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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离婚的时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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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琳觉得脑子一团乱麻。

她必须拿个主意了。

她站在窗前,想起了三年前第一次进入这间屋子的情景。

三年前,她跟着苏啸宇来到北京,来到这间房子。

她还记得刚进门时,只觉得屋里很久没住人了,弥漫着空屋无人的气氛。

苏啸宇把行李放在玄关,就接起了手机。

他甚至都没有对通话人说一句话,就“嗯”了一声而已。然后他跟她就说了一句:“单位有事。”然后把门卡和钥匙留下,他就离开了。

她独自留在这间公寓里,试图烧水喝,没有气;她想洗澡,发现没有电。再打苏啸宇的手机,已经是关机。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邱琳只能等他回来。

黑洞洞的陌生屋子,飘散着没人居住的空屋特有的阴冷气息。

她等到半夜,陌生和寂静,都是引发恐惧的最佳理由。实在害怕得无法忍受,她选择弃屋潜逃——她逃到大街上。这里是繁华的北京,这里的夜晚是另一群人的白昼。

邱琳还记得,那一晚,置身陌生的城市,她只是默默地在街边往前走。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她也不知道方向。路灯通通亮着,比那间新房亮多了。

她走了很久,最终找到一家24小时营业的永和豆浆店。她在店里守着一杯豆浆,坐了整夜。

她的手机开着,然而通宵没有响声——苏啸宇没有回家,更不知道抵达这座城市的第一个晚上她是流浪街头。

她还记得,那是八月的晚上。北京正在经历声名狼藉的伏天。伏天的热是无孔不入的闷,湿湿的热像是用热毛巾敷在面孔上,堵得呼吸局促,吸入的却仍然是湿和热。呆在没有空调的房间中是热得无法喘息,走在大街上也是同样没有氧气的空气。孤立无援和极度疲劳,几乎让她崩溃。

早晨,永和豆浆的员工也开始换班了。灿烂的阳光照进店里,刺目的阳光把她唤醒,邱琳还是只能回去。

她选择跟着他来到北京。那么她就必须撑下去。

一个成年人,就得坦然承担自己的选择带来的一切后果,无可抱怨,无可推卸。

邱琳回到公寓。敲开邻居的门,拿到物业的电话。她向询问如何购买水电气等。然后,她就来到书房,从书房的每个抽屉里寻找过日子需要的一切文件资料,比如电卡和天然气卡。

生活总是那么现实。无论她心中有多少怨念、孤独、懊悔,她都必须首先解决饮食卫生的需求。

苏啸宇像是把她丢在了一座荒岛上,考研她的生存技能。

幸好北京不是真正的荒岛,在这里生存,大多数情况下,只需要有钱。

直到他失踪第三天,才有人出现。

那人自称是他的同事,说苏啸宇紧急出差。临走托他给她捎电东西。那是一个大信封。

信封内有一张招商□□、一张招商银行信用卡、一把车钥匙还有一封信。说那是一封“信”,都算恭维,充其量也就是张便条。那张纸上只写了几行字:

“工资卡密码为760328。信用卡无密码。车在地库。如有紧急事情,打1381587865找老赵。”

她后来查过,每月25号,工资卡里会有两万元到帐,逢年过节都会多一些过节费,每年都还会有小幅的加薪。信用卡的额度为一万五。

他的信用卡她从来没有刷过——刷了大概也得自己还款,她懒得跑银行。他的车是一辆丰田霸道,这车很高,一米九的高度几乎顶到车库。她也从没动过。

至于那个电话,更从来没出现过任何紧急到需要“找老赵”的事情。

这些东西加这间公寓,就是苏啸宇留下的全部。

邱琳自嘲,如果这个有名无实的婚姻永远可以带给她每月两万的收入的话,那也很合算。她怀疑自己直到现在才考虑离婚,是不是真是因为那每月无缘无故就到手的两万块?大概多少还是受了影响的。

如果他永远只是名义上存在的丈夫,那也不错,起码在她打算有个真正的家庭之前,她可以容忍。

可是,如今他回来了,在她做好准备之前。

当初她嫁他,总是有理由的。

三年过去了,当初需要他的理由已经被时间解决。

这段婚姻,该有个结论了。

“老婆。”苏啸宇在敲门。

“不许叫我老婆!”这个叫法让她鸡皮疙瘩落一地。

“我妈想跟你说话。” 苏啸宇说。

他妈就是她的婆婆。

三年来所以能维持着婚姻状态,大概也有这个婆婆的原因。

苏妈妈是个很善良的老太太。

她常常打电话给她,跟她聊天,给她解释苏啸宇工作很忙,保密要求高等等。

苏啸宇的人间蒸发,对她来说只是少许不便,对苏妈妈却是一种痛苦。邱琳能体会到她思念儿子的心情,她总尽力去扮演一个孝顺体贴的儿媳妇。为了一个老人的幸福,这点小事她可以做到。

她开门。

苏啸宇将手机递给她。

算他还懂事,知道给妈妈打电话。

邱琳接过电话。苏妈妈的快乐隔着无线信号也仍然强烈。她唠叨了一气。邱琳努力配合她,表现出适当的喜悦。

终于挂了电话。

苏啸宇看上去有些难过。他的鼻尖微微发红。

邱琳把手机还给他,转身就要回书房。

苏啸宇伸手拦住她。

邱琳怒视他——她非常反感他处处以主人自居的行为,虽然他确实是业主,但是她独自住了三年,心理上默认自己才是唯一的主人。

苏啸宇低声说:“谢谢。谢谢你安慰我妈。”

邱琳愣一下,讽刺:“你还记得有个妈?”

苏啸宇没有像之前那样反唇相讥,他别转了脸,神情黯淡。

看来,她的话刺中了要害。

邱琳乘胜追击,有一个问题,她必须要得到解释:“这三年你到底去哪里了?”

苏啸宇简单答道:“在海外研发中心做一个项目。”

介绍人曾经跟她说过,他是华为公司的海外研发部的工程师。

邱琳质疑:“什么项目一做就是三年?而且还不能探亲,不能打电话?”

苏啸宇说:“我在国外,没法探亲。而且这个项目是国家级的重大项目,涉及到军事机密和信息安全,保密要求特别高。我们都是被关了三年的。电话不让打。再说我给你写邮件了。”

他确实写过邮件,内容可以参考他的便条。

第一封:

“琳,你好,我很好。工作忙。勿念。”

隔了三个月,来了第二封:

“琳,你好,一切可好?请给我妈打电话。谢。”

她没有回。她不知道怎么回这种代码一样的极简邮件。何况他们本来就不熟悉,更加没有话。

邱琳转头,他的解释她接受。不接受又怎么样?毕竟月月有工资,起码证明此人确实是在工作——黑社会是按月把工资打卡上吗?估计更不会按工龄逐年加薪了。

多么讽刺!在这个社会,证明一个人存在的居然是一张工资卡。

苏啸宇在她身后加一句解释:“项目做完了。我这次可以休假挺长时间。”声音里透着快乐。

邱琳忽然有点怜悯他:为了一个项目被关了整整三年,那跟坐牢也没什么区别。难怪他从昨晚起就一副发骚的德性,大概也是囚鸟出笼的感觉。

要不要在人家好不容易享受假期的时候提出离婚来扫兴呢?邱琳又踌躇起来。

或者,如果他不碍事,她再忍一段时日再提?

邱琳上网搜信息,关键词是“离婚”和“离婚手续”。貌似并不复杂。可是,终究是中国,离婚了,户口本从此失去清白。

邱琳想起一个大学女同学的故事。该女同学和青梅竹马的男友终于修成正果,领了证,开始繁忙地筹备婚礼。结果照婚纱的时候发生口角。男的认为女的不讲道理,女的认为男的不尊重老婆。双方均感觉第一次看清楚了对方的真面目,于是又领了离婚证。因为结婚证才领了三天,户口都没改。女的在街道□□明的时候,户籍警察坚持给她把“未婚”直接改成“离婚”。女同学自嘲地说:“这婚结的,啥也没捞着,就变成二婚了。”

邱琳曾经为她的经历笑得肚子疼,今天才知道悲剧总是相似的,人生何处不相逢。

邱琳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她一向很实际。

弄成今天这个局面,不单是她一个人的错误。从她的角度说,她一直是在努力维护这婚姻的。

说是惰性也罢,说是社会道德也罢,她总之是不愿意走上离婚这条路。

或者如果苏啸宇没有出现,她可能会做出理智的决定。但是他的突然出现,让她的脑子一片混乱。

邱琳想,要不先放一段日子,缓一缓再说吧?毕竟他们虽然没有感情,但也没有仇恨,不必非要搞得太扫兴。等他过几天休假的舒服日子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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