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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洞房花烛·修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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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亲内容暂且忽略,因为此处尚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打算留待番外再讲,至于原因嘛,当然是因为想让宝贝们早日看到结局,毕竟妃子春节要忙到大概2月6日才能得闲,作揖致歉,顺祝大家新春快乐!)

今日是我和柳轩大婚之日,不知怎的心中忽的生出些许惆怅,想起昨日爹爹将我拉至一边絮叨了许多。我不住点头,忽然觉出自己这是要离了爹娘,离了云家了,顿时也红了眼眶。印象中一贯身形伟岸的爹如今在烛光的映衬下,影子竟也显得身姿薄弱起来,眼角再也藏不住的纹路无不在提醒我不孝之名。

离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再见,却又是不待侍奉他们又要嫁人了。爹娘养了我十数年,我什么都没做便……我一直以为今后报答的机会多的是,也未曾想过父母,可还有时间去等。一时间,心中百味陈杂。

“我看得出柳轩那孩子是真心待你。”爹叹了口气,转而慈爱地看着我,“虽舍不得我最宝贝的女儿就这么嫁出去了,但是……这是我女儿的愿望啊。”我听着这话,隐忍了多年的委屈终于化作呜咽,扑进爹爹宽阔的怀抱:“爹爹,都是女儿不好,是女儿不孝……叶子,叶子……不嫁了!”

“傻孩子,你终究是要嫁人的……”爹像小时候每次我伤心的时候那样轻抚着我的头发柔声安慰着,熟悉的感觉带着困倦袭身而来,迷迷糊糊似乎听到爹爹长叹一声:“我把我最宝贵的女儿交给你了,你定要好好待她。”然后是一声沉沉的“恩”,身子一轻便不记得了。虽然成亲之前有男女不得相见的礼数,但是我们一大家子似乎都不太在乎这点,依然成天见着>_

我早早地被一众女人拉起来打扮,嫁衣是兮竹姐姐亲手画得样式。说起来当时柳轩本还想自己画得,不过被众位娘家人一致驳回了,甚至连柳母都嗔了一句,那时柳轩的表情称得上是颇为楚楚可怜。脖子一沉,我思绪一定望向铜镜。镜子里模糊的映出一身火红,凤冠已然加身,看起来繁复但重量却也没多少。妆容精致的女子静静地坐在镜前,黛眉红唇、粉腮斜髻,头上簪着我坚持要戴的凰蹈。

“兮竹姐姐。”我看着那个把我打扮好,悠闲坐在一旁品茗的女子,心中却似有千言万语道不尽。

“恩?”她今日并未戴面纱,清丽的容颜上着了淡妆,轻轻挑眉便已是风情万种。

“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嘛?”我眨眨眼一脸祈望地看着她。

“你呀你呀,大婚之日还想着那些陈年往事。”她站起来行至我身后,我乖巧地任她举起梳子来帮我梳头,“本不想让你知道的,毕竟这些与你来说都无太大关系,也罢。”

“其实你很小很小的时候,师姐还抱过你呢,那时候你还是裹在襁褓的娃娃呢!”我安静听着不做声,兮竹姐姐便也就自顾自地讲了下去。

“你生辰那日我本是不想打扰你的,只是刚巧那日是计划之中必须动身的时候,所以……”

“你便去引蛇出洞?”我抬眸问道,她似有些愧怍,我摆摆手,“我早就猜到了,哪有那么好的天上飞仙的事啊?!”兮竹姐姐稍有些窘迫,过了一会子便恢复如常。

“其实苏仙儿我一早便认了出来,只是没想到她还是伤了你。”她轻叹了一声,眉间隐有哀恸。

“本想劝服师兄,却未曾想到萧亦会来,本来是瞒得好好的。”那语气中分明带了娇嗔的意思,我笑而不语看着她脸上不自知的小女子娇态。

“你猜我坠崖后是谁救了我?”我愣了一下,怎么,坠崖不是早就计谋好的?心下一颤,忽然转过头去,不顾头发被扯得生疼上上下下打量起兮竹姐姐。

“放心,我的伤都好了。”她看穿了我的小心思,摆正了我的身子,笑得深远,“许是命中注定我要还清我欠下的情债所以还不让我离去呢。”那些苦涩,那些酸楚被她一笔带过,我才惊觉我如今的坚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受了她的影响。

半晌我才调整好心情笑眯眯道:“是朝云他们罢?”见兮竹姐姐不再言语,我也自知她不想再说那些艰辛让我徒增苦恼便不再多说。

“新郎子来迎娶了,新娘子快走了走了!”外面媒婆兴奋的声音传来,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不就是一个院子里走来走去嘛急什么!兮竹姐姐快速地拿了个苹果放到我手里,喜帕遮挡了我的视线,手被一个指尖冰凉的手掌托了起来。我想到少时我问道她为何指尖总是冰凉的时候,她答曰:“都是旧时的伤留下的隐患了。”连医术如此高明的她都治不好的旧疾吗?想必是积劳成疾吧……回握住那只手,虽然消瘦却让我心安,迈脚跨出屋门的一刹那,我听到自己轻声道:“谢谢你。”

谢谢你不辞辛劳大老远赶来只为帮我解毒。谢谢你在教会我坚强之后告诉我,这江湖中虽然血雨腥风,却唯有爱是永恒的。谢谢你在我最艰难的时候,也给我留下了撑下去的信念。兮竹姐姐,你一直是让我坚持下去的信仰,不是因为你是女侠,只是因为你从未放弃过。你会幸福的,我懂的,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萧亦。你说过:“江湖之大,却只有一人值得你为之停留。”我初时不以为然,现在才明白,你能咬牙撑到现在,也只是因为想要坦然地伴在他身侧吧。不留遗憾地,陪在他身旁。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我紧攥着手中的红绸按部就班地跟着高喊的话做着鞠躬的动作,心中紧张忐忑,但随即一想到红绸那头之人,瞬时放松下来。

“夫妻……”还未行完礼便被一阵大笑声打断。

此次婚礼请的人并不多,而且也并未张扬,本意就是低调地办完便好,未曾想中间还是出了差错。

柳轩温润的声音似乎染了一层薄怒,但还是好脾气地询问道:“司徒先生可是来喝喜酒的?”我眉头轻皱却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礼数并未自己摘下喜帕,只心中暗想,莫非这人是来闹事的?

那人却毫不在意地道:“我是来帮卢二小姐来送贺礼的。”我心下一紧,卤煮素菜这次又是玩什么花招?见我们无人答话,本来热闹的场面清冷下来,那人依然我行我素道,“把四坛百年女儿红拿上来!”我听到零碎的脚步声,想来是有人搬酒。但是这个数量……

感受到身边之人强忍的怒气,我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一把掀了喜帕:“这位公子怕是来闹场子的吧?”此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对面那华服之人却装作没听见,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心下来气,却只能隐忍不发。

对瞪半晌,那人抚掌大笑:“兮竹啊,你这师妹倒是有趣得紧!”我登时怔在原地,不知这是何变故,倒是那人浑然不觉气氛诡异,又挥了挥手:“还有四坛百年君子香也拿上来!”我闹了个笑话又不好说什么,只得乖乖地重新罩上喜帕,咬牙憋气。

“恶习不改,顽劣成性!”一旁安静许久的兮竹姐姐忽然喝道,但是那语气多少还是戏谑占了大体。大厅内顿时也笑成一片,我的脸开始发烫,这人……这人!竟然逗了一厅子的人。夫妻乖乖对拜完之后,外人尽数散去,这多少与平常人家的婚事不大相符。我正纳闷间,却听见兮竹姐姐慵懒的声音:“重头大戏可以上了!”

然后,这场面就从拜堂成亲的现场转变成了问答现场……

娘亲奸笑着问曰:“女婿啊,你和叶子第一次相识时你正在干嘛呀?”

柳轩不好意思了半天还是老实答曰:“昏迷不醒。”身边的人皆是嗤笑开来,虽知都是毫无恶意的笑,但我还是忍不住红了脸,这这这……分明是刁难柳轩嘛!

爹抚须意味深长地问曰:“女婿啊,准备何时让我们三老抱上孙子呀?”

我当场呛咳出声,柳轩慌忙过来为我顺气,我仰头望去,他也是一脸红晕答曰:“……这事,这事得问叶儿。”说完,娇羞的睫毛轻颤着。我一时不察竟又被恍了神去,痴痴说道:“听你的。”说完此话,两人面上害羞,皆是红到了耳朵根。

柳母竟也是问柳轩:“可还恨你爹?”本来调笑的众人顿时严肃下来,都静静地等待柳轩的回答。我也一样低垂着眼帘等着他的回答,这于我而言也是很重要的事,毕竟我想看到一个完完整整的柳轩,一个心中只有无尽爱意的美好的柳轩。

半晌,他松开握紧的拳头,攥住我的,手心一片汗意:“不恨也不怨了,那些陈年旧事就当不曾发生过,就当我从未有过爹一般便好。”

柳母听到这答案似乎毫不意外,温婉地绽开一个笑容,然后拉了我另一只手放到柳轩手里,拍了两拍:“媳妇,轩儿就交予你了。”我含羞带怯地点头答是。

兮竹姐姐淡笑问曰:“准妹夫,可曾在乎云叶过去经历与心中故人?”我觉得此问有些难以回答,答‘是’显得过于小家子气,答‘否’又显得过于做作,不禁探询地看向兮竹姐姐,她却只目不转睛地盯着柳轩的脸,似是想要看出什么来一般。

柳轩紧了紧我的手,脸上又恢复了曾经云淡风轻的样子,黝黑的眸子中睥睨天下的傲气转瞬即出:“在乎。但是,我只需知道将来叶儿会如何便好。”

厅中一时间寂静不已,我感动地钻进他的怀里,眼中缓缓溢出的泪花了妆容。

拍掌声渐起,我听到一声接着一声的祝福,尤其是兮竹姐姐那句。

——“好一个‘只需将来’。祝你们幸福。”

我是被柳轩半掺半搂着进了喜房的,喜帕被他挑起的一刻,我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加速许多的心跳声。我仰头便看见柳轩酡红的面颊,乃至于数年之后我还记得当时的心动。他的凤目中穷极温柔,瞳中倒影出我的影子,大红穿在他身上丝毫不显得恶俗,反而更衬得他超凡脱俗。我早说过他的皮相是世人所不能及的,像是妖孽一样,叫人欲罢不能,只得深深地沉溺下去。

恍惚间,他的手覆上我的面庞,轻轻的摩挲着,我也就势贴了上去。他勾起唇角坐在我身侧,床榻稍稍下陷。我伸手在袖袋中掏了掏,对柳轩笑道:“闭上眼。”看着他乖乖地照做,我抿了抿嘴然后将手中之物小心翼翼地插在了他的头上。浴火重生的凤在润玉地顶端展翅,烛光下泛着盈盈幽光的和田玉与他柔顺的黑发交相呼应,美得让人不禁放下心防。

他的睫毛抖动了两下缓缓张开眼帘,丝毫没有惊讶地冲我笑着。我倚进他的怀里:“膝盖还疼吗?”他手顺势环过我的腰:“回夫人的话,不疼了。”我皱皱鼻子,忍下夺眶而出的眼泪:“骗人!明明还是会疼的,爹爹说,或许……或许以后每逢阴天都会疼的。”

爹爹说,这一个月是柳轩求来的。他不知道兮竹姐姐已经为我解了毒,他以为……以为我时日不多。那日,爹爹以有悖常理给驳了回去,也并未告知他实情,可是第二日他辰时与娘亲一起出门时却发现,柳轩这个笨蛋竟在门外跪了一夜,只求……只求一个月相伴。

当时娘亲扶起他时,嘴中嗔骂,心中却早已是心疼万分:“痴儿,你这是作甚?”

他扯了一个笑容,虚弱地说:“我用不屈,换我们一月相守。”说罢,身子歪了歪,不等爹娘答应竟已是晕迷了过去。若不是爹爹告诉我,也不知道他还想瞒我到何时?

口中虽是埋怨着,心中却是甜蜜异常,但是如今我更想问他另一个问题。

“柳轩,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仰起头看着他俊秀的容颜甚感痴迷,“如果我当真药石无医,那你会如何?”坚定地看着他一汪清泉般地眼眸,只想听到最真实的回答。

他黝黑的眸子听完此话瞬间柔和下来,在我额上印下一吻,然后他说:“那我就带着我们的记忆,游遍这大山河川,时时刻刻不忘提醒我自己——假使哪日你刹那迷踪不明,我亦曾对你有过一场动情。”

即便,再也看不清你的容颜。

即便,再不能与你共赏这一池欹斜的菡萏。

即便,再无人可伴在身侧。

我也会告诉自己,山有木兮木有枝,你始终不曾离我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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