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人在旅途中(1 / 1)
我再一次的离开了。
离开了我的生活,离开了我的工作,我的朋友,我的同事。至于家人,我早就离开了,从很久以前就离开了,大学开始的,慢慢的,有一点远了,工作之后就更远了,到现在演变成了我想要避开的东西了,反正我永远也不会让他们满意,但是却永远的爱着他们,爱着,就伤着他们,我会尽力达到双赢,除了成为他们认为我该成为他们喜欢的男人的妻子这件事。
总有一段时间觉得累,在拼命工作之后,在扮演完各种角色之后,在游走在各类人之后,那种累是任何人都安慰不了的,会让你厌倦你周围的一切,为了让自己撑的下去,我会更拼命的过完每一天,然后拿着我的奖金找一个地方完全放松自己,扔掉工作、朋友、家人,以及那单身了n年的寂寞,找个地方成为我想成为的人,不用再挂着笑容让别人觉得我是个好职员,是个好朋友,好女儿。几乎每年都会去找这个地方,将我恢复,然后回到该回到的地方,继续过日子,简单的日子。
这次我的选择是新西兰,远离城市喧嚣的一些城镇。
人在旅途中
我的行李很少,查了下那里是夏季于是没带什么衣服,因为自己身上的就可以拆开当几次不同的搭配,这就可以知道上海的初冬就这样冷。在飞机上将外套塞进了手提袋,自己面前的桌上堆了一堆大白兔奶糖,嘴里吃着。听着喜欢的音乐,望着窗外的云,我想还是和以前一样,将抛弃掉一些东西,拥有一些东西,最后埋藏掉一些东西。怎么样来的,怎样回,什么都不带来,什么也不带走,把它们放到玻璃瓶里埋到我最美的森林里。
当我的视线回到机舱中时,耳边放着音乐,我又把自己想成镜头,看着绝妙的艺术品,有人在看杂志,有人在睡觉,有小孩玩着拼图,听音乐的人,吃零食的人,我把镜头拉近,看到了正在亲热的小情侣,挑了挑眉,将镜头变回眼睛,这才看到了我身边的人,但我看的出来,他很僵硬,很紧张,一直看着他,后来他的眼睛对上了我的,我有点尴尬,一般被人盯着我很无力,不知道是打招呼说些什么还是回过头,装着什么都没看到。当在这种情况时我选择了点头无害微笑,他也对我点了一下,没幅度,但我还是看到了,转过头把大白兔放进嘴里,将糖纸放另一堆叠好又拆,如此反复。
漂亮的空姐在吃饭时间询问我的需要,我微笑的回答不用,当她的面吃下颗大白兔,转回头我的视线再一次落在了身边的男人身上,看着他拒绝了任何食物,从登机到现在没有吃任何东西,没有变换任何姿势,这是个奇怪的现象。我在把大山似的大白兔吃成小山之后,将它的1/5推到了他的面前,对他笑着说:“你会需要的。他勉强动了动嘴:“谢谢。”依然没有动作,好像一个正在修炼的僧人,我也就不打扰他了,拿出小说看。当我看的起劲的时候我耳边传来了一句话。“在飞机上看四季怪谈,这样不错,真的。”我合上书,看着他,示意继续,我洗耳恭听。他稍微移动了一下身体:“对不起,刚刚打扰到你了,但是想和你说说话,再一次谢谢你的奶糖,谢谢。”我摇摇头:“不用,你有恐高症,需要和人聊聊”。他认真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我顺着他的目光,他看到了一个不化妆的、穿套装的、标准OL、不太热情的女人。我看到了一个干净的,穿西装的,标准不爱玩的,与打扮很符合的男人。
“活这么久了,这点洞察力还是有的。”我向他笑笑,继续说:“给你选择,音乐还是小说。”他看了看这两样东西,问我可以全要吗?我笑着回答他可以,然后从包里拿出杂志玩填字游戏,他瞪大了眼,我挑眉:“你总是这样渡过飞机时光吗?像个苦行僧?”他点头,可怜的孩子!正想玩游戏时他冒出一句话:“我在飞机上做不了其他事。”我合上杂志:“我们聊聊吧!”
这是我的旅途,我喜欢的原因,我可以看到很多在平时看不到的风景,虽然我并不八婆,但好奇心是有的,想知道我喜欢的某一类人或者是某人的一些看法,他们的态度,然后找个地方为他们开放,有时听他们畅谈梦想,人生。这是一方面。还有另一方面,我想多看看他们,然后给自己理由继续加油,让我的心变得更坚强。虽然,也许下一刻我们就说再见,变成各自的过客,各自的某一段记忆,甚至是一张白纸,但又有什么关系呢?风景我也不是每一处都记得,但能记多少记多少,包括被遗忘的空白一起记着。每一次遇到什么困难,每一次为什么伤心也不是全都记得,但我只要记得什么歌,什么酒能安慰我就好了。
旅行的意义,治病。
“你这次是旅行还是洽工阿?”我装出一脸好奇的样子问道。活这么久,和人聊天还是找话题,只有和阿表在一起的时才候会觉得轻松,可惜人人都不是蒋越表。他稍微翘翘嘴:“都是”。我笑着问:“经常旅游吗?”他摇头又点头:“很多地方是呆过,不是因为旅游。”“飞机常坐吗 ?”我继续问,继续找话题。他点头。我笑了,这次是真心的。“这么恐高还常坐飞机!”我等待着他的答案,没想到他的回答是“忍一忍就好”我保持微笑调侃他:“田村卡夫卡,惜字如金和勇敢 ,就是你年龄大了点。”我准备结束话题了,把P4和小说推到他面前,没想到他来了一句:“交换游戏。”
他问: “你喜欢旅游的原因” “可以自己做决定”
我问:“ 不喜欢吃奶糖吗?” “不是” 于是我将奶糖递给他,他终于变了姿势,接过奶糖吃下.
他问:“你一直这样吗?说任何话都带着笑” “职业病”我依然笑着回答,又把它压了下去
我问:“ 不喜欢这种笑吗?” “很有趣” 我来了兴趣。用眼神询问,尽量不笑,我怕我一说话就笑。“各种人都很有趣,你也是一个”。他这样说着。我无奈的告诉他,我一直抱这样的心态看别人,没想到也被人这样看。从心里感慨 ,原来我也是个演员,不是导演。“ 不是你字面上的意思,你也觉得我有趣,但不是那种、、、你明白了吗?”听了他这话,我笑着说我明白。我认真的观察着他,干净的人,虽然,不帅。
这样,我找到了可以陪我度过十几小时的人,可以让我不怎么无聊,不过他实在让我佩服,因为恐高却从不逃避坐飞机,只不过人活着就是这样,并不以个人喜好为主,而是以个人讨厌甚至害怕为主。
到最后实在是饿了,只好点餐,于是也劝他来一份,他好像也听我说着也饿了,我边抱怨边想着中国营养大餐,不过我还是严守吃饭少说话的原则,毕竟大家不太熟,不再说话,专心吃着我的晚餐,直到晚餐之后也没说话。
后来我自己都受不了,于是想说些什么,正要开口之际,“你是去什么地方?”他这个有点没话找话的问题我还是认真的回答,后来他聊到我看的小说,我吃的甜食,慢慢的氛围变的充满愉快,我了解到他是一个渴望改变的人,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直觉。
我们各自想发现对方的有趣之处,不过现在却又找不到,于是各自尽量展现各自的魅力,将成年人的风度,智慧,对生活的经验都发挥的淋漓尽致,聊金融,中国的教育与外国的优劣,聊政治,音乐电影,除了自己什么都聊。
聊着,聊着,我将耳塞塞进了他的耳朵,播放着一些悠扬的曲子,我听音乐是看时间地点的,还分心情好坏,但无论如何摇滚始终是最爱。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累了,在运输工具上无论我怎样找事做,但最终结果还是会睡了过去,更不用说凌晨才到,我当然要好好的养着精神,将小说递给他,告诉他我累了,让他自己慢慢看。过一会儿,想起他有恐高症,突然睁开眼要他不要怕,见他依然僵硬的身体,让他休息,他摇摇头,我叹口气将头放他肩上:“好吧,那你要看好我,不要让我掉下去了,看没音乐之后你又玩什么?”
朦胧中有人推了推我,用好听的声音,我睁开了双眼,却感觉头被人压着,原来他也在睡觉,我笑着,真心的笑了,我们相互依偎着睡着了。飞机到了奥克兰,空姐叫我们下机,我用力的推了推他,他睁开惺忪的眼睛,那种表情把我逗乐了,我一路笑下飞机,在机场吃了一顿比较廉价的早餐,与恐高闲扯,对他诉说着我的旅行计划,以皇后镇为根据地的新西兰旅行。后来他离开,我送他坐上计程车,望着这机场的天空深深地呼吸,于是转身再登上飞机,又在飞机上渡过一段时间才能到达皇后镇,不过这次在飞机上我可没找到可以聊得很高兴的人。
来到皇后镇之后我已经累极,不管是大白天浪费时间还是金钱,我毕竟不是空中超人,飞机上的气味以及封闭的空间让人极易产生疲倦,于是我就近找了一家口碑不错的酒店奢侈了一下,泡着泡泡浴,熏着精油,放松之后又吃上这里正宗的海产加葡萄酒,然后逛了一下夜晚的皇后镇,回到酒店满足的睡上美美的一觉,想将自己的生物钟调好,为明天做准备。
阳光照耀着这个不大的小镇,我哼着加州南部不下雨背着背包穿着套装轻快的走在小街道上,现在的我是要去寻找我需要的东西了,首先买一份地图,然后找一处环境明亮交通方便的motel扔掉行李,洗澡吃饭,然后开始我的探险,不过,先要换下套装,放下头发,戴上p4,还有维萨卡和纽币。
不得不说非常土的一句感想,新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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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习惯是在什么地方穿什么地方服装,所以我从不提前准备衣服,行李少。还有从中心到四周的游玩习惯,于是第一天就耗在这几条商业街上了。
填饱肚子后在the Mall慢步走着,看着从各地来的游客,每个都兴奋异常,充满活力,我却听着音乐安静走着,我好像走到哪里都无法融进去,边走边摇头,这种事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不能怪我,我曾经也有看什么都尖叫的时光,所以我不是孤僻。我的自我安慰能力是很强的,也许在别人看来我是自欺欺人,不过那也是我不能控制的关于别人。我感觉自己慢走的差不多了,于是来到Shotover st开始了。
我经受着地心引力一次又一次,只有蹦极才能让我尖叫,才能让我的思维有那么一刻停下来,肺部充满高压然后随着尖叫脱离身体,心脏比爱上一个人跳的还快,我看着自己镜头上上下下,停下后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嗓子怎么了,有点难受。好像还不过瘾,虽然比游乐园的蹦极过瘾,又选择去玩一下滑翔风筝,一开始时我叫嗓子都快破了,到中途适应后,我安静了,享受着脚下的美景,远处的湖光山色。感受着风从耳边和眼睛灌进脑里,我大声呼喊我是宇宙之王,想起了童年时我做过自己可以飞翔的梦想,心胸真的一下就变的就像我所见的景色那么宽广,我仿佛也是它们的一员。20岁时我想过我要站在很高很远的位置,俯瞰我所有讨厌的,不过现在,我也是它们的一员了,有时安慰自己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我和大家也没有什么不同。为什么要去做个怪胎呢?思绪飘了很远很远,突然想到了飞机上那个恐高男,我自嘲一笑,怎么想到他了,大概是我现在天上飞的原因吧! 正做的是他怕的事,不过他让我欣赏,因为他怕也做。
queen town是让我完全放松的地方,风景辽阔,静谧,宛如天堂,更重要的原因是配合山色所设计的活动,让人可以在惊险刺激中渡过时光。如果我是冬季过来还可以滑雪,不过以我的技术是滑不到10米的。到葡萄收获的时候还可以过葡萄节,不过我就算了,和人交谈很累。我选择了通过喷射艇游览沿kawatipu湖的风景,我戴着耳机,没听他们的解说,一个人专注的将头左转右转,看着最后远处的一座大山,让别人与解说在那里叽叽喳喳,我没时间,因为要记的太多了。想用不同的交通工具观赏这里及周围的风景,坐在飞机上安静的看着冰川雪岭,瀑布怪石,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拍的出指环王。一时间真觉得这里肯定会有精灵王子和公主住着,有一瞬间觉得在这儿住下也不错,但最后还是希望是‘挪威的森林’好一点,这毕竟只是一次悠长假期而已。
最后我决定坐巴士返回,说实话,我比较喜欢巴士,无论我是站还是坐,我也不知道原因,但是又知道,至少堵车的时候心里会比在私车里平衡。这不,在半路看见一个男人的车抛锚了,于是嘴角上扬,绝对不是幸灾乐祸,我强调,从旁边走过时看见是个亚洲人,哎,心里更感慨了,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我怔住了,竟然是他,我对他微笑及同情的眼神,但只有2秒,因为他已经在我身后了,而且我又不想下车。只希望以后我们不会再见。恐高男,摇摇头,轻拍自己的脸,以后可连他想一下都不行了,这我就尴尬了。
也许是我的错,心里怕他,至于怕什么,我不太原意去想。
回到queen town时,天也就黑了,我在汽车码头吃着海鲜,想着今天过的轻松惊险惬意,又买了很多衣服。这几年,外国人总以为中国消费上去了,他们看我们买东西毫不手软,就我来说吧,我是不可能将大笔钱花在旅途的消费里的,因为父母要求把钱存好为我嫁人,买房,生小孩做基金,要知道我将钱这样花,还不撕了我。于是只好将一年的奖金零花钱存起来,我省吃俭用多少日子才能在国外这样潇洒。还让国家以为是因为他们政策好让我们一天比一天日子好过,这其中我们的心酸存钱岁月想想让自己都被感动。但是我辛苦工作很久也就只有为这样的理由了。
吃完晚餐后,不想那么快就回到旅店,于是在The Mall ST慢慢走着,欣赏着街边风景,抬头看着天空想象在同一片天空下那个为生活为工作不断奔跑的女人,我叹口气,那个女人喜欢一个人在写字楼工作到很晚,听到打字声让她很安心,不关心房价与股市,这些她父母比她在行,她只管定期让他们储存她的基金就完了,有这样的父母真省心,看来除了未婚让他们愤怒之外她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说她不想恋爱是假的,她也会寂寞,也因为小事心烦,也和其他女人没差,渴望被一个人好好爱,不管是柏拉图还是维多利亚还是别的样式的爱情,她来者不拒。可是就经历过的像爱情的恋爱,还不到结婚的地步,那些人也不是结婚对像。她又不想过上相亲的日子,于是与父母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摇摇头不想了,没想到在这街边坐了这么久了,起身离开,到附近看了看,找到了一家很有感觉的酒吧走了进去,酒吧,是我第二个称之为家的地方,相信也是很多人的家。
在这间让我觉得不错的酒吧果然没有我讨厌的元素,没有疯狂的舞池,没有堕落的味道,单单地只有酒和喝酒的人。我慢慢喝着我的饮料,不知是因为亚洲女人给国际友人一种天生的神秘感,还是因为我一个人在这儿,还是因为我长的不赖的关系,我已经有很多人送来酒,不过我没发现我那里变漂亮了,大概是审美观受地域影响而不同。当我正准备离开把酒买回旅店喝时,我发现恐高先生进来了,坐在很显眼的位置,我不想从他面前走过,于是我选择在角落等他离开,结果是我等到深夜,他还在喝,看来他喜欢喝威士忌,从看他喝酒的方式以及酒杯可以看出,今天看他和前天不一样了,他的身影很愤怒又很无奈,我决定了,还是走吧,不是避开他,只是觉得与陌生人说话很麻烦。
我想离开看到他已经扒到吧台上,我又决定多待会,看看他会不会醒,也许有朋友会来接他,又等了很久,直到看到一个大约25岁的男人想偷东西的样子,我坐不住了,在他的手摸到他钱夹之前走到他身边轻摇他,他没反应,我用英文对笑着他说:“Sorry,this seat taken”。【对不起,这位置有人坐】然后用眼睛警告他,那人灰溜溜的走了。我使劲的摇他,他没有动静,我用很无奈的语气大声问:“先生,你的住址?”“先生,醒醒,你能自己回去吗?”我想了想,还是把他留在这儿好了,给侍者说了些话,给了小费,于是离开了。当我走到门口时,心里却忘不了那个小偷,万一有强盗呢?我拍打自己的头,都是心软惹的,虽然不是熟人但毕竟认识,我还是不能丢下他。
我使出很大的力气才将他送入计程车上,在他身上没找到任何酒店或旅店的地址,于是只好将他带回我的旅店,我已经放弃继续叫他清醒的意图,这样只能让自己变得愤怒,我对这种事很厌烦,照看一个醉酒的人,以前是自己的老爸,长大是男友或好友的男友,以后是老公,这样的事干起来没完没了,我看着他,心里再次感慨不能心软,但控制不了自己身体。大概是车子转弯让他想吐,他突然醒了,打开车门跑到一个角落吐了起来,我也跟着下了车,让司机等着,总算醒了,可以和他说话了,将自己的话在心里演练了一遍然后抬起头对他微笑,他吐完之后的脸更显狼狈,我的笑还在脸上的那一刻他冒出一句让我很想杀人的话:“I don't need a woman,please leave.【我不需要女人,你走吧】”我的笑僵硬了,气压上升,拳头紧握,他在我微笑的脸上打了一巴掌。我依然耐心的解释,笑着继续:“Sir,I am trying to help you.....【先生,我是帮你....】”“I don't need a woman ,agian,if you really want money,then take it,do not bother me.【我不需要女人,再说一次,如果你实在很想要钱那么拿去吧,别烦我!】”他将钱取了几张出来,塞到我手上,我忍不住了,我把他的钱砸到他脸上,拉着他的衣领到我的脸前对他吼着:“看清楚我的脸,我们是一国的,想女人想疯了吧你”。我将他松开,想着现在把你丢掉我可一点都不会内疚了,于是转身,想不通又转过身去,踢了他一脚,见他吃痛飞快的想走,谁知他拉住了我,看来我半天:“我见过你,让我想想”我甩开他的手,大步向前走,他在后面用喝醉的声音叫着我:“我知道了,你是老爷看好的对吧,想当我媳妇吗,我告诉你,你就不是我的菜,我不喜欢温柔的,喂,我没说完呢,喂”
我不顾后面的声音继续生气的走着,什么媳妇,我摇头,这家伙见女的就认媳妇,活该他倒霉,还有一步我就打开车门,可是后面的声音突然没了,会不会是晕倒了,好吧,我很贱,我真的很贱。我又走了回去,最后的画面是他一个人在昏暗的地方蹲着,刚想起身,看见了我,我深深呼吸控制语气:“喂,你的酒店在哪儿,我送你”。他起身要晕倒的样子,我立刻扶住他,他摇摇头,说半路车子出了点问题,来这之后就喝酒了,我看他的样子又忍不住笑,我看见了,看见他烦躁的站在车旁打电话,现在可是旅行高峰,半夜找酒店哎,毕竟我们的目标地址相反,我也只能这样了。我想了想对他说:“上车吧,看来你还是需要女人的。”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握紧拳头,微笑着说:“不要啊,那我走了”。说着就离开,没想到他跑到我前面为我打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嘴角挂着笑钻进去,人啊,有时还真贱。不过,他刚才的样子挺吓人的,感觉被人遗弃了,让我的母性完全爆发。
在车上他安静的睡了过去,到了旅店我叫醒他,扶他上楼,他全身的重量都在我身上,我撑不住他,既然喝醉酒难受,这么多人却都还选择喝醉,我想不通,什么时候我也会选择去醉一下。酒虽然不太好喝,但是酒瓶,酒杯,以及液体的颜色加上灯光,多美啊,如果再加上阿表就是艺术。
一进入房间我为了抢床,先抢浴室,飞快的洗了出来,没想到那家伙的脸不是一般的厚,早我一步占了我的床,什么也不洗,臭死了,我拿着毯子认命的走到沙发边,我看着床上的那个人,他肯定很累,一天之后,他的变化挺大的,哎,来到这里就什么也不管了,拉过毯子,睡了过去。
在熟睡中,我有闻到牛奶以及蛋挞的香味,然后有人轻轻的敲着我的头,我心里有点紧张,会不会迟到了,楼下小学生的妈妈都把煮好的牛奶端出来了,我突然惊醒了:“遭糕,又迟到”。马上拿起手机看,一看吓一跳,丝毫没注意到我是在休假中,也忘记自己怎么会跑到床上来,于是马上换衣服,刚脱掉一半是我发现在饭桌前坐着一个男人,正手拿报纸看着我笑,我愣着抓着要脱下的睡衣领看着他,我拍打自己的头,尴尬的对他笑着说早,他摇摇头,不早了,再过两个小时就可以吃午饭了,我起身去洗漱,他见我没问什么,也没异常表现,一种自己想太多的表情坐着,打电话咨询自己的车的情况。而我,不是小女孩,不至于人家对我怎样我自己没感觉,至于被他看到的多啦A梦内裤,我绝对保持冷静,成年人就要有成年人的样子,虽然拿着衣服的手微微有点抖。
我梳洗完毕之后喝着他准备的牛奶暖胃,我猜他肯定是起很早因为衣服是新的,我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说话,反正我是要出门的,感觉他又像在等我的样子,于是脱口而出:“先生,不用谢我了,你忙自己的吧!”依然对他笑着。他伸出手自我介绍:“王嘉光,嘉奖的光亮”。我没打算和他互相认识,也不想告诉他我的名字,他主动拉我的手,不管我是否愿意,“那么大白兔就是你的名字了”他有点无赖的看着我,我拿出自己的手,摸着下巴绕着他转圈,研究他,怎么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变几次,就像变色龙。我有点好奇究竟哪一个是真的他,不过我确定昨晚的他是真的。“张开芳,恐高先生你还有事吗?不好意思哦,我一会要出门,不能继续招待你,抱歉”。我不客气的赶他走,他摆出有点受伤的样子:“昨晚谢谢你了,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想请你吃顿早午餐可以吗?”我点点头,这是惯性动作出于自身的本能,听到有人请吃饭不由自主不能控制地答应了,他立马露出胜利的微笑,不好被人发现弱点,为了再给自己加点气势于是加上一句:“你这么诚心,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做出无所谓的表情,希望喉部吞咽动作他没注意到。
我们来到利斯街吃中华料理,我对食物没什么看法,觉得好像都挺好吃的,我看他吃的津津有味,他告诉我,常年在国外比较喜欢吃家乡菜,我笑而不语,因为家乡菜即使在国外还是带着外国味,他问我接下来有什么计划,我说不就是在这玩几天,差不多就回家。“这些天我们一起玩几天好不好,我看我们挺有缘分的”。看着他认真又有点期待的眼神,我不懂得怎样去拒绝一个我不讨厌的人,我答应了。心里高兴着,又认识了一个同伴,真不错,对这次旅行又多了一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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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选择了最佳旅行路线,参观南岛风景,顺便到基督城转悠,当然做出这么完美的决策人是我,某人还想自驾车去,我坚决否定,我可不要到处问路,不希望不方便的事发生,【我忘了导航仪的存在】所以让他的‘兄弟’在修车厂等着,除非他老哥和我分道扬镳。
听着音乐坐在巴士上,我高兴的看着他,吃着奶糖。没多久我就睡了过去,平时也是这样,很早以前为了坐位假装睡觉,现在变成只要是交通工具过不久就想睡,自己的车技也就马马虎虎。
我们没有直接奔向大教堂广场,而是在植物园停留了很久,我们相互拍照,他高兴的当着解说,兴奋的介绍植物,这里摆放了140多年前的植物,我们一起看着这些生命,我知道,我们对它们有一种羡慕的心态,永远这样年轻的面对世人,用一生绽放,留给别人自己的骄傲。莫名的,我有点伤感,因为它们很幸福。看我这样子他拍拍我的头,:“怎么了,瞧你那一脸羡慕又嫉妒的表情。”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又接着说:“人家到了祖父的年龄还是充满活力,我们是不是更应该、、、”我打断他:“小学生,又没让你写作文。”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搭乘有轨电车观赏这座城镇风光,听着咔哒声,感受着不同的人文风情,终于还是来到大教堂广场,于是我们下车,走进这座哥特式建筑,感受着不同于中国的中西结合式教堂。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加祈求加撒娇他终于愿意陪我登上塔顶,我站在高处感受着不一样的风景,我是无神论者,但还是不由自主的祷告,许下愿望。不过这愿望是在我30岁时我还能像现在一样自由,然后努力工作再寻找城市。恐高一动不动的站在这里,看我做祷告他摇摇头,我祈祷完后看着他,他终于忍不住想要回到地面,我拉着他的手,对他说:“你看我,还有那些人,大家都站在这里,不会有事的,我拉着你,你很安全。”他深呼吸,:“真搞不懂女人,这有什么好看的。”我还真吃了一下惊,这年头就算无神论者也没有讨厌教堂的。我反驳他:“不仅是女人,是所有人,除了你,你心里就没有信仰吗?”我也不想讨论这种问题,但就问了出来,看他不说话,我盲目花痴的说:“不管别人,我看到教堂就想到婚姻,幸福,很纯净的东西,不管任何人,信或不信都可以诉说自己。”
不管我是否还沉浸在对教堂的美好想法中,他叹息着:“死亡”我还没听清楚,他又重复了一遍“还有死亡,流血,欲望、、、”不等他说完,我让他就此打住:“我不想讨论哥特电影,虽然我喜欢看蒂姆伯顿的电影。”他无所谓的挑挑眉:“是真的,只有这些才是存在的。”我只好傻傻笑笑,转过头,会不会这位仁兄是有心理疾病的,一直有世界是黑的,需要清洗这样的想法。脑子里闪过无数电影中变态杀手的脸,看来,我还是远离他安全,至少他现在不会伤害我,因为他恐高。转过头继续笑着问:“你小时候看变形金刚和多啦A梦没?”他点点头,用你是白痴的眼神看我,我悄声安慰自己还好,于是清清嗓子,开始我的说教:“孩子,世界是美好的,坏日子要很快去渡,倒霉事惹不起躲得起,就算做着不喜欢的那么还可以做一些喜欢的,生活在继续,生活在别处,我很幸福,今天吃了正宗意大利面,阿门!”发表一通之后,鼓励他和我一起念,他摆手拒绝,我狠狠瞪他,快和我一起念,于是他小声念了一句,我很幸福。我摇头,表示不满意,掐着强迫让他伸出右手,一起念,周围有几人奇怪的看着我们,我对他们瞎掰着这样会得到幸福,告诉他们这是咒语让他们和我一起念着中文我很幸福,离开后我们一起哈哈大笑,他拍拍我头,说我太能掰了,我告诉他是真的,他看着我严肃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真是朽木一根,继续摇头。
要一直相信,一直相信,然后就会成真,就算一直都没有改变也要相信,如果一直颓废,日子就会难熬,人就会不快乐,人不快乐了,活着就等于死亡,有谁不怕死的。
说道我的旅行方式,其实没什么,就是在那个地方坐遍所有的交通工具,从不同地方观看自己身处的地方,然后吃吃美食,买点东西,将旅途中遇到有趣的人或事记录下来,记录在我的博客里,然后偶尔进入其他旅途中认识的同伴的博客,看看他们的新鲜玩意,然后相互鼓励一下,此外没有别的联系,但这比看些旅行杂志好太多了。现在,我又打算乘坐热气球观看这座小镇,考虑到某人怕高,于是我想一个人上去,他看着我,很无奈,问我为什么老是这么高,我只好反问他为什么老是这么怕高,让他在这里等我,然后一脸激动的付钱上气球,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交通方式,在还没有出现飞机的年代,这就是冒险家的梦想。没过多久,还没起飞有人拍拍我的头,拍的如此自然,我看向他:“你怎么来了,不是怕吗?”他耸耸肩:“舍命陪君子,还怕一会找不到你,我没你手机号码。”原来是这样,不过离开时会给他联系方式的,他见我没反应,自我安慰的挑了下眉,感觉到突然抓紧握着的手臂,我看向他脸上却是面无表情,我白他一眼,真搞不懂他,现在还不忘装酷。
我拿着手机看着美景,找着镜头,看见有感觉的角度就按下ok键,对手机没什么要求,只要象素很高就可以了,又一次高呼我是宇宙之王,怕什么,别人又听不懂,忍不住问身边的人怎么样关于美景,没有得到回答,觉得我的手臂快被捏碎,我好心的拿开他的手没想到被抓的更疼,我只好忍着,为什么摊上这么个同伴,有他在让我玩的都不尽兴,但实在是讨厌不起来,还有点喜欢,真头痛。将耳麦放进耳朵,没想到他还有心情抢过去听,手臂依然很痛,我们快到教堂上面了,我不服气,将我的耳麦戴回耳朵,然后他又抢,然后我再抢,最后用松开他手为代价,我赢了,对他露出得意的神情,他看着我很久很久,我感觉不对劲,又妥协,将一支耳麦□□他的左耳,然后说:“今天天气很好、、、”还没说完嘴巴被人堵住了,我被人吻,正在被人吻,耳机正放着加州之梦,我想以后就再也不听这首歌,下去就删掉。于是和他卯上,开始和他吻起来,毕竟是女的,体力不怎么好,我输了。最后发现自己没了力气,还靠在他身上,被他‘可爱’的双臂抱着,但没有刚才那么紧,我也没有生气,没有!在他怀里笑着对他说:“现在不怕了吧!”于是还想和他分开,他看着我,摇摇头,依然不放手,好像是还有点怕,谁叫我心软,以后不和他爬高了,不有恐高的人都不和他站在高处了,苦的是我。
从气球上下来之后,我依然开心的走着,见我没有多余的表情,也没有责怪,也没有害羞或刻意的疏远,他看着没变化的我,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我真的不至于有太多变化对他。接吻,我接过,和不认识的,和朋友,我只想在这里好好玩,交朋友,然后回家,什么也没有变,这就是我的选择。
天色不早了,我和他坐上返回的巴士,这一刻,我们之间突然安静了很多,我不太适应这种氛围,这就是和陌生人在一起的弊端,有时没了话,想找话题却不知道说什么。我把今天用手机照的图片给他看,还把他在热气球上的囧样给他看,拿着他的手机玩了会,不太会玩,就还给他了,于是听音乐,听了一会闭上了眼睛,大概他以为我睡着了,将我的头放在他肩上,我不露痕迹,在他肩上揣了几下,觉得不舒服,然后将自己的头靠在车窗上,于是他再次将我的头按在肩上,我又比上次多睡了一会儿,又将头远离他,他叹了口气,不再打扰我,我带着一丝笑意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叫醒了,原来是到站了,我居然是从他肩上醒的,我再一次从心里感叹他这种不认输的性格,因为我一直的习惯是向着车窗的方向睡的,在飞机上时他坐的靠窗的位置,所以我的头偏向了他,现在,我是真的认输了,这样不认输的人,是我第一次遇见的,不同于以前在旅途中认识的同伴,至少他们没有强迫我改变靠窗睡的习惯。
我们来到汽车码头,吃完美美的一顿晚餐,然后选择去酒吧,没有去遇见他的那个酒吧,换了一家相当有情调的酒吧,乐队演奏着当地的音乐,我喝着啤酒,看着他喝着威士忌,我笑了笑,我的这点酒量真的拿不出手,我有些问题想问他,但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开口,他主动与我谈起他在国外的一些小故事,以及遇到的各种有趣的人,他说加州是一个非常适合我去的地方,我问他为什么,他将加州之梦,加州南部不下雨,加州旅馆串烧起来哼给我,虽然耳边充斥着其他音乐,但是我确实听见了,有时候对一个地方的向往,只是因为一首歌,一部电影,一本书。我笑着说,我想去,却一直不去,想着就好。然后想了一会,我突然对他说:“你以为我只喜欢这些音乐吗?”我自问自答“我还喜欢玛丽莲曼森,orange range,我也喜欢年轻人的东西,也看动漫,不过你呢,我知道你喜欢喝威士忌,恐高,恩还有固执的可怕。”他皱了皱眉:“固执的可怕。”只是重复了一次,听不到任何的情绪,我知道他生气了,叹一口气:“这不,你生气了,我说对了。”我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他戴手表的右手晃了晃装着冰块的酒杯,一口喝掉一大半。我继续说:“那我呢,你觉得我呢?”他放下酒杯看着我,笑了笑。
对于上了一定年纪或心理成熟的人来说,必不可少的就是酒,酒会反映出人的情绪,极度高兴或极度难过,每一次我坐在吧台上,阿表总会给我递上适合我的鸡尾酒,这就是调酒师最别的一种能力,看人调酒,此刻他喝的酒,绝对不是高兴,于是给他一个个机会损我,调节他的情绪。“你啊,就这1天,看出了你胆子小”思考了5秒钟,没有任何停顿,这就是他答案。我嘲笑,又用手比划着一点点的手势:“是啊,我胆小,没在高一点点的地方吓的不敢动。”他又一次拍拍我头:“那你为什么怕我生气,不管你说任何话都保持微笑,察言观色。”我今天遇见对手了,狡辩道:“我那是心地善良,不然,你会在这里吗?不知是哪个可怜酒鬼让我母性大发捡回去的”说完瞪着他,看着他的微笑,我问了一个想了很久又俗气的问题。
我小心翼翼面带微笑轻轻地问他:“你找好酒店了吗?”他看着我皱了皱眉,看了我很久不说话,我很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很难吗,还是他赖上我了。然后他自嘲的笑着,我不知道是在笑我还是他自己,我想我是不是伤到他,他是个内心比较脆弱的人吗?早就觉得他心理方面有问题。在我神游的时候他突然拉着我的手轻轻抚摸,我头皮发麻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有点不对劲,“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你决定。”听他说完以后,我明白了,是我不好,居然用词不准,拍掉他的手,捂着肚子笑,这一开始就没了结束,笑得我扒在吧台上,笑到肚子抽筋,我指着他,又继续捂着肚子笑,这下轮到他不解。我忍住笑:“我是提醒你早点定酒店,不然的话,你要睡沙发,而且还要承担一半旅店费用,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玩一夜情,没想到你喜欢玩”说完继续笑。他被我笑到不好意思,我觉得他脸红了,很肯定不是因为喝酒的原因。
“对不起,我忘记这件事了”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看了很久,终于他出现了不自在的动作,双手握住酒杯,我笑着学他拍拍他的头:“本来想和你分开,现在发现你真有趣,今晚跟我走吧,小妞”说完露出邪恶的笑容,不等他的回答,我再一次说出我的决定,也为了小小惩罚一下他。他对着我谄媚地搓双手,用一种说笑的口吻:“那么这位大哥,旅店费你出,外加我的过夜费。”他不说还好,一说我跳起来:“这是作为东道主说的话嘛,欺负我这个贫穷小老百姓。”他一听来了兴趣,问我为什么这样说。我的回答是,有个醉鬼穿西装还有车。他点点头:“我是去奥克兰出差的,经常来奥克兰但没到处玩过,不过,我是在这里租的车,和你比也算是个东道主,接受你的建议。”我不以为然,看他那口气好像是给了我多大的面子似的,抓起我的大啤酒杯,使劲的与他干杯,同居愉快!
后来我们在酒吧呆了很久,聊了很多,天南地北,了解到他的业余爱好是去修车厂敲敲打打,超级喜欢听经典音乐,吃一些垃圾食品,瞧瞧,这就是在外国的下场,我超级讨厌那些垃圾食品,还是中华美食顶呱呱。
聊着聊着,我们回到了开始的话题上,他问我:“大白兔,我真的很固执吗?”我摇头:“不固执,只是到现在还在意这个词语,还有,我不胆小,我只是做了一些对自己好的事。”他伸出食指摇摇,继续喝酒,我还真有点生气,其实我也挺固执的,将他的威士忌抢过,一饮而尽,粗鲁的手擦擦嘴角,对他撂下话:“你就等着看吧!”
向正在唱的年轻人说了几句,他们将麦克风借给了我,我不会乐器,只能清唱,但是我就要挑战,说我胆小,其实我挺怕的,只不过丢脸反正丢在国外的。站在台上轻声唱起了something beautiful,唱了开头没多久乐队就跟上我的调演奏了起来,于是胆子大了起来,借着酒劲上来更加投入,疯狂的唱着,挑衅的看着台下的他,只看着他唱,忽视一片掌声和热情的人们。
一曲完毕之后,我一个字没说,就急着下台,不太注意周围的人,看着恐高走下来,得意洋洋,不到一秒的时间,我后悔了,谁叫我只看他,没看台阶,于是就这样直直地跌下去,我现在就算是只有蚂蚁洞给我也想钻进去,太讨厌自己的运气,就一直扒在地上不起来,这一刻我像个小孩子不知道和谁赌气,本想表现一下的。
感觉到有人拉着我起来,然后又有人接过我扶着,我抬头看见他,并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表情,拍拍我头,他向周围的人说:“Sorry,my girlfriend drunk.【抱歉,我女朋友醉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他将我扶回座位,憋着不笑,于是我推开自己的啤酒,点上一杯杯威士忌不断的喝,我真的醉了,接下来我就不记得,不知道我酒品怎样,只好麻烦他了,他的名字,算了,想不起来,只知道他是恐高,我认识就行。
清晨,我在极度的头痛中醒来,看了看四周,是我的旅店,回想昨晚,脑袋里只有我在计程车里的高歌及一个无奈的影像安慰着我,拍拍头,这次我肯定是把脸丢掉我外婆家了,闻着自己一身酒味,起身走向浴室将自己一身的酒味洗掉,要是被小绿知道,肯定会大吃一惊的,既然决定好好放松自己,忘记在生活中所有的包括好的,没想到还是在不停地想起,走到哪里都不能自由,心里总会想着自己天天想逃避离开的地方,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将自己的心变得很大,大到可以包容一切,将自己升级到无坚不摧呢?整理好自己,对着镜子中的自己不断地微笑,告诉自己,我很幸福,打开门之后,我将是最好的我,整个新世界等着我,深呼吸紧握拳头面带微笑,奔赴战场似的,没想到我打开门之后看见他站在我面前,看着他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他用手摸摸我的额头:“没事吧你?大清早的摆一张兴奋异常的脸,我将早餐买好了,桌上有醒酒汤,你过来吧?”说完还不忘拍我的头,看见他这样,我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刚才的决心似乎更像个笑话,不过心情却好了很多。
我走到饭桌前,一口气就将他所谓的解酒汤喝掉,只希望我的头痛可马上消除掉。恐高走过来扶我坐下,我大口吃土司拌草莓酱,喝着牛奶,还好不是那么难以下咽,国外的土司是要美味一点,我认真的吃着,把它当作一份工作好好的完成。恐高在一旁优雅的细嚼慢咽,像品红酒一样喝着牛奶,我知道,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我不敢看他,我不知道我昨晚做了什么,骂人,打他,还是吐了他一身,千万不要将一些我特丢脸的事抖出来让他给听见了,于是我抬起头不在意的看了他一眼,完全是被他抓住了小辫子的表情。最终我忍不住开口:“你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再看把你喝掉。”他挑眉然后转酒杯一样转着牛奶杯,给了我一个让我发毛的微笑。
我直觉他知道了什么,我是个老处女,我将我上司叫做胖大头,还是我以前是个新职员时是差点当上了第三者。我小心的问道:“我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出格的事吗?”他摇头:“没干什么,只是让我不想出现在那个酒吧而已。”我看我问的出原因,继续加油:“那为什么不想出现在那里呢?”他放下餐具,将他与我的距离拉的更远一些,仿佛我一定会生气时的,他用念报告似的声调说出让我无地自容的话:“就是、、、fuck,fuck,fuck的那些词语的运用,基本上fuck了能fuck的事物,然后用我是个老处女作为感叹,fuck了所有雄性动物,配合上都是月亮惹的祸作为结尾曲。”我觉得他说的那个女疯子不是我,我才不会这样:“那么我用的中文还是英文?”我依然有一丝侥幸,他见我这样,将椅子拉回了桌前,双手交叉相握,继续回答我的问题:“fuck等词语用的英文,其余的一半,对了,由于你的激情演唱,将都是月亮惹的祸唱的另很多人陶醉,还有人向我要了它的名字。”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我怎么能这样呢?再也没有下次,我再也不会喝醉酒,没喝阿表给我的酒,这就是下场。我不知道此刻我的微笑是不是扭曲的,笑着对他说:“别想我感谢你,我们之间扯平了。”我低下头想了一下,猛的抬头看着他,把他吓一跳,一本正经的对他说:“以后不去那家酒吧了”
我在后悔不已的心情中吃完早餐,看着某人不怀好意的那张脸我的血压不停地升高,我只有不断地深呼吸才能让自己平静,在脑海中不断地想象我一下扑去一口咬着他,他全身血流成河不断地向我求饶,也不知怎么的,我的情绪变得很易怒,这不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表现,不过,去他的成熟,狗屁冷静,再怎么样,一些狗屁事专门找到我,我还无动于衷,我还是人吗?我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就是回家后要有些改变,这多亏这个人,多亏旅行。
我决定不能让自己不爽,可以让别人不爽,不能让自己不爽。
“你不是说我们扯平了吗?干嘛整我”恐高望着前面高高的跳板指责我,由于今天早上心情不怎么好,我觉得自己需要蹦极,于是又一次来到这里,又一次蹦极,我用一种自作多情的表情说着:“又没让你陪我一起跳,你看着我跳就好,恐高男。”我迈着豪迈的步伐,走向我将要展翅的地方,突然想到了一点,回过头指着恐高狠狠地说:“不准跟来,看着我就好。”我不习惯有人和我一起玩 I jump you jump的戏码,我一个人站在跳板上深呼吸,然后一跃而下,心急速下坠,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往来。将我讨厌的东西抛出体外,这一次丢掉的还有我的后悔,我怎么就会喝醉乱说话,我怎么就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放松了自己,我自己都不明白我为什么想哭,为什么想毁掉一切,真想现在就是世界末日,我的眼泪就这样洒在空中,变成空气消失在山间,就这样与我的身体分离,不是说倒立着眼泪不容易流的吗?
短暂的发泄过后,我做了一个决定,我决定离开皇后镇与恐高来一次自驾旅行,然后问了问恐高的建议,他也欣然同意,我们一起回到旅馆退房,我收拾背包拿着地图,拿着纯净水,恐高去取车,我要做一次以前没做过的事,就像公路片里那样的旅行,因为我的假期快完了,心中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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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转脚都可以看到让人心醉的风景,可以在各个角度都找到属于自己的菲林,再加上天气晴朗,我脑海记忆卡没有那样的内存装下美景,将音乐开到最大听着最爱的摇滚乐,与恐高一起高歌,将我们的手机分工,我的负责拍照,他的负责拍摄,边开边停欣赏着河流及雨林景观,观赏冰川,亲自体验摘葡萄,一起坐在引擎盖上喝当地的葡萄酒,开怀畅谈,到达一个小镇就停下脚步,走走停停,边走边唱。将我们做的一件件事情用手机拍摄下来,因为恐高会用电脑剪接,制作成一段视频,说道这里我特别兴奋,将自己喜欢的歌做成背景音乐也是我的要求,我们从霍基蒂卡一路沿着西海岸行驶,每过一站就停下感受不同的风情,参与到当地的风俗当中去,晚上一般会选择小酒店,然后我会将自己的照片及心得传到博客【石头记】里,写下与恐高在一起的小故事,看着电影,喝着葡萄红酒,然后入睡,迎接新的明天,和今天一样轻松惬意的明天。
自从恐高看了小节的石头记之后,他竟然一直看直到看完,每一张照片都有一段故事或者我的心情,每一章之后都会有我的旅行同伴的留言,那么多照片,所以第二天的车是由我来开的,而他则睡在旁边,但是当他享受完我的车后,他连在车上睡都不太放心,他觉得我开车就像要飞出去一样,但是我让他相信我,我是打心里想当驾驶练习的,不过,我没告诉他。
我小心的驾驶着,看着他睡脸我忍不住拍下来,放着乡村音乐,游走在小路间,有时停下,自己拍照,自己到路边走走看看,然后回到车里继续,他醒了之后我交出了驾驶权我们继续前进,一起坐在引擎盖上看日落,有时在车上解决午餐,观看海浪,岩石,不过我们都还是最愿意将时间花在小酒馆里,特别有西部片影子的那种酒馆,听着不知名的西部音乐,模仿电影的情节,无比愉快。保持着这样的心情过了几天,直到我要离开的前一天。地点是格雷茅斯,我们公路旅行的最后一站。
还在睡梦中的早晨,朦胧中听见手机的响动,对面床上恐高接电话的那样压抑的声音,我就知道今天不会怀抱着开心的心情渡过了,这是今天清醒就浮现的预感。我没问他发生什么事,就算他依然欢笑的脸,眼神深处有着淡淡的黑暗。
他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异常活跃拉着我在格雷茅斯乱逛,在这个拥有金矿开采历史,西海岸最大的城市里,第一次,他做决定,甚至决定吃什么,这些天全是我做决定,甚至吃什么,而他现在没问过我任何意见。
他选择在格雷茅斯玩漂流,我也跟着一起去了,因为在脑海中就想过那种刺激,肯定很好玩,还怕他出什么事,没有一丝不爽的上了漂流船,但没多久,我就后悔了,我知道自己怕水,但不知道自己这样怕水,有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快掉进激流里,有好几次感觉自己会撞上岩壁,我紧紧地抓住边沿,完全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在很高的坡度的时候,我看了眼恐高,完全没看到他眼里的恐惧,一时我怀疑他是否真的有恐高症,他完全没反应,好像飘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我抑制自己的情绪,深深深呼吸,直到很久,久到觉得好像恐惧永远都不会停,随着激流拍打在身上不能呼吸离死亡很近的感觉,一直在我身边围绕,我开始祈求,甚至祈求我从来不会祈求的人。
当一切平静下来时我完全不知道,恐高叫我很久我都没反应,我知道他在叫我,我想起身,我想回答,但我不能做出反应,抑制不了发抖的身体,于是恐高将我抱下,放在一个岩石上,抱着我,轻拍我的头,说着温柔的话安慰着我,我慢慢恢复过来,推开他,我不习惯太温暖的怀抱来自阿表以外的男人,这是一种会让人上瘾的药,有依赖的物品我都不要,会离开我的东西我都不要。
转过脸整理表情,拍打着自己的脸,身后传来他恳切的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怕水。”我转过头,跳起来拍他肩膀:“我再也不敢用恐高来取笑你,我现在也尝到这种滋味了。”说完笑笑,脱下防水服,,不想让他内疚,拉着他的手向当地啤酒厂走去,喝着当地啤酒,前往当地博物馆了解西海岸历史,不停地拍下当地特别风情的建筑,老旧的蒸汽火车,玩到很晚,吃新西兰风味美食吃到不想移动。最后遥望阿尔卑斯山脉,取回车,去找酒店。
晚上,在格雷茅斯的酒店,今天是我玩的最后一天,明天早上我就会回到基督城然后坐飞机到奥克兰,然后回到上海,回到那个地方,向侍者拿了瓶葡萄酒,梳洗完后在阳台上观望着远方,我现在的心情说不上依依不舍,可是也说不上玩的尽兴而归。自从25岁以后,就再没有任何地方让我留恋,因为我无法拥有,所以只能用心的让自己记住,记住那种感觉,然后成为动力,需要放松时,我就会去寻找我的梦幻岛。在心里稍微鄙视了一下自己,我无法像从前那样因为一点点进步而激动,遇到挫折然后热血沸腾的鼓舞自己,只要看见自己的暗恋微微一笑就让我可以兴奋很久,我不再是从前的我,让以前的照片和现在的对比就可以发现一个问题,那时的我怎么就笑的那么白痴,那么纯,现在的我每次一看工作前的照片,就会怀疑我们是不是同一个人。
老了,老了,每天都过的一样,为了那张嘴而拼命,如果有人和自己一起拼命就好了,算了,男人,再一次鄙视,还是朋友好,朋友,想了一会儿,还是家人好,家人想了一会,还是自己好。自己,再一次想了一下那光荣的岁月,站起身,抬头看着不怎么明亮的月亮,还是动物好,但动物会被人或别的动物杀掉,还是空气好。微笑着吸气,吐出,感受着异国的情调,我过的很幸福,比很多人幸福。另一阵清香的沐浴露的味道进入我的呼吸道,身后的躺椅响了响,我知道他来了,却也不说话,就这样一起沉默的看着不怎么样的天空,很有感觉的城市。
拿出手机拍下这样的夜晚,这样的阳台,却没有拍下我们,我想,我们俩这鬼样子,鬼表情,估计身边的任何人都没有见过,要上传的东西,让别人看的东西,还是快乐一点好,还是藏着点好。我走过恐高的身边,想要进入房间,被他一把拉住:“你怎么了,生气了?”我想了想,什么怎么生气,我今天玩的挺好的呀,我只是感慨一下,回忆一下,都没有他的一点点事。我正想否认时,他又冒出一句话:“今天我有点玩疯了,害你害怕,对不起。”我想他还真是计较,我都忘记了,解释着:“那个,我没生气,只是明天要回国心里有点舍不得,跟你完全没关系,你不用放在心上。”他点点头,表示明白,我走进了房间将他一个人丢在阳台,看不清也不想看清他的表情。他的事事不关己,打开电视看着购物频道,吃力的想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讲那么快再配上夸张的表情,于是忍不住笑。可是总是忍不住看向阳台,白色的浴袍在黑暗中那样显眼,想忽视都很难,我不禁感慨我这人为什么不狠心一点,或者为什么不能再笨一点,于是起身,拿着两酒杯和酒向阳台走去。
我将杯子递给他,为他倒上酒,然后走到阳台靠着栏杆然后深呼吸转过身面对他,他抬头看着我,我对他微微一笑:“说吧,有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不想说的话,我就陪你喝酒。”他拿着高脚杯闻闻,又晃了晃却最后却将它放在一旁的小桌上,我在他身边的躺椅上坐下,自己再倒上酒,与他放在小桌上的酒杯碰了碰,听见他深呼吸,我知道,我将会听到一个故事,无奈又伤心地故事。
“我要回国了,也许你觉得没有什么,可是一想到我将要面对的,我就高兴不起来,因为家里的老爷爷我分手了,又因为家里的爷爷我学习他感兴趣的专业,然后因为在国外山高皇帝远,我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专业,找到了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而这一切,因为工作需要,我又分配回国,居然是我自己的老家,我这一回去,没几年我就要去继承他的饼店,哎,哎!我的人生被人安排着,老大不小还被人安排。”
我以为会是一个悲剧,没想到也不怎么的,不够起伏不够壮烈,和我以前听到的故事相比这是最平常最幸福的故事,不过和我们很多人的故事却很像,活得都不太如意,都不是自己最想要的一种活法。我用上一种轻松地语气安慰着:“哎,大家都一样,对了,老是你爷爷,你爷爷,你爷爷的,你父母怎么说,估计也被你爷爷压榨了吧!”我感觉空气突然凝固,气压变化,我说错什么了,难道我帮他抱怨他爷爷抱怨错了,典型只准我说不准别人说的独占心理吗?“去世了,死于空难。”这下我真的不能说什么除了抱歉:“对不起。”听着他平淡的声音,我知道,他内心是多么难过,我知道也了解那种感觉,但是我没法帮他因为我自己都没有走出来。我突然明白他恐高的原因,还有他为什么老是喜欢在国外,明明怕的要命却坐飞机,他一定存在想要离开的念头,希望自己乘坐的飞机也出事的念头,也许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但却做出了这样的行为。
他没再看我的脸,转过头对我说:“不要用那种脸和眼神看我。”我拍打自己的脸,这次用很大力气,脸拍的很痛,还是用很轻松地语气调笑到:“如果这样能让你高兴点的话,恩,我亲妈也在上面,死于自杀,要不我们介绍他们认识认识。”他转过头看了我很久,我皱着眉头说:“不要用那种表情,我也不喜欢。”我们看着对方,然后就笑了,而且都笑那么夸张,相互干杯,然后各自用对方的伤口打击对方,然后再笑。
我喝酒之后胆子大了起来:“你啊,我是你女朋友早劈腿了,这么听你那爷爷话,当个乖宝宝,女人都不会喜欢这样的男人,还有亲人早逝,有的是资本玩叛逆,你一点个性都没有,悲哀,这么好的身世背景浪费了,当一个身世坎坷,隐忍残酷多金的坏男人多好。”恐高听着我的数落不以为然:“你又好哪里去,不论做什么是老看人家脸,怕把别人惹不高兴,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笑很假,还有你以为玩蹦极就可以开心了,老是一副和别人不一样哲学家的样子,怪不得没男朋友。”于是又一起干杯,哈哈大笑。
“你不高兴干嘛把空气也搞得不高兴,别人还要吸,浪费空气。”
“你丢脸之后一本正经不愿意承认,说我固执,你才固执,以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唱首歌胆子就大了,超级爱面子的胆小鬼。”
“离不开老头的人”“离不开奶糖的人”、、、、、、、、、、、、
人与人不同,面对同样的事处理方式也不同,我们一个苦苦压抑自己,为了安慰受伤的家人,让自己不好过,一个为了不让家人同情可怜自己,就玩叛逆,天天让他们在生气和愤怒中度过。不过大家受的伤是一样的,也都能够感同身受。
我们的聊天场所由阳台转移到了室内,今晚双人房客满,只有情侣房。所以两人睡在一起,然后一起聊天,我念着他的名字,突然对他说:“王嘉光,嘉奖的光亮,你是这样介绍自己的吧。”见他点点头,我又继续说:“你是上天给你们家的礼物,给他们带来光明。”他紧紧地抱着我,我隐约觉得再这样发展下去会出事,于是转移话题聊到他妹妹,聊到我的好朋友阿表,聊到他的软件开发,聊到我的会计工作,我们从另外一方面看来还是没有共同爱好的,从工作和对待家人方面来说。
后来我将今晚的夜色上传到博客,只在上面写了四个字:泰国之旅。【村上春树的短篇小说】
早晨,我怀着莫名的心情醒来,取下充满电的手机和P4,背上来时的背包坐在返回基督城的路上,我与恐高安静的在这条公路上行驶,周围的美景似乎没有那么吸引人,我看着他的侧脸没有昨天那样隐藏着压抑和暴力因子,充满了平静好像还有一丝决心,旅行真好,又觉得自己充满了干劲,他将我送到了目的地,为我拿着行李,为我排队买票,然后一大包奶糖塞到我的怀里,这一刻我觉得,默默做着事,自己一个人承受的男人也不错。
我们在候机室里依依不舍,他说什么也要相互留下纪念品,我将我的钥匙圈饰物多那A梦拔下给他,他没有这样孩子气又方便携带的东西,于是将他手腕上的瑞士名表取下给我戴上,这下我不好意思,大家送东西的级别都不同,拗不过他只好看他给我戴上,看着他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别搞这么伤感,咱们是朋友,以后来上海,我带你玩,我们会经常联系的。”他抬头,笑的那个灿烂,愰花了我的眼睛,拍拍我的头:“我突然觉得回家也不错,换个角度来说。”我眨眨眼,表示不懂,然后他拿着我的行李往前走,突然回头,叫我:“想什么纳,到点了。”我小跑赶上他,临走时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像电影情节一样深情款款的拥抱。然后一个人踏上返回的路程。
到奥克兰后我又匆匆赶着回国的飞机,然后在飞机上想着恐高,想着这里的一切,就像每一次旅行一样,每一次来的时候在飞机上总会找些乐子,返回时却只能发呆和听歌,与我邻座简单说了几句,一遍一遍的听着Ozzy Osbourne 的goodbye to romance.然后告诉自己,回去后,要好好的,要努力的过我的生活。
Yesterday has been and gone
Tommorow will I find the sun
Or will it rain
Everybody's having fun
Except me I'm the lonely one
I live in shame
I say goodbye to romance yeah
Goodbye to friends I tell you
Goodbye to all the past
I guess that we'll meet
We'll meet in the end
I've been the king I've been the clown
Now broken wings can't hold me down
I'm free again
The jester with the broken crown
It won't be me this time around
To love in vain
I say goodbye to romance yeah
Goodbye to friends I tell you
Goodbye to all the past
I guess that we'll meet
We'll meet in the end
And I feel the time is right
Although I know that you just might say to me
What'cha gonna do
What'cha gonna do
But I have to take this chance goodbye
To friends and to romance
And to all of you
And to all of you
Come on now
I say goodbye to romance yeah
Goodbye to friends I tell you
Goodbye to all the past
I guess that we'll meet
We'll meet in the end
And the weather's looking fine
And I think the sun will shine again
And I feel I've cleared my mind
All the past is left behind again
I say goodbye to romance yeah
Goodbye to friends I tell you
Goodbye to all the past
I guess that we'll meet
We'll meet in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