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十(1 / 1)
朦朦胧胧的,感觉自己在被什么人监视,是谁呢?该不会是...他?
猛地睁开眼,却看到了神尾坐在我的对面,果然...我还是太...
“杏,你醒了?”看到我的动静,神尾马上坐到我身边来,伸手摸摸我的额头。
“神尾,你没去训练吗?”我坐了起来,感觉头晕晕的。
“我提前结束了训练,因为听橘说你一个人在医院里,真是的,怎么能让生病的人一个人在医院呢?”神尾抱怨着。
“我怎么了?”看着手腕上打着吊瓶,我记得我只是睡着了啊?
“还说呢,你看看这个枕头。”神尾拿起身边的白枕头,上边一片湿,“这可都是你哭的啊!”
“什么?”那么一大片,而且过了这么久...
“护士长本来是要给你检查的,一看你在一片泪水中睡着了,而且还突然发烧...”神尾放下枕头,然后直视着我。
“我...”不会吧?我记得我一个人在溜达,然后碰上雪奈,然后到秋子的房间,然后碰上切原...
“对了,刚才切原来过了哦,只不过看到我在这里就走了。”神尾脸上浮现了不服气的表情,八成有被切原那个恶魔小子气了一通。
“...他来过了...吗?”
“杏,你和切原...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上次说不是男女朋友,可是为什么你会哭?他又为什么会特意来看你?”神尾露出很严肃的表情,这一次,我大概不能敷衍了。
“...不是特意的...他的女朋友,张田秋子就在楼上,他只是顺便而已。”深呼吸一下,这个时候,已经是不得不去承认了...吧。虽然眼泪刚刚已经流干了,但是在说这些不愿意承认的事的时候,我的声音很小的。
“但是杏,你喜欢切原吧?从那次合宿以后?”神尾,一直都很了解我呢。
“但是我...已经没有机会了...”将头靠在神尾的肩上,他轻轻的搂住了我。有的时候,对于神尾毫无怨言的守护,我很感动的。靠在他的肩上,我慢慢将一切告诉了这个我一直以来都信任的朋友。顺便,可以整理一下自己混乱的思路。将记忆一条条的整理干净,虽然知道可能彻底清除,但是至少可以理智一些吧。
恶魔,那个温柔的恶魔,大概是我爱错了的人吧?可是我怎么愿意承认他是我爱错了、不该爱的人呢?但是看着他幸福温柔的笑脸,我还是不得不去承认的。
我明白的,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需要的是水一样的女孩来抚慰他的情绪,而当他莫名其妙发脾气的时候,那个女孩也可以包容他。这点,秋子会做得更好。
所以,温柔的小恶魔,再见吧...她比我更适合你吧?所以...再见了。
“杏。”身边的神尾打破沉默。
“嗯?”
“我们交往吧。”神尾坚定地说,这一次,他没有逃。
“哎?”
“做我的女朋友吧。”他捋了一下头帘,我看到他坚定的眼神。
“神尾,你为什么...”你为什么明知道我喜欢切原,还要...
“你想忘了他吧?那么我就来帮你。”神尾笑了,安心的笑。
“但是我...”我只把你当成信任的好哥们儿而已。
“我明白,但是就像雪奈她们一样,我也不在乎的。所以,在你还没有找到替代的人之前...和我交往吧!”第一次,神尾说出了平时都不好意思说的话。
“神尾...”
“答应的话就叫我明。”神尾微笑着,很温柔的,有些像那个人...
“——明。”
“太好了,杏!”明激动地说,看着他那样子,我的心里有些感动。
“好了,你的吊瓶打完了,我去通知护士长,我也该回去了,不然你哥哥...呵呵。”这小子,果然是自己逃出来的。
“再见,杏,明天再来看你吧!”没等我回答,明飞快的跑出病房,病房里又剩下我一个人。
又是一个‘再见’啊,我苦笑着。
脑袋一片空白,清醒过来的时候,手上的吊瓶早就被护士拿走了,看看表,才下午四点而已。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这回又是谁?
“橘姐姐。”温柔羞涩的声音,来自于秋子。
“秋子啊,快进来。”连忙跑开空白,将她让进来。
“姐姐,刚才切原前辈给我带来了我喜欢的章鱼烧,想和姐姐一起分享。”才注意到,她手上拿着一个盒子。
“哦,谢谢你,也谢谢切原君。”听到那个名字,还是会让心中一颤。
“那个...姐姐一个人寂寞吧?”坐在椅子上,将章鱼烧的盒子打开。
“不会啊,因为有好多事要想。”面对温柔的女孩,我也不自觉变得温柔起来。
“...这样啊...因为我很寂寞,所以我...来打扰姐姐了。”她似乎感觉自己有些失礼了,又开始脸红,这女孩,有些像樱乃。
“不打扰啊,雪奈她们还有切原君都回去了吗?”感觉自己明知故问,但是对她,我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
“嗯,切原学长下午还是要去训练的,说一会儿会来,雪奈她们要为全国大赛的加油团做准备。”
“这样啊,你的病好点了吗?”她看上去比上午好些了。
“嗯,谢谢姐姐关心...那个....”她又开始脸红,“其实我找姐姐,还有另一件事...想请姐姐帮忙。”
“哎?”
“是这样的。”她拿出了一个很花哨的东西,定睛一看,是最近流行的编织手链,“我想...请姐姐指点我一下,其实我对编东西不太拿手的...所以...”
“这样啊。”我接过她手中的手链,虽然不齐,但是看得出来是很用心的,大概就是我刚进她病房时的那个被她藏起来的东西吧。
“你是编给切原君的吧?”红色和蓝色编织在一起的,和切原黄色的运动服在一起刚好很柔和。
“嗯...但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一定会的啊,只要是你送的。”是的,就像他送的风铃,尽管对象不是我,但只要想到是他送的,我就很珍惜。
“但愿吧...”她仰起脸,笑了。
就这样,初夏的病房里,我和我的“情敌”,两个人在一起为我们共同喜欢的那个男孩编着祝福的手链。