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惟有池塘自碧（1 / 1）
送走了十三，十四的工作好像变得多起来了，经常整天都是泡在并不或者跟着别的部门扯皮商量着军队的粮草和军需的事情，往往是晚上很晚才能回来。看着十四忙碌的样子，馨馨感到离着康熙正式跟着准个人翻脸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于是馨馨现在除了安心的养着自己的身体，就是尽量的筹划着自己的生意，想着能有更多的银子给十四一点帮助。
这天馨馨被关在家里觉得气闷，又想起这一段时间也没有见着小年了，不知年婉莹和八阿哥是不是已经天各一方，再也不会见面了。于是馨馨叫一边的翠竹将一些江南来的吃的什么的带上一些，到了舒兰哪里走走。
现在弘历已经上书房去了，舒兰这里变得很安静了。看着馨馨来这里舒兰还是很高兴的，连忙将那些账册什么的扔在一边，拉着馨馨跟着她说：“你这个样子出来走走也好。我看着你这一回好像比上次都是显得懒洋洋的。还是多走动一些好。省的到时候吃苦。”馨馨满脸幸福的摸着自己的大肚子，歪着头想了一下说：“可能是这样的，以前都是十四拖着我出去走走的，要不是就是孩子闹得我不能停下来。现在弘明这个淘气包总算是上书房去了。十四又是整天的忙着。我可不就是整天猪一样？”两个人说着闲话，舒兰看着想带来的东西，笑着说：“你真是心灵手巧，比姑姑强多了。一样都是管理府里的账务，十四比着四爷开府晚了这些年，你确实把十四的府里经营的井井有条的。手艺我看着除了九阿哥府里就是你们府里了。这鞋东西弘历最是喜欢的，等着他回来看见又是高兴了。”
正说着就听见外面丫头说：“年侧福晋来了。”馨馨想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小年自己来了。馨馨刚才是发愁要拿着什么借口看看年婉莹呢！只见帘子一掀婉莹低着头进来了。馨馨仔细看看年婉莹的神态和气色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样子还是那个安静的样子。等着年婉莹给舒兰行礼之后抬起头的时候，看见馨馨在一边坐着。年婉莹的眼神一亮，随即又是暗淡下来对着馨馨说：“原来十四福晋来了。见过十四福晋。”馨馨笑着对着一边的翠竹说：“快点扶起侧福晋来。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我可不敢受你的礼。”
舒兰看着婉莹说：“刚才馨馨来看我，带来一些南边来的小吃，待会叫丫头送一些给你。也是个家乡的东西。”年婉莹一边跟着舒兰和馨馨道谢，一时舒兰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那个昨天来的太医开得药方子你可是吃了。感觉如何？要是不好就换一个另外看看。”小年低眉顺眼的坐在下首说：“也不过就是那样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效验。福晋还是不要费心了。我这个病恐怕是不能好的了。也就是这样罢了。”
馨馨手里剥着一个桔子，一边不动声色的看着婉莹的神态，并没有什么幸福的样子，眼睛里面全是忧伤和寂寞的样子。奇怪四阿哥不喜欢这个西施一般的女子。其实万应长的很漂亮，就跟一朵白色的水仙花一样在傍晚的池塘上楚楚可怜的盛开，一阵凉风就好像能把已经盛开的花瓣合起来一样。叫人能产生一种怜惜的心情，不想着叫她被凉风吹过。这样的恶女人按理说应该很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难不成四阿哥不喜欢这个年婉莹？可是年羹尧跟着康熙说要把年婉莹嫁给四阿哥是怎么回事？四阿哥要是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娶她？
听着年婉莹轻轻地声音，馨馨觉得这个年婉莹的身体真是不是很好，怪不得德妃不喜欢呢，那个婆婆也不喜欢一个药罐子一样的林妹妹当自己的儿媳妇是不是。舒兰跟着年婉莹说了一下好好修养的话，年婉莹就告退出去了，临走的时候看了馨馨一眼，就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就出去了。
等着屋子里没人的时候馨馨才抬起头对着舒兰说：“看起来那个年氏的身体比在宫里的时候更差一点了。要不要我找一个好一点的大夫给她看看，省的娘娘又该是有什么别得想法了。”馨馨迂回着跟着舒兰打听着年婉莹的事情。
“反正现在娘娘也不是那样对着她热心了。看起来那个年氏好像是喜欢这样病着似的，反正现在爷的心思也不在府里了，那些人就是只能整天的争宠也没有用了。爷现在不是整天忙着公事就是跟着那些和尚讲经说法的。我真是害怕那天他真是看破红尘了。”舒兰有点担心的皱着眉头，眼睛看着桌子上一个白色的画着桃花的茶杯，可是心里不知想着什么。
馨馨心里想着人家是准备当皇帝的，岂能舍得这个红尘世界的，你还是不要担心了。可是嘴上馨馨还是劝着舒兰：“姑姑真是杞人忧天了，你看见过那一个想着看破红尘人还整天忙着公事的。是不是姑姑有点寂寞了？要不然咱们出去走走好了，省的姑姑在这里上演深闺怨妇了。”取笑着舒兰，一边将剥好的桔子放在自己嘴里。
舒兰脸上一红，嗔怪着看了馨馨一眼说：“真是被十四给惯坏了，嘴上说得都是些什么疯话。现在十四也是整天忙着皇上交给他的差事，你是不是又不舍得十四了？这一回没大没小的拉上你姑姑，看我教训你这个坏丫头！”说着舒兰就要作势要打馨馨。馨馨躲闪着笑着说：“真是的。被我说中心事，自己恼羞成怒了。我虽然是你侄女但是四嫂也不能这样欺负自己的弟妹是不是。”馨馨看着舒兰脸上已经被自己取笑的通红了，馨馨干脆跳到地上直接向着门外跑去。舒兰在后面赶紧叫着：“站住！你这个身子还敢这样跑！小心些！”
馨馨背对着门口笑着说：“不碍事的，我又不是纸糊的。”馨馨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正得意的时候坐在撞进一个带着一点熟悉又陌生的怀抱里。“这是怎么回事？要是摔着了真是惊天动地了。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四阿哥冷冷的声音早想下耳边响起来。馨馨赶紧站稳身体，赶紧想着从四阿哥怀里挣扎出来。四阿哥先是紧紧地抱着馨馨不肯松手，只是停顿了一下，四阿哥轻轻地叹息一声，还是无奈的松开了馨馨。
这个时候舒兰已经是恢复成那个端庄贤淑的四福晋了，对着四阿哥说：“爷今天回来的倒是早。刚才就是和馨馨说笑罢了。今天馨馨留下来吃饭可好？”馨馨笑着对着舒兰说：“谢谢姑姑的好意，我还是有这点眼色的，不夹在这里碍眼了，这就回去了。”说着馨馨也不看四阿哥有点失落的眼神，对着舒兰和四阿哥褔了福身，便出去了。
刚走出舒兰的院子，馨馨见看见年婉莹站在一颗海棠树下，正看着自己。馨馨一笑迎上去说：“看着你身子不好，还站在这吹风？四爷回来了，你不上去。”年婉莹神色暗淡一下，没有接这个话头只是看着馨馨半天最后咬嘴唇，半天才说：“十四福晋，他现在可好？”谁是“他”？“他”是谁？馨馨先是一楞，恍然大悟。这个小年真是痴心啊。馨馨安慰着握上婉莹的手说：“他很好，没事的。你还是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这个样子了。”想着真是叫人唏嘘，年婉莹现在和八阿哥住着隔壁，可是确实要从馨馨这里问八阿哥的事情。既然是有缘无分不如忘掉好了。反正以后小年还是会得到四阿哥的宠爱，能够一心的享受四阿哥的宠爱也是一件好事。
谁知年婉莹黯然着神色，眼睛里含着泪水说：“谢谢十四福晋的关心，可是这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做主的。谢谢十四福晋的劝解。我这就告辞了。”说着年婉莹对着想福身就走了。看着年婉莹单薄的身影，馨馨叹息一声带着翠竹回去了。
年婉莹和八阿哥的事情并没有在馨馨心里停留很久，因为十四被自己的皇阿玛给派到古北口去了，而且坏消息说要几个月才能回来！馨馨可怜兮兮的挺着肚子给十四收拾着东西，眼巴巴的看着十四说：“要是你回来孩子都出生了？你能不能早点回来？我害怕一个人。”看着馨馨可怜的样子，十四也是没有办法的叹息着：“我尽量赶回来好了，只是这一回真是事情很多的。要不然我还是跟着皇阿玛说干脆等着你生产之后我再走好不好？要不家额娘再叫几个嬷嬷跟着你？”馨馨将头埋在十四的怀里有点无奈的说：“不要，这样叫皇上看着你都要公私不分了。我没事的，等着你走了我叫额娘来陪着我就好了。放心我又不是一个弱不禁风的病美人，这又不是第一次生产了。你还是自己小心，虽然是离着京城不是很远但是你一个人还是小心一些，不要受伤了。那些衣裳什么的我都是已经准备好了。你记着添上衣裳，不要冻着了。”
看着馨馨一副小女人的样子，十四低头吻上馨馨的嘴唇将那些关心甜蜜的唠叨全都吃进自己的嘴里。半晌十四才松开已经脸上通红的馨馨，说：“不要这样唠叨了，不知道的而还以为爷是个孩子呢。被你这样数落着。天色不早了，还是休息吧，省的你明天又是叫嚷着没有一点力气。”
说着十四抱起馨馨就往里间走去，那些伺候的人都是很有眼色的赶紧退出去了。床上十四温柔的将馨馨抱在自己身上，一霜手很不老实的游移修长的手揉捏着一颗已经绽放的蓓蕾，馨馨身上一阵颤抖，娇声对着十四说：“小心孩子，不要这个样子了。”十四坏坏一笑，咬着馨馨的耳垂说：“不行，反正太医说这几个月不碍事的，只要小心一些就好了。我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都见不着了。你要好好的补偿我一下。”说着很温柔但是坚定的挺进馨馨的身体，惹得馨馨一阵娇吟。
夜色更深了，屋子里却是满室春光。
随着馨馨的肚子越来越大，眼看着就是要到了馨馨生产的时间了。虽然德妃和恩华都是经常叫人看看馨馨的情况，可是馨馨还是看着十四寄来的信件发愣。以前十四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馨馨被十四的唐僧一样的唠叨给弄得心浮气躁的，希望十四这只老母鸡最好是出门几天，省的自己被十四跟看大熊猫一样一刻也不离人。可是现在十四不在家，虽然十四几乎是每天都有信给馨馨，而且一写就是好几张不外乎是什么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挑食之类的话。但是馨馨还是想念着十四对着自己的唠叨。
馨馨昏昏欲睡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一边的阿兰看着馨馨小心翼翼的说：“格格，看着你这几天都是昏昏欲睡的，一点精神都没有。还是叫太医过来看看好了。现在十四爷不在府里，格格更应该小心些自己的身体。”馨馨摇摇头说：“没事的，想着还有一点时间才有动静的。你们还是歇着去吧。我还是躺一会就好了。”
阿兰点点头，跟着一边阿菊一起带着外面伺候的小丫头一起都出去了。馨馨懒洋洋的翻身，准备再睡一会。刚刚闭着眼睛睡着了，馨馨恍惚之中就感到自己好像飘飘摇摇的来到一个地方，好像是哪里见过的很熟悉的地方，馨馨仔细看看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来到了以前在四阿哥府里那个院子了。这个时候四阿哥忽然出现在馨馨面前，四阿哥深情的看着馨馨，刚要说话，十四就忽然出现了。一转眼十四和四阿哥两个人争执起来，馨馨看着他们眼看着就要动手，于是馨馨赶紧跑上去想着要拦住他们，谁知馨馨脚下一滑感到肚子一阵疼痛。这个时候醒过来原来刚才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馨馨感到自己的肚子一阵一阵的疼起来，看来真是要出事了。馨馨伸手摸到了床上湿热一片，看见自己的手上已经是站染上了鲜血了。馨馨赶紧叫人，刚才还是安静的府里这一会就变的很热闹了。看着馨馨疼得直冒冷汗的样子，一边的舒嬷嬷有点为难的说：“看来不是好兆头，还是赶快叫太医院的王太医看看为好。”馨馨趁着阵痛的间歇，对着阿兰说：“快点叫我额娘去。待会要是弘春弘明回来了，叫翠竹看着他们吃饭休息。”看着馨馨还要说话，一边的舒嬷嬷赶紧端来一杯人参汤说：“福晋，这些事情都是有人看着的，你就先歇歇力气不要说话了。”
那一边早就有人出去请恩华，请太医院的王太医去了。这一边舒嬷嬷总管着这些下人烧水，准备东西倒也不是很忙乱的样子，一切都是渐渐的变得井井有条了。太医和稳婆来看了馨馨的情况。馨馨感到一阵一阵的疼痛叫人不能忍受，可是有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是咬着嘴唇死忍着。太医诊脉诊了半天，才是一脸凝重的退出来，恩华还是没有赶来这里，舒嬷嬷问王太医说：“太医看着可是有什么妨碍没有？”王太医捻着胡子斟酌着说：“看起来福晋气血不畅，看似胎位不正。恐怕待会生产的时候会艰难一些，还是请几位太医一起商量着，再多请几位有经验的收生嬷嬷，人多也好商量着。”一边检查了馨馨身体情况的产婆也是点头附和着。
舒嬷嬷皱着眉毛，这就是推卸责任了，现在十四不在府里，馨馨生产要是真的出点事情这些太医和收生嬷嬷岂不是要担心自己吃挂捞？都是想着分散自己的责任了。看着馨馨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起来，头上的冷汗一个劲的冒出来，舒嬷嬷心里一阵紧张。这个就看见跑到恩华哪里报信的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来说：“真是不巧，那拉福晋出去了。这一回那拉府里的人已经接去了。过一会才能来呢！”正在舒嬷嬷急得跳脚的时候只听见外面说：“四爷四福晋来了。”舒嬷嬷看着舒兰进来，心里忍不住念佛。
只见一个请收生嬷嬷的下人跟着进来对着舒嬷嬷说：“奴才请太医的时候看见了四爷身边的高毋庸了。四福晋和四爷不放心就赶过来了。”只见舒兰一脸焦急的过来说：“这是怎么回事？昨天请脉的时候是不是说还要等上一些时候才生产的？怎么今天好好的就成了这个样子了？”一边的四阿哥看着乱哄哄的下人喝道：“你们这些狗奴才这一会不是小心伺候着干什么这样忙乱的就跟没头苍蝇一样？叫内院的管家，这些奴才都是他怎么管的？”见着四阿哥发火了，冯全一头是汗的跑过来跪在四阿哥跟前说：“四爷恕罪，奴才这也是急坏了，这就安排他们差事。”说着很快的指挥着那些奴才该干什么干什么，没有什么事情的，都站在二门外，等着差事。内院很快的安静下来，一切都是安排的井井有条了。
屋子里馨馨忍受着生产的煎熬，可是这一回疼得叫馨馨人不知叫喊出声，不断的挣扎着，可是这个孩子就是不下来。馨馨心里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这样的疼痛折磨的馨馨昏过去好几回，等着馨馨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过了一晚上了，眼看着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这个时候产婆检查了馨馨的身体情况，并没有像以前一样跟着馨馨说话，只是好几个人都是商量着什么。这个时候舒兰进来，听着那些产婆的恩华脸色也是一变，对着一边的产婆说：“你们都是有经验的，一定要母子平安。”接着舒兰又来安慰着馨馨。可是馨馨已经没有什么精神听舒兰的话了，只是感到自己好像被烧红的锯子给从腰上锯开一样，疼痛叫馨馨已经是没有任何的精力顾别的了。
这个时候恩华急匆匆的赶来了，看着馨馨这个痛苦的样子忍不住掉下眼泪来，馨馨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糟糕过，只是在疼痛和昏迷只见能够保持一小会的清醒。馨馨又一次的从昏迷种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对着自己掉眼泪的恩华和舒兰，有点费力的说：“是不是出事了？你们不要哭了。我的心都被你们哭得心烦了。”
恩华看着馨馨，慢慢地说：“你这一次胎位不正，加上刚才又出了很多的血。你和十四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很多的孩子。这个孩子你还是舍弃掉好了。”馨馨感到一阵疼痛，看着一边束手无策的产婆说：“孩子现在还好吗？”
那个产婆对着馨馨说：“福晋这个孩子现在还好的，只是要是还出不来就难说了。还是请福晋吃药，这个孩子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好了。”言下之意就是要馨馨舍掉这个孩子。看着送到眼前的药汤，馨馨扭过头说：“不要，你们还是把孩子保住就行了。”一边的恩华和舒兰都是诧异的看着馨馨，恩华急得要将药灌进馨馨的嘴里，一边的舒兰看着馨馨倔强的样子就知道劝馨馨十一点办法都没有的。赶紧拦着恩华说：“既然是这样，这个孩子十四自然是要负责的。我们已经给十四送信了。要是他回来了，叫他决定。你先休息一下，要是待会这个孩子自己出来岂不是更好。”说着舒兰转身出去。
馨馨总于是松了一口气，一边的恩华哭着拉着馨馨的手：“你这个傻孩子，真是不知要说你什么好。”一边的嬷嬷送来一碗参汤，恩华含着眼泪喂给馨馨，不断的劝着馨馨放弃孩子。
四阿哥已经跟着舒兰在这里一整晚上了，整夜听着里面传出来的馨馨的□□和叫疼的声音，四阿哥变得也是精神紧张起来了。看着舒兰出来脸色严肃的问：“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馨馨出事了？”舒兰无奈的叫冯再叫人赶去给十四送信，一边将馨馨的事情跟着四阿哥说了，听着舒兰说现在馨馨的情况很严重，可是馨馨就是不同意舍掉孩子，四阿哥的拳头攥的紧紧地，狠狠的打在一边的廊柱上。看着舒兰说：“你真是糊涂了，十四在古北口呢，最早去送信的人这个时候也不过当刚到古北口罢了，就是十四真的赶回来也不只是什么时候了。难道你们就看着馨馨任性的把自己害死？真是不知轻重了！要是馨馨出了事情十四回来怎么跟着十四交代？”
说罢四阿哥转身就进了屋子，吓得后面的舒兰目瞪口呆的，一边跟着伺候的人都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等着这些下人反映过来都赶紧要拉住四阿哥了。这个时候四阿哥已经一脚踹开一个拦着的奴才进了屋子，站在外间看也不看那些呆若木鸡的太医和收生嬷嬷对着里面说：“你要坚持谁也没有办法。可是你要想好了要是你真的为了这个孩子舍掉你自己的小命，以后弘明和弘映他们就要落进不知是那一个后娘手里了。你就忍心看着孩子们没有额娘了？”
忽然听见四阿哥的声音里间的恩华和伺候的人都是吃了一惊，馨馨虽然已经是没有什么精神了，但是四阿哥这些话还是一字不落的听进去了。馨馨忽然想起自己还有弘明这些孩子，慧芝和弘映都是还很小。不能便宜别人了！一边的恩华开始被吓了一跳，这个时候也是明白过来对着馨馨说：“你真是个傻子，想想弘明几个孩子，千万不要糊涂了。”
馨馨看着恩华担心的样子，眼前忽然出现了弘明和弘映甚至是弘历的样子，想着慧芝可爱的模样，馨馨下定决心对着恩华说：“额娘，我听你的。”这个时候一边的嬷嬷赶紧端上来太医已经转备好的药汤，馨馨接过来一口气喝的一滴不剩。要小很快的发挥作用了，馨馨拼劲全力，一阵撕扯的痛苦之后馨馨感到一阵轻松，随后就失去了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