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1)
松寿宫。
太后悠然的倚在榻上,轻抚着身旁的猫儿。
“奴才见过太后,不知太后有何吩咐?”李公公进得门来,紧走几步,跪在榻前。
“李贵,哀家问你,皇上到底去哪儿了?”太后仍不紧不慢的轻抚着猫背。
小猫惬意的打着呼噜。
“回太后的话,奴才也不知道万岁去什么地方了。”李公公垂首答话。
“那皇上为什么出宫的?”太后瞟了一眼地上的李公公。
“奴才也不敢问。”李公公的头垂得更低。
“真的?”太后盯着眼前的人问道。
“是。”声音小得几乎只有李公公自己能听见,冷汗已挂满额头。
“好你个奴才!”太后猛地一挥手,身旁的猫儿,吓得惊叫一声,跑出去了。
“真当哀家什么都不知道哪。我问你?那晚,皇上把戏班的戏子叫去问什么了?”太后怒视着李公公。
“太后息怒,奴才知道错了。”李公公身似筛糠,已带了哭腔。“那晚,万岁让戏班的班主带了衣服画轴来,问了问画像上的人在什么地方,别的也没多问。”
“画像上的人?什么人?”
“依老奴看,画像上的人,倒有几分像慕容侯爷。”
听闻此言,太后的猛然抬起低垂的眼帘。
“画像在哪儿?”
“就在万岁爷的寝殿中挂着。”
“来人,去把画像取来。”
“是。”钱公公应了一声,忙起身去了。
“你也起来吧。”太后端起宫女献上的茶盏。
“是。”李公公仍不停的发抖。
“对主子衷心是好的,可也得分对什么人?哀家是皇上的亲生母亲,有事为什么要瞒着哀家?难不成,总要出了什么乱子,才想起哀家。”太后烦躁的放下手中的茶碗。
“是,奴才记下了。”李公公偷偷沾着额头的冷汗。
“可以确定画上人是月儿吗?”语气已缓和了许多。
“不能确定那就是慕容侯爷。”
“那……,就这么着跑去了?”太后不由皱紧了眉头。
“奴才也这么劝万岁,让人先去确认一下,可万岁听不进去。”
“唉,我早该想到的。你要是能劝得住他,那才是天下奇闻。”太后无奈的摇摇头。
“太后,画像取来了。”钱公公托着一幅画轴走了进来。
打开画轴,画中的人物呈现在眼前。
“果然画的十分相似,可惜,神韵画得不好。也不知道月儿这孩子,现在
过得好不好。”太后的眼眶有些湿润,手指轻轻抚过画上的人,自言自语的叨念着。
“拿去吧,我累了。”挥挥手,支走了身边的人。
月儿啊,难道你们注定难逃这段孽缘吗?到底是哪一生的执念,让你们成了今生节彼此的劫数?希望你记得姨母的话,千万不要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