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1)
),我正欲掐指一算。麝月已替我问道:“还有三人是谁?”
“北冥有个墨亲王,不知道王爷熟不熟?”
莫非墨……我朝天翻了个白眼,清了清嗓子道:“少时玩伴,青梅竹马而已。”
“王爷,玩到床上去的青梅竹马不多。”墨染笑的玩味。
老人家我听了这话彻底淡定了,抱着子俊那大尾巴狐狸直接坐到床榻上,翘起二郎腿,双手一搭。一副你奈我何的痞子德行:“彼时年少且无知,何况这事吃亏的那个是我吧?”
墨染笑着打发了花麝月出去泡茶,坐到我对面。笑着问道“王爷您真真无情?”
我分外爽快的哼了一声,凉凉道:“我无情?他老人家连小妾都有了,我还无情?我还无情残酷无理取闹呢。”
诶,话刚出口,脸就抽了抽。一时口快,琼瑶了……
墨染轻笑了下。
“您这样子却真有几分无情残酷无理取闹的样。王爷,您莫不是呷醋了?”
呷醋.......我正想回他句我呷那门子的干醋啊!却想起当日冷宫里莫非墨那神仙似的身姿为我忙碌,眼前转瞬又浮现起齐青死前的事,心默默的有些酸了。不由得想长叹一声命运弄人,语气没缘由的软了。
“还说这些干么?他已经是出家人了,远了红尘。当年那些凡尘俗事,在他眼里怕是已经成了云烟。”
“是否云烟,王爷心中真的不清楚么?”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
墨染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王爷还记得当日大婚么?”
我顺了顺子俊身上的毛,有些迷惘的问:“那次?”
墨染的脸色有些僵,转瞬似忍俊不禁的笑了。
“母仪天下那次。”
十夫之二
我与莫非池成亲那次,那夜的记忆在我本就记忆力不怎么样的脑海里早已有些模糊不清,现在想来只觉得彷如隔世。
犹记当日大红色的纱帐在空中飞扬,大红色锦缎从金銮殿铺至云府,玫瑰花瓣一路洒的我不停打喷嚏,花香四溢,金色的流苏挂满八匹马齐驱的銮驾。我那日一脸红妆像个唱戏的大花脸,满头珠宝压的脖子疼,一身凤袍层层叠叠累赘的走多半步都腰酸,最讨厌的是那凤袍还是低胸款式,初春的天冷的我脸活脱脱的白了一层,莫非池见了还笑眯眯的夸我肤如凝脂。
我没好气的告诉他那是冷出来的的时候,他那张狐狸脸也忍不住一黑。
然后就是繁杂的礼仪,其中有一向尤为变态,变态的我记忆犹新,就是在圣台上听老国师念祷词。那汉白玉砌成的圣台十来米高,光是走上去就是一刻钟的功夫,然后站在那几乎可以睥睨整个龙城的圣台上,莫非池一身正装意气风发的宣布我成为了他的皇后,当时我唯一的感想就是高处不胜寒啊!
而这点感受不仅我有,成亲当夜莫非池也跟我抱怨,他说:“梓童,你看我为了你牺牲多大。”
结果被我冷冷的顶了回去:“这叫牺牲么?本宫和你一起站着的!你还有块布遮胸口!”
莫非池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地点点,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对我道:“此话有理。不过幸好只有娶皇后需要如此大礼,日后朕再也不用受这样的罪了。”
我当下翻了个白眼与他,冷冷的提醒道:“错了,妃品级以上的都要。”
莫非池‘恍然大悟’,然后一脸奸计得逞般的笑道:“那就不立妃了。”
当时我愣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他这话的意思。日后又次他再床上与我厮磨,我想起来,他说:“这后宫只要有你一日我便一日不立妃,不过要你是走了我就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后宫佳丽三千。你信不信?”
当时正是兴头上,我从鼻子里抖出个音来,冷冷道:“那你就等着精尽人亡吧!”
莫非池很是不以为然的笑着顶我敏感点,舔着我的耳垂,缓缓的吹着气,软软的说:“所以,朕这辈子都不会放你走。”
天亡我也
“茶。”花麝月冷漠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拖出来,我转头看向正在慢悠悠喝茶的墨染,我抿了口茶水,抬眼只见花麝月垂眸,卷曲浓密的睫毛一瞬不瞬。诶,这神色像极了郝仁落寞时的样子。
郝仁鲜有在我眼前露出这样的神色来,他事事都先为我着想,不愿意看我半点的不开心,所以他不会在我面前失落,伤心。他总是对着我宠溺的笑,温柔的为我打点好一切。
但我并不是不知道他心里也会不舒服。
就像女人不愿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男人在这方面更甚。但正是因为他们都爱我,爱得如此之深,谁的手我……不能放。更不能我打量了一眼正欲离开的花麝月,拽着他的袖子将他拖回来。
“没爱上别人之前不许离开我。”
花麝月眼底闪过一丝惊诧,愣愣的呆了下,我把人拽下来了点在脸颊上偷香,他顿时脸上一片绯红。墨染侧头低咳了一声,特无辜的笑道:“本来不想打搅你们,不过,王爷你似乎记错了。我说的是那日夜里发生的一件事,几年前我去龙城求琴,恰逢少冥帝大婚刚过,街头巷尾有首童谣,其中有句墨染愚钝,听不明白。‘为何铁马入皇城,原是金凤有凰求。’”
我脸色有点挂不住了,其实大婚那日最惊魂的是就是我避酒,一个人出了正宴大殿,不巧坐在儿时与非墨相识的地方,皎皎明月下他从基本上看起来就像是在泥坑里打了个滚的大宛马上下来,一身满是血渍泥泞的银铠,狼盔也未摘下来,红缨上是乌红色的血迹,手中一杆方天画戟,利刃银辉。
他从马上下来,静静摘下狼盔,一头染血的青丝在月光的照耀下发着红光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满是血污的脸让我特有种他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错觉,我见到他顿时有见到鬼的感想。
所以,但他问我为何的时候,我终于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当下就冲过去揪他耳朵,狠狠地教训道:“你小子长大了!半夜回来吓我!”
他被我这么一吼有点不知所措。吞吞吐吐了半天我这个字眼,才沉脸问道:“为什么要嫁给我哥?”
这很缺乏逻辑的话自然是被我瞪了一眼就咽了回去,我才气鼓鼓的解释道:“还不是因为云涯那个家伙气我!当时也只是说着玩,哪知道你哥第二天就下旨。我本来想返回,但是……算了算了,不说了。”
“你……不想嫁给我哥?”
我想了想,嘴角一挑,歪着脑袋笑道:“我想他嫁给我。”
立刻,莫非墨的脸就像乌云遮月。
“那我呢?”
我笑的分外灿烂。
“你做大,他做小。”
忆毕,只叹当年年少无知啊,年少无知。却不想今日一语成真,令人哭笑不得。
“王爷还是不懂?”墨染笑了笑。他饮茶一口,示意麝月先出去,麝月看了我一眼,我笑着点了点头,他有些忧心的出了帐。见麝月走远了,墨染才缓缓道:“墨王爷是出家人,但他的红尘总归不过王爷你一人。他出家不是因为他要离红尘,而是您离开了他。”
看看,这才是修道的人。我扯了扯嘴角,算了,当年我还和琉仙同窗的时候,同窗仁兄里头除了滟剑没人能在琉仙口里讨到便宜。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哟。
看来非墨同学我是赖不掉了,我万分无奈的道:“第二是谁?”
墨染VS云锦,第一局,墨染胜。
第二局开始!
“云涯。”
这回我整个人都有种被雷劈的感觉,最后半天挤出四个字来:“天亡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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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北冥
墨染口中那个名字,让我不由得整个人一个惊魂,脑子里立马出现了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且说若是我将莫非墨带回去,家里那堆,也就凤羲闹脾气,指不准他若是近日心情好了还能阴森森的赏我一句:你是当我人死了,还是自己活得不耐烦了想下地府去找花潋滟啊!
若是再加上个莫非池,郝仁还能给我从中调解一下。但如果云涯跟着我回去,且不说我要背上个乱伦的帽子,估计连郝仁这次都出手使暗绊子,不出半年我紫静王府准要在大门前挂上三尺白绫,来一场天人永隔。
我光是想想都觉得这事噩梦,立马摆摆手,拿出了当年邓爷爷对付英国女王的手段,道:“这事,不用商量了。没商量,后面两个都省了。”
这世上桃花多的人不少,桃花烂的人不多,但烂到我这个地步的估摸着快绝无仅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