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麻木向前(1 / 1)
“他真的是为了你吗?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为了自己?”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在我面前发生、并发展着。就如同一个寄生于暗处的毒菌,迅速的膨胀、蔓延,遮挡了应有的阳光。为什么不能简单地生活?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让人头痛、窒息。“孩子几个月了?”
“两个月了。”
“他知道吗?”
“知道,他也很高兴,“他真的是为了你?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为了自己?”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在我面前发生、发展。如同一个寄生于暗处的毒菌,迅速的膨胀、蔓延,遮挡了应有的阳光。为什么不能简单地生活?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让人头痛、窒息。“孩子几个月了?”
“两个月了。”
“他知道吗?”
“知道,他也很高兴,说只想让我给他生孩子。”
“你真的打算留下?”
“是,我想留下。”她的心在摇摆。如果她真的打算留下的话,为什么还要喝酒、吸烟?
此时,我竟猜不透她到底是怎么打算。曾经窝在一起说悄悄话的好姐妹,竟是与我隔了一层厚厚的墙。“值得吗?”
“音,你不懂。你站在局外,所以觉得这是一个错误。这是他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如果我把孩子留下,他可能会一直爱我。”
“我是不懂。我的好姐妹竟拿着我当陌生人,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才对我全盘托出。我有这么不值得信任吗?Daisy知道了,会怎么想?你又怎么能确定他会一直爱你?如果你们的感情真的坚如磐石,他又怎么会娶别的女人?”终是忍不住爆发。错了,大错特错。为什么?在我面前那个现实的,追求钻石王老五的女孩,却为了爱情,放弃了一切。
“如果水临川在你面前,你能拒绝去爱他吗?”这是在吵架?!第一次吵架,为了这分不清对错的结局。“音,别的道理我不说你也懂。但是,爱情,你不知道的,你没有真正的体会过。你不能理解我的心情。没有它,我的命就没了。”
或许,她是对的。想起水临川带女朋友去学校看我时的情景,又是心痛。
“音,现在和我站在一起的人,只有你了!”她抓住我的手,修饰精美的长指甲陷进我的皮肤,灼心的痛,系着她的希望。
我能不帮吗?不能。情,是条带子,系住了所有的人,谁都逃不掉。
看到我点头,她笑,两颗小虎牙跃然出来,新月般的眼睛。这笑,竟是恍若隔世一般。她依旧是那个单纯而世俗的女子吗?心,好沉!
生活本来就是平静的,如同一汪海。平静无波的海面下,不知奔腾着怎样的暗涌。此时,竟是如此迷惘。时间不顾忌任何人的感受,平静而急速的奔驰,只是一秒一秒,却那样的残忍。
我加了水临川的QQ、MSN,也把E-mail存入邮箱通讯录。没有给他留言,不想乞求他不想给的情感。也不想在如此纷乱的时候,再制造骚乱。
伊恩、Daisy、琳仍是时常来聚,有时也会去酒吧。仍是要好的,在琳的肚子还没有显现出来的时候。
加班的时候,仍能听到那样的声音,却不再去窗子那看。
Peter噩梦每晚都很准时,曾经带他看医生,却没有什么作用。只能帮他调适心情,报了儿童电脑培训,时常带他去游乐园。在太极拳馆给他报名的时候,我也在成人班报了名。我们都需要不断的强大、平和、柔韧。
带Peter回老家,让他有了些亲切的感觉。
妈妈仍是有着少女般的活泼,声音轻甜的我都比不过。她总是能鸡毛蒜皮的向我清算爸爸的罪行,把Peter逗得大笑不止。陪她去买衣服,店员竟说,你穿这件很好的,不信问你妹妹。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老了。结果,不是。我们家我还有一位比我更老的——八十多岁的奶奶非要在十一后来与我和Peter同住,耍起脾气来,竟是无人能及。爸妈怕她年纪大了行动不方便,她却执意要享天伦。我和Peter自然是很欢迎的!
“读完这个学期,就不再来了。”我下班后,来到华夏之星,找到那个长头发的叶连息。
“嗯!”他看着手中宣纸上的画,脸上的微笑仍是与眼神毫无关系。“你到我的办公室来,有东西给你看。”
是一幅素描,画工与装裱都很精致。
走廊尽头的窗户射进来的光,让那张脸有了清晰的明暗对比,挺而清秀的鼻子,睫毛垂下形成的阴影,很美,专注的神情,手里那本杂志,我记得是《读者》。那是我在这个走廊等待时的专用杂志。纤细的手臂,长长的卷发披散开来,恤、牛仔裙,右腿斜搭在左腿上,悠闲的姿势,精细完美。画角是两个字与日期,斜斜的随意而华美的笔迹——连息070528没有正眼瞧过我的人,如此精细的把我的样子、神韵刻画出来。心里有些慌乱。被人窥视良久,竟才发现,想指责,说不出口。这画,让我无语。
“抱歉,没有经过允许就画了。”他的眼神变了,确实有歉然。“你是个很好的模特,竟坐在那一上午都不动一下。”
“这画很美。”
“人物、光线、角度都恰到好处,自然纯净,一气呵成。”
对于艺术我不是专家。
“送给你。”
“嗯,这……”
“没什么,我这还有很多,不喜欢,可以随便选一张。”说着,他便掀开墙上的布帘。
我惊呆了。素描的、水彩的、水墨的、油彩的,那等待的不同姿势,被刻画成永恒与完美。就像我心里的水临川的雕塑。
“还是这一幅吧!”良久,才听到自己的声音落地。
“骆斯冰又报了什么补习班?”他将那幅画装进一个纸盒子,恰到好处的利落与优雅。
“电脑和太极。”
“很好。”
“他还太小,我不想让他的童年都在补习班和学校度过。所以……”
“你是对的。现在小孩比大人还累。”他把纸盒子递过来,说:“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不会耽搁太久。”
“啊?这……我不喜欢喝咖啡。”
他呆了几秒,有一丝失望。
“不过,我喜欢菊花茶。”我笑,一丝得逞。
他习惯性的用长指甲刮一下眉角,失笑。“我终于知道,骆斯冰那些调皮捣蛋的损招是从哪学来的了!”
“嗯?他有调皮捣蛋吗?可要跟我报备。”
“不行,他一准知道是我告的密。”他也可以说笑,却掩不住身上冰冷气息。
他刚把门锁上。一只手便搭在了我的肩上。冰冷的温度,让我全身一颤,几乎尖叫出声。“可抓到你了,上次害我输掉200块,别想逃!”
回头,竟是那天从台球室里冲出来的那个阔嘴巴男生。一身的阳光气息,可为什么手是冰冷的呢?想起当时与叶连息握手时,也是冰冷的。
“义正,别闹了!”叶连息有些愠怒。说只想让我给他生孩子。”
“你真的打算留下?”
“是,我想留下。”她的心在摇摆。如果她真的打算留下的话,为什么还要喝酒、吸烟?
此时,我竟猜不透她到底是怎么打算。曾经一起窝在一起说悄悄话的好姐妹,竟是与我隔了一层厚厚的墙。“值得吗?”
“音,你不懂。你站在局外,所以觉得这是一个错误。这是他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如果我把孩子留下,他可能会一直爱我。”
“我是不懂。我的好姐妹竟拿着我当陌生人,到了事情无可挽回的地步才对我全盘托出。我有这么不值得信任吗?Daisy知道了,会怎么想?你又怎么能确定他会一直爱你?如果你们的感情真的坚如磐石,他又怎么会娶别的女人?”
终是忍不住爆发。错了,大错特错。为什么?在我面前那个现实的追求钻石王老五的女孩,却为了爱情,放弃了一切。
“如果水临川在你面前,你能拒绝去爱他吗?”我们这是在吵架,第一次吵架,为了这分不清对错的结局。“音,别的道理我不说你也懂。但是,爱情,你不知道的,你没有真正的体会过。你不能理解我的心情。没有它,我的命就没了。”
或许,她是对的。我想起水临川带女朋友去学校看我时的情景,又是心痛。
“音,现在和我站在一起的人,只有你了!”她抓住我的手,修饰精美的长指甲陷进我的皮肤,一丝灼心的痛,系着她的希望。
我能不帮吗?不能。那情是条带子,系住了所有的人,谁都逃不掉。
看到我点头,她笑,两颗小虎牙跃然出来,新月般的眼睛。这笑,竟是恍若隔世一般。她依旧是那个单纯而世俗的女子吗?心里,好沉!
生活本来就是平静的,如同一汪海。平静无波的海面下,不知奔腾着怎样的暗涌。此时,竟是如此迷惘。时间不顾忌任何人的感受,平静而急速的奔驰,只是一秒一秒,却那样的残忍。
只能,不得不向前。
我加了水临川的QQ、MSN,也把E-mail存入邮箱通讯录。没有给他留言,不想乞求他不想给的情感。也不想在如此纷乱的时候,再制造骚乱。
伊恩、Daisy、琳仍是时常来聚,有时也会去酒吧。仍是要好的,在琳的肚子还没有显现出来的时候。
加班的时候仍是能听到那样的声音,仍是每天晚上做噩梦,曾经带他看医生,却没有什么作用。只能帮他调适心情,报了儿童电脑培训,时常带他去游乐园。给他在太极拳馆报名的时候,我也在成人班报了名。我们都需要不断的强大、平和、柔韧。
带Peter回了老家,让他有了些亲切的感觉。妈妈仍是拥有着少女般的活泼,声音轻甜的我都比不过。她总是能鸡毛蒜皮的向我清算爸爸的罪行,把Peter逗得大笑不止。陪她去买衣服,店员竟说,你穿这件很好的,不信你问你妹妹。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老了。结果,不是。我们家我还有一位比我更老的——八十多岁的奶奶非要在十一后来与我和Peter同住,耍起脾气来,竟是无人能及,败给她了。爸妈怕她年纪大了行动不方便,她却执意要享天伦。我和Peter自然是很欢迎的!
“读完这个学期,就不再来了。”我下班后,来到华夏之星,找到那个长头发的叶连息。
“嗯!”他看着手中宣纸上的画,脸上的微笑仍是与眼神毫无关系。“你到我的办公室来,有东西给你看。”
是一幅素描,画工与装裱都很精致。走廊尽头的窗户射进来的光,让那张脸有了清晰的明暗对比,挺而清秀的鼻子,睫毛垂下形成的阴影很美,专注的神情,手里那本杂志,我记得是《读者》。那是我在这个走廊等待时的专用杂志。纤细的手臂,长长的卷发披散开来,恤、牛仔裙,右腿斜搭在左腿上,悠闲的姿势,精细完美。画角是两个字与日期,斜斜的随意而华美的笔迹——连息070528曾经没有正眼瞧过我的人,如此精细的把我的样子、神韵刻画出来。心里竟有些慌乱。被人窥视良久,竟才发现,想指责,说不出口。这画,让我无语。
“抱歉,没有经过允许就画了。”他的眼神变了,确实有歉然。“你是个很好的模特,竟坐在那一上午都不动一下。”
“这画很美。”
“人物、光线、角度都恰到好处,自然纯净,一气呵成。”
对于艺术我不是专家。
“送给你。”
“嗯,这……”
“没什么,我这还有很多,不喜欢,可以随便选一张。”说着,他便掀开墙上的布帘。
我惊呆了。素描的、水彩的、水墨的、油彩的,那等待的不同姿势,被刻画成永恒与完美。就像我心里的水临川的雕塑。
“还是这一幅吧!”良久,才听到自己的声音落地。
“骆斯冰又报了什么补习班?”他便将那幅画装进一个纸盒子,恰到好处的利落与优雅。
“电脑和太极。”
“很好。”
“他还太小,我不想让他的童年都在补习班和学校度过。所以……”
“你是对的。现在小孩比大人还累。”他把纸盒子递过来,说:“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不会耽搁太久。”
“啊?这……我不喜欢喝咖啡。”
他呆了几秒,有一丝失望。
“不过,我喜欢菊花茶。”我笑,一丝得逞。
他习惯性的用长指甲刮一下眉角,失笑。“我终于知道骆斯冰那些调皮捣蛋的损招是从哪学来的了!”
“嗯?他有调皮捣蛋吗?这可要跟我报备一下。”
“不行,他一准知道是我告的密。”他也可以说笑,却掩不住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
他刚把门锁上,自我身后一只手便搭在了我的肩上。冰冷的温度,让我全身一颤,几乎尖叫出声。“可抓到你了,上次害我输掉200块,别想逃!”
回头,竟是那天从台球室里冲出来的那个阔嘴巴男生。生的一身的阳光气息,可为什么手是冰冷的呢?想起当时与叶连息握手时,也是冰冷的。
“义正,别闹了!”叶连息有些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