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养伤(1 / 1)
好痛,秦萧凌感觉胸口像要裂开了一般,呼吸也不由的急促起来。奚寒烈看见怀中的女子一副难受的模样,也有点心急,忙问:“庞师,什么时候可以靠岸?”“爷,快了快了。”虽然奚寒烈帮她封住了全身的止血位,但因身上没带金创药,丝毫无法帮她减轻一丝疼痛。奚寒烈一直很迷惑她身上为什么会有如此重的伤,特别是胸口这一剑,伤口就在离心脏不远的地方,现也只有等上岸后找药余夜,希望他能把她救活,若余夜也没办法的话,他也无能为力。
胸口的疼痛使秦萧凌全身无法动弹,秦萧凌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的男子也开始变得清晰,秦萧凌打量着奚寒烈,只见眼前的男子菱角分明,嘴唇微薄,鼻子俊挺,特别是那一双眼睛,此时正发着光紧盯着秦萧凌,秦萧凌望了他的一眼,虚弱的道:“我知道我很好看,不过你这样盯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接着,便看见奚寒烈的嘴角有些抽搐。秦萧凌无比的欣赏着奚寒烈的表情。
奚寒烈用眼睛放肆的打量了一下秦萧凌的全身,缓缓道:“我救了你,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秦萧凌调整了一下呼吸,此时的她全身无力,斜撇了奚寒烈一眼,不再说话。奚寒烈刚想发火,秦萧凌却又再一次的晕过去。唉!奚寒烈无奈的瞪了下秦萧凌一眼。算了。
船缓缓行到岸边,一靠岸,奚寒烈便抱着秦萧凌直奔奚王府,在船上,秦萧凌的脉象便开始不稳定,时有时无。一上岸,奚寒烈就带着秦萧凌上了马车,庞师知道此时秦萧凌的情况很不乐观,也快马加鞭的赶到奚王府,马车一到奚王府,奚寒烈就不顾众人探究的眼光,直接把秦萧凌抱进他的卧室,“庞师,快,去把药余夜请过来。”“知道了,王爷。”一回到王府,庞师的称呼也变了。
不一会儿,庞师便带着药余夜赶到奚寒烈的卧室,“你又哪里受伤了?”人未到,便先闻其声。待药余夜一进卧室,愣了!
“烈的床上躺这一个人耶!”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余夜,快去看一下床上的那个男子吧!”庞师不由的催到,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突然发现,王爷对床上的男子很是特别。
“男的?”药余夜上前许步走到奚寒烈的窗前,奚寒烈一见到是药余夜,马上道:“余夜,你快看一下她是否有救?”药余夜撇了奚寒烈一眼,便端详起眼前的人儿,右手也不忘搭上她的脉搏。
从脉象看,分明就是个女的,怪不得,打量秦萧凌的同时,不忘瞪一下旁边正干着急的奚寒烈。好小子,终于看见你会着急的一面了,不好好整整你,对得起我和庞师多年来在女人旁边受的苦吗?
药余夜仔细的把了把脉,手上的针不知在秦萧凌身上的哪几个穴位扎了下去,接着往秦萧凌的嘴里塞了一颗白色的药丸。看着秦萧凌苍白的脸色,不由对奚寒烈抱怨道:“你还是男人吗?竟让你的女人受这么重的伤?”说完不忘瞪一眼。我的女人?奚寒烈突然觉得百口莫辩,“你胡说什么?她怎么可能是……”“怎么怎么,玩完人家就不想承认了吗?真看不出你奚寒烈也是这种人那,哼哼!”“药余夜,你找死!”说完一拳就挥过去。完了。药余夜正打算逃跑时……
“嗯……”床上的人儿发出一阵闷哼,吵死了,敢在你姑奶奶面前吵,秦萧凌刚想发火,谁知轻轻一动,胸口便疼的无法动弹,该死的。秦萧凌暗咒了一声。
“你醒了!”奚寒烈走过看了一下她。
“放心,还没死。”边说边狠狠的瞪了一下奚寒烈,她秦萧凌到现在都还记得某人偷亲了她。
奚寒烈看着眼前的女人,真是无语,他奚寒烈什么时候被人用这种眼神看过啊!还有,他今天走什么霉运啊,怎么到处都有人瞪他,药余夜,你等一下死定了!奚寒烈一阵怒火,“女人,别得寸进尺。”
“男人,你也给我听着,别在我面前耍威风,我秦萧凌不吃这一套。”就算受着伤,秦萧凌的脾气还是一样的大。
野蛮的女人,奚寒烈干脆拂袖走了出去。
药余夜看着眼前两人的争吵,心里暗爽。
转身,药余夜对着秦萧凌说:“别动肝火,小心伤口。”
秦萧凌看了一眼药余夜,不错,蛮养眼的。灰色长袍下的身材较为修长,一脸书生样,文质彬彬,相貌堂堂,只可惜,看见那一双一副看好戏的眼睛,一切好感都消失了。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奚王府。”
“奚王府?”难道他就是这天下和秦萧凌同为站上霸雄的奚寒烈。
“你好生休息吧,身上的伤就包在我身上了。”
秦萧凌望着那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关上,便开始大量起这件房间。整间卧室干净整齐,所有设施都蛮符合秦萧凌的所爱。淡而不失雅,简单且明了。墙上的那一把剑,正是秦萧凌的凌云剑。整体舒适却又不失霸气。只因剑旁的那幅字画,秦萧凌虽不懂字画,但气势与秦萧凌所爱的那副,给人感觉无一二。
哎!这伤不知何时能好,也不知叶逸云怎么样了?秦萧凌闭上了眼睛,屿苑崖的那晚历历在目。想了又怎样,不想又怎样,过去了的,秦萧凌也不愿再多想。
奚王府里。
“我在这里也一个月了,是该走了。”秦萧凌望着奚寒烈平静的道。
这一个月的相处,秦萧凌与奚寒烈虽无怎么攀谈,但矛盾还是有的。
“秦萧凌,你看你干的好事。”奚寒烈一脸怒火的指着地上的一盆盆金牡丹,本应盛开得娇艳的花儿此时却惨不忍睹。
“秦少爷,那可是老夫人最喜欢的花啊!”管家福伯在一旁提醒道。
“老夫人?”管家忙点了点了头,希望秦萧凌能明白她此时的危机。
“不认识。”秦萧凌说完便走回房间。
奚寒烈瞪着秦萧凌,很想好好的惩罚一下眼前这个女子,但又下不了手,心里虽气,但却不烦,如果是以前,恐怕那个女子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秦萧凌看着一地的残花败柳,微叹一息,或许是因为叶逸云飞鸽传来的消息使秦萧凌太过烦闷,才会做出拔花这么幼稚的举动吧!
金牡丹是全天下品种最少的花,难中且难开,此时,看着秦萧凌无所谓离去的背影,奚寒烈突然发觉那个倔强的女子此时竟有一种落寞的感觉。原本有的小小的怒火一时间也就没了。福伯本以为少爷会大动肝火,此时却好像很是平静。最近少爷真是越来越怪了,可毕竟主子的事不好过问,福伯也只有一脸无奈的离开了。
奚寒烈收起之前短暂的回忆,听着秦萧凌一字一句的说出要离开的话,一想到这女人要走,心情没来由的烦闷,而更多的是不舍。
“哦。”说完奚寒烈头也不回的离开秦萧凌的视线。他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一路走好吗?他说不出口。
秦萧凌根本没心情去观察奚寒烈的表情,这一个月的观察,秦萧凌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或许,炎国有事发生了。那一剑,虽深,却还是留了请,并无大要害。
为了尽快离开启国,返回到炎国,秦萧凌不由的加快脚步,离开奚王府,向伊娘楼走去。
停云阁上,奚寒烈握着酒杯发呆,药余夜和庞师面面相窥,不知王爷今天怎么回事。庞师就算想知道,可身份也不允许。药余夜想问,可烈不想说的事,你就算打破沙锅问到底也没用。
皎洁的月光散在奚寒烈的脸上,显得更为忧愁,街道上人来人往,就是没有想见的那个影子。或许,缘分还未到吧。
“王爷,是启封天!”奚寒烈马上回过神来,往庞师所指方向望去。是他。奚寒烈不由得紧皱了眉头。
长舒一口气,奚寒烈道:“我们走。”药余夜和庞师都紧跟着奚寒烈的脚步。他们也感觉到了危险地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