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授计(1 / 1)
玉流引看的出来,将式横的沮丧,又羞又怒,又恨。盯着将式横走路都别扭的屁股看了一会,保持着高度的自制,硬压下冲口的笑意。
将式横的招数都不太管用,而且到最后倒霉的都是她自己,哪能不沮丧消沉?
“要不放弃吧。”玉流引不太真心的道。
“不,绝不,我宁死都不。”将式横因恨,倒是把这话说的颇有绝决的气概。
“说着玩的,别当真。”玉流引好笑着。“你现在可以和西麦和谈了。”
“什么?”将式横一脸吃惊。
“你想要什么结果?现在经过你这么几天卖力的表现,西麦他可能希望和你结婚么?你一个人对付两个家族的压力,怎么可能有结果,只有把他拉下来一起想办法,否则,你就只有真的嫁给他了。记住,西麦和你无仇,你恨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你那个推不掉的婚事。不是吗?他也只不过和你一样的倒霉旦而已。”
“流引,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这一步?”将式横吃惊的研究着玉流引,“你真是太神奇了。世上还有什么东西难的到你的?”
什么太神奇?她只不过是不想看到她不开心而已。
将式横的亲事对玉流引来说,真的只算是件小事,不是说重要性来说,而是说处理方面来说,如果说将式横真的和西麦毫无一丝的可能性,或者说西麦完全是个花花大少的话,不要说将父再有多厉害,玉流引也会毫不犹豫的护着将式横逃走,对她来说,逃跑是家常便饭而已,也是最简单最不用动脑就能有效的方法之一。
学院里四季的树木绿意浓浓。凤凰树火红的花朵开的非常的鲜艳。
将式横给玉流引打发了之后,自己去为自己的人生去奋斗去了。不再来烦玉流引。
突然间麻烦不在了,还真有点不习惯,于是自嘲中,玉流引重新开始启动自己的挣钱计划,她要制作一些高阶的魔法卷轴用来保命。她现在的魔法力在不断的增长,这得益于学院那浩如烟海的藏书馆,包罗万象,里面的藏珠凡多,在玉流引有心的搜罗中,自是大有获益,甚至被书卷熏出几多斯文隽秀的气质来。
大型的魔法交易商城里面人,从早到晚是川流不息的,玉流引买了几样制作卷轴的工具材料后,正打算回去,远远的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随身的钱袋被一个高瘦的男子碰了一下。玉流引评估着这个扒手的实力只不过中下,就敢在这儿下手,确实有点大胆了。这儿的魔法高手不知多少,若被人发现可能会丧命的。
那个长相平凡的男人却并不急着离开,也许是对自己太过有信心吧,依然在门口周围转悠着,玉流引走近门口的时候,居然又靠了过来,准备故技重演了。
玉流引心里骂道,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一边不动声色。这全不入流的家伙,连她这样的穷学生都不放过,真是太可耻了。在她的钱袋里放着的十多个金币可是她一个月的生活费。
那个男人靠近的一瞬间,玉流引突然靠了过去,在男人把她的钱袋放进自己的口袋后的一秒钟,在擦肩时,钱袋重新回到了玉流引的手里。
当然,到她手中的不止是她自己的钱袋,还有那个没品家伙身上所有的东西。她的技术要比那个家伙好些,她相信直到回到学院后,那个家伙才可能发现自己今天失手了。
玉流引清点着今天顺手牵羊的东西。一个精致的粉盒,一般淑女身上随身必备的东西,但是给她的感觉很奇怪,仔细检查后,她很快发现了粉盒居然还有一个小小的夹层,里面还有一封用火漆封存的信。
玉流引知道自己惹上了麻烦的事,这信不管她看不看,她都会被卷进一场风波里,像这样的绝密的信,任何人碰都是禁忌。
看完信后,玉流引苦恼起来,这填充信里居然是想谋害当今的太子,这是什么事?如果说有人在大街上这么说,或者干脆就这么干了,她玉流引也会抱头转身走掉,但是,现在却是一纸密信,一封会被人盯死的密信。
神在陷害她,玉流引在心里哀叹。
凯斯和西麦在开罗学院里,就像是两块上好的肥肉,人人都想来咬上一口。女生想嫁入这一流的豪门,男生想结识贵族,将来有个好前途。
贵族学院和开罗学院交流共同举办一届魔法卷轴大赛,这纯粹是学术活动,但是做为贵族学院里的学生,当今的太子也有份参与。
所以到头来避免不了的有了政治方面的考虑。
而某些个有心的人便开始了蠢蠢欲动。
李之环对一凯斯是誓在必得,论家势,李家还在将家之上,而将式横却攀上了西麦家。那她就是毫无疑问的该嫁给凯斯。否则她如何在将式横面前抬起头来?论美貌她自认与将式横相当,论气质,猪都比那个粗鲁的家伙强,更何况她这个真正的豪门淑女,高贵温柔端庄,只要男人的眼睛没瞎,就应该倒在她的裙下。
玉流引在凯斯和李之环身后三步远,突然,李之环脚步一滑,身子一歪,倒向凯斯,本能的,凯斯伸出了手扶住娇滴滴的美人。
就在这时,玉流引紧走两步,越过两人,走在前面,两人相扶站好时,玉流引已经在前面的岔路口转弯走远了。
凯斯拿着手中的信陷入了沉思,这封信无疑问是真的出自某些有心人的手,如果让事情谋划成功,那么影响就太大了,至少四大家族就要重新排名了。
而这封信是谁传给他的呢?
很显然,在学院有着不知名的高手,能在不知不觉中接近自己还未被自己发现,如果这个人的目标是自己的话,那么自己可以已经是人死人了。但是显然,这人不是他的敌人,至少现在还不是,但是也不是自己的人,也不是敌方的人,因为信被明显的拆开过,还并不再掩盖痕迹,说明这人事先也不知道这封信到底写了些什么,打开后才发现问题很严重。
这样的推断是合理的,自己是太子的亲表哥,不可能去谋害他,这是人人尽知的事。自己的家族还有赖于太子地位的稳固。所以这个人想到把信交给自己来摆脱这封信带来的后果。
但是很有可能是摆脱不了的,因为像这样的信谁碰了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凯斯沉着的思虑着,他已经具备了做一个大家族接班人应的素质了,他的父亲都为此高兴不已。
玉流引踏着小碎步,在林荫道上踱着,悠闲而惬意,这么美的景色,实在是一种享受,在暴风雨还未来之前,她不放弃最后的放松。
凯斯站在树下,他就是这么一个美男子,英俊的脸庞,优雅的气质,高贵的举止,顿时就让美好的景色变的诗意浪漫起来。
其实,他自己本来就是一道美好亮丽的风景,根本不用任何东西来点缀,所有的人都只能是他的陪衬。
老天真的是太无良了,居然这么的偏心眼。玉流引心里有着一丝的不平衡。
凯斯拦住了她,他是不是做无聊事的人,玉流引当然不会以为他拦住她是因为她是个女孩子,而他为她的美丽所倾倒。那他所为何事,她心里忖度着。她搅和的事算算还真不少,不知他要说那件?
“玉小姐和将式横是好朋友吧。”凯斯起了个头。
这不是秘密,所有发生在将式横身上的事都不是秘密。玉流引抬头盯着凯斯却并不答话。好像是看着一个不相干的问路人一样。
“玉小姐和将式横夜里袭击在下,对这事,玉小姐你是怎么想的?”
“和我没关系。”玉流引很讨厌这么贵族每句话里都带着敬语。酸而尖刻陌生,她可不是什么小姐。再说那件事是将式横搞起来的风水,她只是跟班的,与她何干?再说将大小姐现在任他们整,再找上她那就是太过分了,至少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那可不是淑女该做的事,你不感到自责么?”
终于像个人在说话了,但是还是那个调调,什么个淑女,脑子有病的女孩子才想当淑女。
“你也不是绅士。有话直说。”玉流引很不耐烦,再不着边际,她就走人了。
“果然爽快,以玉小姐的头脑和身手反应,实是一个人才。”凯斯停了一下,“你可愿意到我的家族来,我将为你提供最好的条件,也让你一展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