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1 / 1)
虽然想响应号召,却发现这家伙晕倒在U怀里的话,我的情节就继续不下去了
本章结束第二天,简终于还是生病了。
事情是这样的,早上,我迷迷糊糊中醒来,发现脖子上还系着他的围巾,便给他打电话,亦想着昨夜还是平安夜,今天也应早早给他送去圣诞的祝福。
一大早给他打电话,他没接,我猜他是还在睡。
中午又打一次,还是没接,但我想着他下午会回的。
下午他没回,我按耐不住又打了,响了很多下终于听到哔一下的pick-up声,却没人说话。
我说:“喂,是简吗?”
半天才听到他说:“…恩,是……”
“圣诞快乐。”我劈头盖脸先一句,想等着他也说完圣诞快乐之后,提出将围巾还给他。可还没等我“乐”字落地,就被他不小心挂了。
再打过去,他就怎么也不接了。
若是别人也就算了,但简是个常常不好的家伙这谁都看得出来,因而令我有些担心。
我本想叫个医生一起过去——好歹是以防万一嘛。但考虑到昨天Matthew他们昨夜必闹到很晚,今天大概还处于宿醉状态,而艾人在芬兰,其他的他那些雇员我又不认识。所以,还刚圣诞,街道上都是热闹的大减价标志,我却不得不拦了车,径直往他家赶——就是27楼那一处。
到了才知道,电梯不是那么容易上去的,简家是直达电梯,直通27楼,要么楼下刷卡,要么楼上设定,我只有又给他打电话,仍是没人接。
我在楼下给他发了条短信:
“alright, keep ignoring.you wanna see ur Dr 10th?”(好啊,继续不接,要我把第十名叫来么?)
过了会儿,他果然回了:
“sorry, just feel a bit feverish. no need to call anyone.”(不好意思,就觉得有点儿热度,不需要叫谁。)
收到短信的同时,电梯门开了。
简在某些方面保有了欧洲人的绅士风度,比方说,他会在楼上靠着墙等我。而我上楼一眼就见他穿着蓝色睡袍,精神不济。
他头发乱糟糟的,耷拉在脸附近,将脸遮得只有一点点小,看起来挺可怜。
我说:“我来义务看护的——就你那样儿,还是回去躺着吧。”
他说:“那怎么行,你是小孩,我得好好招待。”
我说:“这可违背了我来看你的初衷。”
他说:“你上来的一刻已经违背咱俩的初衷了。”
我问:“你有什么初衷?”
“你是客人,又是小孩,来了当然还得我照顾你。”说着又叹了口气:“我躲你躲半天,谁知你还是找上门来了,”
之后引我进来。他人懒懒散散的,没什么劲儿,走路的时候一脚踢到沙发,差点摔一跤。
我边走边问:“你退烧药吃了么?”
他说:“你别像个医生似地好吗?我每天对着一大群医生,已经够头疼了。”
他将我按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翻箱倒柜才搜出几听可乐,一盒牛奶。之后又从角落里拖出一个箱子,自顾自的看着说明书接起线来。
“这个,我也玩的少,没什么时间,你们年轻人爱玩。”
我斜眼看过去,是Wii。
“你喜欢玩什么?”他问我。
“我都不会。”我照实说。
“不会学。”说着已接好打开电视,再站起来,他扶着电视边缘喘气,眼睛闭了好久。
我是个厉害的姑娘,但在他面前总变成执行命令的一方——他要我玩,好像我就非得玩不可。
接着他又从抽屉里搜出楼下酒店的菜单,要我自己打电话点。
结果,他在递给我菜单的同时,连人带着薰衣草香一起倒进我怀里了,
——他还真是轻。
我赶紧将他扶住,他好像black out了那么几秒,马上反应过来,还死撑着沙发站起来,逞强道:“对不起,好像有点儿低血糖。”
说着扔下菜单,跌跌撞撞地奔了卫生间,这么爱道歉的人,连句excuse me都没有。
他是个成年人,平日都是我毛躁他淡定,刚看他如此不淡定,我却反而清醒起来——因我深知简原本是个爱照顾人的家伙,再加上我年纪小,他见我来,难免想着来者是客,应吃好玩好,可惜的是自己也不舒服,难以周全——总之,我的到来,无形中是给他以压力。
所以虽然也替他担心,但唯一能做到的不过是乖乖坐在外面玩,等他自己出来,以免更给他添乱——当然,他若长时间不出来,我也会采取行动。
这么想着,我下意识看了看表:恩,ok,5点42。
5分钟你若不出来,可别怪我喊10ie啊。
3分钟,只三分钟我就开始担心了,觉得时间慢到我甚至怀疑自己表坏了。
4分钟,我已忍不住,——白痴,我又不是从第三分钟开始忍的,是从第零分钟。
好吧,总之我只等了他四分钟不到,就跑去敲厕所门了。
我敲门了半天,里面没反应,吓出一声冷汗。我使劲儿拉了下门把手——门居然没锁。
想想也是,他那么急着跑进去,哪有闲工夫锁门。
谁知刚迈开步子就踢到他——他整个人无助的瘫在冷冰冰的大理石上,各色的药片撒了一地,基于对first aid的大致了解,我俯身查看他,毕竟他要真失去意识,我也得慌了。
我发现他虽然呼吸有些紊乱,但是眼皮在动,牵引着眉毛皱得厉害——这表示他可能还有意识,我在他耳边轻轻叫了声:“简?”
这家伙嘴张了半天,我将耳朵凑到他嘴边,以为他要吩咐我打电话,可我只听到很弱的两个字:
“出…去。”
普通人在这时候估计得发脾气了,可那是普通人,简不是。简是个给人第一感觉自我中心又自大的家伙,所以即使是我,也习惯于对他惟命是从——即便他已虚弱至如此,对我而言,仍是具有权威性的——我不敢随便违抗他。
只是,他的样子,要我放心出去才有鬼。
我压住怒火,像哄小孩子似地哄他:“我去叫医生,看了医生,你就会好的。”
他胸口起伏的厉害:
“别……”
这个字,他几乎是用气声说的,接着聪明地伸出手,拉住我衣角不放。
我知道他如果有力气,一定又要用自己也是医生那一套压我,于是大脑开始高速总结说辞。然而,他总能出乎意料,他说:
“用药……不同。”
关于用药这方面,也是我在他医院鬼混时才学到的,有些人因为同时在用另一些药,因而会对某种特定的药产生抗药性,严重的还会有排斥反应,甚至威胁生命。
简的药那么多,每天都在乱吃,还都是些没见过的进口药。现在他这么讲,再冠上“名医”的称号,我还真不敢随便叫些庸医。
我只有问:“那需要我做什么吗?先扶你上床吧。”
他微微点了下头,我像接到圣旨似地,忙不迭扶起他——我TM真是命贱。
他虽然轻,架着他却是个苦力活,因为很多地方都不能随便碰,而且还很不舒服——彼时我也很瘦,他却比我更瘦,珞的我肩膀生疼。
我将他弄上床,给他盖好被子,再就不知道做什么了。他睡着的样子很漂亮,使得我很想偷偷亲他,又怕他其实没睡着,被发现了挺尴尬。
“简?”我叫他,想试探他睡着没。
“哈?”
我沮丧。
过了会儿,我又叫他。
“简?”
“恩?”
我只有又缩回一边。
又过了很久,我再跑去叫他:
“简?”
这次,他没回答,我偷偷触了下他的唇,乐得手舞足蹈的跑出去研究Wii了。
——我打算留下来陪他直到好,以防万一。
谁知这一等就等了3天,中途,我的饮食还真就是靠他给我的那份菜单。而这三天我把饭端到他床前,他都说没有食欲,什么也不想吃。
这三天我不是没逼过他,他只说生病了又长时间没吃东西的人只能吃点清淡的流质,之后又很感兴趣的问我:“你会做白粥吗?”
“我连淘米都不会。”我老实说。
他很失望的摇摇头,翻了个身:
“幸好我有营养针。”
“别这样啊,”我说:“我可以给你买。”
“还是算了。”他怏怏道:“谁知道你会不会给我下毒。”
就这样我跟着他提心吊胆了三天,幸好第三天,估计是他自己也觉着这样下去不行,拿笔写了几种鸟文药,让我去他医院开。后来我才知道,不过都是些补充营养的针剂。
许久没回宿舍,顺便回去了一趟,此前Laure在平安夜前夕送过我礼物,一直忘了还她一个,我顺路买了套香薰,包好放在她桌上。
之后就去了医院。
我在取药的地方,遇上一个熟人——原来学校的同学,那个so-called黄帝的女友。
她看见我,友好的给我打招呼。
“怎么样?最近没在学校见着你呀。”
她显然不知道我被排挤的事。
“恩,生病了,在家休养。”
我想到简给我开的病假条上写着是“右手粉碎性骨折”不免有些心虚,将手在身后藏了藏。
“哦,真是,最近受伤的人还真多。”她关心的看了看我的手,说:“这不?黄帝这家伙,前两天玩车,撞栏杆上了——还好车子保险性能好。”
“是嘛?”我以眼还眼,也装出心痛的表情:“那他现在怎样。”
“就住这儿呢,肋骨骨折,你说要不要命。”
“这真是……”我脑袋里搜索着其他话讲——靠,我又不认识黄帝,要我讲什么呢,再加上,我还得赶快帮简拿药呢。
还好那姐们体贴:“你忙吗?”
“额,有点。”
“那你先忙吧,我也得赶着回去陪他,他一人儿特无聊。”
“是,是。”我急忙说。
“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乔薇安。”她说。
“于素儿。”我已经不想再回学校了,但还是客套的报上大名儿。
“我听说过你,没想到你也是在这儿看病——我们家黄帝认得这儿的院长,听说是个传奇人物……”
我看她又要聊开了,赶紧打断:
“不好意思,我赶着去拿药。”
“哦,那下回聊吧,拜拜。我们最近就住医院在。”
“恩拜拜,有时间去看你们。”我再次客套。
回去之后,我逮着简问了他私人医生的电话,电话打过去,人家一听就急了——可见发烧对于简来讲可不是那么轻松就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