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1 / 1)
熬到快第五个小时了,雷拓终于开了金口:“哟,谈得都忘记了时间了,好象过了饭点了吧?”一群人表面不动声色,内地里却宽了心,并且腹诽道:什么忘记了,肯定是故意的,这都七点了。
传说中的这个石,那个崖都是站久了不动造成的,连陈少言都觉得自己要变成石头了。但也有个好处,站了这么长时间,大家都把自己接下来几天的对手打量透了,甚至都觉得有了亲切感——都是一起受苦受难的同仁。齐桓带得这队的聚光力最高,队员里有个少校本来就不多,还是个很年轻的;有士官本来就不多,还是俩;有义务兵的更是从没有过,还是个女的;问题是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本来就挺妖,还一扎堆的来参加四年一度的比武。这种千年一遇的组合立即在基地里流传开来,引得W基地几乎所有的人都假装路过、交材料、汇报工作之类转悠了一圈,剩下一小部分也在远处拿着望远镜观摩过了,陈少言被看得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终于等来了解散队列的命令。
大家暗地里都如蒙大敕,可即使全身骨头都痛,表面还得平静如水,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吴哲心说,这都是变态的虚荣心害的,可他列队去吃饭时步伐追求的那个整齐,都不象特种部队,倒象仪仗队。
雷拓他们在楼上窗子里看着,诧异的看到那女兵居然没事人一样,就拍拍铁路的肩:“嘿,从哪弄来的兵,不错啊,义务兵能挺这么久。”
“都不是让人省心的玩艺,也就会站个桩子,给你你都不带要的,我都愁没处安置,这也就带来让他们开开眼,好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铁路嘴上说的谦虚,笑的却得意,好象是当众夸耀他家的孩子。
晚上回了寝室,见四下都是自己人,吴哲立即往椅子上一瘫,感叹道:“让我跑一下午没问题啊,这么站一下午可真要了我的小命了。”
陈少言倒笑嘻嘻的没事,并且好心的对吴哲说:“我帮你捏捏。”
“你还会这个?”一群人看陈少言的眼神就有点惊艳。
“那是,祖传的!我们家谁啊,济南鲁城陈氏,我谁啊,鲁城陈氏第二十三代孙,将来的第十九代的传人!”陈少言立即显示出江湖郎中的本性。
吴哲倒真有点心动了,拿几张报纸往地下一垫,“那行,我就给大家先尝下百草。”
陈少言活动了活动手腕,然后按得指关节啪啪作响,就对吴哲下了毒手:她按的是穴位,手劲又奇大,两个穴位一按,把个吴哲痛得嗷嗷乱叫,吵着闹着叫少言停手。
围观的人颇为同情的看着吴哲,袁朗很不厚道的说:“吴哲你轻点啊,回头别把狼真召来。”
“嗯,还是母狼。”齐桓立即补充。
陈少言暗底里埋怨吴哲的表现明显是往她的金字招牌抹黑,却不得不安慰他:“这个对放松肌肉很有效,你忍忍,开始是有点痛,那是没拉开,习惯了就好了。”
吴哲哭的心思都有,心道:还有下次,杀了我都没了。
捏完了吴哲,陈少言意犹未尽,就问围观者:“还有谁酸痛的?我帮你们捏捏。”
围观的打了个寒战,立即作鸟兽散。
可怜的吴哲趴了会儿,终于缓过劲来了,动动胳膊腿,喜笑颜开:“嘿,还真有点用啊!就是疼了点,下次再试试。”
陈少言一扁嘴,心道:还有下次,杀了我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