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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我会想,是不是因为老天爷怜惜我丢失了楚司,所以故意送了江川来给我,他们身上有那么相似的气质,那么相似的味道,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特质,所以江川才会这样百折不挠地待在我身边,任我如何都不气馁,任我如何,他都只是淡淡看我一眼,不作其他姿态。
日子如流水般划过,轻轻松松地不留一点波痕,偶尔发呆的时候我真的是很感慨,怪不得古人说弹指一挥白驹过隙,真真的真理啊。
这天,代晨下铺的秦晓同学匆匆跑回来,一进宿舍,就将冰冷的双手□□我温暖的被窝,巧的是,她那双好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爪子正好塞在了我□□的后背下,顿时,后脊背就是一阵阵的透心凉。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秦晓,亲切道:“秦晓你去死!”
秦晓嘿嘿一笑,不予置评。
我挪动了身子,闭上眼睛,打算再次进入梦乡,被秦晓这么一打断,我都忘记刚才和周公聊到哪儿了,好像是关于黄晓明和那谁谁谁同居但那谁谁谁居然和那个谁谁谁谁有一腿,我迷迷糊糊地想,应该就是这样。
忽然,后脊背,又是一阵冰凉!
我抱着被子猛的坐起身,看着代晨一脸的无辜愣住忍住了想要抽她的冲动,我喊:“代晨你大爷的!”
代晨委屈地抽了抽嘴角,不管不顾地将两只冰凉的爪子探到了我的被子的深处。
罢了罢了,我气呼呼地重新躺下,摆了个新姿势,觉得语气和这两个人斗气,还不如和周公聊天去。
正当我隐约听到周公说“其实黄晓明的真正女友是——”的时候,我激昂澎湃的热情被一阵烦躁的震动给浇灭了。
不待我发火,我就感觉身下的四只爪子貌似以光速抽离了。
手机没有知觉,它不懂我的起床气,一股子拼命三郎的架势震个没完没了,我苦着脸看了看显示屏,是一个未知的号码,想了想,毫不犹豫地掐断,盖好被子,蒙头大睡。
接着,又是一阵震动。
然后,又被我掐掉。
再接着,又是一阵震动。
再然后,又被我掐掉。
再再接着——
被人打断梦瑶的郁闷一股脑地涌上头,化作一条愤怒的溪流直冲我的四肢百骸,我一把接起:“谁啊你?有完没完!”
话筒那边,没有声音。
静谧的听筒,静谧的宿舍——这时我才发现,原来秦晓和代晨两个正竖着耳朵屏息倾听,一脸的八卦探寻,小眼珠睁得乌亮乌亮的,可见她们对八卦的虔诚之心无与伦比啊。
“斯南?”那边突然冒出个女人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想自己不过大一,初来乍到没结交什么人,尤其是女生,除了606再不认识其他人,甚至是自己班上的同学有时候也是想半天地不知人家的姓名,思绪停留到这,我就问:“对。你谁?”
那女声似乎很不耐:“现在是早上八点,十点整我在翠云听等你,希望你能准时。”说完,也不待我说什么,就径自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莫名其妙地看了半晌,骂道:“神经病。”然后又是蒙头大睡。
正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只觉得这一觉睡的呀,真是舒坦,睁眼一看,宿舍里没有一个人,再想想,恍惚间好像听到代晨问我要不要带饭回来,我忘记我说什么了,可能什么也没说,不过眼下,这肚子还真是有点饿了。于是下床,翻箱倒柜,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地找到一碗□□。
“欸呀。”我满足地撕开包装倒开水,“关键时刻,还是□□。”
等面的时间大概是所有时间分类里边最最无聊的了,我把手机握在手中看了看时间,十点三十三,欸,也没睡多长时间嘛,看来我的睡眠质量还有待提高哇。
嘴里叼着筷子,脑子里想着要不要给代晨打个电话让她回来的时候带点零食,粮仓已经空了,再不补填这个冬天恐怕没法熬了,转眼又照了照镜子,看着镜子里的那张大脸竟然比开学来的时候还要大上几分,不禁心里打了个寒颤,遂缩回按号码的手指,在心里将这团不经过我同意就长起来的脂肪骂了个狗血淋头。
然,手机响了。
上面闪烁着的陌生号码我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想着会不会是导员打来的,但导员的号码貌似是在开学第一天就躺在我手机里了,那么,难道是那个变态五班长打来的?自从他给我发过那种淫词艳曲之后我就将他列入了拒接名单内,让他叫地地不灵叫我我不应,那么,这电话是谁打来的呢?我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难不成,是江川打来的?
唔,很有可能啊。
江川自上次对我表白之后,就再没见其踪影,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位江师兄是学校的手心宝,我们这种上课吃饭睡觉同样重要的学生是属于“我以学校为荣”,而江川那种貌似学习很重要实际上那啥啥的则属于“学校以我为荣”,分明就是两个档次,当然,中间不乏有一些青光眼比较严重的mm属于“我以江川为荣”的。而这几天,江川则是带领着学校的一大票建工人才去日本参加那个什么国际什么标准什么一流什么大赛去了,走的时候没和我打一声招呼,还是洛阳见着我多嘴说出来的。
看着手里顽强闪烁着的手机,我倍感矛盾。
接吧,上次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太尴尬了;不接吧,人家大老远打电话来,结果我这儿还耍大牌,多伤人心呐。
权衡左右,最后决定接了。
“hello——”
“啊”字还未说出口,听筒里就传来一个相当不耐烦的女声,有点温柔有点暴躁:“斯南你hello个鸟啊!老娘等得皮都松了你怎么连个人影都没的?你这人怎么言而无信,一点时间观念都没啊?!”
咦?我郁闷地看了一眼还在冒气的□□。
“who are you 啊?”
女声一听我带有疑问的语气,立马就爆了:“斯南!你现在在哪里?”
“宿舍。。。。。。”
“你给我等着!!”说完,就将电话挂断了。
我郁闷至极,盯着电话绞尽脑汁想了会儿,没理出半毛钱的头绪,只好低头对着□□大快朵颐。
要说这□□可真是个好人呐,没有他,在那些没有爸爸妈妈在家的日子里,小盆友们应该怎么办?没有他,那些懒得出去买饭的学生,应该怎么办?没有他,被人刚刚吼完一嗓子正莫名其妙的厉害的我,应该怎么办?
好东西啊,以后有机会要是能见到□□的话,我一定要向他表达一下我诚挚的谢意以及对他深深的爱意。
正当此时,宿舍门被人,狠狠地,爆开了。
我扭头看去,只见一个似乎刚刚在风中凌乱过的女人,气势汹汹地从我们宿舍门口大步流星走到我面前。
而我,一串面条半拉在嘴里半拉在外面悬挂着,想说话都说不清楚,索性不理她,先把嘴里的咽下去再说。
那女的见我不理她,愤然道:“斯南!”
我冲她摆了摆手,含糊道:“且慢!”接着捧起杯子灌了一大口水下去,好一会儿才缓过来,md,这年头吃个泡面都能被噎死。
我瞅了瞅面前正一脸怒气瞪着我好似想要把我生吞活剥的那女的,再瞧了瞧刚被爆了的门,说了句:“同学,你才从2院出来的吧。”
2院,是本市一大景点,类似南京的随家仓。
那女的眉一挑,脖子一梗:“斯南你说话客气点!”
我懒得理她,又捞了一筷子面条放进嘴里:“同学有何贵干?如果你那贵干不忙的话,先让我把面吃了再说。”
那女的大概是小学思想品德课没好好上,径直上来夺了我的面狠狠撂在一边的板凳上,溅出来的水滴子差点直扑到吴蒙蒙的床单上去。她看了一眼频临爆发的我,轻蔑道:“斯南,你大概还没搞清楚状况吧,我今天是冲着你来的。”
我无语。
你一进门就狮吼一声“斯南”,估计现在地球人都知道你是冲着我来的。
来者不善,我看她气势汹汹的模样,心下揣测到底自己何时把这尊大佛给得罪了的?思来想去,不得结果。
那女的看我不说话,突然挺直了腰板,神情露出几分傲然来:“我是江川的女朋友。”
我恍然大悟,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我听说你和江川之间是是非非沾惹一大堆,今天特地来帮你梳理,不用谢。”她自顾自地在原地绕了一圈,也不管我说没说话,不过我估计她现在应该是自信心极度膨胀,把我的汗颜当成了畏缩,于是更加得意地说下去,“有些事情可能是江川没有给你说清楚,让你产生了一些小误会,对此,我深表歉意。”俨然的一副江夫人姿态。
我极力憋住自己的嗤笑,但难度太高,导致我的面部表情严重受损,大概在这女大神看来,应该类似于“啊,原来是我误会了,我好伤心哦”的小三表情,所以,当她居高临下地把我瞄了一眼之后,她的表情才会瞬间变得亢奋起来。
“再加上学校里的一些流言蜚语,更加打击了你的抵抗力——当然,主要原因还是由于江川太过优秀,你对他有所觊觎是正常的。不过——”她突然凑近我的鼻子,阴森森地说道,“如果因为这些外界原因而导致你对他有什么进一步的不良企图的话,斯南,拜托你先照照镜子,然后再做打算。”她直起身子,一脸的鄙夷和藐视地说道,“最后,在提醒你一次,我,尤嫣,才是他的正牌女友。”
油烟。。。。。。我的嘴角不由得抽动起来。。。。。。
女大神大概是很满意我傻不拉机的的土帽表情,还不待我说点什么,就提着正步嘿嘿嚯嚯地出去了,当然,她没有关门。
望着那扇可怜的木门晃晃悠悠的□□着,我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人给放话了,而且,还是拜江某人所赐。
更令我呕的是——
我转过身,望了望镜子中眯起眼睛的自己,虽是蓬头垢面但还是能看出一丝丝的清秀佳人的味道来的(作者:女儿唷,当妈的都不敢这么说。),所以,更令我呕的是,那股油烟,似乎是对我进行了——人身攻击!
我k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