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1 / 1)
拿着藏宝图回到了第一庄。雷鸣鸣为顾忧制出解药后回到了结海小居,不再管其他的事。而风隐隐则兴冲冲的拿着藏宝图研究。
这张藏宝图画得十分简单,只有一道山脉的形状,而在这道山脉的正中央就是宝物之所在。但是但看这幅藏宝图却完全无法看出这山是在何处。
“你看出什么来了没?”水清清无精打采的看着一脸认真的风隐隐。
风隐隐沉浸在图纸上,没有听到。
水清清不悦,抓起风隐隐的手:“隐隐,你看出什么来了没?”
“啊?没有,一点头绪也没有。”风隐隐皱着眉摇了摇头。
“那就先不要想了,出去逛逛,把这图交给别人看看先。”水清清笑道。
“不要,我就不信一张图能把我难倒。”风隐隐说得有些愤愤然。
水清清大感不悦,悻悻然的离去了。
刚刚出了风隐隐的携风小院,水清清就碰上了最不愿意碰上的人——战无忧。狭路相逢,想躲也躲不过。
“你不用想着躲我,我没打算与你打招呼。”战无忧淡淡道。
水清清怒火直烧:“谁说我要躲你了?”
战无忧若有若无的看了她一眼,绕过她往后走去。
“喂!”水清清气不过,张口叫住了他,“你就这么无视本姑娘吗?”
战无忧这又回过头看着她,那眼神又似乎并没有看她。
水清清恼极,却又无可奈何。她瞪着战无忧,怒不可遏:“战无忧,总有一天我要宰了你!”
战无忧看着她,扔下一句“悉随尊便”后就离开了。留水清清一个人气得跺脚。
的确,一张图是无法将风隐隐难道的。不过一夜的功夫,风隐隐就将这图的秘密看出来了。这图中所示之山是祁连山脉的冷龙岭。
“你确定?”顾忧倒是一脸不置信。
“怎么不是?”风隐隐说得很有自信,“我很肯定就是那里。冷龙岭上有一个西王母祠,和图上所示的位置差不多。”
“怎么?难道我们要去祁连山?”顾忧皱起了眉。
“为何不去?”今非昨笑了,“那里可是藏着宝藏的。”
“是啊,一定要去。”风隐隐笑得灿烂。
“不知冷庄主意下如何?”今非昨看向冷苍翼。
冷苍翼抬起那双傲意十足的眼,嘴角泛起了一丝奇特的笑容:“为什么不去?”
听冷苍翼如此说,今非昨笑得更深了:“那可否等几日再出发?”
“我们并不急。”冷苍翼冷然道。
“多谢冷庄主。”
冷苍翼点点头,双眸凝视着书案上的藏宝图。
三日过去了,这一日第一庄来了一个人。一个不请自来的男人,一个银发的男人,一个貌若天人的男人。那个男人好看得令风隐隐都看呆了。
看着眼前的男人,水清清紧张兮兮的拽了拽风隐隐的衣袖:“你这样盯着一个男人看,小心庄主生气。”
风隐隐这才将目光从男人身上挪走:“他…长得真好看。”
“谢谢姑娘夸奖。”那男人笑了,笑容更加迷人。
“你…你是叫白秋索?你是来找龙爵门门主今非昨的?”风隐隐又直直的盯着他,呆呆的问道。
男人笑容很温和,他点了点头:“是,劳姑娘请他出来一下。”
“已经让下人去请他了。”水清清一个箭步拦在了风隐隐跟前。一方面觉得风隐隐这一脸傻相太失礼,最主要的则是担心冷苍翼瞧见了要发火。
“秋索,你来了。”今非昨很快就到了。他快步走到男人跟前,用一种温柔得近乎柔情的眼神看住那个好看的男人——龙爵门的第一把手白秋索。
“大哥,你终于来了。”顾忧长长叹了一口气。
“老三,你还是老样子啊。”白秋索看着眼前今非昨,话却是对顾忧说的。
顾忧耸耸肩,笑了:“大哥,你眼前这两位一位是第一庄三大美人之一的水清清水姑娘,另一位是冷庄主的未婚妻风隐隐风姑娘。”
“久仰大名。”白秋索客套道。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们第一庄有四大美人,你们怎么可以总是忘记我们家隐隐?”水清清不悦。
“可是水姑娘,风姑娘不像美人啊。”顾忧大叹。
“清清,不要为这种事更人家争啦,我本来就不是美人啊,而且我也不想当美人。”风隐隐笑嘻嘻的拉住了水清清。
“那些人真是…有眼无珠。”水清清气呼呼道。
“白公子,你还是先去休息吧,羽哥哥是不会出来见客人的。”风隐隐劝道。
“羽哥哥?”白秋索不解。
“就是我们庄主啊。”水清清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白秋索点点头,跟随今非昨离开了。
“隐隐,你怎么看那个男人?”待到那三人走远,水清清才开口问道。
“长得很好看啊。”
“我不是说…算了,问你本来就问不出什么东西来。”水清清对风隐隐的答案很无奈。
“很厉害。”风隐隐又道,“他很厉害。”
“怎么看出来的?”水清清一惊。
“我就是看得出来。但你或许不知道,其实今门主是不会武功的。”风隐隐笑了。
“什么?我真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龙爵门的人似乎都很厉害,但是只有那位门主,他没有内力,似乎也没有熟悉的兵器。”
“怎么会…”水清清疑惑,毕竟今非昨看起来并不简单,“庄主知道吗?”
“我早就告诉他了。”
“你…打不打得过那位白公子?”
“我不知道…”
水清清吃了一惊。风隐隐是何其厉害,连她都没有把握胜的男人必定很强。
“不用担心,羽哥哥比他厉害得多。”风隐隐依然笑得轻松。
听风隐隐如此说,水清清倒也放下心来了:“说得也是。”
收拾好了以后,一行人向着祁连山出发了。
此行只有四人——冷苍翼、风隐隐、今非昨和白秋索。
人少总是好办事的,尤其是有三位高手在此。尽管四个人同行并不很打眼,但还是有人跟在了四人身后。这四人当然不是察觉不到,只不过没有打草惊蛇罢了。
“裘四爷,你到底要跟到何时呢?”到了一块空地时,白秋索开口了。
“咳。”身材魁梧的裘四爷从大树后走了出来,“我不过想跟这位小姑娘讨教讨教。”
“那可不需要偷偷摸摸,难道裘四爷是想要暗中出手?”今非昨似笑非笑。
“那也没用。”风隐隐耸耸肩,一脸随意,“他伤不了我。”
“小小女娃口气不小,就让我的金刀试试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裘四爷冷笑。
风隐隐缓缓抬眼,似看未看的往裘四爷那方望了望,然后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那就来试试吧。”
话落的瞬间,金刀劈了过来,风隐隐退了半步也出手了。剑光一闪,似大风席卷过一般震得树木发出了沙沙声。
“你又败了。”风隐隐淡淡说,笑容依旧无比灿烂。
裘四爷恼红了脸,他引以为豪的金刀被风隐隐砍成了两瓣。而风隐隐站在原地却像是从未出手一样。这其实是一种耻辱,但是裘四爷并没有感到受辱,因为他的对手并没有要侮辱他的意思。
裘四爷跪倒在地:“我裘四今天要在这里拜你为师。”
风隐隐吃了一惊,茫然不解的看向冷苍翼。后者抬眼看了一眼无措的风隐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我…我可以收你为徒…但是…但是你不可以再跟着我们了。”风隐隐有些犹疑的说道,她可从未收过徒弟。
“是,师父。”裘四倒是很快进入了角色。
“你…做我的徒弟不能滥杀无辜,见到第一庄的人要客气。”风隐隐想了想说道。
“是,师父。”
风隐隐又看向了冷苍翼:“羽哥哥…”
“如果你没有什么急事的话就到金城去等我们。我们办完事后会去那里找你。”冷苍翼冷冷看了一眼裘四,话语中满是毋庸置疑。
裘四好奇又疑惑的看了一眼冷苍翼,又看向了风隐隐。
“他…是我的未婚夫,你就照他说的做吧。”风隐隐冲他点头笑了笑。
裘四站了起来,作了个揖以后离开了。
“这样好吗?这样莫名其妙的就收他为徒?”今非昨皱起了眉。
“这位裘四做过很多坏事吗?”风隐隐倒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倒也没有。江湖上称他‘金刀裘四’。现在倒好,你把他的金刀斩断了,也不怕他报仇?”白秋索笑了。
“他报得了仇吗?”冷苍翼冷笑。
白秋索朗声笑了:“冷庄主说得很有道理。”
冷苍翼睇了他一眼,翻身上了马。
三人面面相觑,也翻身上了马。
冷苍翼皱起了眉,看住风隐隐:“上我的马。”
风隐隐没有多问,坐进了冷苍翼的怀中。
白秋索和今非昨看着那两人,相视而笑。
四人向着祁连山疾驰而去,尽量减少了途中的休息。倒也不是赶时间,而是怕自己还没有到祁连山,这宝藏的消息就被泄露出去了,毕竟这四个人的行踪倒是很多人感兴趣。
好不容易到了祁连山底下,四人却被一帮陌生人拦住了。看着对面站着的一帮穿着黑衣的人,四人均皱起了眉。
为首的是一个女人,一个长得很彪悍的女人。一袭黑衣将她刚劲的身材衬脱得别有一番韵味。她脸上的刀疤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容颜,相反让她看上去独有一种大漠女子的味道。
“几位,请回。”女人淡淡道。风似乎将她的话语吹散在空中。
“姑娘,为何要拦住我们的去路。”白秋索忍住想要动手的冲动,冲女子温和的笑了笑。
“我们漠帮守着这座山已经尽百年了。”女子答非所问。
“为何要守着这座山?”风隐隐问道。
“不知道,这只是我祖辈答应别人的事,所以我们要遵守。”女子淡淡回答。
“如果我们要硬闯呢?”白秋索说着,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意,他讨厌拦路的人。
“那我们拼了命也会阻止。”女子说得理所当然。
“蓝儿,退开。”一个长须老者从那帮人后面走了出来。女子立马走上前扶住了那位老猪。
“蓝儿,你打不过这其中的任何一个,还想要出手吗?”老者说着,咳了两声。
“老前辈,打扰了。”白秋索换了一张恭恭敬敬的笑脸。
老者抬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了赞许的笑容:“果然英雄出少年。”
“谢前辈夸奖。”白秋索微笑。
“自你们走进我们祁连山的领域我就看到你们了。”老者笑得意味深长,“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有人想到要找到这里来,我们这些守山的人倒也懈怠了。”老者说着,自嘲的笑了笑。
四人默然不语。
“跟我来吧。”老者说着,转身往山上走去。
“爹爹,这样好吗?”那女子不禁疑惑。
“没关系,不让他们看看他们是不会死心的。”老者说着转头看了四人一眼,“跟着来吧。”
四人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山路蜿蜒,那位老者却步履矫健,而他手底下那些人更是走得气都不多喘。显然这帮人都不简单,正是因为他们不简单,四人才悄悄留了个心眼。
老者领着他们到了一个山寨里,引着四人走了进去。山寨后面是一座极高的山,层层寒气从山顶透了下来。
“看见这座山了吗?”老者抬眼看了一眼寨后山,开口问道。
“很高。”风隐隐笑道。
老者若有若无的看了她一眼,又道:“你们要找的东西就在山顶山,上去倒是容易,下来只怕难了。”
“那倒也没关系。”风隐隐笑得轻松,“怎么上去的怎么下来,下不来倒也只能如此了。”
“你倒是看得简单。”老者冷笑。
“放东西上去的人不也下来了吗?”风隐隐不以为然。
老者一惊,又笑了:“请进来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四人跟着他进了屋。
屋里燃着火,四人一进屋就感受到了一股暖意。
四人坐下后,立即有人端上了茶水。
“看得出几位爱喝酒,可是老夫从不饮酒所以只好委屈几位了。”
四人不语,静候老者发言。
“老夫姓肖,名叫缡墨。刚刚那是我的养女肖蓝。”老者说着,矍铄的目光在四人身上一一扫过。
“你们可曾听过北堂世家?”老者问道。
“听过。”今非昨颔首,“因此我也明白了前辈的身份。”
“没错,我就是北堂世家的家仆。”老者叹了一口气,絮絮叨叨的说了下去:“北堂世家一世英名,毁在了最后一位家主北堂恩泽手里。他其实是魔教的人,而他的野心正是成为魔教教主,然后一统武林。他当然失败了,他的儿子也就是我的主子北堂清越自他手中接过魔教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解散了魔教。我主子是个性情中人,他挚爱的女子死在魔教之人手里,他本身也是很恨魔教的,为了不让魔教的人来这里取走宝藏,他命我守着这座三。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一个魔教中人猜到这个地方。你们是自那以后第一批到达这里的人,你们其实是幸运的。”
老者又叹了一口气:“我已经年过半百了,也没有力气和年轻人争锋了。我的养女想必也守不住这座山,所以你们还是把这宝藏拿走吧。只要,你们有取走它的本事。”
“它既然那么难得到,为什么又要让你守着这座山?”风隐隐不解的皱起了眉。
“没错,本就不需要我守着。”肖缡墨突然笑了,“但需要我判断。”
四人一惊,齐齐看住了他。
“判断你们有没有资格取。”
“什么意思?”风隐隐问道。
“要是没有本事的人来取宝藏我倒是不担心,反正他们会死在山上。可是有能耐的人就不能掉以轻心了,若是是心怀叵测的人老夫就算拼死也不会让他拿走宝藏,若是有仁有义的人老夫倒是能够放心将宝藏交给他。因为,这宝藏富可敌国。”
冷苍翼倏地冷笑。
肖缡墨定神看住了他:“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想要这宝藏的哪一个不是有贪念的?”冷苍翼冷笑着问道。
肖缡墨深深蹙眉。
“羽哥哥的意思是,太有贪念的肯定不是好人,他们拿到宝藏之后肯定会做坏事。”能够理解冷苍翼的到底是少数。
“你说的倒是道理,那么你为什么想要这宝藏?”肖缡墨含笑看着冷苍翼。
冷苍翼缓缓将目光挪到了风隐隐身上,那双冷傲的眸子里透着掩盖不住的柔情:“我?不过是想减少一个某人离开我的理由罢了。”
“荒谬。”肖缡墨怒视冷苍翼,只觉得冷苍翼来取宝藏的意图是对宝藏的一种侮辱。
“你觉得这个理由不合适吗?”冷苍翼满不在乎的看了他一眼,伸手将桌上的茶杯轻轻推下了桌子。
杯子应声而碎,杯中的茶水湿了地板。
“那你可是认为贪名贪利的人来取宝藏才是对的?”冷苍翼笑得有些讽刺。
“你…难成大器!”肖缡墨十分恼怒。
冷苍翼蹙眉,愤愤然的站了起来:“隐隐,我们走。”
风隐隐二话不说站到了他的身边。
“我们自己去取宝藏,不需要这糟老头的允许。”冷苍翼冷冷的看了肖缡墨一眼,傲慢的态度愈发惹恼了他。
“谁说让你走了?”肖缡墨说着,因为极度的愤怒,头发都竖了起来。
就在这一刻,肖缡墨出手了。双掌蓄势齐发,向着冷苍翼的胸口击去。风隐隐心中一紧,拔出了腰间的剑。
肖蓝闪身二次,她的一柄短刀架住了风隐隐极盛的一剑。肖缡墨的掌挥了出去,但是他并没有伤到他想伤的人。那个人闪开了,毫不费力的闪开了,而他的掌风甚至没有触碰到那个人的衣角。
风隐隐怒然,蓄内力于剑上,狠狠的挥出了剑。这一剑极决绝,极凌厉,这一剑毫不留情。剑光一闪而过,剑风所及的东西全部被劈成了两瓣,包括他们所在的这间房。
“谁允许你对羽哥哥动手的?”风隐隐冷冷问,眼中迸发着从未有过的怒气。
刚刚险险躲过那一剑的肖蓝触及这个眼神的瞬间只觉背脊一凉。
白秋索十分紧张的拥着今非昨退得远远的,生怕怀中的人受到伤害。
“姑娘好厉害的剑法。”肖缡墨踱步走到肖蓝面前,隔在了两人中间。
风隐隐深吸了一口气,因为刚刚全力的一剑她的手现在还在颤抖。
“隐隐。”一只温热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似乎给了她无穷的力量一般,风隐隐很快平静了下来。
“羽哥哥,你没事吧?”
并非冷苍翼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只是风隐隐已经习惯了。自从有意识开始她的任务就是保护冷苍翼,她生命的全部都是为了这个男人。她可以受到伤害,但是这个男人不能受到一丁点——这是她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认定了的事。
冷苍翼爱怜的拥住了她,在她耳边低语:“没事。”
风隐隐放了心:“他要是伤了你,我会把他大卸八块。”
每当这个时候风隐隐总是能让冷苍翼感到高兴。然而纵是如此,他也没有信心她是真的爱自己,只因为这个女子还不明白爱情。
冷苍翼忍住了心中的叹息,微微笑了:“走吧,我们上山。”
风隐隐点了点头,跟着冷苍翼往外走去。
“老夫说了,没有人允许你们上山。”肖缡墨说着,山寨里的人都涌了出来,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你到底要我说出什么样的理由才肯放我们过去?”冷苍翼目光骤寒,浓浓的冷意从双眼中透了出来,那眼神似乎已将所有都吞噬。
见到这样的眼神,肖缡墨都忍不住退了退。
“我并不缺钱,而那宝藏里的武功秘籍我也并不需要,我要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他说着,握紧了身边女子的手。虽然这个女人很迟钝,但却是他此生的最爱。
“可是却是为了一个女人。”肖缡墨冷笑,“你要为了一个女人得到这富可敌国的宝藏,我就无法允许。”
“女人又如何了?”冷苍翼冷笑,可看向风隐隐的眼神依旧温柔,“没有爱,人会如何?”
如此云淡风轻的提问,如此淡然却凛冽的话语——没有爱,人会如何?
“不会死,但是会生不如死。”冷苍翼淡淡说着,虽然面无表情,虽然声音冷冽,虽然眼神默然,但是这层似冰一般的外表下面却是一颗炽热的心。
一脸傻气的风隐隐在听到这句话时,心隐隐颤动了一下。她痴痴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一心要把自己绑在身边的男人,这个早就认定了的男人,这个愿意为了他献出生命的人。她,爱这个男人啊,只是她不知道爱与爱之间还有区别。
“我们上山。”冷苍翼说着,大步往外走去,“挡我者,死!”
肖缡墨一惊,却见冷苍翼松开了握住风隐隐的手,然后拔出了剑。剑的气息就像他的人一样,冰冷傲然却隐约透着点柔情。
“冷庄主,何必动刀动枪呢?”今非昨终于开口了,“前辈,真正想要拿宝藏的人其实并非这位冷庄主,而是在下。”
肖缡墨将目光挪到了今非昨身上,见对方一脸淡然的笑意,敛起了些许怒气。
“哦?你又是什么人?”
“前辈一定听过龙爵门。”
肖缡墨眉毛微微颤动了一下:“龙爵门?”
“是,区区不才,真是龙爵门现在的门主。”
“魔教是被龙爵门灭掉的。”肖缡墨说着,爬满皱纹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今非昨但笑不语。
“你可知道龙爵门的创始人并不是什么好人?”
“知道,但我是个好人。龙爵门在我手上倒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肖缡墨冷笑:“那你想要宝藏做什么?”
“为了保护龙爵门。”今非昨说着,眼睛陡然一亮。
“用宝藏来保护?”肖缡墨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我肩上背负着的是整个龙爵门,我自然要想几个完全之策好好保护它。”今非昨说着,语中有几分落寞,“前辈如果要阻止…那就不要怪我失礼了。”
肖缡墨一惊,蹙着眉细细打量他。可无论如何都看不出眼前这个人哪里有本事,倒是他身边那个人…
接着肖缡墨看到了那两只十指交扣的手。
“你们…你堂堂龙爵门门主竟然是…可笑,可笑,老夫是不会让你们上山的。”
今非昨倒是一点也不吃惊。他抬头看着白秋索,然后灿烂的笑了:“你看,他都不接受我们。”
“那能怎么办?动手吧。”白秋索温柔的笑了笑,然后从袖子拿出一副黑色的手套戴上了。那是他的兵器——岩沙蜘蛛丝织成的手套。全天下只有一公一母两只岩沙蜘蛛,而公蜘蛛是不会吐丝的,所以这一副手套有那独有的母蜘蛛吐的丝织成。那副手套不仅刀枪不入,而且上面布满的小点极具杀伤力。
“前辈,劝你最好不要阻止我们。”白秋索说着,露出了一个无比诡异的笑容。
“如果我非要阻止呢?”肖缡墨冷笑。
“那我们只好得罪了。”今非昨含笑回答。
肖缡墨皱起眉:“动手。”
就在他话落的那一瞬间,山寨的一众全都齐齐围了上来。
一切的开始和结束都只有一瞬间。这一瞬间冷苍翼出手了,他的身影穿梭在对方中间,他的剑带着浓浓的寒意肆意的挥舞,他的杀气只出现了一瞬间,而这一瞬间之后一切都静止了,所以的对手都砰然倒地。
只见冷苍翼挺身而立,鲜红的血自剑身滑过,然后落到了地上。冷苍翼仍旧面无表情,他动了动手中的剑,然后看着了肖缡墨,轻轻开口:“你还要拦我吗?”
肖缡墨惊得说不出话来,看着倒了满地的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天下第一庄你听过吗?”今非昨替冷苍翼开了口,“这位正是第一庄的冷庄主。”
“天下第一庄?好狂的庄,好狂的庄主。”
“前辈说得没错。不知你还要不要阻止我们?”
“好,很好,我让蓝儿带你们上山便是了。”肖缡墨叹了一口气,看着倒在地上□□的手下,心头一震难过,“叫大夫来。”
风隐隐自怀中拿出了三五个瓶子放在了地上:“这是我们第一庄自制的金创药。”
肖缡墨一惊,点了点头却也没有说谢谢:“蓝儿,带他们上山。”
“是,爹爹。”肖蓝走上前,淡漠的眼神一一扫过四人,“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