被他握住了,池杳冥拂开她的衣袖,端详着腕上整齐并排的三道伤痕,专注而细心,然后他趁所有人都忙乱而无暇注意的时候,将薄唇凑了上去,轻轻地一吻,蜻蜓点水般落在她的手臂上,雪绯红却禁不住全身一颤。

“委屈你了。”他说。

雪绯红慢慢地吸气,压制住内心的波澜,“没什么。”她说。

一袭青衫的下摆出现在二人眼前,韦渡江的脸上有莫名的笑容,随即他说:“哦,我的眼睛什么都看不清,你们别紧张。”

池杳冥却不紧张,只是抬眼看着他,良久,才问道:“取颜岫的血来炼制解药,是冷姨想出来的么?”

韦渡江耸耸肩,“雪姑娘六年间尝试过无数药医阁的奇毒,血液里自然有解毒的关键,那个……”他吸了口气,“仇枫远用雪姑娘试毒,不就是为了最终能炼出足以控制高手的药么。”

池杳冥点点头,“他在哪?”

“我方才去问,仲逸风说他正在派人搜山地去追堵。”

雪绯红禁不住插言道:“你们还对他志在必得?”

韦渡江冷笑了一声,方要说话,一道影子倏忽晃过,最终停在他们身前。惊风大口地喘着粗气,“怎么了,我错过什么了么?”

“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雪绯红感到有些好笑,“你跑得好慢。”

惊风的脸色变得很差,谁都能看出来他是在和韦渡江比试轻功,最终却依旧差了那么远,更何况,韦渡江的眼睛还没有痊愈。

雪绯红觉得有必要安慰安慰他,惊风却先跳了起来,“你等着!”他怒气冲冲地指着韦渡江,“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

韦渡江不介意地挥挥手,“在我七十岁跑不动之前,你尽管挑战就是了。”果真是拉长战线。

惊风气得龇牙咧嘴,转头看见了远处的韦渡江,想起了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去见过楼主,便扔下一句话“在我胜过你之前,你休想追到梦蝶姐姐!”然后扭头就走了。

气氛突然变得很诡异,韦渡江脸上的表情也可以称之为尴尬,雪绯红忍不住“嗤”地笑了一声,池杳冥低了头,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说,”他终于抬起了眼睛,重新看向韦渡江,“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了?”

韦渡江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很粗犷地叹口气,用一种老气横秋的语调道:“爷我自己扛着就够了,何苦再拉一个小的来闹腾。”

雪绯红低了头不去看他,她知道韦渡江扛着的是什么。

从他看到那个小鼎的刹那间脸色的剧变,她就有些明白了。

蜀中韦家因为一场瘟疫而家道凋零的事,江湖皆知。然而那场瘟疫,来得蹊跷了些,也巧合了些。

她记得当自己初进玄天楼被仇枫远用来试药的时候,曾在他的药医阁里见过一种奇特的香,她好奇地点了一根,所幸被澄碧看到,给熄灭了。

当晚她就头昏眼花、烦闷欲呕,手臂上出现了梅花似的紫癜,不过第二天就恢复正常了,她那时已经知道自己身体异于常人,便把这事渐渐忘了。

后来她去蜀中办事,无意间听到有人提及当年韦家人惨死的模样,心里咯噔了一下,然而就算是仇枫远做的,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她倒也听说韦家曾有人得罪过仇枫远,虽说满门被灭是惨了点,只要和她无关,她才懒得理会。

青檀端木鼎是药医堂至宝,若用来燃香,虽是小题大作,但香气所传之广、之远,定是其他鼎不能媲美的了。

所以那场瘟疫,便许是仇枫远混进韦家祭祖大典,将青檀端木鼎放上祭台,香烟飘渺里,缅怀了韦家的祖先,也将下面的孝子贤孙们一齐送上了祭典。韦家不过是仇枫远用来复仇和顺便检视药效的工具,就如同她雪绯红一样。

所以韦渡江在看到青檀端木鼎后,开始想起了昔年的惨案,知道了凶手为何人,所以才会再次不顾莫向年的遗愿,口口声声要仲逸风将仇枫远交给他处置。

惊风是韦渡江十年前带回来的,与韦家遭难的时间几乎吻合,虽说他现在不过是一个少年,进入玄天楼的时间却比雪绯红还长。

惊风有着楼里无人能及的轻功天赋,学习轻身术的根骨奇佳,他有着一双几乎和韦渡江一般幽黑明亮的眼睛,再加上韦渡江方才的这句话,则完全可以猜出,惊风本是韦家子弟。

“惊风是你儿子?”雪绯红问道,不出意料地看见韦渡江变色的脸。

“钟姑娘,在下我有那么老么!”韦渡江指着自己那张昭示着年轻和俊逸的脸,“小爷我还没有你家琅珂大呢!”

池杳冥也笑了笑,替韦渡江解释道:“惊风是他的弟弟。”

雪绯红一副满不相信的样子,盯着韦渡江的脸:“其实你长得真的很像他爹。”

制止住一个要暴走的人有些困难,池杳冥费力地咳嗽了两下,却压不住眼里的好笑,而后他慢慢扶着背后的石壁站了起来,握住了风飏的枪柄,“我们也该和仲楼主告辞了。”

“我们?”雪绯红挑起了眼睫。

池杳冥看着她,弯了弯唇角,“是的,我们。”

雪绯红动了动,仿佛在面对一个极大的诱惑。终于她也展开一抹笑靥,“那,可不可以小绕个路呢?”

对面的青年眨了眨眼睛,像是在猜测她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末了笑笑:“当然可以,都听你的。”

一旁的韦渡江从腮帮子里涌出一股酸意,他捂着嘴巴走到仲逸风旁边,“仲楼主,杳冥和我也要告辞了,”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当然,可能还有你们楼里的那个丫头。”

“要走?”仲逸风转过身,“韦公子不再等仇枫远的消息了么?”

“当然等,但这也不妨碍我们先离开,”韦渡江抱一抱拳,“山风太大,我们池公子心性又要强,可不愿意成了仲楼主的负担。”

仲逸风正想回答,澄碧自一侧的斜坡下走了上来,将赤骏新送来的情报交给他。展开纸条瞧了几眼,仲逸风叹口气,回头对着韦渡江,“两个消息,都不大理想。”

韦渡江“哈”了一声,等着他的后话。

“烂船尚有三斤铁,”仲逸风拈着纸条,“仇枫远不愧曾被誉为‘辣手药医’,居然闯开了包围,不过想必他现在也不会太好受。”

韦渡江黑亮的眼睛里滑过一丝不易瞧见的黯然。

“另一个,”仲逸风眺望着远方,“北疆的一支朝廷军队,正在往嵯峨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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