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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推心置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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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面穿的还是素白的寝衣,显然是接到消息,来不及任何装扮就匆匆赶来了。

破天荒地,他以这种狼狈形象在众人面前出现。这还是,那个每次都要精心修饰,非得打扮得光鲜亮丽才肯出门的人吗?那个非常在意仪表,每次被父亲打了脸就足足好几天躲在家里不肯见人的臭美家伙吗?

更让她难受的是,即使宽松的衣衫,也遮掩不住他明显消瘦下去的身形。一脸掩饰不住的病容和虚弱,让她禁不住怀疑,他已然成了窗外枝头上的那最后一片枯叶,只要一点微风,就能把他吹下来了。

她转过头去,双手捂脸,无声地抽泣。

陆昭君走到床前,坐了下来,瞥了赵源一眼,冷冷道:“你来啦?”

赵源“嗯”了一声,并没有任何举动,也没有照例给她行礼。他的目光,依旧是定定地停留在牧云的身上,眼睛微红,隐隐有血丝浮现。

“呵,瞧你这副蓬头垢面的丑样子,就这样跑来,想必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的吧,也不怕损了颜面。”陆昭君对他显然颇为不满,态度更是冷酷异常,没有任何母子亲情,句句讽刺,“怎么,这么着急赶来,是怕我生吞了她,还是活剥了她?”

这些不怎么好听的话,落入赵源耳里,也不过是让他的神色稍微黯了黯。不过看到牧云似乎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他的情绪总算稍稍稳定了些。可能是赶路太急,他刚刚开口,就咳了几声。随后,一手掩着胸口,一手扶住了门框,垂下眼帘,不说话了。

他背后的赵演,犹豫着上前,扶住他的手臂,“哥,别急着说话,进去坐一坐再说吧。”

唐邕见状,赶忙转身去找了张胡床放下,然后和赵演一左一右地搀扶着赵源进来,安顿他坐下。

牧云悄然抹去泪水,给他行了个礼,又和赵演对行了家礼。

“你还好吧。”赵源手撑着胡床边缘,颇为吃力地保持着正坐姿势,抬头向她问道。

“我,奴婢,很好……劳大王挂念了。”她刚刚有所动容,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只能收住激动,尽量使自己平静。

陆昭君的目光,像尖锐的刀子一样,朝两人之间,狠狠刺来。她的脸色,也越发阴沉,愠怒。周围的气氛,越来越凝重,每个人都很紧张。只有赵源,仍旧毫无顾忌地,继续望着牧云,丝毫不在意母亲的怨恨,也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和她两个。他的眼里只有她,他的心里,也只有她。

“阿惠,你……”

她怒不可遏,正要训斥这个对她没有半点尊敬态度的儿子时,赵演走到床前,跪地说道:“母妃息怒。大哥现□体不适,正在卧床休养。听说您来了,连忙过来见您。现在行不得大礼,还望母妃见谅。”

赵源终于结束了愣怔,他转头来看了看弟弟。

终于,他起身跪地,给母亲叩头,“儿子方才无礼,儿子有罪。”

牧云看着他那迟缓的动作,很难受,很想立即上前去搀住他,问问他究竟怎么了,竟变成了这般模样。可是,她刚刚移步,却想起了旁边的婆母。只要她真这样做了,肯定会彻底激怒婆母,到时候受到伤害的,只可能是眼下情况很不妙的赵源。

因此,她忍住了。

赵源抬头,瞥了她一眼,说道:“你先下去,这里没你的事了。”

陆昭君制止道:“不可,我正要惩处她,岂能饶她!你可知道,方才她都干了何等忤逆犯上之事?”

“哦?要真有这样的事情,母妃不妨说说。不过,在这之前,儿子还有些话,想跟您单独说。”说着,赵源转头对弟弟吩咐道,“你和他们,都暂且退下吧,待会儿再叫你。”

“嗯。”赵演答应了。

牧云很不放心他单独在这里。她有些害怕,被她得罪到底,将她恨之入骨的婆母,会不会迁怒于赵源,对他斥骂责打?眼下的陆昭君,可看不出对儿子有半点关心,只有深深的冷酷。

“这……”

赵源笑了笑,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我和母妃有机密要事要商议,你呆在这里不方便,先下去吧。”说罢,示意侍女送她走。

牧云无奈,犹豫再三之下,终于在唐邕的护送下,离开了这里。

迈出门槛之后,她身后的两扇大门,也缓缓关上了。

253

253、柳暗花明 ...

“家家,您中风之后,恢复得如何了?这么大老远地赶来,一路旅途劳顿,理应好好休息才对,何必过来和小辈生这等闲气?”

赵源起身到门缝处朝外看了看,只见自己的护卫已经将周围紧密把守起来,任何外人都没有凑近偷听的可能了,这才关紧房门,回到胡床上坐下。顺便,朝母亲这边打量着,说道。

陆昭君见他人虽虚弱,可话里却似有刺,暗含嘲讽,不由得愈发愠怒。她冷哼一声,回答:“中风死不了,却要被你们这些不孝的东西给气死。那个贱妇,越发无法无天了,我看,应该把她撵出去了。”

赵源并不接着她的话,好奇发问,问她刚才牧云都对她做了些什么,而是笑了笑,转移到了另外一个话题,“这可不成,如今她不能回去了。她那个家,现在空了,她一个人回去做什么?”

“她是你弟媳,难道你要把她养在这里了?你不知廉耻,我可害怕丢人。我们赵家的颜面,快被你一个人给丢净了,简直是天下人的笑柄。”

他并不理会母亲的质问,只是用颇为复杂的目光盯着她,良久没有说话。直到她有点惴惴然,摸不清底细了,他这才开口道,“家家,您到京之后,有没有去见我二弟呢?”

陆昭君顿时语塞了。她的脸色变得青一阵白一阵,最终恢复了冷漠,“你怎么不叫他来见我?”

赵源笑了,笑得有点得意,也有点讽刺,“有桩事儿,不管家家知不知道,也总不能一直藏着掖着,得拿到明面上说了――阿汶他来不了了,他现在就是个废人,可能精神上也出了点问题,见了他的人都说他得了失心疯。家家要是不信,儿子明天叫唐邕带您过去,见见他。”

“哦?!”

陆昭君知道二儿子被大儿子弄成了残废,可是关在哪里,现在情况如何,她还没有调查清楚。只是听说他的状况竟然会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还要凄惨,不由得有点动容。人残废了不说,精神也恍惚了,这样活着,岂不是生不如死?

她原想借着赵汶之手杀掉赵源,如果赵汶不听话,就揭露这个秘密将他废黜,改立孝顺听话的赵演。就算杀不成,也是两败俱伤,到时候她还是有办法过来左手渔翁之利。可她万万没想到,一贯心思缜密,行事谨慎,又足够心狠手辣的赵汶竟然会败在赵源手下,而且还败得这么惨。

早知如此,倒不如不怂恿这个没用的儿子干这样的大事。现在可好,莫非大儿子怀疑了什么,要开始追究她了?

她不免有些心慌。不过,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虚弱,她做出声色俱厉的样子,猛一拍桌案,骂道:“你这个残害手足的东西,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畜生,你还有脸和我说,你怎么不连我也杀了?”

和以往的态度完全不同,这一次的赵源竟然连伪装孝顺的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他冷笑一声,目光灼灼地盯着母亲,说道:“家家既然什么都知道了,我也不用再兜圈子。他不但要杀牧云,还要杀我。不但派了刺客,还亲自上阵,差点没把我掐死。要换成是外人,我一定剥了他的皮,把他丢到大锅里慢慢煮。

可他毕竟是我弟弟。看在他是您亲生儿子的份上,我饶他一命,不杀他。不过,他后半辈子就只能在地牢里呆着了,休想再有看到天日的机会。”

“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现在你大权在握,什么罪名不能信口捏造,我凭什么信你?”陆昭君惊诧于儿子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前所未有的犀利气息,以及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的,冷酷至极的态度。她不由得又惊又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硬着头皮反诘。

赵源突然从胡床上起身,走到她面前,站定,用居高临下的目光,注视着她。

“他有没有谋反,不用我说,只怕家家心里最是有数。”

“放肆,你竟敢污蔑我?天底下还有你这样的忤逆东西吗?”陆昭君见他的态度越来越不恭敬了,忿怒之余,不免产生了无法控制儿子的心虚感和恐慌感。

她一面拍着桌子,一面大骂:“你为了那个狐狸精,什么龌龊事都干得出来。当年你为了搬倒我,居然暗暗换掉画像,招来那个塞外蛮女来,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现在你不但不知道收敛,还诬陷你弟弟谋反。你当我不知道吗,你干出这些丧尽天良的丑事,就是为了让那狐狸精登堂入室,再没有人阻碍!”

骂着骂着,勾起了陈年的伤心事,她不禁悲从中来,眼圈红了。

“早知你这么不是个东西,我当初就不该养你,就应把你扔去山沟里。你的魂儿都被那贱妇勾走了,什么都干得出来。怎么,欺负我老了,打不动你了,你就可以任意妄为了?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把她娶进门!”

说到这里,她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摸出帕子抹泪。

见母亲哭出了声,他终于缓和了脸色,慢慢跪下,叩了个头,“家家别哭了,刚才是儿子不对,儿子一时忘形,对家家不敬了。”

“……你也知道错?你要是知错,就把她撵出去,她爱上哪上哪去,以后再休想踏入这里一步!”

赵源没有回答,只是面沉如水地缄默着。

“你到底是要我这个家家,还是要那个狐狸精,现在你就给个准话。”

他仍旧不回答,只不过,眼睛里没有半分犹豫。能看得出,他早有答案,只不过碍于情面,不想直接回答罢了。

他越是这副倔强模样,她就越是气恼,直至怒不可遏,“你说不说,你哑巴了?是谁养你这么大,是谁在最穷的时候饿着肚子给你粥吃,是谁在你兄兄差点打死你的时候跑来救你?”

他屏了良久,终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用低低的声音,回答:“家家的养育之恩,我一直铭记在心,不敢忘记。日后,也会好好孝顺您……不过,牧云是我这辈子认定了的女人,等了这名多年,我已经不能再等了。所以,请家家恕儿子自作主张之罪。家家如果想儿子过得好一点,就请不要再干预我们的事情了。”

虽然他的态度缓和了许多,也恭敬了许多。然而这段话的内容,却比先前的那些,更令她不可谅解,无法接受。

她气得双手颤抖,只觉得浑身的血一下子都冲到头顶,两眼也一阵阵发黑。

“好啊你,我生你养你,你就这样报答我?”

她用颤抖的手指,指着赵源的脸,怒问道。随后,不等他回答,就随手操起桌子上的银壶,狠狠朝他一撂。

银壶撞到他的额头,翻落在地。泼洒出来的酪浆溅了他一身一脸。他没有躲避,依旧跪在原地,微微低垂着眼帘,湿漉漉的睫毛遮挡了眼睛,看不到他此时的眼神,但是,毅然决然的态度,仍没有丝毫的改变。

“你兄兄当初怎么不索性打死你,你不是人,你就是个畜生!”

陆昭君从床上起身,揪着儿子的衣襟,将他从地上拉起,对着脸颊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他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很快,一片粉红色的印记,在苍白的脸颊上浮肿起来。

她见他仍然没有半点妥协的意思,索性左右开弓,一连掴了他五六个巴掌,打得他嘴角和鼻孔全部流了血。

大概是用力过猛,她先是觉得自己的掌心打得火辣辣的痛,到后来,开始渐渐麻木,竟没了知觉。

接下来,脑子里好像有种奇怪的声音,细微地嗡鸣着,头开始发晕,感觉胃里也不舒服,有种很恶心反胃的感觉。

不过,这些异状她并没有当回事,只以为自己是过于恼怒,气血翻涌造成的,很快就会好。因此,她扶着床栏坐下,继续指着儿子,气喘吁吁地骂个不停。

赵源本来就伤势未愈,又发着低烧,颇为虚弱。挨了这么多耳光之后,咳了几声,歪倒在地,恰好没有看到她的异状。

他缓了缓神,努力撑着身体,从地上摇摇晃晃着站起,将嘴里的腥甜吐掉,然后呵呵笑着,将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脱掉,露出上身,跪下了。

陆昭君很疑惑,她不明白儿子这是要干什么,不由得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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