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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8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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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热乎乎的,直到刀柄太过湿滑,实在抓握不住,他这才注意到,周围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一个活物了。他甚至能听到自己急促而亢奋的喘息声,以及刚刚斩断的一个脖颈处,气管里呼呼漏气,大量带着气泡的血水喷溅出来的声音。

赵汶低头看看,这才发现手里的刀刃上出现了小小的缺口,地板上流淌蔓延着大量鲜血,红艳艳的,煞是好看。它们汇聚成河,快要铺满整个屋子了。

牧云躺在地中央,两眼紧闭,完全没有了意识。她的整个人都浸泡在血河之中,原本洁白的衫裙,差不多快要被全部浸染了。最后一点点衣料,在血色的侵袭下渐渐消失,好似一朵快要被淹没的白莲。

赵汶扔下刀子,俯□来,将她从地板上打横抱起。淅淅沥沥的血滴顺着她凌乱的长发滴淌下来,在他的鞋面上绘就了一朵朵红梅,格外妖冶。

他就这样抱着她,踩着血泊,一步步离开了这里,进入了卧房。卧榻已经被掀翻检查过,被褥扔了一地。他整理好卧榻,这才将她放在上面,然后跪在地上,手撑着榻沿,静静地凝视着她。

牧云虽然昏厥过去了,不过还是有一点微弱呼吸的。他将手放在她柔软的胸前,摸了一会儿,又鬼使神差地解开她的襟带,将她上身的衣服悉数剥光。血水透过衣料,浸染到她的身体上。雪白的肌肤映衬着殷红的血色,刺激着他的感官,令他莫名其妙地亢奋起来。甚至腰间隐隐有点酸痛,这种感觉朝□迅速扩散,火热火热的,唤起了他最原始的欲念,无法抑制。

鲜血,和他心爱的女人裸 露出来的躯体,在他眼前构成了一幅奇谲诡美的画卷,成为了他快感的源泉。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那个不肯安分的地方,隔着布料的摩挲,让那里越发肿胀了。一种若有若无的痒感生出,越来越明显,他很想把它放入她的身体,让她来为自己解痒。

由于过于兴奋,赵汶的双手居然开始颤抖了,不听使唤了,完全不像先前杀人时那样利落。他俯身下来,将脸颊贴在她的胸口,细细倾听着她微弱的心跳。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她此时这种完全顺从,任他抚弄的模样,格外迷人。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傻乎乎的,又掺杂了一些古怪情绪的笑容。他凑到她耳畔,轻声说道:“姊姊,这一次,你总该是我的了吧?”

说着,赵汶坐起身来,伸手去解自己的腰间束带。他很想和终于不再抗拒他的妻子,来一次真正的欢愉。

然而,他手上的动作在半途中停滞住了,他的目光也转向了门口。烛光映照下,门口伫立着一个人,一双幽蓝的眼睛睁大了,好像活见鬼一般的神情,呆呆地盯着他看。

赵汶终于反应过来了,收回手,似乎忘记拉过被子遮掩住妻子的身体,而是直接站起身,“哥……”

赵源几乎是跌跌撞撞着走进来,走到他面前的,两手剧烈地颤抖着,甚至连嘴唇都哆嗦了。此时的他,好似寒冬腊月的天气里,被剥光衣裳推到雪地里供众人围观,又被兜头泼下一盆冷水一般,心惊胆战,并极度屈辱、极度愤懑着。

赵汶直视着兄长那张陡然变得苍白的脸庞,一声不吭,不做任何解释。

寂静的夜里,他可以很清晰地听到一个粗重而急促的喘息,很不正常的,甚至带了点病态的。他知道这不是他所发出的,因此他并不害怕。

赵源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妙反应,于是一只手用力掐住另一只手的虎口处,颤抖了片刻。终于,他实在克制不住,一脚踹在弟弟的膝盖上,将后者踢翻在地。

他懒得再看这个令他彻底寒心了的弟弟,转身朝牧云这边略一打量,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颈部,确认还有气在。于是,他不再耽搁,迅速拉过被子盖住她的身体,对外面高声吩咐道:“快进来,快进来!”

赵汶转头一看,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几个人出现在门口,来不及给他行礼,就奔到了榻前。是医官和他的助手,以及一名侍女,他们显然是跟着赵源一道赶来的,个个满头大汗,可见赶路赶得甚急。

赵源拉起牧云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紧紧握了一下,然后放回被子里。

“赶快给夫人诊治,要是她出了什么岔子,你们一个都别想活!”他的语气罕见地严厉,几近沙哑。

三人连忙应诺着,围了过去,忙活起来。

赵汶被他揪住领口,半拖拽着,一路拉到门外,也就是那个尸陈狼藉的房间。

“这都是你干的?”

“是。”赵汶回答的时候,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情,都是泰然自若的。

赵源的脸上,露出一个颇为狰狞的笑意,咬牙切齿道:“你还能再疯一点吗?”

他木木地看着哥哥,答道:“我没疯。”

赵源的胸口起伏了几下,陡然伸出双手,扼住他的咽喉,将他整个人从地上举起,牢牢按在墙壁上,看着他两脚离地,因为窒息而张大了嘴巴。然而,他却并没有挣扎,甚至连扳开他双手的举动都没有。好像绝望了,认命了;麻木到砍他几刀,踹他几脚,他都没反应,不知道疼了的地步似的。

看着行尸走肉一般的弟弟,赵源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的视野里充斥着铺天盖地的血色,双眼剧痛,仿佛要冒出血来。喉咙里越来越紧,好像被扼住咽喉的不是他的弟弟,而是他本人一样。

他想要嘶吼,想要呐喊,可是最终能够发出的声音,却极度压抑,极度暗哑:“是啊,你没疯。倒是我,才真的要疯了……”

说罢,他一点一点地,松开手,将原本如铁钳一般扼住赵汶脖子的手指,僵硬地松开。

赵汶两脚落地,咳嗽了几声,总算可以顺畅呼吸了。

“你怎么不索性杀了我?”他平缓了呼吸,略略侧头,向他的兄长问道。无辜而坦诚的眼神,好像一个渴望求知的孩子。

赵源摇了摇头,惨笑着,一步步后退,“呵呵……你还好意思问我,我倒是快要被你,玩死了……我再不是个东西,也不至于手刃血亲。而你,比我强。也许,笑到最后的,终究是你。不过,你信不信,你早晚有一天,会杀兄杀弟,毁了父王一手打下来的江山……”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一路踩着血泊,终于退到了墙壁,后背被顶住了,他再无退路。

赵汶走到他面前,从他的腰间拔出佩刀,手捏着刀刃,将把柄一端递向他。“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害了她。看你这么痛苦,我也不好受。要么,你索性给我一刀,给我穿个透心凉。咱们三个,就都解脱了。”

赵源并不理睬他,只是怔怔地望向卧房门口,似乎想要目光穿透墙壁,看到牧云,看看她有没有脱离危险。

赵汶的心神,逐渐清明过来,癫狂的情绪完全散去,使他更加清醒。他在心中疑惑着,两兄弟怎么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小时候,哥哥对他,还是挺好的。兄妹三人在家里等待母亲回来时,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着,他饿得直哭。哥哥将他抱起来,放在膝头,哄慰着他,“别哭了,家家回来,咱们就有肉粥喝了。”

他知道这是骗他的,于是哭得更加伤心了,还对哥哥又踢又咬的,“你骗人,你骗人!”

哥哥无言以对,只是抱着他,任由他哭闹发泄。

儿时的记忆中,哥哥的怀抱,要比母亲温暖许多,安全许多。他从记事起,母亲似乎都没有抱过他。他曾经独自在屋后悄悄拢起一个小土堆,在上面插上树枝,当作神坛,默默立下誓言――长大以后,他要赚很多钱,盖最漂亮的房子,给哥哥住。他们永远,都是最好的兄弟。

……

现在,他们俩,怎么会到了这个煮豆燃萁,你死我活的地步?是因为他对他的羞辱和嘲笑吗?还是权力和女人的诱惑,扭曲了彼此的内心,泯灭了所有的亲情?若一刀下去就可以解决,那么为何迟迟不肯不动手呢?

赵汶的手,紧紧攥住刀身。雪亮锋利的刃口悄无声息地割破了他手指和掌心的皮肤。不过这点痛楚对他来说,早已不值得一提了。尊严早已荡然无存了,痛觉似乎也跟着麻木起来。

赵源一动不动地倚墙而立,视线仍然紧紧地盯着卧房的门口,深蓝色的眸子里,郁结着无法化解的悲伤和愧疚。他在关切着他心爱的女人,对于他所说的话,听而不闻、毫不理睬。

当然,失魂落魄中的他,对他的弟弟,也没有丝毫的防备。

赵汶忽然意识到,机会,悄悄溜到了他握刀的手中。他曾经以为命运对他关闭了大门,可是现在,它又慷慨地,为他打开了。

为什么要放弃,为什么要挥霍,这个不错的机会呢?

心中这样琢磨着,手上终于有了动作。他缓缓调转着刀身的方向,用受伤的手掌,握住了刀柄。

138

138、锥心 ...

赵汶习武多年,很清楚怎样能在有限的时间里给对方致命的一击,尤其是这样身无铠甲又毫无防备的下手对象,他可以轻而易举地估算出要害的位置。因此,他握着刀,一点点向上移动,到了一个位置上,停滞住了。

并非他突然中断了这个念头,而是在用眼角的余光寻觅着最合适的地方。现在两个人只有这么一把刀,赵源虽然手无寸铁,精神恍惚,却好歹也是习武之人,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又不会老老实实地等着挨宰,一旦自己的动作过大被他发现了,再想杀他就没这么容易了。

既然不能动作太大,那么没有了极大的冲击力,这刀就无法顺利穿过骨骼,很可能中途卡住。于是,他找准位置之后,调转刀锋,将刀身横了过来。如果估算没错,它顺利地从肋骨之间的狭窄缝隙中钻进去,刺破心脏,就算是神仙也救不活。

时间似乎凝固住了,周围一片死寂。赵源仍然目不转视地望向卧房门口,似乎是视力不好的缘故,即使刀尖已经接近了胸口,他却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呆呆地伫立着。

只要稍一动作,一切麻烦就结束了,赵汶的心中似乎住了一只魔鬼,它在面目狰狞地狂笑。它仿佛从炼狱之火中逸出,在黑暗的夜中尽情扭动着身姿,肆意起舞。它在一声声地提醒他,催促他:“快动手,快动手!杀了他,你什么都有了!”

然而,就在赵汶紧握刀柄,即将下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骤然打断了他的行动。“郎君,人手够了,要不要现在收拾这里?”

一名侍卫出现在门口处,并没有进来,从他的视线角度看,似乎并没有发现赵汶的可疑举动。

赵汶持刀的手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不由自主地一颤,出于本能地缩了回来。

若是杀外人,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保证干脆利落;可是眼下要杀的人,是他曾经认为是这个世上唯一待他好的人,因此他犹豫了,迟缓了。甚至在此时,他竟然心头狂跳,手心出汗,活像一个偷了别人东西被失主抓住准备吊起来痛打的孩子。

迟疑片刻,赵源对门口的侍卫吩咐道:“你们把这里把守好了,暂且等着;要收拾时,我自会叫你们。”

他说话的声音低沉而暗哑,很缓慢,似乎在刻意压抑着一种情绪。

惊魂未定的赵汶愕然地发现,他的眼眶里浮现出一层明亮的水色,然而这不像是悲伤的泪水,更像是暗夜里燃烧于河面上的烈火,随着水流漂浮蔓延,映亮了夜空。

他不想再和哥哥对视了,于是将刀子重新插回刀鞘里,慢慢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卧房门口,倚着墙角坐下了。地板上的血迹在渐渐干涸,他垂着头,颇为出神地盯着脚前的血泊,庆幸自己没有来得及动手――赵源显然已有准备,才敢这样随随便便地卖出破绽,门外那么多侍卫都是他带来的,自己就算真能侥幸杀了他,也走不出这个门。

现在,赵汶的心异乎寻常地平静,甚至有那么点莫名其妙的兴奋。看着被他刻骨铭心仇恨着的人如此痛苦,他有点得意,有点满足。一刀杀了这个极度悔恨,甚至几近绝望的人,只会给他一个爽快的解脱,哪里有让他继续活着,饱尝这种辛酸滋味更令人快慰呢?

终于,里面的医官出来了,对赵源低声禀告了几句。赵汶侧耳听着,也只听到了“伤胎……血崩……”这几个听起来似乎很严重的词汇。

原来是又有孽种了,这下机缘巧合,又给弄掉了,还不用自己出手,真该好好感谢感谢他那位出手毒辣,绝对冷酷的母亲。他的嘴角出现一抹不易令人觉察的笑痕,好像有个小人儿藏在他的心中尽情歌唱。

每次看到她和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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