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偷下天山(1 / 1)
绵延数千里的天山山脉,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海拔很高,寻常人无法上去.但虽如此,却也还难不倒武学高明之士.此峰便是托木尔峰。
说来也怪,有将近一百年的时间,竟无人得知托木尔峰上的情景,这也并非无人攀登过此峰,只是凡是上得此峰之人,从未有下来的(下来的都是此峰中人),久而久之,提起"托木尔"三字,人们都觉得神秘莫测,但其实不过是有个神秘的门派住在这山峰绝顶--冥王剑派.这个门派百年来除了附属其的中原二十一门派之外,没有人知道。直到有一个身负绝世武功的少年在江湖中出现,掀起了血雨腥风,才逐渐揭开了这个门派神秘的面纱。它究竟藏怎样的秘密?为何百年来隐于这苦寒之地?此门中人各个武功高强,足以称霸武林,宫众之多,足以逐鹿中原,在这个乱世之中,何以躲在这里不问世事?唯一耐人寻味的是一句祖训:"冥王剑派弟子,永不助宋!"二十年前……
华丽的冥王宫大殿里,正中间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年近五十,却仍旧丰神俊朗的男子,他的身上散发着说不出的威严。他正是这冥王宫的宗主,上官宇。
两侧站着许多本门中人,殿下跪着一白衣少年。英姿挺拔,相貌非凡,眉宇间透着凛然正气。
只听上官宇对着那白衣少年冷冷说道:“残害同门,是本门第一大罪,你可之罪?”
“弟子知罪,请师父责罚!”白衣少年一字一句答道。
“责罚?你可知到,冥王剑穿心的滋味?你给我说说看,为什么要对飞忆下那样的毒手?”上官宇心痛得说到。
看得出,他很重视他的这名弟子。
“师父,请您老人家别问了吧!是我伤了他,您责罚就是了!”那少年说道。
“好,好!拿冥王剑来!”上官宇暴喝道。
一把通体黝黑的剑由两个人请了出来,上官宇颤抖着拿起这剑,十分不忍得说道:“你说出理由,如果我可以理解,就免了你这刑罚!”
“对不起,师父,我无话好说!”那少年倔强道。
“好,好!”上官宇含着泪正要使用冥王宫最可怕的刑罚时,只听一女子喊道:“不要!宗主,我求求您,放了我哥哥吧。我知道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求求您!”
“馨儿,哥哥做错事,这是哥哥应得的惩罚。师父,您动手吧!”那少年说道。
“不!”那馨儿叫道:“宗主,馨儿愿意一死以抵哥哥的罪责!”说完,便准备拔刀自刎,上官宇是何等样人,怎么可能允许她这样死在自己面前?刀离她的身体还有两寸就已经被上官宇抢了。
“馨儿!不要胡闹!”那少年斥道。
上官宇摇了摇头,说道:“我怎么都无法相信,你会伤害同门!”
“师父,错就是错了!您动手就是!”那少年很坚定得说道。
上官宇的眼神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心:“好,就成全你吧!”
“等一等!”殿外走进来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和上官宇在眉宇间有些相似。清冷的气质,深邃而透着清亮的双眼,不会因为病容而失去光彩,他的脸好象是巧手精心雕刻而成的,是那样的完美,他就好象一个浑身发光的人,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飞忆?你怎么出来了?”上官宇有些焦虑得问道。
“爹,放他一条生路吧,把他逐出山门也就是了!这比杀了他还让他难过!”原来这少年正是上官宇的儿子,上官飞忆。
“唉!”上官宇叹了口气,本来他就不想对他这个弟子动用这种酷刑,于是说道:“好吧,既然飞忆求情,就饶了你!你下山去吧!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冥王剑派的弟子!”
那少年向上官宇磕了三个响头,又看了看上官飞忆,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得走了。
他收拾好行囊,正准备下山的时候,却被人叫住,这人正是受了重伤的上官飞忆。
“对不起!”上官飞忆说道。
那少年摇了摇头,苦笑道:“你是为了她才这样做的,我知道!”
上官飞忆也跟着摇摇头道:“不,最多只有三分之一为了她!我是为冥王宫百年来的秘密!这个恕我不能告诉你!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那少年什么也没问,他了解上官飞忆。
“我走了,你保重!这么重的伤,别老走出来,回去休息吧!”那少年说道。
上官飞忆含着眼泪,跪了下来,哽咽道:“我欠你的,这辈子还不清!”
那少年连忙扶起上官飞忆,说道:“我知道你做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道理!你是冥王宫未来的宗主,我虽被逐出墙门,但在我心里,生是冥王剑派的人,死是冥王剑派的鬼!为了你,为了冥王宫,我死而无憾!”
那少年忍着泪水,最后一次看着这个他所熟悉的地方,最后别过头,带着满心的悲伤离开了……
二十年后……太原太原是座很有名气的古城,也是历朝历代的重要城市,属春秋时”五霸”之一的晋国,战国属”七雄”之列的赵魏之国地,秦朝时置太原郡,唐代李渊父子也是由太原起兵,灭隋后才定都长安的,春秋建城时称之为晋阳,汉为并州治所.山西最著名的是酒,汾阳杏花村汾酒,竹叶青酒响预各地,汾酒和竹叶青都不属烈酒,但入口香甜,回味无穷,竹叶青更是古老的药酒,对各种心血管病,关节炎等均有一定的疗效.杏花楼是太原最有名的酒楼,各地旅人来到太原多数都会慕名而来,每天这里都是热闹非凡,天南地北的人物谈论着天下之事……
此时二楼靠窗有两位大饮特饮的客人颇引人注意,一个是留着落腮胡子,左脸上有一道7寸来长的刀疤,虎背雄腰的大汉,一口浓郁的辽东腔.而另一个则是一个三十左右书生打扮,面目斯文,看起来和寻常的读书人没有什么不同.这样的两个人坐在一起喝酒想不引起人们的注意都难,何况这本应该慢慢品尝的清酒被他们如此喝法.只听那粗豪的汉子说到:“这是什么鬼酒,一点味道都没有,比起俺们那儿的大高粱差太多了,没味,没味!!”说罢直是摇头.“哈哈哈……”书生大笑道:“周兄,你们辽东大汉都喜欢烈酒,可是不懂品我们这上好的清酒了.”
“就算我不懂吧,反正我就是喜欢烈酒,够味!对了,司马兄,听说最近邪门的事了吗?很多成名人物都栽了跟头.”
书生说:“也许又是哪个初出道想要成名的人物干的,我听说这些成名人物没有一个受伤的.”书生的眉头紧皱,好象拼命的在思索,到底什么人.姓周的汉子有说道:“老弟呀,看来你知道的还没有我多呢,要不我说邪门!你说初出道的人干的是没错,可你知道这些栽了的成名人物都是谁吗?”看样子甚为得意.书生说道:“愿闻其祥.”
大汉接口道:“有大同金刀门掌门金大全,洛阳无极门掌门徐梦阳,邯郸梅家剑的传人梅清风,开封府日月环门人司徒明,岳阳六合门掌门人叶天阳,徐州八卦刀名宿李成泽,还有沧州剑客柳成化等等,而且据说败得心悦诚服.”
大汉顿了顿,呷了口酒.书生说道:”这些都是成名多年的人物,武功不一定均是一流,但每一个都绝非庸手,尤其李成泽和柳成化,武功绝不在咱们之下……”
说罢陷入沉思之中,实在想不透后辈之中有哪个人物能够令他二人心悦诚服,按说上门挑战乃是武林禁忌,通常会结下仇怨,像这种情况……唉!想不透!
只听大汉又继续说道:“还有更邪门的呢!他们呀,都是败在自己的绝招之下的!”
书生一愕:“哦?有这等事?就是说此人精通各门武功?江湖上竟出现这等人物?”
姓周的汉子“哈哈”笑道:“还有更让你吃惊的在后面呢!你道这是何等样的人物?竟是个童音未脱,发育未全的小丫头,据说只有十三四岁的年纪!”
书生这一惊非同小可,实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孰不知他固然吃惊,在珠帘背后的一个少年比他吃惊更甚,但他之所以吃惊并不是惊讶于“小丫头”的武功,而是他想不到除了他们母子之外竟然还有人精通各大门派的武功?他熟知江湖之事,却没听说过有其他门派有此能为。
只听那书生说道:“按说真是没有道理的事,十三、四岁就算打娘胎里开始练武功也不应该有这样的造诣,不过,这也不绝对,听说遥少爷也不过十六岁,武功之高已不在宗主之下,可是天下又怎么可能有两个遥少爷?”
那少年听到这心中一怔,心中一下明朗了,原来这大汉和这书生不是别人,正是附属冥王宫二十一门派中的辽东葫芦岛飞云洞洞主周海和山西境内的黑驼山明月宫宫主司马玄.而这少年正是为了逃避宗主继承大典而偷偷下山的冥王宫少宗主,上官飞忆和苏梦捷的儿子,上官遥。
周海道:“不管这些了,听说遥少爷下山了,按他的行程应该到了你们山西地境了,可有什么消息?”
司马玄道:“没有,其实是有的,只不过我们不想打听.”
周海道:“为什么?遥少爷虽然武功高强,可毕竟是个孩子.”
周海是个直肠子,心中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司马玄笑道:“你知道遥少爷下山为了什么吗?”
周海道:“不是说要去百花谷……”
司马玄打断他的说话:“你也相信吗?”
“怎么?”周海不解道.司马玄答道:“也没怎么,我猜遥少爷是不喜欢咱们找到他的.”
周海急道:“那也可以暗中保护他呀!”
司马玄忍不住笑道:“你以为遥少爷是什么人?暗中跟着他,他会发现不了吗?而且周大哥,你也真是直肠子,咱们的人遍布各地,遥少爷是不会有危险的,即使有,也会有人马上接应的,难道你忘了龙吟令箭了吗?除非他自己认为不需要帮忙!”
龙吟令箭是一种可以发出啸声的响箭,且有蓝色火焰,发射上天时,火焰呈飞跃天际的龙形图案,为冥王宫特有之物,如有此箭射上天空,表示被围困之人乃是冥王宫的重要人物.只听周海又道:“你说得也对,不过遥少爷第一次来中原,对时局还不了解,我只担心……”周海不禁的忧形于色.司马玄淡淡说道:“遥少爷也是汉人,他如果知道女真鞑子占我大宋河山,他也会站在我们这边的,我不相信他会是没有血性的人!”
周海道:“我也希望他站在我们这边,可是……”
司马玄打断了周海的说话:“你别忘了,他是未来的宗主,如果他听了吴尘飞,长孙青木那两个奸人的话,同意咱们做鞑子的走狗,我明月宫就算被灭得鸡犬不留,也不听命于他!”司马玄的语气很淡,却可以听得出他的决心.周海心情激荡:“说得对!我相信这次咱们求见宗主,她老人家一定会支持咱们的!”
司马玄却突然忧形于色.周海不解问道:“司马老弟,你还在担心什么?”
“唉!”司马玄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其实不用想也知道,遥少爷是一定不会听那两个奸人的挑唆,因为谁也不能左右他的,更别说让他听命于金国!怕,只怕宗主她……”
司马玄的话还没有讲完就被周海急急打断了“不可能,不可能!宗主不可能替鞑子出力的!”
司马玄笑了笑,说道:“她当然不会,但十九是不想我们管这事的,世间如何变化她都不会管的,她如果管到还不怕,因为她不准的事没有人敢做,可是她不管,九宫十二洞里面的败类一定会崛起的!”
周海眼睛瞪得大大的,称声道:“他们敢!谁做汉奸老子就宰了谁!”
司马玄又笑了笑,说道:“如果宗主是这样下令的就好了,她如果不下令,我们那样做就是自相残杀,我们要奉行的门规你是知道的,冥王剑穿心的滋味我虽没有尝过,却也不想尝!”
周海听了这话也沉默了,良久良久,他才又开口问道:“二十年前的那件事……遥少爷知道吗?”
司马玄呆了一呆,像是在回忆,半晌才道:“应该不知道,如果今天不是提到自相残杀,还有谁愿意提起?”他顿了顿,又道“尤其是宗主,那件事完全的改变了她,她又怎么会向儿子提起伤心事!”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可是珠帘都的上官遥却希望他们能继续说下去,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母亲又有什么伤心事?上官遥不是个多事的人,甚至是个讨厌闲事的人,可是这毕竟关系到了自己的母亲,他的父亲在他三岁时就过逝了,他根本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可以不管任何人的事,只除了自己的母亲。
“嗒嗒嗒……”周海和司马玄下了楼,上官遥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街头,他坐在那沉思,良久良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事实上从来就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突然站起来,扔下了一锭银子,大步的走了.周海和司马玄骑着两匹白色骏马赶路,是上天山的路,两个人的神色一直都很忧虑,事实上江湖中有血性的人又有谁会在这样的时局中真正的展颜一笑呢?
忽听身后有马蹄声响,四蹄如飞,只听这响声就知道是万中得一的千里名驹,周海和司马玄都是爱马之人,不约而同回过头去,只见一白衣少年,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只四蹄如雪,神骏非凡,马拦在他们前面停了下来,马是骏马,人?人该怎么形容他呢?英俊?不,这个词太俗气,是完美!英眉似剑,目似朗星,目光中充满了不羁,甚至看起来有些邪恶,又是那样的深不可测,鼻子挺而直,正因为这样,让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倔强,冷酷还有寂寞!他的嘴紧闭着,抿成一条线,不,他左边的嘴角还微微翘着,那似笑非笑的神气,正是他特有的邪恶气质,可是他的这种气质并不会让人讨厌,相反的,那是他吸引人的魅力.他的这张脸是完美的男人的脸.他脸部的线条让他看起来是那样的刚毅,只不过,他还是未脱稚气,毕竟他还是个十六岁的大孩子.他跃下马背,虽然他已是身长玉立的美少年,但可能因为年纪的关系,还显得有些单薄.周海和司马玄一怔,并没有认出他来,因为他们上次见到他是十三年前的事了,十三年的时间,一个小小的孩子已是足够长成一个大人了.那少年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们,并没有说话.“少……遥少爷!是你吗?哈哈哈,遥少爷真的是你!”周海认出了他,没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如此“邪恶”的孩子,那是与生俱来的,即使当年只有三岁的上官遥!周海只见过他一次,但这种气质却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司马玄一呆,随即也认出了他,两个人同时翻身下马,单手扶兄,躬身行礼,齐声道:“属下周海”,“属下司马玄”,“参见少宗主!”然后垂手站在上官遥身旁.上官遥微微皱眉,他最不喜欢这些礼数,却无奈这讨厌的规矩,毕竟他是他们的少主人.上官遥淡淡问道:“你们要去天山?”声音是那样的平和,好听,和他那一脸的邪气成了鲜明的对比,冷竣的外表,柔和的声音,根本没有办法想象那是同一个人.司马玄恭恭敬敬地答了个“是”.上官遥依然淡淡的说:“有些事情先斩后奏效果可能会更好!”
司马玄道:“少宗主的意思是……?”
上官遥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周海急道:“你们打的什么哑迷呀?我一点都听不懂!”
上官遥看着周海那张脸,突然笑了,笑得很灿烂,仿佛春天的阳光,可以融化一切冰雪.他从不笑到笑的过程就好像天山上恒古不化的冰川,突然遇上了不可思议的阳光,然后融化了.其实,上官遥本就是个不可思议的人!
周海瞪着又圆又大的眼睛看着他,讷讷问道:“少宗主,我知道我很笨,可是我真的不懂!”
上官遥却大笑起来,笑得其他两人都是莫名其妙了,他们哪里知道,虽然周海的样子实在上很凶,很丑,可是在上官遥眼里却很可爱,他喜欢这个憨直的汉子!
周海有点急了:“少宗主!有那么好笑吗?!”
上官遥还是看着他,只是不再笑了,带着他似笑非笑的神气缓缓说道:“你并没有什么好笑,我也不觉得你笨.”
周海搔搔头,看样子还是没有明白什么!
上官遥本是个没有耐心回答问题的人,不过这次他是例外的,他只有对自己喜欢的人例外.他回答道:“我笑是因为我觉得你很可爱!”
上官遥这一字字的回答,可是答傻了周海,这个七尺有余的虬髯大汉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可爱”这两个字来形容他!若是吃东西时听到,相信就算是在吃最昂贵的京九鱼翅也要喷出来了!
上官遥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又不禁好笑,但他究竟没笑,只是一字一字的缓缓说:“我才不在乎别人的死活,不过我我喜欢的人不许死,讨厌的人活也不许活!”
声音还是那样的平和,可是周海和司马玄的心底却不禁泛起一丝寒意,他们并不了解眼前这少年,即使司马玄那样精明的人!
上官遥顿了顿,又看了看这两个人,接着说道:“想左右我,除非有本事杀了我,否则什么都别指望!”
此时此刻,周海和司马玄都不禁冷汗直流,这个十六岁的“孩子”到底想做什么?司马玄不由想:“难道吴尘飞和长孙青木这两个奸贼已经见过他了?而他也被说动了?”
上官遥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接着说道:“冥王宫听命于人?听谁的?想左右冥王宫的是活得不耐烦的人。”
周海那颗不会转弯的脑袋都明白了,何况是司马玄!他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周海显得有些兴奋,大叫大嚷道:“你是说,谁敢做走狗就可以宰了谁?”
上官遥点了点头,然后又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们反谁不反谁是你们的事,但我的事最好谁也不要罗嗦!”他那利剑般的眼睛从周海二人的脸上扫过,好似刮起了一阵寒风,他们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并不理会他们的变化,从怀里取出一枚刻着“冥王”二字的翡翠扳指,递给周海,自顾自的说:“我要你好好保存它,把我说的话告诉他们,违者,杀!”上官遥顿了顿看着周海道:“记住,我只要你保存.”语气虽然柔和,但却使人不可抗拒.说完他便跨上马背绝尘而去.司马玄心中自然很不舒服,但更多的是惶恐,对这个少主他总是有莫名的恐惧,也许一个自忖精明的人对一个自己没有办法揣摩的人就会产生恐惧吧!但如果传出去,说堂堂明月宫宫主,人称亡命书生的司马玄竟会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产生恐惧,恐怕没人敢相信,甚至会觉得有些可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